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撕破臉
「我說過了,這事一直都是霍允在負責,你若是真的這麼好奇,直接去問他便是。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費這心思,若軍營里真的有這東西,霍允在就呈現給我了,也不會一直瞞著。」凌天珩悠然說道,倒是滅了喬安歌的哪點好奇。
她何嘗不知道,若是軍營里真的有,凌天珩又何必瞞著她,只不過還是抱著希望罷了。最後只得唉聲嘆氣道:「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不管了,我也不過是圖個好奇罷了。你都說沒有那自然是不大可能了。」
看著她皺著一張小臉,凌天珩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略微不悅的說道:「我之前可是吩咐你查這件案子的,結果你現在在這東西上耗時間?案子還有進展嗎?」
被凌天珩這麼一提醒,喬安歌頗有些心虛,這麼多天她自然是有進展的,只不過和方衛脫不了干係罷了。她眼睛轉悠著,討好的笑道:「自然是有進展的,只不過我還沒完全查清楚,還不能和你說,你待我完全查好了再說如何?」
凌天珩看著她眼中的笑意,輕咳一聲,心中一軟,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彆扭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探查了,可別到時間了你若還是沒有進展,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和我的臉,還有丞相府也得被牽連。」
「OKOK!,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到你面前來,如何?」喬安歌心中不耐,打還是討好的連聲說道,心中只覺得這凌天珩是越發的啰嗦了。卻錯過了對方眼中劃過的暗色。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喬安歌從凌天珩的將軍營帳里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白礬的帳子,心中卻還記掛這那塊牌子的事,可她如今還不知道這牌子的來處,究竟和她有關,還是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於是只得暗自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卻為之後埋了禍根。
凌天珩在她走之後,便將之前藏起來的地圖拿了出來,放下不想再她面前拿出來是怕她心生疑慮。這軍營都是他凌天珩的,如喬安歌所說,這軍營的事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包括之前凌天遙在軍事處與方衛撕破臉。還有她一昧的袒護方衛的事。
初聽到的時候他是有些寒了心,但轉念一想,喬安歌中了蠱毒,這般袒護方衛一說不定會是哪蠱毒在作怪。這般一想,他心裡雖還是在意,但也沒有那般心寒。但經過這麼一鬧,方衛定然是再坐不住的,只怕他很快就要開始有什麼動作了。
到了深夜,一個人影很快的閃過了將軍營帳,躲過一眾將領的視線,如影子一般消失在月夜中。而子時之後除了還在舉著火把輪流看守的將士之外,軍營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的。白礬的帳子也不意外。
白礬和喬安歌共寢一塌,但一人卻是睜著眼睛毫無睡意。看了一眼身邊無害的人,喬安歌思緒卻在飛速的轉著,從發現了那令牌開始她就一直很是興奮,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見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東西,她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開心之後就是糾結了。
老實說,剛到這裡的時候她是想過回去的,畢竟這裡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不熟悉這裡的歷史,她被灌輸了二十多年的思想和這裡也是格格不入的,所以開始的時候她也時常琢磨這如何回去。可是之後遇到的一切卻讓她開始動搖,最終決定留在這裡。
而如今,有這麼一個希望擺在她面前,若是說不心動,那自然是假的。可這東西是什麼來歷她都還沒弄清楚,為什麼會在方衛的身上,而方衛又是什麼人?這一切她都想不出來,自然也乜辦法安心的入睡。
這般想著,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卻聽「噹啷」一聲,在安靜的夜裡很是刺耳,但也不至於驚動周邊巡邏的人。喬安歌謹慎的坐起身,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睡得很是香甜的人,隨後又好奇的看向外面,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很快閃過。
她心中一緊,看樣子是沖著他來的了,這麼一想,她有看了眼身旁的白礬,她在軍中很少在外人面前,應當不可能會惹了什麼人。如今還敢在這軍營中這般行徑的人,只怕只有方衛了。
這麼一想,她更是不得不去一趟了,他這個時候來找她自然是有什麼事,可不能殃及到白礬這丫頭。隨後便起了身,隨手拿了百年的那件衣裳便搭著就要出去,卻在轉念一想,他這般冒險來找她,不是為了那令牌就是為了那賬冊。
若是她出去之後,他有趁機進來將東西拿走了怎麼辦?這麼一想,便更加不安,只得又倒回帳子里,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放在了白礬的手中,又將賬冊帶在了身上。這令牌她還沒解開其中的奧秘,還不能拿給他。至於這賬冊,既然和此案有關,她也正好帶著去問個清楚。諒他應當也不敢在這軍營里動手腳。
如此才敢放心的出了帳子,出去之後才見著落在帳子口的石頭,上面綁著一張小小的布條,打開一看,上書約她去的地方,她小心的將布條收了起來,便直接往那地方而去,一路上卻也沒見著有什麼巡邏的人影,想來應當都被那人給支開了,倒是想的周到。
沒有時刻巡邏的將士,喬安歌倒也很快到了那個地方,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道屹立著的傾長身影,如以往見到的時候一樣,挺直的屹立著,一身的黑色袍子咋這月夜裡顯得很是幽暗,也有些滲人。
喬安歌忍著心中的忐忑漸漸靠近,終是在離他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周圍很是安靜,但接著皎潔的月光還是能看清一些事物,還有耳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和徐徐吹著的溪風。她暗自鎮靜道:「這次沒有驅使蠱毒,反倒是用這法子叫我過來。看樣子那蠱毒的作用也不是傳說的那般厲害啊。」
她暗自諷刺著,縱使她再怎麼向著他,可知道了這麼多之後若說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回見著了,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火氣。不過那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緩緩轉過身來,與以往的溫柔俊朗不同,眼中的冰冷還有嘴角邪魅的笑意,都讓人覺得很是危險。
就連喬安歌也在此時有些膽怯,面對這麼陌生的一個人,她還是有些畏懼的。對方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怯弱,微微一笑,很是陰沉的看著她,緩緩走進她,一字一句道:「如今凌天翎搬回了將軍營,若是再用蠱毒叫你出來,自然會被他發現不過這樣也無所謂,你還是會乖乖過來不是嗎?」
喬安歌按耐住心中的懼意,故作無畏道:「是嗎?原來你還是有所顧忌的。我還以為你當真有那膽子敢一人對抗著整個軍營。你這般情況下冒險來找我,應當不是約我出來敘敘舊的,直說吧,你想幹什麼?」
她惡狠狠的說道,卻見對面的人被這般態度對待了卻沒有一絲惱怒,甚至眼中還有幾分恍惚,看著喬安歌的眼中也滿含深意,他他輕啟唇,低聲說了什麼,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在這寂靜的溪水邊,她還是聽得清楚,「還是這般有生氣,之前太過沉悶無趣了。」
她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但細細一想便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升起一道火氣,眉頭一皺,怒道:「方衛!你別這般過分,不僅在我身上下蠱,還利用我殺凌天珩,沒錯,白日里,我確實維護著你,雖然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但一定是與你的蠱毒有關。但若是你在這般張狂,就算我不能耐你如何,凌天珩只怕也不會任由耐你這般下去。」
提到凌天珩,方衛眼中的那點茫然很快消失,轉而換上幾分冷酷,臉色也變得有些黑,他冷聲道:「哪有如何?我在這地方藏了兩年,你以為我會沒有後備嗎?他凌天珩,這些年來,何嘗將北郊軍營放在心上,這會只怕還在揪著峽谷那地方不放吧。以為將那裡封鎖了我就回不去山洞了?他還真是如傳言般輕狂。」
喬安歌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如果說她看不得他人害方衛,那更是聽不得別人說凌天珩的一句不是。於是眉梢豎起,怒瞪這方衛道:「他如何可不是你在這裡說兩句就可以的。我對你下不了手,不代表他不會。方衛,你真的以為你算計了這麼多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只怕這會他已經察覺到什麼派人往這邊來了吧。」
她冷嘲道,可惜方衛卻只是挑了下眉,並不放在心上,邪魅的笑道:「那又如何?就算他這會察覺到了,往這邊趕來,我也可以在他過來之前將東西拿過來,在安全的離開,我看你還是先猜猜你對我還有沒有用的好!」說著,疾步往喬安歌面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