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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陳妙雲的夢

  “真不是來找你的?”蕭穆然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遍,本來陸宛之就已經生氣了,她聽到蕭穆然還是猶猶豫豫的不相信她,心裏的火冒得三丈高。


  所以,陸宛之沒有再和他廢話,直接掂起了手邊的茶杯,衝著蕭穆然砸了過去,蕭穆然沒有想到陸宛之會來真的,根本就沒有想要躲閃,結果正正好,那個茶杯砸在了他的額角,茶杯落地,碎的稀裏嘩啦,他的額頭也滲出了淡淡的血絲。


  陸宛之正在氣頭上,所以也沒有注意,隻看到蕭穆然有點驚愕的盯著她看了一眼,隨後很憤怒的轉身就走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額頭,隻是知道蕭穆然總算是走了,然後歎了一口氣,趴在床邊,靜靜地發著呆。


  “一天到晚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啊!”陸宛之輕輕的感歎了一句,好像從梁王進京以來,就沒有一件順當的事兒,各種汙七八糟的事情紛至遝來,讓她真的有點招架不住了,況且還都是皇家的人,陸宛之現在覺得,她的八字肯定和皇家的人不合,要不然怎麽都這麽克她,一個兩個的,沒有一個好對付的。


  傍晚的時候,皇後突然傳了懿旨過來,說要陸宛之即刻動身進宮,一刻也不可耽誤。


  雖然是一頭霧水,可是陸宛之也是不能抗旨的,於是她大概收拾了一下,總不至於邋裏邋遢的,便進了宮。


  進宮以後,陸宛之發覺一路上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偷偷的側目看她,她隻要一看他們,那些人就又連忙收回了目光。


  她明顯感覺到,今日大家看向她的目光是與往日很不同的,而且還幾個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議論著些什麽。


  她心裏很想知道,可是又不能直接問,隻能心裏幹癢癢,卻也是無可奈何。


  就這麽在宮女們奇奇怪怪的眼光中走了一路,陸宛之總算是走到了鳳儀殿門前,大約是今天鬧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現在處於一個很不清醒的狀態裏,也沒有了以前忐忑不安的心情,就這麽直愣愣的進去了。


  進門後,陸宛之覺得很是奇怪,大殿裏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就連皇後也不在殿內,她好奇的東看看西望望,想一探究竟,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有人嗎?”陸宛之好奇的問道。


  久久沒有動靜,陸宛之的心裏充滿了疑問,她不知道今天皇後究竟找她做什麽,等她人來了卻又避而不見,這究竟是何意啊?

  左等右等,陸宛之等了好一會兒,皇後終於姍姍來遲,看到陸宛之以後,她的神色淩厲,沒有以前那個溫柔的模樣了,看著有點讓人害怕,不過陸宛之倒是也不懼怕,她自問也沒覺得做了什麽虧心事兒,所以也理直氣壯,看著皇後的眼睛,定定的站在原地。


  “母後,不知道您這麽晚了叫我來有什麽事兒呀?”陸宛之笑眯眯的笑著問道。


  “你,今天做了什麽?”皇後猶豫了一聲,她才開口問道。


  “我什麽也沒做啊!”陸宛之一頭霧水的說道。


  “真的?”皇後問道,她顯然是想聽到一個想聽的答案。


  “真的!”陸宛之笑嗬嗬的說道,她仔細的想了想,也沒覺得自己做啥特別不一樣的事情啊。


  “你可知道太子的額角是怎麽回事?”皇後淡淡的問道,她的眼神一直在陸宛之的身上瞟,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看出來點兒什麽。


  “不知道,太子的額角怎麽了?”陸宛之疑惑的問道,她確實是不知道,也不明白皇後為何突然這麽問。


  “你自己看看吧。”皇後歎了一口氣,對陸宛之說道。


  說著,蕭穆然便走了上來,他的額角上有一層紗布,看著十分惹眼,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堂堂太子竟然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下陸宛之才明白了皇後為什麽嚴肅,這麽認真的問她說她今日做什麽了,原來是以為蕭穆然的額頭是被她給揍了一頓,這,這也太離譜了。


  “這,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陸宛之好奇的問道。


  “你說呢?”蕭穆然冷冷的說道,他斜睨了陸宛之一眼,眼睛裏的冷淡不言而喻。


  “為什麽要我說?”陸宛之不解的問道,她還是不太懂,為什麽蕭穆然不知道從哪裏磕了一下,會讓大家以為是她打的呢?難道她平日在大家的心裏就是這樣的嗎?


  怪不得今天的宮女和太監們這樣看著她,還一直竊竊私語,原來是在議論她把太子給打了啊!陸宛之想到這裏,真是覺得越想越荒唐,真是太離譜了。


  “不是你打的麽?”皇後輕輕的問道,臉色十分難看。


  “什麽?”陸宛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她真的匪夷所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這個本事,還給太子打成這樣。


  “什麽什麽?這不是你今天給我打得?”蕭穆然此時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婦人一樣,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和平時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啥?”陸宛之真是一臉的驚訝,這會兒她的腦子才突然想起來,她今天給一個茶杯扔了出去,可能砸到了蕭穆然的腦袋上?


  她這下才倒吸了一口涼氣,合著蕭穆然這個看著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的額角,竟然真的是她幹的啊!


  陸宛之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對自己說了一句,陸宛之你真棒!


  “你想什麽呢!”蕭穆然慍怒的問道,他看起來很生氣,可是又帶著那種隻有小女孩才能有的委屈,看著十分可愛,有一種很難得的反差萌。


  “沒想什麽,可能真的是我幹的吧,對不起!”陸宛之真誠的說道,她確實是實實在在地想要和他道歉,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打人了,確實應該道歉的。


  “就這?”蕭穆然驚訝的問道,他本來以為陸宛之會憋死不說,特別強硬的態度。


  “不然呢?我再給你磕個頭?”陸宛之問道,她現在不是很明白蕭穆然這話裏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倒不必。”蕭穆然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沒想讓陸宛之做什麽,就隻是想讓母後殺一殺她的硬脾氣。


  “行了,既然確定是太子妃做的,那就行了,現在整個朝野上下都看到了太子這個模樣,丟人丟的太大了,所以不得不懲罰你,你可願意?”皇後還是打心眼兒裏疼愛陸宛之的,像是別的人要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可能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幾回了,而陸宛之卻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裏,聽她們說話,並且還有皇後溫柔的問她行不行。


  既然如此,陸宛之倒也是不矯情,她爽快的點了點頭,認為自己這是應該的,所以也沒有什麽怨言。


  皇後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最終也沒舍得怎麽這麽多懲罰陸宛之,也就罰了她一個月的禁足,其實這樣的懲罰對陸宛之來說約等於沒有,因為皇後根本就沒有派人看著,隻是讓蕭穆然多看著一些,別讓她給偷跑出去了。


  讓蕭穆然看著她,還不如直接把家裏的大門給卸下來呢!陸宛之心裏想,可臉上卻什麽也沒敢表現出來,她隻是恭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應下了。


  陳妙雲最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裏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和一個男子之間有一段很值得唏噓的愛情故事,她每次都能夢到同一個男子,而且還能把這些夢給串聯起來,像是一個女子完整的人生。


  在夢裏,她是一個家破人亡的女子,為了複仇小心翼翼的潛在了那個男子的身邊,改頭換麵,一步一步的,把他送上了西天。


  夢裏,從她進府後,男子的身體便開始不斷的出現一些病症,偶感風寒更是常事,沒有人能想到,這些看似輕微的病症最後會要了他的命,當然,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他的病因與後果。


  隻是可惜,在陳妙雲得知他的死訊時,已然過了三年有餘了。


  夢裏還有一個出現頻率很高的女子,她是一直陪在男子身邊的人,這段夢,就是關於她們三個的愛恨情仇,這天,陳妙雲沉沉的進入夢鄉後,又看到了那些真實感很強烈的夢境。


  她是在一個最下等的煙花之地遇見的女子,女子衣衫破爛,被一個滿臉油膩的男人攬在懷裏。一個嬌小身軀怎麽能掙脫了呢?她眼角的淚滴滴墜落,放棄掙紮了。


  並不是她要去煙花地界兒,隻是陳妙雲出府以後便隱姓埋名,靠著做胭脂水粉的生意過活。她也是是去送香料的時候瞧見的女子。


  夢裏,陳妙雲猶豫了半晌,還是拿著攢的一些銀子去老鴇那裏替她贖了身。


  踏出青樓的那一刻,她叫住了陳妙雲。


  “姐姐,好久不見啊。”女子輕佻的喊向了她。


  陳妙雲清晰的感覺到身子僵了僵,本已經邁出去的那條腿收了回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背對著她問。


  女子輕聲笑道:“你以為,你是怎麽毒死他的。”


  陳妙雲不自覺的苦笑著:“他死的痛苦嗎?”


  “大約是痛苦的罷,”女子淡淡道,“我說的是心。”


  “他死之前神情恍惚,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嘴裏喊的卻是你的名字,姐姐。”女子冷冷的說。


  她再難控製住自己了,眼淚連成線順著臉頰往下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也滴落在了心裏。


  在夢裏,女子是她的親妹妹,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陳家是江南有名的紡織巨頭,也是為數不多的皇商。


  父親總要她與妹妹學習紡織之術,她雖不喜歡但也用心學了,而妹妹則是連碰都不碰。


  她和妹妹沒有旁的兄弟姐妹,通家上下隻有她們兩個小輩,幼時被父親管束的嚴格,幾乎也沒有出門玩耍的機會。


  隻有寄養在家裏的一個小男孩,成為了她和妹妹之外的夥伴,他是怎麽來的陳妙雲不記得了,隻記得是一個雪天,父親把他帶了回來,他身上淋了雪,連眉毛和睫毛上都掛滿了白霜,像個小老頭。


  她和妹妹咯咯咯的笑他,那個小男孩也不氣惱,摸摸頭發上的雪也跟著笑了起來。


  後來父親說,小男孩是他一個故人的孩子,家裏實在貧寒的緊,他便把他帶回家來了。她和妹妹很開心,終於有小夥伴和她們玩兒了,可母親卻麵色冷冷的,不肯看那小男孩一眼。


  那天,母親連晚飯都沒有吃。


  很多年後,她才明白為何平日裏溫柔和順的母親那日以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隔幾日都會與父親大吵一架,幾次甚至波及到她與妹妹。


  她的肩膀上有一個疤,就是他們吵架之時,母親摔了一個瓷瓶,濺出來的碎片正好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也將我最喜歡的那件月白色的衣裙劃破了。


  巧的是,陳妙雲的肩膀上,真的有一塊疤,是從出生就有的。


  夢裏她試過許多刺繡的方法,都沒辦法把那件衣服補回原來的樣子,不論怎麽補救,它都奇奇怪怪的,難看極了。


  而她肩頭上的疤,則要幸運的多。妹妹喜歡畫畫,也有作畫的天賦,她幾次都嫌棄姐姐肩頭上的疤痕醜陋,說看著觸目驚心,以後嫁出去了給夫君看到了該嚇到了。


  每到這時,她都又羞又惱,假意的打妹妹幾下,讓她莫要在胡言亂語。妹妹則隻笑著求饒,可下次依舊敢。


  突然有一天,她興衝衝的跑來找陳妙雲,說有法子蓋住她肩上那個可怖的疤痕了,陳妙雲以為她又在說些玩笑話逗她,可誰知她認真的拽著妙雲進了她房間內,搗鼓了一番。


  從銅鏡中瞧見那支梅花時,陳妙雲有些驚訝,那支桃花栩栩如生,嵌在她的肩上,將疤痕遮的嚴嚴實實,料是誰看了都想不到它原來是怎麽一個可怖的麵目。


  “你從何學的這法子?我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的跑出去了?”陳妙雲故作生氣,問道。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總之我為你了了一樁心事,你可不許去父親麵前告我的狀!”妹妹得意的笑笑,微嗔道。


  “為何是一枝梅花呢?”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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