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閉嘴吧你,好好折你的豆角,折不幹淨不給你飯吃!”紅兒拿起一根豆角,像使用鞭子一樣抽了她“一鞭子”,疼得雀兒捂著手罵她。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在蕭家吃飯,十分融洽。
“道之兄,你看蕭成這個人怎麽樣?”蘇夢漪看著在一旁收拾飯碗的蕭成。
“很好,隻是有些書生氣,如果在官場上,恐怕會得罪許多人。府君怎麽想起問這個?”馬道之自從他爹當官就一直跟在身邊,不論是當知縣,還是知府,官場上的哪些道道他多少也懂得一些,所以當蘇夢漪問起來的時候,也就直言不諱了。
“那如果本公子讓他幫你,你看可行否?這荊州總要有一個管事的人,其他人我信不過,我信過你!有你鎮守荊州,我放心。皇上命本公子為府君,這如今荊州賑災一事已經平息,等處理完你爹的事情之後,本公子也將會離開,到時候,這荊州可就是你的天下了。”蘇夢漪抿了一口茶,將茶放在桌子上。
“這,府君,萬萬不可,這地方官吏的認命,自古以來便是由皇上親自認命。吏部頒旨,道之一不是有功名之人,這二又是罪臣之子,朝廷又怎麽會讓我做知府呢。還請府君收回成命,另擇賢良!”馬道之還以為她隻是讓自己當幾天的知府,沒想到竟然想要直接讓他一個沒有功名的人管理這成千上萬的老百姓。
“怎麽,你不願意?”蘇夢漪就奇了怪了,這普天之下,又有誰得到這天下掉下的餡餅不揣進兜裏,反而往外推的。
“府君,罪民實在是不敢窺視知府的位置,罪民隻求能夠帶著父親回到家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其他的沒有想太多。罪民一定會說服我父親,讓他將幕後指使之人供出來。罪民還有些許事需要處理,罪民先行告退!”
馬道之擔心蘇夢漪還要說些什麽,連忙走了。
“可惜了~”馬道之有一顆愛民的心,可是受了馬如是的影響,竟然連白白送給他的官都不當。其實蘇夢漪真心想要讓他掌管荊州,因為這個人她知根知底,荊州現在是她的地盤,而這塊地盤上的代管者,最好是要聽從自己命令的人,從而避免像馬如是一樣,成為令狐朝的爪牙。
“公子,您在跟馬公子說什麽呢?他怎麽就走了?”紅兒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望著馬道之離去的背影,還有幾分依依不舍。
“小妮子,喜歡就去追啊,想那麽多做甚?”蘇夢漪一記扇子打在她的頭上。
“公子,您又調皮,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一個醜八怪,誰會喜歡他,哼!走就走,有什麽大不了的”紅兒將一盆水果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來還真是生氣了。
蘇夢漪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後,離開蕭家。
“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黑大個打著飽嗝,看著日頭還高高的掛在天上。
“去大牢!”蘇夢漪打開扇子,瀟灑的走了。而在門口內,有一個人正在偷偷的哭泣,這人便是蕭凝兒,看得出來她對蘇夢漪的感情還是真的。也不知道她在知道蘇夢漪是個女的之後會有什麽想法,這麽一個女人雖然喬裝打扮了,可仔細辨認還是能夠辨認出是個女子的。除非蕭凝兒被蘇夢漪拒絕,蒙蔽了雙眼。
“好了,凝兒,人家府君也許有心愛的女子,他身份高貴,不是我們這些老百姓能夠高攀得上的。你就放下吧”蕭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不,我就是非他不嫁,我就要嫁給他!”蕭凝兒像個死心眼一樣,非要嫁給蘇夢漪。
蕭成無奈的搖搖頭回到院子,將借來的桌椅搬回鄰居家。
“成兒,你看這是什麽?”老婦人指著一塊布包裹著什麽東西,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白花花的銀子,足足有十兩紋銀。
“哎喲~這可不會是府君給咱家的吧……”蕭成大驚失色,其實蘇夢漪叫人買了肉食,還有一些配菜,自家也沒有出什麽東西,沒想到蘇夢漪竟然還將銀子留下,抵做飯錢。
“這,這咱可不能收。人家府君屈尊在咱們家吃飯已經是給足了咱們麵子,而且這肉還是府君派人買來的,怎麽好再收銀子呢。成兒,你馬上將這銀子送回去給府君,這錢啊,萬萬不能收!”老婦人仔細將銀子包好,交給蕭成,命令他馬上將銀子給蘇夢漪送去。
“哎~我知道了娘,我馬上去送。您別著急啊,我馬上就回來。凝兒,照顧好咱娘,哥哥去去就來”說著連忙跑出家門,蕭成有心去還錢,可是有人卻不想要讓他再接近蘇夢漪。
就在蕭成出家門口不遠的一條巷子裏,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衣人,將他攔住。
“你可是蕭成?”黑衣人厲聲喝道。
“是,是又怎麽樣。你,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還有沒有王法了!”蕭成還以為這些人是衝著他手中的銀子來的,連忙將銀子揣進懷裏。
“嗬,借你的命一用!”說著提起刀向他殺來,蕭成見狀,拔腿就跑,可他隻是一個書生,哪裏跑得過這些練武之人,還沒跑出幾米,就被黑衣人一刀砍中手臂。
蕭成摔倒在地,手臂斷口出鮮血噴湧而出,他大喊一聲,疼得幾乎昏厥過去。
“你們是誰,多,多少讓我死得明白!”蕭成痛苦的擠出幾個字,看著自己的手掉落在一旁,早已魂飛魄散。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要怪隻怪你跟錯了主子!”說著一刀刺向他的心髒,蕭成吐了一口鮮紅的血液,再也沒有醒過來。
黑衣人在確定他死了以後,將他的手拿起來,甩在他的臉上,“這天底下好主子多的是,可惜你跟的是蘇夢漪!哼!我們走!”
蕭成幫助蘇夢漪寫了順口溜,讓蘇夢漪的大名深深的刻在老百姓的腦海中。而這個壯誌淩雲的少年,卻無辜的被殺。不是敵人太強大,而是自己太過於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