第305章治他可以,只有一個要求
第305章治他可以,只有一個要求
樓蕭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模樣,肯定瞞不過屋內兩個男人。
君無痕驀然抬頭,看了樓蕭一眼。
感覺到君無痕的視線,北冥擎夜側頭,警告危險的視線落在樓蕭的身上。
「呃……你們二位繼續聊,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樓蕭感覺到兩個男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說完這話,縮回了腦袋,轉身離開。
一副真的就是路過的模樣。
北冥擎夜輕斂眸光,視線落回榻上木訥躺著的花一梵。
「治他可以,只有一個要求,別想入西域談及青樓生意。」
畢竟在西域生活了十年,這十年除了復仇與夜凰門的事之外,他接觸最多的就是西域的毒藥醫書。
想在這樣的地方安然存活,就必須有足夠強大的能力。
西域的毒藥,向來出了名的厲害。
君無痕的神色一凝,視線落至花一梵身上,看著他睜著眼睛獃滯不已的模樣,抿唇。
北冥擎夜這奸商,是擔心天香坊的生意搶過夜凰門?應該不是,那是什麼?
「好,孤暫且答應你。」
答應也無妨,畢竟現在天香坊的閣主被阿金金給搶了,一切都是未知。
不過……花青煙這女人該死了。
……
夜色寧靜。
蘇晴回到夜凰門,便獨自一人朝著寢屋而去。
心裡始終存在著一個疙瘩,她根本沒有辦法解開。
羽慕白那男人,不願意接受她,如今她也不願意去執著他。
一想到他的唇親過別的女人,他的手抱過別的女人,他的身體曾經屬於過別的女人,她就感覺到噁心。
剛剛開門,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靠近。
她抓著門把的手一僵,猛的轉頭。
「你跟著我幹什麼?」
看見身後不聲不響站著的羽慕白,蘇晴的神情極度凌厲。
彷彿,這個男人跟在身後偷偷摸摸是罪惡。
羽慕白感覺到她這樣排斥的神色,知道肯定是花青煙對她說了些什麼。
他大步上前,縮短了彼此之間最後一點距離。
「你受傷了,我幫你擦藥。」
他的語氣,莫名溫柔。
他的視線落在蘇晴的脖頸上,上面的抓痕讓他心底燃起了一分怒火。
蘇晴有那麼剎那真的會被他給影響了,可是原本想要點頭的時候,最終還是變成了搖頭。
她漠然地說道:「不用了,一點小傷,我自己處理。」
她說完直接走入屋中,轉身正要關門,卻被一隻大手給阻攔住。
「蘇晴,你再鬧,我不介意用強的。」男人的語氣轉向嚴厲。
蘇晴抿唇。
這男人以前做的土匪吧?還用強?
「我說了不用……」
話沒有說完,羽慕白不想聽她彆扭地拒絕,直接抬步跨過門檻,走入屋中。
蘇晴根本阻擋不得,只能任由這男人一副理所當然地走入。
好歹這也是她的閨房,這男人還真是厚臉皮。
心底將羽慕白罵了一個遍,手腕卻被抓住了。
「坐下,我帶著葯。」羽慕白強勢地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蘇晴想起來,卻被男人的雙手給按壓了下去。
無奈之下,她只能被迫憋屈地看著他,不,應該說瞪著他。
羽慕白卻渾然未覺似的,伸手撫弄在了她的脖頸上,上面紅而腫的抓痕硬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脾氣真是越來越犟,別亂動。」他不悅地嘀咕了一聲,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硬地吩咐了一番。
對他的話,蘇晴心底悶悶的,可什麼都沒有說,由著男人灼熱的指尖游弋在頸間。灼燙的溫度,莫名地讓她覺得燙人,燙得她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幾分。
羽慕白輕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藥膏,打開了蓋子。
「羽慕白。」蘇晴忽然連名帶姓地喚了他一聲,有些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又莫名咽了回去。
羽慕白沾了藥膏塗抹在了她的頸間,聽見她喚了自己一聲,微微嗯了一聲,不解地抬眸來看她,一雙桃花眼裡莫名多了些情緒。
蘇晴也看著他,四目相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二人的視線糾纏在了一起。
蘇晴想要逃開,可是一旦陷入這男人的眼中彷彿就再也逃脫不開似的,彷彿那一刻就要被他的眼神給吞沒殆盡。
羽慕白的手指沾著藥膏塗抹在她肌膚上,分明是清涼的觸感,可清涼的葯之下他的手指滾燙著,一種奇怪的熱度與冰涼交織感,奇異地影響著她的所有感官。
「想問什麼?」羽慕白壓低了嗓音,溫柔著,蠱惑著,極致的誘惑。
蘇晴猛地撇開了頭去,有些悶悶地說:「沒什麼。」
想問的問題,又被她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如果這個時候問他,他到底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他會告訴她嗎?說不定會覺得她這是吃醋,還會狠狠嘲弄她一番吧?
唉……
蘇晴抿了抿唇,終於是沉默了。但下巴忽然被他給捏住,臉被他硬生生地轉了回來。
「蘇晴,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在此時此刻他願意想通接受她的時候,她想問的問題,他一定會回答。
蘇晴一把揮開了下巴上的手,一雙美目中涌動著暗芒,有些鋒利。
「沒什麼要問的。既然已經斷了,還關心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羽慕白的臉色倏地沉了幾分,一股氣湧上來,直衝著他的心底,讓他幾欲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對,此時此刻,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按在身下狠狠吻一番。
即便是對著她此刻滿臉的麻子,他也渾然不在意!
蘇晴閉了閉眼睛,聲音冷了下去,「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她言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準備撤離。
然,剛剛起身的剎那就被他給狠狠捉住了腰際。
她一個不慎直接摔坐回了椅子上。
她愕然抬頭看向羽慕白,怒道:「你幹什麼?」
「蘇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一字一頓地說。
蘇晴實在沒有聽明白他的話,眼前黑影倏然一落,男人朝著她俯下身來,兩手撐在了椅子的兩邊扶手上,將她給死死困在了椅子上。
忍耐?到底是誰在忍?
蘇晴頓覺有些好笑。
自從龍逸卓死後,分明是她一直在忍耐著。他都說了二人之間決斷一切,她便忍著。找盡一切理由故作不在意地待在他的身邊,卻還要忍著看著他的漠然。
「羽慕白,你能不鬧了?」她轉開了視線。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這個疙瘩到底要持續多久。
下巴驟然一痛,羽慕白兩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轉了回來,不由分說地俯下頭來狠狠吻住了她的櫻唇。
這個親密的動作,他忍了很多年!
當初情竇初開之時,對這個女人他是小心翼翼,第一次牽她小手的時候,心都是顫的。
可他現在,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剛剛情動的少年!
「唔……」蘇晴瞪大了眼睛,被侵襲了唇瓣,那一刻,身子都是顫了顫。
極近侵略的吻,幾乎要將她給吞沒殆盡!
蘇晴伸手推了推,可是羽慕白的身子如大山般巋然不動,她的這點小力氣根本推不動他分毫!
最後在她恍惚覺得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了她的唇。
他灼熱的視線瞪著她,雙眸中已經燃起了兩簇火焰,真想將她給燃燒融化入自己的身體!
蘇晴的臉有些泛熱,她舔了舔自己有些紅腫的唇瓣,啞著聲問:「我……你曾經,有過幾個女人?」
羽慕白這花花公子的名頭,可是整個西域人都知道的。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知道了這些,她是否還願意堅持下去。
「……沒有,一個都沒有!」他一字一頓地說,眼神一深,「需要我給你證明一下嗎?」
「……」被他的話噎的,蘇晴還真是無言以對。
「當真沒有碰過,最多只是做做戲,其他的女人不過……」都是她的替代品。不過後面這句並沒有說出口。
「不過什麼?」蘇晴問道。
「沒什麼。」羽慕白斂了斂眼底的情緒,剛剛太過情緒化,這會兒呼吸還有些紊亂,可已經努力穩定住了。
「那……花青煙呢?你當真沒有碰過?」蘇晴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小心。
她只是怕,如果問出口,弄得他們之間太尷尬多不好。
羽慕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
「這兒……也沒有?」蘇晴伸出手指點在了他的薄唇上,他的唇輕輕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沒有立刻否決。
蘇晴輕嘆了一聲,「我們算是平了。」她知道了答案,不需要他直接回答,她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什麼?」羽慕白微微一怔。
「你給我的吻不是第一次,我給你的吻也不是第一次。」蘇晴攤了攤手,心理多少有了些平衡。
羽慕白的臉色忽然有些沉。
雖然知道,可是聽見她這麼說,心情還是很糟糕。
但轉個念頭想想,他們兩人現在能為對方守身如玉,已經是難能可貴。
……
寢屋的門被推開。
樓蕭正斜倚在床頭,隨手翻著書籍。
都是帶來的南疆巫咒的書籍。
她現在恨不能馬上去拿了幽冥草!
聽見開門聲,她轉頭看向走入的男人。
「親愛的,怎麼樣?」她出聲喚了一聲走入的男人,眼神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