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行。”李府書房內，李老爺堅定道。


  “為什麽呀爹？”李素敏有些不滿道。


  “這事沒得商量。”李老爺淡淡道，見李素敏不甘心的模樣，李老爺歎了一口氣，語氣婉轉了幾分道，“這事裏麵水深，像咱們這種尋常人家，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爹，此話怎講？”李秋水皺眉。


  李老爺看了一眼李秋水道：“你們不知道的是那沈家和連家訂婚的那天，沈家莊外有人送去了棺材，還留下‘老來多健忘，唯不負相思’，而那沈家當家的沈莊主更是一點也不驚訝。想必這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恩怨存在。我們家就是普通的商人，江湖中的事我們聽一耳朵就好了，其它不該摻和的萬萬不能摻和。”


  “二姐和二姐夫已經去了。”李秋水道。


  “什麽？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摻和進去？”李老爺又驚又急道。


  李秋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糟了，她好像忘記自家老爹一點就炸的性子了，但願自家二姐不要怪自己。


  “不行，我得去信給你二姐。”李老爺在書房內來回徘徊道。


  李秋水暗地撇了撇嘴道：“爹，你覺得二姐會聽你的嗎？”


  “二姐肯定會答複爹說，娘說了，出嫁從夫，她一切都聽二姐夫的。”李素敏笑嘻嘻的補刀道。


  李老爺：“……”


  “其實爹倒也不必擔心二姐他們，左右他們跟在柳色青柳公子身邊，有他的照料，二姐他們不會出事的。”李秋水安慰道。


  “哎，也隻能這麽想了。”李老爺歎息道。


  “爹，聽說您和娘已經在幫我和六妹物色夫君人選了。”李秋水突然道。


  李老爺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道：“這事你從哪裏打聽來的？讓你娘知道了你還沒出閣就打聽這些事情，可有的念了。”


  “爹，我不想嫁人。”李秋水道，“而且，爹，你覺得你和娘物色的人選，和柳色青比起來如何？”


  “二姐應該是我們已經定下的姐妹中嫁得最好的了吧！大姐四姐嫁得都是官家子弟，即便婚事看得再好，大姐夫和未來四姐夫身邊都有姨娘小妾通房的，三姐雖嫁得書香之家，更有男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訓，可通房卻不算妾室，未來三姐夫身邊也有一個通房存在，若是通房以後懷孕了，難道三姐就真的能攔住她不讓她生下來嗎？孩子生下來，肯定避免不了三姐夫去看望，一來二去的，情分也就處出來了。”李秋水道。


  “這廂比起來，二姐嫁得豈不是最好？”李秋水道。


  “可江湖中人最不重規矩了。”李老爺皺眉道。


  “爹，不重規矩不代表沒有規矩。再者日子過的舒心就罷了，何須在乎別人的看法。我倒是覺得六妹看上柳色青不錯。”李秋水道，“況在江湖中，柳公子也是俊傑了。而且若是六妹這事成了，便和二姐成了妯娌，在柳家二人相互扶持，也能站穩腳跟。日後二姐夫若是有什麽心思，也得看柳色青和六妹的麵上幾分，同樣的反過來亦是。”


  “說了這麽多，有什麽用？我可聽說那柳夫人已經在打聽媳婦人選了。咱們家的這種家世，人家是看不上的。”李老爺思索道。


  “爹，我聽二姐說過，柳夫人其實還是在乎柳公子的想法的，若是我們從柳公子下手，未嚐不可。而且若是江湖六君子之一的柳色青成為了我們家的女婿，我想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家也能上一個台階。日後小七繼承家業的時候，有個強大背景的姐夫在後麵立著，旁人也不敢欺負。”李秋水道。


  “說了這麽多，你們就是想出去唄！而且說了這麽多，都談了小六，你老爹我可沒聽到你有什麽可以讓我幫你遮掩、讓你出去的理由。”李老爺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秋水道。


  李秋水：“……”


  李素敏看了看自家五姐，又看了看自家老爹。好同情自家五姐怎麽破？

  “算了算了，老爹我答應了，不過我們得先約法三章。”李老爺摸著美須道。


  柳暗花明，峰回路轉，李秋水驚喜得看向李老爺道：“爹你說！”


  “第一，你們出行必須帶著麵紗，不得對外透露真麵目。”李老爺道。


  “這是自然。”李秋水笑道。李素敏亦狂點頭。


  “第二，不得在外做出有辱李家門楣之事，包括私定終身之類得。”李老爺說著看著李素敏道，“凡事給我矜持點，別忘了你們還是女孩子。”


  李秋水&李素敏：“……”


  “怎麽做不到？”李老爺細眯了雙眼道。


  二人忙搖頭。


  “第三，不管怎麽樣，兩個月後必須回來。”李老爺道。


  二人對視。


  “爹，兩個月後……”李素敏還想掙紮，卻被李老爺利眼看的停住了話。


  “好！”李秋水點頭道。


  “行了，我去和你們娘說，你們準備準備，明天我派人送你們去你二姐那。”李老爺道。


  二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