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場交易罷
水漬打濕了辦公桌上形形色色的文件,他卻隻看得見眼前的人。
“一個杯子而已。”
他慢慢摟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靠去,緊緊將蘇小淺扣在自己懷裏,鼻尖蹭著她的小臉,往下,蹭著她的後頸,輕輕啃咬。
蘇小淺覺得脖子上癢癢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不住地往旁邊躲,卻被喬紀霆摟得更緊。
他的呼吸很熱,燙得蘇小淺的耳尖都是通紅的,小巧的耳朵蒙上這層顏色更是可愛,他忍不住咬了上去,蘇小淺啊了一聲,音調都顫了。
喬紀霆忽然壞心眼地俯在她耳邊,輕聲說:“文件打濕了怎麽辦?”
“當然是你來擦。”她一個轉身掙脫了他,嗔怪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喬紀霆看她跟隻小狐狸一樣狡猾的神情,不禁一笑。
喬紀霆有想過在怎樣處理跟自己有過接觸的女人,哪怕隻是親吻,最簡單的處理方式就是給錢讓人滾蛋,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可知道那個人是蘇小淺的時候,他卻隻想把人留在身邊,不惜一切手段留在自己身邊。
蘇小淺忘了自己把結婚證放哪裏了,那個證離婚還用得到呢。
在車上包裏翻了半天才找到,看到了手機,就也拿了出來。
她一直將手機來電設為靜音,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沒看手機了。
打開一看,裏邊有許多未接來電,自己沒什麽親人,能給自己打電話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她拿起手機翻了翻,同一個人打開的,整整幾十個未接來電。
蘇小淺不記得還有其他認識的什麽人,家裏本來就她和媽媽,家裏又窮,沒有親戚朋友來往的。
會是誰呢?
喬紀霆本來端坐在她身旁,看她看手裏入神,探身靠過去,便問:“怎麽了?”
蘇小淺將手機一扣,往後躲了一下:“沒什麽。”
回了喬家。
“我回個電話。”蘇小淺拿著手機正要上樓,喬紀霆先她一步堵在那裏。
“回電話在這裏。”
“不要,這是我隱私我為什麽告訴你。”
喬紀霆很輕鬆就將她手裏的手機奪了過去,蘇小淺跳起來想要拿手機的時候,他已經撥通了那個打了幾十遍的號碼,蘇小淺根本搶不過他。
“給我。”正在蘇小淺再跳起來要拿他舉在手裏的手機時,喬紀霆忽地低下頭,兩個人的唇恰好碰到一起。
蘇小淺臉一紅,徹底沒了聲,喬紀霆淺淺一笑,這女人果然得堵上嘴。
這時電話接通了。
“蘇小淺?”
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喬紀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盯著蘇小淺,蘇小淺真有種被捉奸在床的不安,可她也是懵的,對麵那個男人是誰?
喬紀霆將她雙手抓住,將她抵在樓梯扶手上,然後將手機靠她近些,自己則離她更近。
他含著她的耳垂,反複舔舐著,蘇小淺緊緊抿著嘴不敢發出聲兒來,但還是漏出幾聲喘息。
“蘇小淺你沒事吧?”
“他在問你呢,不回答嗎?”他的氣息噴在耳朵上,癢癢的,酥酥的。
喬紀霆嘴上這麽說著讓她接電話,但實際上她連嘴都不敢開,一張口肯定會叫出聲的。
“你……你哪位?”
“那天晚上你臨走前送了我一把傘。”
蘇小淺此時都有些不清醒了,但那人提到一把傘的時候她記起來了,在墓地,那是家裏唯一一把雨傘了,很舊很廉價的一把傘,她給了一個同病相憐的陌生人。
她想起來這件事時的神情卻讓喬紀霆很生氣,還真有此事,那天晚上臨走前給的一把傘,定情信物?
他微微眯起眼,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蘇小淺正想要說想起來了,刺啦一聲,她忽覺得身上一涼,自己身上那件襯衫變成了一片破布,修長白皙的一隻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
她顧不得有沒有在打電話了,把扯壞了的衣服往自己身上遮了遮,大叫了一聲啊。
喬紀霆故作無辜模樣:“你可是我的合法妻子,不能做嗎?明明那晚你可是將我的手都咬傷了,不給點補償嗎?”
一提到那天晚上,蘇小淺就臉紅透了說不出話來,那明明就不是自願的。
蘇小淺一咬牙幹脆玩起了無賴,直起身子,理直氣壯道:“我就咬你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能怎麽樣?”喬紀霆往她未裹進的襯衫內看去,蘇小淺猛地又拽緊了一些,他捏住她的下巴含住,沿著腰身摟緊。
喬紀霆在這時掐斷了通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將她攔腰抱起就往樓上走,蘇小淺的掙紮也他眼裏完全是徒勞。
電話那頭,聽到通話被中斷的一刹那,電話就徹底報廢在手裏,昏暗的房間裏,隻有香煙的一絲紅光,跟蘇小淺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說她是他的合法妻子,房間的溫度似乎降得很低,連煙頭的紅光都暗了,他將手裏的煙撚滅。
“喬紀霆你放開我!喬紀霆!”
任蘇小淺怎麽掙紮都逃不開喬紀霆的懷抱,他將她一路抱回臥室,直接將她扔到床上,蘇小淺被這麽一摔,有點發懵,等她反應過來,喬紀霆已經解了領帶鬆了領口,俯身壓了過來。
蘇小淺手腳並用的擋著他:“你要幹什麽!”
“結婚第一天,你說我能幹什麽。”
喬紀霆一手撫上她的臉,描畫她臉的輪廓,然後輕輕捏住了她的臉,抱著舔了一口,然後抬起頭滿足的舔舐著唇邊。
“你先起來!”蘇小淺又氣又惱,偏偏還推不開他。
她不是沒感覺,作為一個單身女性,被喬紀霆抱住的時候是有感覺的,說沒感覺的都是騙鬼的。
但蘇小淺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最後總歸分道揚鑣。
“我說過我隻想調查我媽的事,如果你覺得要讓我用身體換的話,我也沒意見。”
她慢慢放下手腳,可她的身體很緊繃還是放鬆不下來,有些局促,但她還是強迫自己放了下來。
喬紀霆雙手撐在床上她的兩側,看著她,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眼角,他怎會不氣,這個女人就是為了貶低而貶低,為了貶低他而貶低了自己。
對了,在她眼裏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