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這和父親的為人有什麼關係?」喬依蓉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趙玉蓮撫摸著手裡剛刺好的的鴛鴦刺繡喃喃說道,「喬莘寧這次可是觸了相爺的底線,不然對自己寵愛的女兒,他也不會發這麼重的火。」
「那又怎麼樣?要不是她蠢,何至於被喬安歌那小賤人反咬一口,還差點拉我下水,枉我還費勁想辦法替她開罪。」
想到喬莘寧,喬依蓉眼裡滿是不屑和輕蔑,她現在甚至都在開始考慮要不要棄了她這顆棋子。
「正是因為她蠢,所以你才不能掉以輕心,喬莘寧現在被罰,無論怎樣你絕對不能出面去對付喬安歌,若成功則耶,若不成功,你覺得相爺會容忍這樣殘害姊妹的事發生第二次嗎?」
被趙玉蓮一言點醒,喬依蓉這才恍然大悟,驚訝之下是對趙玉蓮深如陳淵的城府而暗自驚嘆和佩服。
「母親說的是,女兒明白了。女兒當真是不如母親的十分之一啊。」喬依蓉拉著趙玉蓮的衣袖撒嬌道。
趙玉蓮微微一笑,愛憐的撫著喬依蓉的髮絲,看向前方,眼裡的狠厲和冷意逐漸浮現。
一番鬧劇總算落幕,丞相府的夜晚也漸漸寂靜下來。
「小姐,小姐,醒醒,該起來準備梳洗了,你今天可是要去拜祭元夫人的。」朦朧間,耳邊不停傳來聒噪的聲音,讓喬安歌煩躁的蒙著被子。
「小姐,不能再睡了,再睡王爺就到府上了。」身子被人緩緩的搖晃著,王爺?什麼王爺啊?王爺?!凌天珩?
喬安歌一個鯉魚打挺,把床邊的煙兒嚇了一跳。
「什麼?凌天珩來了?哪兒呢?在哪兒呢?」喬安歌慌張的起床四處張望,可不能讓他看到她這幅樣子。
「小姐你醒啦!小姐放心吧,王爺還有兩個時辰才到呢。」煙兒高興的說道,喬安歌頓時鬆了口氣。
「小姐,既然你起來了,那我們趕緊洗漱收拾一下吧,昨天相爺已經吩咐我們把行李收拾一下了,現在我們只要去楓葉林拜祭元夫人,之後就直接去薛府見薛老爺了。」
煙兒邊說邊吩咐了丫頭進來替喬安歌洗漱。
喬安歌這會兒也終於睡醒了,這才想起她今天要去祭拜元夫人以及去見元夫人的娘家。
不過她卻發現,元夫人的冢墓竟然不是在喬家祖墳嗎?
「煙兒,母親的墓不是在喬家祖墳嗎?為什麼要去楓葉林?」
「這個嘛……奴婢也不清楚,外人都說是相爺不喜元夫人才不讓入祖墳的,可是奴婢看著倒不像那麼回事。」
「哦?為什麼?」喬安歌好奇的問道,關於她那個已經死去的娘,她也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喬文治從不讓府里的人多提她。
「元夫人還在世時,相爺幾乎每日一回府就直往元夫人住處而去,對元夫人更是敬愛有加,怎麼可能不喜元夫人呢?」
「是這樣啊。」喬安歌喃喃道,那這樣看來,她那爹應當是極看重她那母親的,連帶著對她這個女兒也是寵的不行。
可是既然如此,那她的墓又怎麼會在楓葉林,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苦衷不成?
正在喬安歌暗自思索的時候,時辰也已去了大半,等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也已到了午時。
凌天珩果然如約到了,喬安歌帶著煙兒和幾個以往服侍元夫人的下人出了府,出來相送的除了喬文治,還有趙玉蓮,喬依蓉。
喬莘寧還在祠堂關著呢,而陳婉儀,聽說昨天在宅院哭鬧了一宿,今一大早就病倒了。
「安歌啊,此次去薛家,務必要和代父親向親家問好啊。」喬文治不放心的一路囑咐,喬安歌聽的頭都快暈了。
「好了老爺,您都念叨一路了,安歌是個孝順孩子,一定會代您問好的。」趙玉蓮略帶無奈的說道。
「丞相,您就放寬心吧,這一路我會盡心照顧安歌的。」凌天珩在一旁也勸說道。
喬安歌被拉著說了一路,要在讓喬文治念叨下去,這路也別趕了。
「父親,您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向外公問好了,也會代您問好的,一路上也會好生照顧自己,您就放寬心吧。」
雖然這般勸著,但對於第一次出遠門的喬安歌,他還是不放心,最後拖了一個時辰才開始上路。
要說這楓葉林也不算離京很遠,只不過在離京城附近的一個城鎮的山上,算來來回也要兩三天的路程。
再加上要去薛府娘家住上兩天,這來回少說也要個七八天,還真是算出遠門了。
路上,喬安歌和凌天珩坐一輛馬車,後面還有一輛撞行李的馬車,其他除了喬安歌帶著的人就是凌天珩帶來的侍衛了。
對了,她還見到了上次在集市見到的那名黑子侍衛,看樣子應該是凌天珩的貼身侍衛。
馬車裡,喬安歌從上車之後就從小窗口向外看,一路看著外面從繁榮的街道漸漸變得辟靜,估計是快出城了。
喬安歌無聊的放下帘布,一回頭就看到凌天珩饒有興緻的看著她。
「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喬安歌有些窘迫,沒好氣的回道,這男人,怎麼沒事就喜歡盯著人看呢?
「沒有啊,我只是發現你好像對集市很感興趣啊,上次逛集市的時候也是。」
凌天珩回道,這次也是,一出府門就直往窗外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這個……不是說了,以往我很少出府嘛,對府外的事物自然好奇的緊。」喬安歌支支吾吾的回道。
廢話,不看外面,要讓她一直面對凌天珩,她還不願意呢。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你放心,等你過門之後我會經常帶你出府的。」凌天珩笑的有些邪魅。
喬安歌臉一紅,果然是美男計比美人計管用么?怎麼她看這男人竟覺得越發好看了?
凌天珩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只覺得嬌羞的她原來還是很嬌艷欲滴的。
「對了,那個楓葉林到底在什麼地方啊?為什麼要把墓建的那麼遠?以後掃墓什麼的不會很不方便嗎?」
喬安歌突然想起來讓她困惑了一個早上的問題。
凌天珩默了,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應該問她自己府里的人么,怎麼會問他。
「我也不清楚,不過早前有聽到傳聞,這裡對元夫人好像頗為重要,以往都會經常去那,當然,丞相也會跟去。」
「父親?」這就更奇怪了,難不成那楓葉林有什麼特別的?該不會……是她那娘和父親的定情之地?
想到這裡,喬安歌也不再深究,看來她那母親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不然也不會生出將墓建在那楓葉林了。
「對了,說說你的事吧,你一直說你因為生病傷了身子,也忘了很多事,你的身子是自幼便體弱多病么?」
凌天珩貌似毫不在意的隨口一問,事實上他早就想知道這個了。
身為未來的王妃,要是身子這般羸弱,往後怎麼能好好的管理臨安王府。
「這個嘛,聽煙兒說,是我母親在懷著我時入了病,這才累及在腹中的我,所以是從娘胎就帶出來的,自幼就這樣。」
說到她的這幅羸弱的身子,她是萬分的無奈和苦惱,前世她可是身體健全,哪知道到了這裡竟成了個病秧子。
凌天珩聽了也不再說話,獨自思慮著,喬安歌看他一臉凝重,以為他在想著什麼要事,也不再打擾他,就著馬車內墊著的軟塌半卧著看起了書。
於是,一時之間,馬車裡安靜卻流露著絲絲溫情。
馬車一路顛簸,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一個驛站,這意味著很快就要到縣城了。
而喬安歌卻早在一個時辰以前就已經不知不覺的在軟塌上睡了過去。
等喬安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已經不在顛簸,甚至已經停靠在路邊了。
「嗯?怎麼了?已經到了?」喬安歌一醒就看到在一旁的凌天珩。
凌天珩看她醒了,微微搖頭,「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天色不早了,只得先尋個住處。」
話音剛落,馬車門口就傳來侍衛的聲音,「稟王爺,前方不足一里的地方有一村子,裡面有一簡陋的客棧可以住宿。」
「就那裡吧,通知其他人趕往客棧。」凌天珩囑咐道,看著喬安歌有些怔楞,不禁輕笑道:「怎麼了?莫不是沒睡好?」
「啊?不,不是啦。嗯……我們這是到哪裡了?」喬安歌回過神看到凌天珩的笑顏,有些窘迫的轉了身。
想到在他面前睡著她就覺得丟臉,也不知道她睡覺會不會打呼磨牙說夢話啊,要是讓他看到了豈不是丟死人了!
「那個,我剛才睡著了,有沒有發生什麼?」喬安歌有些局促的問道,凌天珩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呼~還好,看樣子沒什麼不美觀的事發生嘛。
「除了你睡得太沉打了幾個呼以外,確實沒發什麼。」凌天珩帶著促狹的聲音讓喬安歌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