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他們?
「哦?我說怎麼觀兩位面色紅潤,已似沒有了中毒的癥狀,原來是這樣,不知小兄弟家父是誰?方才所用的藥物又是什麼?可否與老身講講。」那軍醫一雙眼睛帶著兩分激動和欣喜,顯然對白礬的話很是感興趣。
喬安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礬,看吧,我就說了這招絕對能行,常年在這些只知道行兵打仗的莽夫身邊,一個學識淵博的醫者遲早會因無人聊解事宜而感到無趣,若是突然出現一個志同道合又有共同言語的人,自然會讓人迫不及待與之結識。
於是,兩個有共同話題的人便絮絮叨叨的聊了起來,雖然喬安歌聽不太懂,但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她就是在這裡多聽會兒又怎麼了?一直這麼聊著,白礬說了好幾個不易見的繁雜的病症,惹得軍醫生生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
直到趙奕過來的時候,她們都還在聊著,見趙奕進來,他們連止住了話題,起身給他行了禮,「誒,你們既然還有傷在身,不用行禮即可,應大夫,他們傷勢都如何了?」處理完盤查的事,天色已經開始昏黃起來,突然想到了這邊還有幾個受傷的人,作為領頭將軍,他還是得過來看看才行。
「回副督統,那兩位的傷勢較重,只怕醒了之後也得多休養兩天,將體內的餘毒排盡才可,至於他們倆,中毒較輕已經沒有大礙了,還請將軍放心。」應大夫恭敬的回道,趙奕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囑咐了兩句之後便離開了。
既然趙奕走了,那應大夫還留在這裡便不合適了,無奈,他只得頗為不舍的和白礬喬安歌倆人道了別,不過看得出他甚是欣賞白礬,走之前還同她說了她的位置,讓她有什麼需要只管去找他便是。
白礬都一一應下之後,他才離開,兩人都鬆了口氣,還好,今天這事總算是這麼過了。兩人待在營帳里不多時便等到了火頭軍營里的人,除了方衛和陳曠三之外,還有同一個營帳的人也都過來了。
「喬安,白竹你們可還好?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要暗算你們?是不是那個刺客?若真是的話我們去找將軍為你主持公道去。」陳曠三憤憤的說道,他可是已經將她們兩人當做好兄弟一般,見她們發生這種事,自然是憤憤不平的。
「多謝陳大哥關心了,我們都沒什麼大礙,只是另外那兩個大哥可得受會罪了。至於暗算我們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有好多蛇進來,也不知是怎麼了。」喬安歌心虛的說道,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不過這在他們眼裡還以為踏實為這是心有不悅。
「喬安,你放心,這事趙副督統肯定要給你們幾個一個公道,膽敢這麼大膽的在軍營里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那刺客我們覺得不會饒了他的。」陳曠三安慰了她們兩句,喬安歌和白礬都心有不適的一一謝過,這公道她們自然是不想要的,只希望這事能煙消雲散就行。
「陳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歇息。明日可還要幹活呢,別到時起不來可就遭了。」怕他們再探究這件事,喬安歌連忙提議道,經她這麼一說,他們這才想起來明日還得做工,於是,也不再多說,一人扶著一個便往他們歇息的營帳而去。
另一邊,霍允回去之後,便直接往將軍營而去,進到裡面,凌天珩正半卧於床榻一手拿著下人上報的軍報查看,倒也悠閑的很。這倒是讓霍允有了兩分不滿,但想到他得好生休養,也不好再多加打擾,但還是忍不住抱怨的說道:「將軍可是好生悠閑,哪裡知道這奔波在外的艱辛啊?」
大老遠就聽到霍允的腳步聲,只不過凌天珩無暇起身接他罷了,沒想到一進來就是這句抱怨的話,凌天珩嘴角一抽,放下手裡的軍報,無奈的看著霍允,「怎麼了?霍督統,這今日可是溫和有風的日子,沒有大大的毒日頭,你有什麼可艱辛的?」
「這點小事自然是和悠閑的卧在床上的將軍相比,自然還是有些勞苦的。不過誰讓您是將軍呢,雖然這麼愜意得待在營帳里,但也是錯過了好大一場戲啊。」霍允遺憾的搖著頭,不過語氣里卻沒有一絲遺憾的心情。
凌天珩勾起嘴角,坐了起來,「怎麼?看樣子你是有什麼線索了?說說看,是刺客現身了,還是你看到了什麼特別的?」
「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不過這事還不等我說,等一會兒趙奕過來了,我再說說我看到的好戲。」霍允說完便好整以暇的坐到了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之後便不再說話。
凌天珩雖然有些好奇,不過既然他不打算現在說,他也只得多等一會兒,不過心裡卻忍不住猜測,霍允此次究竟有多少收穫。
兩人相對二坐,卻也不發一語,都在靜靜地等著第三個人的到來。果然,不出片刻,趙奕便邁著大大的步子走了進來,「將軍,你交給我的事我已經全部完成了,可惜了本來可以早些完成過來與你交差的,可惜給耽擱了。」
還沒進營帳里,就聽到了趙奕大老遠的大嗓門,凌天珩無奈的說道:「趙奕,我大老遠就聽到你聲音了,方才霍允也同我提了一句,說吧,今日不是盤查火頭軍營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趙奕一愣,這才看到霍允也在旁邊,方才急著將這事告訴凌天珩,倒是沒注意還有旁人在場。「霍允也在,你不是被將軍派去暗查天門派去了嘛,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允放下茶杯,略帶些歉意道:「真是對不住兄弟了,我昨日卯時便回來了,不過因著事情沒處理完,也沒來得及通知你,今日又聽說你去監督盤查的事,便沒有多加打擾,還望兄弟見諒啊。」
「誒,你我是什麼關係這點小事還用什麼見不見諒,你可是與我生分了啊。你查天門派查的如何了?可有為將軍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幾日不見霍允,趙奕這會兒倒也不生分的閑聊了起來,霍允正待回答,卻聽聞耳邊一陣咳嗽聲。
「咳咳,兩位大將若是有什麼閑聊之話麻煩還是忍耐一下,私下在談,還是先同本將軍說說,今日在火頭軍營是不是發生什麼有趣之事了?我和霍允可是等了趙奕你有一會兒了就等著你來同我們說說呢。」凌天珩不滿的咳嗽了兩聲,這兩人,還真是當他不存在是吧?
趙奕這才沒有拉著霍允,只是神情訝異道:「將軍和霍允是怎麼知道火頭軍營的事的?這事我還沒告訴給將軍營里的人,沒想到將軍這麼快就知曉了。」不知怎的,趙奕語氣有些不善,還不等他來就知道了此事,豈不是派了人在他旁邊,是不信任他還是不放心他?
凌天珩何等敏銳,趙奕這直腸子的人,他自然是看出他的不滿的,微微嘆口氣說道:「趙奕,你我兄弟多年你可別多想了,我不過是讓霍允過去查我吩咐給他的事,恰巧看到些事罷了,不過他這會兒還在說等你過來一同商議,不然我們早開始了。」
被一下子戳穿心裡的想法,趙奕頗有些窘迫,但還是面帶愧色,不好意思道:「將軍真是英明,沒想到這事竟讓霍兄弟看到了。其實,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屬下也還在查,不過想著還是來通報將軍一聲,免得錯過了什麼好的法子。」
「你先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凌天珩吩咐道。趙奕也不會多隱瞞,直接將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凌天珩。只不過末了還在最後說道:「還望將軍給我兩日,屬下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只怕趙兄弟暫時沒法查了,我方才路過那裡之時,正好見到方才這一幕,不過想著這畢竟是趙奕你在監督,還是要由你來稟報才是。」霍允聽完后才將他得想法說出來。不然若是他先來稟報這事,豈不是會惹得個私自告密的嫌疑。
「你看到了?那你肯定也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了。你說說究竟是誰做的?讓我知道了非給他點教訓不可。否則,真當我趙奕容易欺瞞!」可惜,趙奕可沒有多想那些,聽到霍允說了之後,只想著快點找出那個給他惹禍的人。
「說起來,還是你太過相信人,你想想看,為什麼所有人都沒事,就只有在盤查他們兩人的時候才這樣?那些蛇究竟是哪裡來的?你可有查清楚?那兩個人出了這事,盤查的事倒也耽擱了,你可有搜過他們的身?」霍允一一問道,倒是讓趙奕沒法回應。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說這事是他們兩人做的?可他們為何要這麼做,他們均來自江南水鄉,身子板柔弱不說,哪裡是做刺客的料了。」趙奕不甚相信的說道,他在他們身上也沒有察覺到一絲習武之人的氣息,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誰說刺客就一定要會武了?那天門派是以制毒用毒聞名天下,哪裡規定一定要武功高強,又哪裡規定了要習武。你可有看過他們的包袱,只怕裡面不少的瓶瓶罐罐,都是制毒的東西吧。」霍允嘆了口氣,一一說道。
從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都覺得刺客一定要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殊不知只要善於用毒一樣是天門派的首席弟子。那兩人雖然柔弱,但眼神可不木納,反而很精明,尤其是那個叫喬安的,明顯一直都是他在出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