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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認識

  白景暝回憶著當年的種種,因為當年沒有公事上的交集他對衛韜幾乎沒有印象,隻記得他是莫汶的舅舅,除此之外倒真記不起什麽重要的東西。當年自己是真沒打算回來過,所以對於當時用不到的人連名字不會刻意去記,除了……

  “四少。”前排的孟宗政打斷了白景暝的思緒,“起火原因已經查出來了,不是意外,有人蓄意縱火,具體報告已經發到您的郵箱。”


  白景暝點頭,果然又貓膩,不然也不會那麽巧就在酒窖裏發現□□,不然更不會一上來就抓人,是被算計了,“讓其他人休息好,今晚之後隨時待命。”接下來是一場硬仗,而且是持久戰,不隻是SKY CLUB。


  白景暝按著太陽穴,又想起自己出門時老爺子的那句話,雖然猜不準老爺子的暗示,但是他也不覺得老爺子會算得那麽準,除非……沒有除非那種可能。


  在東區,白景暝沒有如願見到衛韜,不過讓白景暝意外的是衛韜吩咐門衛將自己領進了房間,然後在高度警戒的孟宗政的陪同下,他見到了茶室裏的寧超。“四少。”見到白景暝的到來,寧超沒有半點驚訝,他請白景暝坐下,上茶之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白景暝做了個手勢,孟宗政也跟著出去了。


  白景暝看著寧超熟練的燒水沏茶,他不禁感歎七年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人,比如說遞茶給他的寧超。也許自己也應該做一些改變,畢竟自己已經回來了,畢竟已經不在美國,不在O,和自己共事的人也變了。


  接過寧超手裏的茶,白景暝聞了聞茶香,然後哆了一口,“這祁門還不錯,隻是水質…”白景暝沒有說下去隻是將茶碗裏的茶飲盡,然後將茶碗放在茶海上。寧超有些驚訝,他一邊幫白景暝添茶一邊誇讚道,“看來四少還是小有研究。”白景暝笑而不語,這些他都懂,都學過,在很久之前的廢墟,他都快忘記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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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仗著老爺子喜歡他,到哪裏都擺著少爺的架子,媽的,老子就不吃這一套。”進來的小川聽見寧超這麽一句,笑了笑也沒答話,“要不是韜哥有吩咐,老子才不願意理你這小兔崽子。”“跟著四少的倒是個練家子,看起來還不簡單的樣子。”小川幫寧超倒了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超哥,你真舍得,這祁門真香。”


  “不就是茶嘛。”寧超端起身前的茶碗,“不給這小兔崽子安排這麽一個人護著,老爺子估計就不敢讓他來趟這灘渾水。老爺子這一甩手就是幾個場子,我才真是舍不得。”


  “我聽道上的人說,老爺子並是不是很喜歡這四少,昨天還為場子的事訓了一頓。”江湖上總會有些小道消息,捕風捉影半真半假,總有些人會相信,“還聽說,他就沒打算回來過。這次回來不過是國外的生意敗了,回來搶家產的。”


  “現在我不敢說,當年他是極其討老爺子喜歡的。”說到這裏小川忍不住打斷,“超哥以前認識四少?”


  “何止是認識。” 寧超咬牙切齒道,從他被打斷一條手到後來比賽的不戰而敗,就這兩件事想查出來也不是件難事,還有後麵刑堂的事情,估計記得的人還是有的,“不說了,讓你訂的桌子定好了沒?”“定好了。”寧超的欲言又止讓小川充滿了好奇心,“我小川辦事,超哥您放心。”


  “我和你嫂子出去吃個飯,你們幹淨把這事查清楚,到底是誰在酒吧裏放的豆。給老子查清楚,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想陷害老子!”小川這才恍然大悟,連忙答是,“TMD,老子累死累活到時候功勞都是小兔崽子的。艸!”


  小川看四少走的時候臉色不好,料到超哥是沒給他好臉色,但超哥也隻能麵上威風這麽一下。他是生氣,但生氣也隻能自己往下咽。因為那是你寧超辛辛苦苦靠實力得來的場子,但是那姓白,給他四少是理所應當,你敢有什麽不滿?!對,是在他四少手裏出的事,但四少接受才不到七天就出了這檔子事,所以追究起來,問責起來,說是你寧超惹的禍也不錯。


  小川算是明白了,這事查出來了功是四少的,他理所應當地賺了個開門紅,查不出來這罪自然是寧超和手下的,這事是跑不掉的。誰讓你對上的是白家四少呢,再怎麽不肖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

  白雲鬆擺手讓人出去,然後轉頭問一邊的白景鐸,“如果你是老四,你會怎麽做?”白景鐸想了想,剛準備回答卻見白雲鬆搖頭,“如果到今天,你還是和他同一起跑線,那你就真輸了,輸定了。” 白雲鬆說著擺了擺手讓白景鐸出去,“把你手頭上的事情幹好,也看看老四這次的處理方法,你們是兄弟,但也是對手。”


  “是。”白景鐸點頭退了出去,走在白麟堂的青石板路上他不由想起了八年前的這個時候,也正好是這個時候,3月底。他想起了父親的那聲歎息:[這次的事處理到最後,若景暝進了刑堂,那你與他的差距可就真的拉遠了];他也想起了刑堂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白景暝,五十六鞭。那時候的自己看到的隻是老爺子的嚴酷,現在回想起來還有老爺子的重視。那五十鞭是把他當做白家的繼承人來看待,而那六鞭更是肯定了他的位置,他下的命令不是兒戲,他要為他下的命令負責。


  白景鐸不由握緊了拳頭,從某些方麵來看,白景暝接過SKY CLUB不到七天,老爺子若追究前任的責任沒人敢說不合理,但老爺子卻沒有那麽做。和八年前一樣,老爺子沒有草草了事而是讓他擔負起了全部的責任,白景鐸不知道白景暝會不會進刑堂,但他看到了八年前一樣的情景,不同的是暫時是自己走在前麵。白景鐸知道,就算他這次進刑堂,他也不是全輸,他隻需讓一部分人滿意了,那即使不是全勝也是一個勝利的開始。


  他去找了東區的衛韜求助,衛韜自然會幫他,因為那本身就是他的管區。白景鐸不得不重新思考剛才白雲鬆的那個問題:如果你是老四,你會怎麽做。


  如果自己是他?還是如果自己遇到這件事情會怎麽處理?


  如果自己是他?我不相信他在國外這麽多年隻是讀書那個簡單,所以他肯定有自己的勢力,他肯定會動用這些勢力。對,老爺子想看他的勢力,白景鐸覺得這是老爺子想看到的第一點。白景鐸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關鍵點,他也找到了他弱於白景暝的關鍵點,也找到了他強於白景暝的關鍵點,他開始關注事件的發展,和很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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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人回報說白景暝去了東區找衛韜正在和宇寒下棋的老爺子擺了擺手讓人退了下去,微微上揚的嘴角卻讓宇寒捕捉到了,“這景暝算也是開竅了一次。”


  “我在後麵逼著趕著,棍子都打折了,還不走我就直接把那腿打折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在老兄弟麵前老爺子還是沒有刻意掩飾,“不枉我一天一頓的,總算是開竅了一次,還有六天我看他怎麽不急。”


  “老三怎麽說?”似乎是一種習慣,所有有關景暝的事情大家都不由想起遠在他國的白雲杉,即使他們已經許久不聯係,“前段時間我幫他號脈,那身子還得養,在國外落下了不少病根。”


  “這事來得突然,老三還不知道。”老爺子眯著眼睛,望向棋局緩緩落子,“有時候就像這盤棋,這招再好,時機過了也是廢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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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宗政看著後視鏡裏的白景暝,出來之後他臉色就不是很好,看起來事情談得不順利。“技術那邊有回複了嗎?”孟宗政的心理咯噔了一下,“沒有。”


  “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回桂園。”白景暝沒料到會在那裏碰上寧超,當意外的話真是省了以後的聯係,就算是刻意安排這安排的人估計也看不出個好歹,這點白景暝還是有點信心,就算是那個人來了,白景暝也保證他聽不出什麽端倪。錄音也好,錄像也罷,白景暝倒真是不怕。


  要說破綻,唯一的破綻就在今早出書房那一刻,那一下是真的亂了。本想著讓孟宗政親自送個口信,但現在反而沒這麽必要,這樣見一麵比送信安全得多。就算老爺子懷疑,就讓他懷疑好了,隻要寧超穩著不動,站在他該有的立場上,這懷疑一下也無妨。八年都過去了,不急這一下,也不急這一局,戰線還長著呢,白景暝算是真的想清楚了。


  就算自己真因這事再進刑堂走一遭又何妨,白景暝冷笑,摸出頸間的平安扣,溫潤的手感讓他想起了那塊印章,他是真的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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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

  昨天無聊百度了一把,有人說這是坑


  我表示:這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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