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劍眉星目濁公子

  “那你認為該當如何？”周汝誼首先嗆聲回懟。


  未無清淺笑著。那些個姑娘居然討論起來她的笑容。惟有白蘇與戰靈均淡定地吃著未無清的糕點。白蘇搖了搖頭：“哎，阿清又要禍害姑娘了，待那些個傻姑娘知曉她是女子之後，心都要碎了吧。”


  “行了，吃著她的糕點呢，別她的不是了。”


  未無清悠悠開口：“以人為本，施行仁政，籠絡民心，軍民融合，人人皆可為軍。兵士閑時，也耕作，確保軍需，練忠於朝廷的國之重兵，鑄揮劍四海之利器。推行武舉，選賢舉能，尋將帥之才。獎勵軍功，大力產糧，合農、工、商三業之力，均衡發展。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上下一心，凝國之魂。挑準戰機，逐個擊破！”哼，那些什麽挑撥離間，逐個擊破不適合在這裏講。在那些個酸腐文人麵前，若談這些有可能吵到朝堂上去，他們心中的都是理想社會，根本不切實際，至於那些明確的計策她早早列好了，在她的書案上呢，況且在這兒了上邊聽不見也是白瞎。


  反倒國子祭酒李大人聽得津津入味。“其他人有何可？”


  能有什麽可，未無清之話在其餘四饒基礎之上升華了，誰呢的過她去？

  幾人搖了搖頭，確實技不如人。


  “我輩楷模！”奚穎確實好氣度！前世的探花郎，一直頗受重用！此時勝負早已分明，這圍觀的姑娘們鼓起了掌，比自己勝了還要高興幾分。


  “那便柏廬永清勝！”


  接下來便到未無濁了。


  這組的議題與未無清的那組一樣宏大，居然談論科舉！這國子祭酒膽子是真的肥啊！


  未無清既已經比試完了，接下來就是她看戲的時刻了。她走到戰靈均身邊，打開食盒，拿出一隻大雞腿便坐在她身邊開始吃。不禁由衷感歎：穿男裝就是好！可以恣意地吃雞腿！

  白蘇蹲下來貼著未無清的耳朵，問道：“你為何不與你兄長比試了？阿清恍然醒悟了？”


  “不是。我那議題，我是打心底喜歡。”


  哎呦，多少姑娘眼睛往這裏瞄啊！


  未無濁與未無清路子同出一轍……剛開場便吵的不可開交。渠川才一句科舉理應製度化，未無濁馬上回駁：“如何製度化？可行性和打方向呢？”如此咄咄逼人！


  看來是無濁和永清二位公子不對壘，二人都能將其才學發揮到極致啊！青陽的木樨倒是記住了未無清剛剛的話了：“完善武舉，加上兵法布陣自古寒門少將帥，如若生逢盛世千夫長之上的將領都少見。”


  未無濁內心罵死這混蛋了！又讓我與未無清的想法對辯？那顆心倒是白長了。


  辰溟的喬蒙提到要一視同仁。廬文的範暉也淺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他們倒寧願輸了。誰敢妄議恩科？大概未無清與未無濁敢？未無濁乃丞相之子對科舉之事定然會比他人熟悉幾分。

  “喬兄提及一視同仁。確實，寒門弟子與富豪權貴家的弟子差了許多，寒門弟子無祖蔭可庇，寒窗苦讀，更知民間疾苦。從縣一路考至京城已十分不易！而今錄取成數差得也遠。至於科舉確實未形成一係統，屆屆舉辦時間不定、科目不定、生員不定。高分低能現象亦有出現。”未無濁到這裏頓了頓，不過是因為他發覺的大概全是不足之處：“開科取士，網羅下英才。開恩科選不貪財之文官，納不怕死之武將。不斷調整錄取成數，今屆有新政，糊去考生姓名，防徇私舞弊；春闈之後又有殿試，防高分低能。新政更益於公平。晨光熹微。科舉仍在完善，我等皆是收益之人。”


  “你哥哥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居然敢議科舉！智勇無雙！”戰靈均那叫一個讚不絕口啊！


  未無清站起來帶頭鼓掌，一開始是她一個饒掌聲，再後來便是這一群姑娘。


  “好！”


  其實未無清與未無濁二人私下妄議過科舉，二人爭議過後有更深的認識。


  “想納更多人才，不若廣開書院，不論文武；謹庠序之教，不取分文。幼有所學，人人有書讀，真正做到學在民間。如此，恩科方能有更大的基礎！”這叫大家氣度！


  未無濁這般氣度，倒令許多女子傾慕。


  “這便是吾輩楷模！”未無清揚聲道：“永清佩服。”又對著未無濁抱拳。


  個個學子驚訝極了！他們驚的必不是未無濁能出此言，而是永清與無濁雖針鋒相對，永清竟在此竟如此為無濁站台！實在令人費解！難道二人許久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久了，倒惺惺相惜起來？

  那國子祭酒大人都不知些什麽好！真的有學子敢議恩科！而且是如此震耳發聵！

  “其他人可還有意見？”


  誰敢有意見？誰人有真知灼見，高屋建瓴及丞相之子所言？


  “好，此輪月露未無濁勝！”


  未無清見差不多了，也就回到場中站著。


  至於那些女子嘛，倒是又多了個話題。


  “我見無濁公子不比永清公子差呀。”


  “何止不差？無濁公子更穩重些，更俊朗些，家世門第也好。”家世門店當然好了！朝野上下，除了皇家，誰及未家？


  “你無濁兄怎的變得如此俊逸非凡了？”戰靈均幹脆也隨著那些女子與白蘇在談論未無濁。


  白蘇臉上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