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回京

  “熹明軒盤踞斡旋在江南,與京城相差千裏,我暫時沒什麽需要的。隻是不日我就要回京,再來江南不知是何年月,這中間若是有什麽事,要如何聯係熹明軒呢?”陸宛之問道。


  “若夫人有需要,可在京城裏的月西樓找掌櫃的即可。”清琬說道。


  “是京城那家酒樓,月西樓?”陸宛之重複了一遍問道。


  清琬點了點頭。


  “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是?”陸宛之問道。


  “清琬。我是先主唯一的弟子,自從先主不在以後,便代為掌管著熹明軒的一切事物。先主曾有遺命,讓我們歸隱下來,不再摻和朝堂鬥爭,除非有陸家的人拿著信物前來,否則一律不許理會。”清琬真誠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找尋這塊玉佩麽?”陸宛之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們也並非隻認玉佩,所以就算被歹人拿了,也不會聽命的。”清琬回答道。


  “好,那你可知我現在的身份?”陸宛之繼續問道。


  “不知。”清琬老實回答道。


  “我之前僥幸逃脫,陰差陽錯替了太子妃盛卿禾的身份,現在是大梁的太子妃。”陸宛之也坦誠相告道。


  “太子妃?”清琬有些愕然。


  “對,但我隻想為陸家報仇,別的,我絲毫不感興趣。”陸宛之實話實說道。


  “好的,清琬知道了。”清琬一副了然模樣。


  晚些時候,清琬悄悄的離開了。陸宛之此行總算沒白來,她找到了一直以來苦苦尋覓的熹明軒,說來,還要感謝蕭穆然才對。


  不過,既然蕭穆然也在找,現在被她搶了先,還是不要去專門道謝什麽的了,免得叫他以為是在炫耀,萬一情急,把玉佩給奪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盛采蘩大婚過後,陸宛之一行人便返回了京城,因為有來時的教訓,所以她回去的時候特意放了假消息,改了時間和路線,繞了好久才到京城,好在一路平安,所以也算不得什麽。


  “太子妃回來了!”看門的小廝氣喘籲籲的向蕭穆然稟報。


  “回來就回來了,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蕭穆然麵無表情,沒有一絲的驚訝。


  “是,小的退下了。”小廝聞言,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殿下,您這幾日不是很掛念太子妃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怎麽人回來了反倒……”東寧的後半句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去,因為他話還沒說完,蕭穆然就冷冷的給他了他一記眼刀警告。


  “你近日是不是過於清閑了?話如此多。”蕭穆然冷冷的說道。


  “不不不,屬下知錯,再也不多嘴了。”東寧連忙擺手否認,說罷還朝自己的嘴狠狠的拍了一下。


  “她可是全須全尾回來的?”蕭穆然又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東寧別過臉偷偷的笑,笑完又急忙轉過頭來:“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殿下不妨去看看,也好放心。”


  “你去吧。”蕭穆然又瞪了他一眼,說道。


  “是。”東寧領命,轉過身笑嘻嘻的去尋太子妃一行人了。


  為了能安全回來,這幾天他們沒少繞路,所以路程硬是多有了一半,連日的舟車勞頓讓陸宛之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身子疲乏的很,一回來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東寧來請安的時候,她睡得正香,離月沒忍心叫她起來,所以便隨東寧去給蕭穆然回了話。


  當陸宛之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明月低垂了,她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又抱著點心盒子吃了半天,總算是滿血複活了。


  “你妹妹的婚宴上,沒舍得讓你吃飯?”蕭穆然站在門口問道。


  “怎麽是你?離月怎麽不來通報?”陸宛之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沫子,皺眉問道。


  “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又不是在做什麽壞事被窩我撞見了心虛。”蕭穆然說著,踏進了房門。


  “大晚上的突然出現個男人,過於驚悚,我膽子小,害怕。”陸宛之假笑了一下說道。


  “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蕭穆然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說吧,太子殿下深夜前來有何貴幹?”陸宛之懶得理他,直接切入正題。


  “江南一行,可有收獲?”蕭穆然也不扭捏,開門見山。


  “你看呢?”陸宛之捏著點心笑道。


  “我若看的出來,也就不必浪費口舌在這裏問你了。”蕭穆然說道。


  “有與沒有,都不重要。”陸宛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蕭穆然看出來陸宛之並不想多言,也不強求,便告辭了。


  待人走後,陸宛之心裏又開始糾結,畢竟此事若沒有蕭穆然,她或許還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沒有一點頭緒。可明明知道多方都在尋找熹明軒,想要利用這股勢力,為了保護熹明軒,也為了她自己,她必定是不能說的。


  對不起。陸宛之在心裏輕輕的說道,畢竟立場不同,再感激也不能拿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做犧牲。


  第二天,陸宛之剛起床,喊了離月梳妝卻遲遲不見人來。


  雲疏進來告訴陸宛之,離月一大早便去找青羅了。


  陸宛之這才想起來,她離京時交代離月的事情,不知道查的如何了,是否有線索。


  快到吃午飯時,離月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如何?”離月一進門,陸宛之便將茶碗遞了上去,待她喝完以後才問道。


  “二小姐與那個唱戲的伶人,有些不清白……”離月輕聲囁嚅了一句。


  “果然不出我所料。”陸宛之聽了這話,並不怎麽意外。


  “啊?太子妃你猜到了?”離月問道。


  “她頻繁的找一個戲班子,又頻繁的找一個伶人,不顧父親訓斥也要偷偷找。你說,要你的話你會如何想?”陸宛之問道。


  “噢!也是哈!”離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青羅可還好?”陸宛之又問道。


  “青羅姑娘同往日一樣,還是整日裏研究藥理毒性。她聽說您出發前受傷中毒的事情,特意叮囑說讓您過幾日去找她看看。”離月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明日就去。”陸宛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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