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躲什麽躲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蘇小淺想往後退,喬紀霆一手扣住她的頭,她根本動彈不得,所有的話都變成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喬紀霆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沿著唇慢慢下移,用嘴解開她衣領的紐扣,舔舐著她的鎖骨。


  蘇小淺的雙手被他一手擒住,動彈不得,躲不得,隻能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兒來。


  “現在應該喊我什麽?”


  喬紀霆嘴角勾起,笑容中掩著邪惡,深邃的眼中漾起一絲玩味兒,輕輕咬上了她的肩。


  這下蘇小淺沒能壓住自己的聲音,喊了出來,爾後帶著些哭腔委屈的說:“結婚是你定的,形式而已。”


  “形式?”喬紀霆皺起眉,他深邃的眸中依舊含著淡淡的寒意。


  看著這個仍在別扭的女人,尤其是她認為他們的婚姻隻是形式時,他莫名躥起一團火。


  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門有被晃動的跡象,蘇小淺心虛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下來,蹲了下來。


  喬紀霆看著她跟做賊一樣的小動作,又氣又好笑。


  “丞小姐,您真的不能進去。”


  喬紀霆一抬頭,從外麵衝進來兩個人,有些鬧騰,還壞了他的好事。


  他不由皺起了眉,身上的那股寒氣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他坐在了椅子上,低眼看了一眼蜷在辦公桌下麵小心翼翼躲著的蘇小淺,身上的銳利之氣都不自覺收斂了下來。


  秘書小姐戰戰兢兢說道:“抱歉總裁,丞雅小姐要見您,我實在攔不住。”


  喬紀霆擺擺手讓她出去,秘書點點頭應著,便出去了,心裏卻疑惑方才在辦公室的蘇小姐去哪裏了,她沒細想就趕緊出去,帶上門。


  丞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到喬紀霆麵前,隔著辦公桌俯身探上前看著他。


  “紀霆,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最近很忙嗎?要不要我幫你?”


  喬紀霆極為冷淡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沒有能力處理好?公司的事?”


  “不,紀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為你做些什麽。”


  “然後呢?”喬紀霆生得一張漂亮的臉,但一身的壓迫感卻讓人心驚膽戰。


  而丞雅此時正在這種無形而強大的壓迫力中無法掙紮。


  那個女人的話就像一盆涼水,一下子讓蘇小淺冷靜下來,縮在辦公桌下的蘇小淺有些氣悶。


  自己剛才竟然還會因為他的一個吻而臉紅心跳,太傻了。


  很久沒見了?老情人。


  蘇小淺隔著桌子就聞到一股香水味兒了,她就不信喬紀霆聞不到,自己真是沒腦子才會跟他這種男人去領證。


  蘇小淺為報被強吻的大仇,她的小手慢慢摸到喬紀霆的大腿,狠狠掐了下來,然後暗暗在桌子下麵偷笑。


  喬紀霆表麵不動聲色,實則一手伸到下麵,捏住了她的小臉阻止她繼續“作惡”。


  蘇小淺隻顧得將他的手要從她的臉上拿下來了,就沒辦法繼續作惡了。


  丞雅見喬紀霆仍舊如往常般冷漠,不由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遮出了一片陰影,顯得五官更加小巧立體。


  不得不說丞雅的確是名媛中少有的美人,男人見了無不拜倒在她的裙下,唯獨他喬紀霆不吃這一套。


  丞雅垂下眼時看到了桌上的那那一小片綠,在文件重重的桌子上格外紮眼,她驚訝的不是那幾片小葉子,而是裝小葉子的杯子。


  丞雅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說不清的情緒,很快被眼中難掩的激動所代替。但又強壓下心中的歡喜。


  “紀霆,這是姐姐送你的杯子吧,你不是最喜歡它的嗎,誰竟拿它當了花盆。”


  丞雅伸手正要碰杯子時,喬紀霆將杯子拉到自己麵前,臉色一變:“誰準你碰的。”


  丞雅被喬紀霆突然變化的臉色嚇到了。


  她自小就認識喬紀霆,她也夠聰明,她知道喬紀霆是真的生氣了,可她不甘心。


  “紀霆,你既然都肯這樣對待這個杯子,為什麽就不肯給我個機會?”


  “你回去吧,丞雅,如果不想讓我們的關係形同陌路的話。”


  桌子底下被喬紀霆捏住臉的蘇小淺突然停下了掙紮。


  原來那個杯子是他喜歡的女人送的,原來他心裏也有屬於自己的白月光。


  怪不得秘書小姐看她拿這個杯子玩時會有種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情,怪不得他會一進門就衝自己發脾氣。


  蘇小淺乖乖待在桌子底下任由喬紀霆捏著臉,既不掙紮,也不再掐他的腿了。


  丞雅褪去方才那般尖銳的氣息,收斂起了所有的鋒芒。


  她柔聲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後天是喬爺爺的壽辰,我本想來商量送什麽禮物給爺爺的。”


  “爺爺大壽,你送什麽他都喜歡,這個不用跟我商量。”


  喬紀霆有些不耐煩了,若是丞雅作為一個普通朋友,他倒還算願意跟她相處。


  但若是進一步,那便是他的雷池,偏偏這個女人還非要越雷池不可。


  看到桌上的杯子,他的指尖輕輕蹭過一片葉子,小小的圓葉子,真是隨了蘇小淺了。


  他本皺起的眉頭不禁慢慢舒展開來,那神情是丞雅很久都不曾再見過的柔和,她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丞雅看到了喬紀霆手上紅了一片,忙握住他的手急切問道:“紀霆,你的手怎麽了?”


  喬紀霆看著手上虎口的一排小牙印,原本破了,現在愈合了,但痕跡還很清晰。


  眼中的光都不自覺柔和下來,他笑了笑:“沒事,不聽話的貓兒咬的。”


  丞雅的眼神閃了閃,她不信那是小貓兒咬的。


  喬紀霆根本就不養那些貓貓狗狗,而且他自小在軍營長大,怎麽會輕易被傷著,看他那神情,那傷分明就是跟女人有關。


  哪個女人,把他咬成這樣還能讓他這樣寵著,拿了他的杯子當花盆還不會生氣。


  丞雅突然想到了一個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該不會是姐姐回來了吧,不可能的,可她不敢問,她害怕。


  她忍住心中的波瀾,強擠出一絲笑容:“既然這樣,紀霆那我先回去了。”


  “嗯。”


  丞雅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出去,女人,還上了他的床,丞雅不信,可她不得不信。


  會是姐姐嗎?不可能,不可能是她,丞雅狠狠攥緊了手,無論是誰,哪怕是那個女人回來了,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送走了丞雅,喬紀霆早就察覺到桌下的不對勁,一把將蘇小淺從桌子底下提了出來。


  蘇小淺白嫩嫩的臉上被自己捏出了指印,卻什麽話也沒說,也沒有生氣,她這是在意剛才丞雅的話嗎?

  隻見蘇小淺伸手拿起杯子,將裏麵幾片綠蘿的葉子捏了出來,看她一係列動作,喬紀霆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麽?”


  “我把水倒了,順便洗幹淨,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杯子是……別人送的。”


  蘇小淺的臉色沉沉,卻不是跟他吵鬧,也不是鬧別扭,喬紀霆知道她不是吃醋,她隻是在愧疚。


  可正因為知道她沒有吃醋,喬紀霆反而心情不好。


  將她拽到自己懷裏,不管杯子裏的水撒到哪裏,他隻想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隻想她隻看著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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