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王妃帶了兩個男人回來
第304章王妃帶了兩個男人回來
兩人明明很近,明明手都牽在了一起,可她無論如何都看不進他的心底。
這就是距離吧?
蘇晴垂眸,眼中情緒掩蓋的極好。
怎麼說,她也是隱忍了這麼多年,如今再隱忍一下而已,剋制一下罷了。
「……你!」羽慕白氣惱地想罵人,可他還是忍著了,「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女人!」
雖然一開始,就只是想把那女人當成蘇晴的替身罷了。
可替身終究是替身。
起初認識花青煙的時候,那女人可是格外知道本分,誰會料到不過是一層偽裝罷了。如今這般讓人作嘔的樣子,才是真正的面目。
蘇晴在路上抽了好幾次手,可惜手腕被他拉的生疼,她根本抵抗不了。
「羽慕白,你捉得這麼緊做什麼?我又不會跑!」蘇晴悶悶地說了一句,「你弄疼我了。」
聽見她這麼說,羽慕白當即鬆開了她的手,低下頭看見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很快印上了紅痕,他暗惱。
每次對蘇晴的事情,他都格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
夜凰門。
「咳咳咳……主子。」暗夜有些糾結有些猶豫,還有些害怕地喚了一聲正在處理夜凰門事務的男人。
「嗯?」北冥擎夜很煩悶,因此回應暗夜這一聲嗯字充滿了不耐煩。
這些事情其實平日里根本不是他處理的,往日都是羽慕白那小子。
今日讓羽慕白去解決天香坊的事情,那小子倒好,竟然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推給了他。
可一想到那小子委屈巴巴地說:「阿夜,你看,你現在有媳婦有孩子,不適合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啊!這天香坊的事情讓我來做吧,畢竟呀……我還沒有娶媳婦。」
「……」男人想起之前羽慕白那委屈可憐的樣子,有些想殺人。
「而且呀,誰讓你給蘇晴差事的,非得讓她過問夜凰門的一些賬目之事,那平日里我們遇見多尷尬啊!所以,日後我主外你主內!」羽慕白最後將這些大大小小的本子全部塞給了他,歡快地溜之大吉。
暗夜清晰地感覺到來自他們家主子的不悅和怨氣……
「那個主子,王妃她……她她她她,她帶了兩個男人回來。」
「咔」地一聲,原本有些煩悶的男人這下直接捏斷了手中的毛筆。
暗夜咽了咽口水,抹汗。
完了完了,他本來想說那兩個男人是誰的時候,北冥擎夜已經站起身來往外走。
「主子,王妃她……」
「閉嘴。」男人冷然打斷了暗夜的話,那股不悅的氣息自他的渾身散漫開,可以鋪天蓋地地把暗夜給駭住。
……
樓蕭帶著君無痕和花一梵入了夜凰門,正好碰見了明影,讓明影給二人安排房間。
君無痕的視線掃了一眼夜凰門,輕輕搖頭說:「想不到堂堂的夜凰門也不過如此。」
「……那是因為我男人低調。」樓蕭心底不爽,狠狠捏了捏拳頭,真想一拳頭砸在這男人的臉上。
他瞎得意個什麼勁?
要是夜凰門按照皇宮來建造,那日後夜凰門是不是還可以自立為王?
再說了,既然要住皇宮,憑她家男人的能力需要自己建造嗎?那些皇宮的位置拱手給他,他都不要。
看著樓蕭不悅,君無痕心情卻格外好。
「瞧你如此在意的模樣,難不成戳到了你的痛處?其實你也想住更好的地方?」
「……」君無痕的臉呢?被誰給撿走了?
樓蕭懶得再與這男人爭論什麼。
再往裡走了幾步,便看見了迎面走來的玄衣男人,高挺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面色好像有些陰沉,看起來似乎相當不悅。
突然迎面走來的男人,讓君無痕也忍不住斂盡了臉上的笑容。
北冥擎夜冷冷睨了他一眼,冷聲道:「夜凰門確實不如你家皇宮,招待不起。暗夜,送客。」
原來,他已經聽見了君無痕的話。
剎那間,空氣里就充斥了濃濃的火藥味。
樓蕭看了看左邊,再看了看右邊。
一見面就懟,果然是他們二人的風格。
北冥擎夜見她左右看了看,率先伸手拉過她,將她拉到了身邊,昭示所有權。
「北冥擎夜,你不會就這麼待客的吧?好歹孤也是你們夜凰門的貴客!」君無痕睨了一眼他的動作,冷冷一笑回了一句。
「呃呃呃……別吵了。你們吵得我都煩了。」樓蕭抓住了北冥擎夜的手,「怎麼說,你們兩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幼不幼稚?」
「……」兩個男人默,同時看向她。
上了年紀……
這四個字怎麼越聽越奇怪,越聽越刺耳。
樓蕭感覺到兩個男人同時瞪了過來,她伸出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嘿嘿笑了兩聲:「開玩笑而已,別這麼認真。」
二十五的男人,還不是要奔三的,她的話有錯?
絲……
她握著的男人手忽然捏了捏她的手心,痒痒麻麻的。
奸商這卑鄙的,竟然捏她!
手心這兒的肉可是很敏感的!
樓蕭轉頭瞪了他一眼,陰森森地說:「別人是客人,咱們要禮貌點待客。」
北冥擎夜側頭過來,迎視上樓蕭不滿的視線,語氣微微漠然道:「待客也要看是何客人。」
君無痕哧地一聲冷笑,「夜門主這麼小氣,在擔心什麼?」
「擔心?」北冥擎夜微微淡笑,可這笑意很冷,即便在如此烈日之下,冷氣依然凍人。
樓蕭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們繼續吵,我走了。」
繞是北冥擎夜這樣的男人,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
北冥擎夜還握著她的手,自然也會被一同拉走。
樓蕭轉頭對暗夜和明影說:「你們負責安排客人。」
她丟下這麼一句話,拉著北冥擎夜就走。
暗夜與明影二人相視一眼,這麼個爛攤子就丟給了他們。
……
樓蕭拉著北冥擎夜離開,她說:「奸商,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別忘了,他是來告訴幽冥草下落的,你這麼做把他氣跑了咋辦?」
某男:「……」她就不怕把他氣跑了?
樓蕭拉著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種撒嬌賣萌的行徑。
「嗯嗯嗯……奸商,你說對不對?親愛的?相公?夫君?」
「……對。」男人悶悶地應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一聲。
他還真是吃她這套,隨時隨地,不管何事。
樓蕭輕輕呼了一口氣,「鑒於你兩見面就要吵架,你還是不要經常與君無痕見面了吧!」
「好。」讓他見君無痕,他還不稀罕。
「君無痕那邊交給我處理就好了。」樓蕭伸手輕輕拍了拍北冥擎夜的肩。
「……不行。」那怎麼行,豈不是讓他們兩人每天見面?某男那原本緩和的表情又一次沉下去。
樓蕭哀嘆,這也不行?
「君無痕,你不許與他見面,剩下的我來。」男人終於不再是簡單的幾個字的回答,但言語間都是警告。
樓蕭攤手。
「行行行,你這麼好看,都聽你的。」
男人蹙了蹙眉,向來對自己的樣貌沒有感覺。
……
君無痕的房內隱約有了說話聲。
「他這是什麼毒?嚴重嗎?」君無痕在屋中抱著手臂,等著大夫給出答案。
大夫是從北疆帶來的,自然是信得過。
君無痕的面色上微微有些凝重,畢竟是自己的朋友。
大夫收了花一梵身上的銀針,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說:「陛下,這是西域特有的毒,恐怕需要一位西域人來調製解藥。中毒深者可致一輩子痴傻,現在花公子中毒還不深,服了兩天的毒藥,已是如此獃滯。」
聽見這話,君無痕眸光陰沉極了。
花家的生意一直都是花一梵一手帶起的,花青煙那女人,找死!
「去請個西域大夫……」
「請大夫,不如請本王。」低沉好聽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聽見這聲音,君無痕露出了一臉嫌棄。
他轉過了臉看向門口的男人,一張銀質的面具,一身簡單的玄色,明明是素雅至極,可硬是讓這男人襯的卓絕風華。
北冥擎夜斜倚在門邊,一雙清冷的鳳眸看著君無痕,無波無瀾。
要不是樓蕭,他並不願意來看這男人。
君無痕皺眉,問:「你知道?」語氣中滿滿的不信。
北冥擎夜唇角上揚,說:「自然。」
看著這男人如此篤定的模樣,君無痕也別無選擇。
「信你一回。」
北冥擎夜抬步,跨過了門檻走入屋中,他淡漠問:「幽冥草,你是真知道還是不知道?」
「真。孤聽說,給你解咒的人會死,你要是敢讓樓蕭因為你而死,孤一定不會放過你!」
北冥擎夜不置可否地笑了,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不需要他說,他自己也明白。
「本王並不是第一次走險棋。」但只有這一次,他對這一步棋是否要走感覺到猶豫。
他從來不想把樓蕭置於生死邊緣。
「險棋?北冥擎夜,你敢把樓蕭當險棋!」君無痕怒了。
北冥擎夜:「……」
真不想與君無痕這男人說話,二人之間總是有一股火藥味,甚至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偏偏從他嘴裡解釋出來就是換了個意思。
北冥擎夜冷睨了他一眼。
樓蕭在門口偷偷探了個腦袋,聽著他們兩個男人的對話,心底吐槽了一萬遍。
其實北冥擎夜來的時候,她就跟著了,她怕這廝知道了幽冥草的位置卻不告訴她,畢竟他不想她冒險。
現在好了,說半天沒說到正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