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蘇夢漪他們來到大牢前，還有些許老百姓還未散去，一直在叫嚷著要殺馬如是替死去的親人們報仇雪恨。龍敞在一旁維持秩序，因為蘇夢漪有過命令，不允許傷害老百姓，所以隻是不讓他們進入大牢，並沒有驅趕。
“讓開，讓開，府君來了～”黑大個喊聲喊到。
老百姓們一聽說府君來了，更熱鬧了，紛紛跪下，“府君，您一定要為咱們老百姓做主啊，這個貪官死有餘辜，您為何遲遲不將他繩之以法呢？還請府君做主，替我們死去的親人討一個公道啊！”
“卑職拜見府君！這些老百姓怎麽勸都勸不走，這都幾個時辰了，這人散了些，要不然這大牢門口都被擠的水泄不通。府君，您看這該如何是好？”龍敞也是著急，嗓子都喊啞了，老百姓就是不走，能有什麽辦法。
“鄉親們，快快請起，你們都聽我說。這馬如是罪有應得，是該殺，可是朝廷有朝廷的律法，在案情沒有全部查清楚之前，他還殺不得。本府君正在抓緊時間收集馬如是的犯罪證據，一旦證據確鑿，本府君絕對不會輕饒與他，還請各位鄉親父老先回去，將來年的稻穀種下，也好來年有一個大豐收不是？”
蘇夢漪扯著喉嚨在喊，這聲音大的一點也不輸男子。老百姓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府君都說了，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難道你們還不相信府君嗎？”龍敞看著老百姓遲遲不作聲，連忙補充道。
“府君是玉皇大帝派來拯救咱們老百姓的大好人，我們信！鄉親們，府君說會給我們一個公道，就一定不會騙我們，大家都先回去等消息，不要影響府君辦案。”一個較為深明大義的老百姓喊道，老百姓紛紛響應，可見蘇夢漪在荊州老百姓心中威望是可見的。
老百姓漸漸散去，蘇夢漪也鬆了一口氣，這老百姓還真是不能惹得。
“龍將軍，裏麵情況怎麽樣？”
“回府君，那馬如是聽到老百姓要闖進大牢，嚇得躲在被窩裏麵動都不敢動。嘿～這下可好好的挫了他的銳氣，讓他平日裏對老百姓這麽苛刻，現在好了，老百姓非要置他與死地。府君，您請～他就在最裏麵哪一間，卑職這幾天派士兵把守，一隻蒼蠅都沒有讓進來！”龍敞命人將大門打開，讓蘇夢漪他們進去。
“你做的很好，記住，這幾日一定要保證人犯的人身安全。相信現在京城方麵也有了動作。牢房加大看守力度，從晚上到晚上不能有半點鬆懈，如果人犯有半點閃失，我唯你是問！”算算日子，這令狐朝在荊州的人已經將消息傳到了他的耳裏，難免他不會狗急了跳牆，來一個毀屍滅跡。
“是！把牢門打開，馬如是，府君來看你來了，還不快滾起來！”
獄卒們搬來一張椅子給蘇夢漪坐，這牢房裏，什麽虱子跳蚤，黑暗潮濕的環境，讓馬如是幾天時間裏身上長了許多紅疙瘩，奇癢無比。
“府君來了？是來將我送上斷頭台來了吧。走吧，這個鬼地方我也受夠了，能早一點解脫，也是我的造化！”馬如是裝作從容的坐起身來，可這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馬如是，你就這麽想要替令狐朝去死？”蘇夢漪將一樣東西丟進去給他。
這是蘇夢漪那天在馬府居住的時候，他那小妾想要暗殺她，被黑大個在暗中發現之後，將她關進一個水坑裏，不給吃喝，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招了。而這便是那小妾的供詞，還有令狐朝與馬如是私通的書信，統統擺在他的麵前。
馬如是瞄了一眼地上的紙張，還以為是蘇夢漪在審理老百姓得到的供詞，不以為然，“府君，要殺要剮一句話，我哪裏在替誰受罪？還請府君莫要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犯官身上，這要是傳揚出去，對您的聲望可不好啊。”
蘇夢漪冷哼一聲，“馬如是，你以為這是你的罪證嗎？嗬，你所犯下的罪罄竹難書，這隻是九牛一毛，你仔細看看，你小妾可比你聰明多了，才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招了。嘖嘖嘖，有了這書信，你覺得本府君還用不用要你的供詞呢？”
馬如是一聽大驚失色，哪裏想到這後院竟然起火了，讓蘇夢漪抓到了把柄。他抓起地上的紙，一一看了一下，這手抖如篩子，“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和二殿下私通，我沒有！”將這所有的紙張都撕了，撒上天空，“我讓你供，嗬，府君大人現在沒有證據了，你能奈我何！”
原來他還真以為這蘇夢漪會將原稿給他啊，還真是癡心妄想，這麽重要的證據，當然要多備幾份了。
蘇夢漪一招手，身後的紅兒拿出一大摞紙丟在他麵前，“嘶撕吧，盡情的撕。本府君說了，這隻是冰山一角，你能撕得了這些紙，能撕得了老百姓心中的仇恨嗎？馬如是，你即使不為你自己著想，這要為你的兒子，你的老母親著想啊。你想想，如果你的罪名證實的話，你的兒子馬道之將不會被朝廷準許參加科舉，還有你那老母親，做了一輩子的宮女，好不容易將你培養出來。難道你就要害了自己兒子，害了自己的母親嗎？馬如是，這不是你一個人認罪即可的事，還有你的兒子、母親，你有沒有為他們想過？”
蘇夢漪低聲吼道，就不信他那顆心還是冰冷的不成。
馬如是自小便多災，跟著母親流浪四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地位，卻沒有想到搞成了這樣。
“我……府君，我……我實在是不能說啊，如果我把實情說了出來，我和我的家人依舊不能活。你以為我不死，那個人會放過我嗎？不會！您就別問了，讓我去死算了，這也是我罪有應得。可憐我那兒子還有老母，還沒能享受幾天好日子，就要跟著我受罪。就算是沒有一輩子不能入士為官，那也是道之的命運。這與命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既然您已經掌握了證據，那就將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