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小學生當老師？
林奡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要他對黃子珩的這番分析提出什麽反駁意見那更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結論還是搞明白了。
他幹脆將手揣進兜裏，半放棄狀態地說：“那行吧，你說怎麽驗證你這個猜想，跟我說，我去執行那就完了。”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黃子珩不由得露出笑意。
“首先，我們要買一年四季的衣服。這幾天溫差還不算特別大的，但誰也不知道下一天會是什麽溫度……”
黃子珩邊說邊在紙上記錄下來。
“最後，這畢竟很有可能是一個案件多發的世界，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遇到手槍了，很難預料未來會不會有什麽殺傷力更大的武器出現。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也裝備一個武器。”
“你有什麽武器是用得比較順手的？”黃子珩突然抬頭問。
“我……”林奡摸著頭思索，“我啥都會啊！自動步槍、衝鋒槍我在部隊裏都是常用的，狙擊步槍摸得少，但我自認槍法還是不錯的！”
最後，他很遺憾地說：“不過咱現在畢竟是在和諧社會，呃……表麵上是和諧社會啊，我覺得帶大槍比較顯眼了，你給我弄一把消音伯萊塔92F手槍就行，沒有的話別的手槍也湊活用。”
“你在日本有持槍證嗎？”
“當然沒有了！”林奡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還想私自藏槍？”黃子珩簡直服了，“你要敢用，小心你也變成某某案的罪犯，被那個少年偵探團給送進去。”
“那你想給我什麽武器嘛？”林奡不高興地撇嘴。
“我的設想是兩個方麵，第一種是明麵上合法的武器，比如你可以裝作是什麽常見的舊式武器的愛好者。”
“這樣做的優點是不會引起太多注意，缺點卻是武器威力不夠大，真遇到裝備很精良的恐怖分子還是不夠。但是危險時刻用來防身多少會好一點。”
林奡眼前一亮：“好主意，我爸從小教我練過刀法。而且在日本，收藏武士刀應該還挺普遍的。”
“但是拿武士刀上街就不那麽普遍了，我查過了，日本是有公共場合管製刀具的法律的。”黃子珩搖頭，“如果拿刀的話，也隻能拿表麵上傷害性不那麽強的刀具。”
“給我一把木刀吧！”林奡突然沉聲說，“足夠了。”
“嗯？”黃子珩反應了一下，點了點頭，“沒問題，我們去找一下有沒有賣的。”
林奡輕笑一聲，自信地說：“不用買刀，隻用買一塊紫光檀和一些工具，我自己可以做。”
“那好吧。”
黃子珩知道林奡武力值應該挺高的，但是長期勝利的武士往往容易高估自己，林奡就是武術界各類比賽的常勝者，難免帶了一絲傲氣。
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類武器上多下功夫，於是接著說：“另一種我們可以利用的武器，則是那些小孩所使用的高科技產品。”
“在某種情況下，這可能比槍還要好用。畢竟這些小孩就是用這種武器對抗歹徒的，這也算是一種作者賦予給他們的超能力吧。”
黃子珩拿出一枚貼紙，正是假鈔案件時，柯南用來追蹤的那枚。這些天事情接踵而至，所以一直沒來得及研究。
“那位阿笠博士的設定應該是不與外界溝通的天才發明家，但是喜歡小孩子，尤其應該和柯南關係不淺，所以才為柯南他們製作了一係列裝備。有防不勝防的暗器麻醉針，增強腳力的運動鞋……
“這些如果能研究出他們的原理，說不定能夠複刻出來。隻可惜我們現在手上隻有這個。”
他看著這枚看似普通的小型貼紙，繼續說：
“這個貼紙應該有發送信號的能力，我猜測應該和柯南的黑框眼鏡是搭配使用的。從眼鏡裏可以看到貼紙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很有創意的構想？”
林奡深以為然地點頭：“我現在也深刻地覺得咱們在的地方肯定是什麽小說世界了！這設定還真帶感，我都想看看這本書了。”
“不過我從來沒有參與過硬件設備的研發，這個貼紙這麽先進，要想研究明白，都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的功夫。”黃子珩感歎，“但我現在對這種科技還挺感興趣的，慢慢研究吧。”
“等你研究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我還能用上嗎？而且那些眼鏡啊手表啊鞋子啊啥的，我們怎麽搞到？難道用搶的嗎？”林奡大大咧咧地說。
“等等！搶？”林奡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喂喂，別這樣啊。”黃子珩立刻製止住對方危險的想法，“你怎麽老想著當反派？就算是要弄到，也得是和平方法吧。”
“和平怎麽搶？”林奡歪頭。
“你……”黃子珩無語，“我說的是打入他們內部，跟阿笠博士搞好關係不就能順理成章地拿到了嗎？”
“嘿嘿，你現在怎麽也變成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我記得這可不是你交朋友的準則！”林奡聽了後馬上笑嘻嘻地調侃，“黃大公子居然會為了小孩子的東西主動欺騙老人家的感情，這可是大新聞！”
“我可沒說。”黃子珩否認。
“那你下一步打算幹嘛？”
“我打算去那群小孩的學校當老師。”
“你看你還不是有目的地想接近他們！”林奡立刻高聲說。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驚訝地問：“你居然要去當小學老師？！”
“嗯，小學生一定得要上學，說不定有很多事情就發生在學校裏。我在學校就可以很好地觀察他們，這就是我想到的比較好的可以驗證猜想的方法了。”
黃子珩無奈地點頭，隨即又解釋說：“我這可不算欺騙他們的感情……至於套取他們裝備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做的，那都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
“行吧，可是你一個中國人怎麽進日本小學當老師？”
“你剛剛出去的時候，我給在日本的朋友打了電話。”黃子珩在學術界交友廣泛，認識不少日本大學的著名學者，“如果不要編製，做一個實習老師，還是沒問題的。”
聽了黃子珩這一番解釋，林奡嘖嘖稱奇：“天呐，學術界享有盛名的生物學教授居然要在日本的一個普通小學當實習工，你那些朋友就不覺得三觀盡毀嗎？”
那位朋友當然……也是很震驚，甚至以為他最近被學術的壓力影響得心理受挫，才會有這麽想不開的“壯舉”。
對方甚至想要邀請黃子珩來他們學校擔任榮譽教授，沒有任何科研壓力，想教學就教學，想研究了也提供實驗室。
但是黃子珩很堅持，再三陳述有自己的理由，那位朋友才不情不願地表示，靠他的能量也沒有辦法在黃子珩沒有日本教師資格證的情況下，讓其成為正式的小學老師，隻能是作為實習老師代課教學。
不過黃子珩也不在意這些，隻是希望能盡快入職，而且教一個特定的班級。這點對方已經很爽快地答應了。
“這麽說，我能不能也去當個體育老師啥的？不然我一個人在家呆著也很無聊啊。”林奡剛嘲笑完黃子珩的行為，又開始覺得自己落了單，以後的日子會孤苦伶仃。
“你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混到，我不好意思讓人安排你當人民教師，你還是在家隨時待命好了。”
黃子珩看著表情逐漸難看的林奡，及時收住，又說：“我一個人去就足夠觀察情況了，如果有問題我們的手機很方便隨時聯係，我會一直開著定位的。”
“而且，你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你得把我們需要的東西都購置好，我們要長期在這裏住下了。然後，你的刀應該也要花時間打磨吧。”
黃子珩說著，將麵前的紙扯下來遞給林奡，上麵已經寫好了需要購置的東西。
林奡接過清單，苦大仇深地看著一長串價值不菲的各類用品。
“大哥，我的錢也不多了好嗎？現在咱們又沒有收入來源了，哪裏禁得起你這麽揮霍！”
“嗯？你家裏不會給你打錢嗎？”
“會打啊，不過我現在又沒辦法聯係我爸媽，他們怎麽知道我沒錢了。”林奡愁眉苦臉地回答。
“原來你們家是這麽打錢的。”黃子珩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我家裏給的是固定費用，基本都會在每月快到月底的時候到賬。而且因為我要獨立研究項目，所以我前些日子還跟祖父申請了新額度……”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翻出一條信息，放到林奡的眼前。
“現在……我記得有句話說的是，有錢的是大爺，對吧。”
黃子珩露出勝利的笑容。
“之後可得好好聽哥哥的話！”
林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條英文短信上麵的好幾個零，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