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手下留情
等到馬勝男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后,江寧已經把車停在了一個小門診前面,緊接著車門拉開,剛坐好的馬勝男又被江寧抱下了車。
第二百三十八章力挽狂瀾
果然不錯江寧所料,等到他返回王公館的時候,這裡的外圍已經被攻破了。院內的槍聲也小了很多,只有零星的聲音。
「媽的,這幫人還真有膽子,直接抄了我們老窩,簡直找死。」野狗說著就要停車,但被江寧勒令衝進去。
野狗不解,心想這車這麼好,直接撞進去也太糟蹋了吧。
但是他不敢忤逆江寧,最終一腳油門沖了進去,院內黑壓壓的足有上百人,全都穿著黑色的泅渡裝,身上還都濕答答的。
這絕對是漕幫的人,他們是泅渡進城的,也只有漕幫的人,才能悄無聲息的泅渡進來。
漕幫的人都端著槍,可能是攜帶不方便,長槍並不多,大多是衝鋒槍與手槍,霰彈槍都沒幾把。
他們背對著江寧,正朝著王公館主樓逼近,那裡不斷的有火力吞吐,不過看得出來,裡面的人並不多。
上百人被封豹調走了,王公館現在其實就是個空殼,外圍那十幾個人一被殺,裡面剩下的,恐怕連十幾個都沒了。
兄弟同盟的人雖然多,但是會使槍的槍手少啊,總不能讓兄弟提著砍刀守夜吧。
還有一些槍手則都分散在其他幾個場子里,王公館離雲霄渡口最近,所以對方算到人手肯定會從這裡調用。
聽到撞門的聲音,靠的近的,紛紛轉身過來。
「干!」江寧一聲令下,兩邊的窗戶降下,四支95式一起開火,瞬間以騎士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火力點,呈扇形朝著漕幫的人壓了上去。
慘叫聲四起,靠近騎士的人全都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跟割草機割草似得,全都齊刷刷的倒在地上。
看著好多人還有空隙逃跑,江寧心裡不停地感慨,要是胖子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個人抱著一挺火神炮,再多的人,他都能把場子壓的下來,那是一種氣場。
因為沒有強大火力的覆蓋,很快漕幫的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滾到兩邊的掩體后,開始對騎士進行火力對沖。
手槍與衝鋒槍的穿透力很差,打在騎士身上就跟瘙癢差不多。只是子彈太過密集,打開的玻璃窗內很容易有跳彈出現。
對射了片刻,余敏就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張鳳也中招了。
兩人都是被跳彈傷的,傷勢並不嚴重,都在肩膀與胳膊上,但這樣下去是肯定不行的。
「調頭!」江寧喊了聲,野狗一手持槍,一手打轉方向盤,把江寧的那邊對準了漕幫的槍手們。
江寧在騎士的控制台上一陣操作,從車頂上忽然降下一個鐵匣子,江寧從裡面撈出一根黑漆漆的火箭筒,在前端裝上了燃燒彈。
架在車窗上朝著主樓前聚集的漕幫處發射了一顆,王公館主樓前十來米的位置,瞬間一片成了火海。
水下潛水服防水,但並不防火,打了這麼長時間,潛水服也乾的差不多了。這時候沾上燃料,瞬間火起。
那潛水服是貼身穿的,但凡沾上一點火,那就是燒傷一大片,藏在掩體內的那幫人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慘叫著沖了出來。
江寧拿起95式,對著那裡就是一陣密集的射擊,一個大豁口很快就空了出來。江寧對野狗喊道:「衝過去,橫在中間。」
野狗應了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騎士很快橫在了漕幫半包圍圈的中間,這下子被漕幫的人包了餃子,不過這是江寧的命令,野狗非常相信江寧,面無懼色。
余敏與張鳳也在後面,依託窗戶,朝著兩邊射擊。但是火力交叉,無法兩邊全部壓制。
漕幫似乎也認為這是個最合適的機會,全部透露,朝著中間這兩黑色的越野車開始密集射擊。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看你江五爺放大招了。」江寧一聲怒吼,在騎士的操作台上快速的進行了操作,很快騎士頂部就發出一陣氣壓機關的聲響。
一挺360度旋轉的機槍出現在了車頂,車頂也伸起三十多厘米高的類似炮台支架。那槍身黝黑,口徑在7.22左右,造型酷似「米尼岡」航空自衛機槍。
緊接著一陣密集的機槍聲響起,彈殼如同下雨般從車窗邊飛濺了出去,整輛車在這挺機槍的帶動下,彷彿在不停地顫抖。
那機槍橫掃過的地方,花壇與建築物完全被射成了刺蝟,停在院中的幾輛車也遭了秧,被打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瀰漫的火藥味。還有慘叫下的殘肢斷臂。
這機槍是現代戰爭中,配備在武裝直升機上的自衛武器,可謂非常先進,火力十足。
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槍管是氣冷方式降溫,在地面不如空中散熱效果好,所以彈速相對較慢。
可儘管如此,這挺機槍的作用還是非常可觀的,在野狗等人愣神之中。漕幫的人被打的人仰馬翻,大半掛了彩。
這種類似武器戰系統的武器,他們見都沒有見過,只能節節敗退。但是這機槍的射程較遠,很快漕幫的人就被打散了。
片刻之後,槍聲停歇,野狗、張鳳與余敏三人拉開車門,端著槍跳了下來。
同時從王公館主樓內衝出十幾個帶傷的槍手,他們與野狗打了幾個手勢,就開始清理院內殘存的漕幫人員。
漕幫敗退的沒有任何秩序,都是奪路而逃,留下院內的有二十多號人,跑出去的人也大多帶了傷。
張鳳與余敏本來還想把那些沒死的漕幫人抓回去,但是王公館內的人被打的早就紅了眼,衝出來后,見到沒死的,全都補了槍。
江寧見局面基本上控制了,怕對方會殺回馬槍,就開車往漕幫主力敗退的地方追去。
剛衝出被炸開的后牆外,就見不遠處的樹林內有幾個人扎了堆,按照戰場慣例,這肯定是簇擁著領頭的人。
江寧猛地加大了聲音,那騎士也不找死,隨便見路就往上沖,很快就衝進了小樹林內。
前面漕幫的幾個人聽到這車聲,嚇得魂飛魄散,又被江寧打了幾槍,撂倒了幾個人,剩下的幾個一下子跑沒影了。
原地只留下中間那個被簇擁著的黑衣人,沒有人扶著,那黑衣人噗通聲倒在了地上,但還是開槍對著江寧那打不破的玻璃打了幾槍。
江寧正準備衝過去撞死這人,可燈光一開,就看到了一張慘白卻又艷麗的臉。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黑衣人前,江寧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那黑衣人朝著江寧抬起了槍,但她腿上跟胳膊上都受了傷,拿的不穩。
江寧抬腳把黑衣人手裡的槍踢飛,蹲下身看了眼,挑起黑衣人的下巴,借著車燈看清楚了黑衣人的相貌。「是你?」
這是個漂亮的美女,黑色飄藍的沙宣短髮,腿長腰細,眉間有道細緻的小疤痕。
上次在花都大橋上,江寧本來想要借她離開,但沒想到她被自己人背叛,江寧差點跟她死在了一起。
那美女用力甩頭把江寧的手擺脫,冷哼了聲對江寧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寧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幾眼。短髮美女因為穿著潛水服,所以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來,胸前很雄偉,看多了容易呼吸急促。
那張臉也長得很冷艷,尤其是因為身上的傷,讓她臉顯得更白。她還咬著下唇,更添美艷。
發覺了江寧眼神的朝向,美女忍不住怒吼道:「姓江的,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姑奶奶不敬,姑奶奶死也不會放過你。」
「我看過漕幫的資料,你應該是馬日笙十三太保中的馬勝男,外號叫冷麵蝶是吧?」江寧饒有興趣的詢問。
他也沒準備讓馬勝男回答,而是伸手扯起了馬勝男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這是兩處槍傷,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小腿肚是穿刺,麻煩的是胳膊上,子彈嵌在了裡面。
7.22毫米口徑的子彈破壞力並不是很強,但必須要快點取齣子彈,止血消炎,要不然會感染。
「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在馬勝男的驚呼聲中,江寧把馬勝男橫抱了起來。
幾步走到車邊,江寧把馬勝男扔進了車裡,疼得馬勝男一陣陣的叫喊。隨即江寧取出幾根銀針,在馬勝男的傷口處扎了幾下,很快血止住了。
打開車前的抽屜看了眼,急救藥品竟然沒有補充,只有簡單的紗布,江寧只好把紗布拋給馬勝男,駕車朝遠處的小鎮駛去。
馬勝男見江寧並沒有歹意,一邊用紗布壓制著傷口,一邊奇怪的打量著江寧的側面。
「上次雖然你沒有幫到我,但我覺得還是欠你個人情,這次就還你了。」江寧說完也不管馬勝男,給野狗等人打了電話。
野狗那邊在處理漕幫的事情,江寧提醒他,先派人去切斷漕幫的來路,把這次悄悄泅渡到通州的漕幫小弟困死在城內。
然後又讓警察出面搜查通州的大小門診與醫院,這次漕幫派來通州多少人,一個都跑不掉。
後面的馬勝男忍不住罵道:「你這招太絕了,警察發現通州來了這麼多漕幫的槍手,必然會封鎖所有路段,你不是說要還我人情嗎,你這明顯是想殺我!」
「我會說話算話的,你最好閉上嘴巴,保留體力。」江寧說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把馬勝男直接甩在了車座下。
「喂喂,你幹什麼,佔便宜啊!」馬勝男很不高興的大喊,但江寧沒有理她。
門診的捲簾已經拉下來了,裡面也沒有光透出來。江寧踹了幾腳門,見沒有反應,從馬勝男的腿上拔出槍,對準捲簾門鎖打了幾槍。
打開捲簾后,踹開玻璃門,江寧沖了進去,與此同時,燈光也亮了起來。
「誰他娘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撒野?」裡面的人隔著門叫罵了聲,但是沒人出來,明顯是在虛張聲勢。
江寧把馬勝男放到帘子後面的一張床上,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床單,雖然江寧進行了針灸止血,但是牽扯中還是出了不少血。
踹開門衝進去,把站在門后舉起棍子的男子揪了出來,這男子也就二十多歲,身材幹瘦,穿了條褲衩,嚇得渾身發抖。
「快點給我找鹽水與麻醉劑,還有手術刀。」這裡也沒什麼藥物,江寧就撿最簡單的要了。
那男子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江寧,被江寧拍了巴掌,才反應了過來,說道:「我……我不是醫生,我女朋友是。」
「那你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你女朋友出來。」江寧怒吼了聲,那男子嚇得趕緊跑進了裡屋。
過了會,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怯怯的走了出來,長大普普通通,雖然露了點,但江寧也顧不上看她的身材。
在江寧連續喊了幾次之後,那年齡不大的女醫生才翻箱倒櫃的取出了江寧要的東西。
這小診所平時就是給人打針輸液,這個女孩應該也只是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所以連麻醉藥也沒有。
江寧當時就頭大了,拿著那不太規格的手術刀愣在那裡,卻聽馬勝男說道:「給我一條毛巾就行了,沒有麻醉藥也沒事。」
馬勝男的這話讓江寧為之動容,他低頭看去,見馬勝男面色堅定。只好點了點頭,遞給她白毛巾,然後用銀針刺了她的合谷穴,這樣能暫緩疼痛感。
刺了合谷穴后,馬勝男的臉色好了點,看著江寧用酒精燈給手術刀消毒,她忍不住問道:「你準備給我做手術?」
「你會嗎?」江寧轉身去問站在角落裡的女醫生,那女醫生嚇得趕緊搖頭。
馬勝男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醫生都不會做手術,讓江寧來做,看來今天自己是出不了通州了。
可很快她發覺了不對勁,因為江寧沒有直接來給他做手術,而是先用銀針在她的胳膊上扎了幾下,很快她胳膊上的知覺就變得模糊了。
等到江寧用刀在她身上割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到痛徹心扉,而且她平時也舞刀弄槍,傷到是經常的事情,因此這點疼還是能抗住的。
江寧的手術很簡單,也很巧妙。他用手術刀橫著在馬勝男的傷口上切了一下,接著用手術刀撬了下,在馬勝男的慘叫聲中,他的手掌忽然拍在了傷口的背面。
隨著一股灼燒的氣流,那子彈直接從傷口被彈飛了出來。江寧隨手揮了下,飛在半空中的子彈就被拍飛出去。
緊接著流離的清洗與縫合,看的眾人眼花繚亂,那女醫生忍不住問道:「好厲害,你是外科專家吧!」
江寧沒有回答,快速的把馬勝男的傷口處理后,從車上取下兩沓一萬塊錢,扔在櫃檯上,又抱起馬勝男往外走去。
這次馬勝男沒有咋呼,任由江寧抱著。傷口的疼痛感並不是那麼厲害,這讓她有種錯覺,這件事彷彿並不是真的。
在車內,江寧讓馬勝男吃了消炎藥與止痛藥。
看了看外面,天已經亮了,江寧又把車開到了東城區的公安局門口邊的小巷子里。
「你把我送進去吧,我不會反抗的,我欠你條命。」馬勝男吃了葯情況好很多,但她變得安靜了下來,沒有剛開始那麼能咋呼。
江寧笑了笑沒有理她,把車停好后,下車在旁邊的早點攤要了小籠包跟豆漿,上車后遞給傻傻看著他的馬勝男。
馬勝男接過早點,在江寧上車的時候,背過身子,擦了擦泛在眼中的淚花。
一邊開車,江寧一邊給夏紹雄打了電話,然後把車開向東環外的高速路口。
等到了高速路口的時候,那邊停了不少警車,夏紹雄跟幾個夥計正在車邊吃早餐,看到江寧的車后,趕緊跑了過來。
夏紹雄想要拉車門上來,但是沒拉動,江寧在裡面鎖了,他只好跑到江寧的駕駛位置邊。
江寧降下車窗,遞給他一根煙,說道:「夏局長,我有急事出去一下,等回來再請你喝酒,今天就不聊了。」
「行,你別在外面惹事就行。」夏紹雄說著往裡面看了眼,但被江寧擋住了。
今天全城戒嚴,雖然沒有夏紹雄江寧也能出城,但是免不了檢查,因為人家也怕有人偷了江寧的車離開。
昨天一晚上滿城風雨,通州鬧得沸沸揚揚,警察半夜被集結上班。海邊動靜太大,除了水警,軍方也去了。
漕幫的人被炸窩后,又遇上兄弟盟的封鎖後退路線,只能滯留在通州,結果被警察全搜了出來。
甚至連漕幫在通州的幾個隱秘據點都被揪了出來,這次馬日笙算是得不償失了。
夏紹雄揮了揮手,欄杆揚起,江寧踩了油門剛衝過收費站,卻被忽然從後面駛來的警車逼停在了路邊。
這車出現的突兀,來勢兇猛,江寧猛地打轉方向盤想要去別車,但那警車一個急剎車錯過,接著橫在了江寧的車前。
江寧無奈,把車挺好,探出頭對警車喊道:「你們搞什麼,夏紹雄呢,說話不算數的癟犢子。」
警車的車門打開,許晴頂著帶血絲的眼睛跳了下來,她走到江寧的車邊,看了江寧一眼。江寧見她情緒有點不對勁,趕緊打開車門讓她上來了。
許晴上來后看到躺在後座上的馬勝男,對江寧說道:「果然是你放走了她,你可真行。」
「老婆大人火眼金睛,這都能讓你發現,老公甘拜下風。」江寧心想肯定是那個診所報警了,心裡大罵現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給錢都報警。
許晴揮了揮手,示意江寧不要多嘴,隨即從后腰取出手銬,準備去銬馬勝男。
馬勝男想要掙扎,但是她做完手術後身體有點虛弱,打了個趔趄,又跌回了座位上。
忽然江寧探手回去按住了許晴的手銬,笑著對許晴說道:「老婆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就當沒看見?」
現在把馬勝男抓回去,江寧自己都過意不去,許晴這麼做,會毀了他的仁義。
但是許晴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抬頭不解的問道:「江寧,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放走了她,就等於縱虎歸山。現在她摸清楚了通州的情況,再來的時候你也未必能保全。她身上命案不少,我現在把她帶回去,通州也能安生幾天。」
江寧沒有放手,但他心裡陡然驚醒。現在漕幫知道自己與官方關係不錯,如果要對付自己,勢必會連累官方這些人。
猛然,江寧一巴掌打在了許晴的臉上。不止許晴與江寧,就連馬勝男都愣住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娘的今年敢動我的女人,我弄死你。」江寧惡狠狠的盯著許晴。
許晴就那麼看著江寧,見江寧眼中儘是兇惡,又想起了昨天在綠柳山莊時候江寧的決絕,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與江寧的愛情本來就充滿了坎坷,現在江寧不止得罪了父親,還得罪了舅舅,現在更是打自己,難道江寧真的就沒有為他們的將來考慮過嗎?
一種莫名的失望感油然而生,許晴指著馬勝男對江寧咆哮道:「江老五,你為了她,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滾,你給我滾,再不滾老子奸了你。」江寧也咆哮著回敬了。
許晴盯著江寧半分鐘,忽然拉開車門跑了下去,跳進警車,不到片刻就絕塵而去。
騎士內,江寧頹然靠在座椅上,叼了根煙沒有點燃。過了片刻,忽然從後座顫顫巍巍的探過來一支縴手,手裡拿著一支打火機。
「她是愛你的,你不該對她吼,我不值得你得罪官面上的人。」馬勝男很不好意思,給江寧點燃煙后,輕聲對江寧說。
江寧心裡除了對許晴愧疚,更多的是欣慰。他覺得自己懂事了,不再是從前那個魯莽的愣頭青了。
這次效果顯然很明顯,最起碼許晴在這場鬥爭中,不會有什麼麻煩。只要跟自己撇清關係,是福是禍就不沾邊了。
不再遲疑,江寧拍了拍馬勝男的手表示自己明白。接著再次啟動車輛,朝著通州最近的霄城駛去。
霄城面海靠山,整日籠罩在雲霧之中,登臨高樓,彷彿置身九霄雲外。霄城、雷州、通州按照南、西、東分佈,依靠通江三角洲,形成了江浙省的主要經濟構架。
江寧在這裡並不熟,按照馬勝男的指導,江寧把車停在海邊的一處廠區內。
馬勝男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從裡面跑出來二三十號男女,都打扮的流里流氣,年紀也多在二十歲左右。
這些人接了馬勝男后,有個帶著鼻環的非主流男子還問了句江寧,是誰把馬勝男整成這個樣子,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
江寧正愁滿肚子怒火沒處發泄,抓住那廝的腦袋就狠狠的撞在了車上,撞的那貨鼻子都塌進臉里了。
其他人都被江寧嚇呆了,站在那裡目送著江寧離開。馬勝男唯有苦笑,自己知道江寧的脾氣,所以才讓她把自己送進廠子里。
這廠子是做衣服的,有好幾千,漕幫在發展的時候,也向廠區滲透,但多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因為這個服裝廠是自己開的,所以她選擇了這裡,要是直接把江寧帶進霄城的據點,免不了又是一陣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