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霞閣內，李秋水正捧著一卷自家大姐寄來的孤本醫書看著，李素敏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五姐，五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素敏跑到桌旁氣喘籲籲道。


  李秋水遞了一杯水過去，又遞了一張帕子給她，調侃道：“你慢點，被嬤嬤知道了，告訴了娘，可又得重修淑女課了。”


  李素敏結果茶杯一飲而盡，道：“娘現在正在整理三姐四姐的嫁妝，人手不夠，嬤嬤們都去娘那裏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大事是什麽事？”李秋水道。


  “五姐，你聽說過割鹿刀嗎？”李素敏小聲神秘的湊到李秋水耳邊道。


  李秋水點點頭道：“聽娘說起過，沈家莊的大小姐沈璧君的嫁妝就是一柄刀，名字就叫割鹿刀。娘曾經對此十分不屑，好歹是個大小姐，嫁妝僅僅是一把刀，也太寒顫了些。”


  “五姐，我說的大事就是這個。”李素敏湊到李秋水耳邊道。見她看過來，李素敏有些八卦道，“剛剛我去找娘，偷偷聽到沈家莊的大小姐逃婚啦！而且就連她的嫁妝都被盜了。”


  “娘怎麽會說起這個？”李秋水不解。


  “還不是因為沈璧君是這方圓百裏聞名的大家閨秀，出了這檔子事，這百裏人家都在告誡自家女兒不得向她學習。現在三姐四姐正被娘拎著說道這事呢！”李素敏有些不屑道，“雖然我慣來愛美人，可沈璧君雖美，這事做的卻不地道。聽說無垢山莊的少莊主連城璧連公子氣得要當場退了婚呢！”


  “怎麽會？”李秋水驚訝道。據她了解，這故事裏麵主角三人可是糾結了不少時間呢！

  “怎麽不會？據聞沈璧君逃婚時正好被連公子看到呢！”李素敏道，“要我說也就是五姐你不愛出門，更不愛交際，出門也必帶著麵紗，否則那第一美人的名號還不一定是她沈璧君的呢！”


  “又胡說什麽？我要這名號做什麽？豔名遠播又不是什麽好事。”李秋水笑道，“娘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多歎多少氣呢！”


  “哎，也是。”李素敏道，“噯，對了，五姐，娘的身體真的沒法子了嗎？”


  李秋水歎息道：“我雖從小遍覽醫書，可到底年輕，也虧得爹娘信任我，願意讓我醫治，才拖了這麽些年。”


  “五姐的醫術可比那些外麵的大夫還好呢！”李素敏不讚同道。


  “哪裏。”李秋水笑道，“不過娘這病說難也不難治，主要還是心病，常年鬱結導致的。”


  李素敏聞言皺眉。“娘也真是的，爹都不在乎這個，偏偏她自己看不開。”


  “這話你在我這裏說說也就罷了，萬不可在旁人那裏說起。否則別人怪道你不孝的，終究於你名聲有礙。”李秋水淡淡道。


  一家七個女兒，出了老大和老幺，中間五個竟全部和自家母親感情淡薄，李秋水心底歎息道，她也就罷了，到底有前世的記憶，何況第一世的父母待自己如珠如寶，對這一世的爹娘始終有一層隔膜在，而其她幾位真正長成的竟也如此。


  見李秋水一臉歎息，李素敏無奈擺擺手道：“我也就在五姐你這裏說說，三姐四姐那裏我都不會去說的。”


  “你呀！”李秋水笑著點點她的額頭。


  “對了，你剛剛說連城璧退了沈璧君的婚事，那結果如何？”李秋水有些好奇。


  “沈璧君命好，有個當武林盟主的娘，這婚事還是沒退成，不過連城璧還是堅持說要和其他五君子去找沈璧君，找回來後，還要再談這件事。”李素敏道。


  李秋水皺眉。


  “五姐，你在想什麽？”李素敏道。


  “我總覺得這個連城璧好像話裏有話，篤定了沈璧君回來她自己還會悔婚一樣。”李秋水自言自語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李素敏聞言，眼珠子一轉，道：“五姐，聽說六君子長得都很好看，就連柳公子在其中都隻能算中等，那最上等的連城璧該長什麽樣子啊？”


  “還能怎麽樣，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嗎？”李秋水不在意道，再美還能美過逍遙派的選人標準？


  “五姐！”李素敏嘟著嘴道，“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呢！”


  “說罷！你又打什麽鬼主意？”李秋水道。


  “二姐和二姐夫也打算跟著柳公子一道出去，五姐，我們也出去玩玩罷！”李素敏道。


  “娘不會同意的。”李秋水道。


  “可娘點完三姐四姐的嫁妝，肯定又要拉著我們兩去相親了。”李素敏道，“又是一堆沉屙舊俗的，煩都煩死了。我不想待在家裏。”


  “我看你不是不想待在家裏，而是想去找柳色青吧！”李秋水道，“六妹，上趕著的買賣不值錢。”


  “那五姐你就甘心這麽等著娘把你嫁給一個陌生人？”李素敏道。


  李秋水沉默。


  “五姐，我們去求求爹吧！就說我們去二姐家走親一段時間，爹會同意的。”李素敏道。


  李秋水有些猶豫。


  “五姐~”李素敏撒嬌道，“你都沒有去過二姐家，你就不好奇二姐在夫家過得怎麽樣嗎？”


  “我在乎別人家做什麽？被人知道了還要道小姨子惦記姐夫呢！”李秋水搖頭道，“不過……”


  李秋水話音一轉道：“我確實也不想被娘就這麽安排出去。”


  “那我們去找爹吧！”李素敏興奮道。


  李秋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