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句誓言暖人心

  肖堯跟在黃莉後面，漫不經心的欣賞著她曼妙的背影，迷失在那隨著她的腳步，而左右搖晃的秀髮之中，被轉過身來突然發難的黃莉，弄得莫名其妙。定定的看著黃莉，那即使發怒也還是很迷人的臉龐。


  「好好的怎麼又生氣啊，我騙你啥了？」


  肖堯還真是捨不得對黃莉大聲吼叫。語氣很溫柔。


  「你連嚴老師都敢騙，他都沒發覺，你騙我，我又怎麼會知道？」


  黃莉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委屈，把眼裡的淚水擠落下來。她發覺自己這幾天流了好幾次淚了，本來不是愛哭的人，怎麼變得特別愛哭了？而且還都是被肖堯引起的。


  「你誤會啦，我那樣說，不是擔心嚴老師給我錢嗎。我不是騙嚴老師，我那不過是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肖堯無可奈何的繼續解釋道：


  「再說，我也沒有騙過你啊。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讓人看見，還不知道我怎麼了你呢。我真不是騙子。」


  看見黃莉流淚，肖堯很著急，也很難受。


  「為了不要那大爺的錢，你像做賊一樣的跑，為了不要嚴老師的錢，你就撒善意的謊。那你以後對我怎麼樣，我又怎麼會知道。」


  說道最後一句話時，黃莉已經抽泣著在呢喃了，她越發的心裡難過，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摘走了一樣，淚水也流的更凶了。


  「你別哭啊，我發誓永遠不會對你撒謊，不管任何情況，都不會欺騙你。永遠對你好！」


  肖堯實在是被黃莉哭急了，也哭慌了，立即賭咒發誓，口不擇言了。


  「啊，你說什麼呢？誰要你對我好了！」


  這下黃莉受到的驚喜可不是一點點。差點就變成驚嚇了。掛滿淚水的秀麗臉上，泛起了迷人的桃紅。 這是他對我的表白嗎？他是喜歡我的嗎？我的心思，他知道了嗎？她很滿足很欣慰。她不哭了，轉身走了。少女的心秋天的雲。誰又能捉摸的清。


  肖堯回到寢室的時候，朱習煥已經把飯菜打來了，很多室友，都在一起吃飯，見到肖堯，都一連聲的說，快來吃，快來吃，都快涼了。肖堯對大家點點頭，表示感謝，端起飯來自顧的吃起來。


  「今天我去打飯，我們班的女生張曉雅，被打飯的工友，給罵哭了。還罵的好難聽。」


  朱習煥一邊吃一邊說著八卦。


  「為什麼要罵她？」


  肖堯吃著飯，含糊的問道。


  「那小周就不是個好東西，還不是看張曉雅長的漂亮，又活潑好動，就想調戲她，被張曉雅說了兩句，就罵開了。上次還差點和黃莉吵起來，要不是王佳佳過去，肯定也會罵黃莉的，小周知道你和王佳佳是一個村子的，就沒敢。」


  「肖堯，下午你幹嘛。」


  同班的方存建端著飯盒走了過來，在班上號稱秀才，寫得一手好字，他已經吃完了。


  「沒啥事，你有事？」


  肖堯和他也是經常一起打球鍛煉的，比較熟，隨意問了下。


  「晚上我們聊聊吧，我有點事找你。我下午還要洗衣服，不像你，都是王佳佳幫你洗。」


  方存建給了肖堯一個，你懂的眼神。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一轉眼，就看到，王佳佳和黃莉一起向這邊走來，他的眼睛，立即就定在黃莉的身上，離不開了。他是對黃莉的暗戀者之一，說暗戀，其實班裡男同學都知道，只是黃莉不知道而已。他自詡才情不錯，字又寫得好，是最有力的追求者。別人暗戀還不好說出來，他自己就直接說出，自己在追黃莉。也是想少點競爭吧。


  「找我？」


  看到她們一起過來，肖堯有點頭大，不敢看任何一個人的眼，低著頭走到門口。


  「把臟衣服，臟鞋子和襪子，都拿出來去洗，每次都要人過來拿，也不知道送去。」


  王佳佳一點不給他留面子。


  「還有毛巾呢，天天用都不洗，臟死了。這門口味道好難聞，臭死了。」


  黃莉適時的來了一句，還用她那嬌嫩雪白的小手，扇了扇俏臉。一個冷麵，一個熱臉，一對俏佳人。看得宿舍里的一大群男生，心花怒放，嘻嘻哈哈，在那討論不已。


  「你們離遠點，我去拿。」


  男生宿舍裡面的腳臭味是永恆的，肖堯怕熏著她們，就叫她們離開，自己進去取臟衣服。方存建看到眼前這一幕，那靈活的腦子裡又打起了注意。


  「你兩次去鎮上，我都忘了讓你帶肥皂，下次你記著買一塊回來，快要用完了。」


  王佳佳接過肖堯的幾件臟衣服吩咐道。那時的農村可沒有洗衣粉、洗衣液什麼的，連香皂都是奢侈品。只有現在所說的肥皂。


  「毛巾呢？都說了叫你拿還忘記了。」


  黃莉沒看到毛巾，噘著嘴不高興。


  「哦，哦，還真忘了。」


  肖堯直接就跑回去，拿了毛巾回來。被黃莉一把奪去。


  「都發黑了，能不能洗出來都難說了。你的臉有那麼臟嗎？」


  看著手裡發黑的毛巾，黃莉嘀咕著。她很擔心洗不幹凈。


  「呃……呃，主要是擦手擦的多。是手太髒了。」


  肖堯無力的解釋著，他很尷尬。一張小老臉都憋紅了，任何一個男生被女生說臟，恐怕都會不好意思的。


  「就你話多，男生不都這樣嗎。又不要你洗。盡在那瞎說。」


  看到肖堯那囧樣，王佳佳不幹了，護短的心又開始泛濫了。


  「哼，我就是實話實說嘛，就知道護著他，累死你活該。」


  黃莉一轉身，拉著王佳佳就走了。


  直到兩人走遠了，男生宿舍門口的人，才懶懶的散去，各歸各床鋪。有的睡覺，有的拿出書來，躺在床上看。


  朱習煥拿著自己和肖堯的飯盒去洗了。肖堯吃完飯後喜歡散散步，就慢慢的朝大操場走去。剛進到入口處，就看到工友小周，拿著一個切肉的小刀，往樹上扔。看樣子像是在玩扔飛刀，但老是掉在地上。


  「你今天罵了一個女同學？」


  看到他，肖堯想起了，小不點吃飯時說的事，他走到樹下，撿起地上的刀，拿在手裡看。小不點說他差點罵黃莉的時候，自己還想著，啥時候找個時機，警告一下小周。這會就遇上了。


  「哦，那就是一個小騷貨，穿個裙子在食堂到處跑。不過，長的還是挺漂亮的。」


  小周和肖堯沒接觸過，但聽說過他身手厲害。他有點怵肖堯。


  「你嘴巴放乾淨點，那是我表妹，這次你不知道就算了，下次再敢罵她，小心我搧掉你滿嘴牙齒。」


  肖堯揮手把刀扔出，準確得扎在樹上，轉身朝操場走過去。


  其實，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只要能辦事的人，願意幫忙說上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