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力挽狂瀾
果然不錯江寧所料,等到他返回王公館的時候,這裡的外圍已經被攻破了。院內的槍聲也小了很多,只有零星的聲音。
「媽的,這幫人還真有膽子,直接抄了我們老窩,簡直找死。」野狗說著就要停車,但被江寧勒令衝進去。
野狗不解,心想這車這麼好,直接撞進去也太糟蹋了吧。
但是他不敢忤逆江寧,最終一腳油門沖了進去,院內黑壓壓的足有上百人,全都穿著黑色的泅渡裝,身上還都濕答答的。
這絕對是漕幫的人,他們是泅渡進城的,也只有漕幫的人,才能悄無聲息的泅渡進來。
漕幫的人都端著槍,可能是攜帶不方便,長槍並不多,大多是衝鋒槍與手槍,霰彈槍都沒幾把。
他們背對著江寧,正朝著王公館主樓逼近,那裡不斷的有火力吞吐,不過看得出來,裡面的人並不多。
上百人被封豹調走了,王公館現在其實就是個空殼,外圍那十幾個人一被殺,裡面剩下的,恐怕連十幾個都沒了。
兄弟同盟的人雖然多,但是會使槍的槍手少啊,總不能讓兄弟提著砍刀守夜吧。
還有一些槍手則都分散在其他幾個場子里,王公館離雲霄渡口最近,所以對方算到人手肯定會從這裡調用。
聽到撞門的聲音,靠的近的,紛紛轉身過來。
「干!」江寧一聲令下,兩邊的窗戶降下,四支95式一起開火,瞬間以騎士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火力點,呈扇形朝著漕幫的人壓了上去。
慘叫聲四起,靠近騎士的人全都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跟割草機割草似得,全都齊刷刷的倒在地上。
看著好多人還有空隙逃跑,江寧心裡不停地感慨,要是胖子在的話就好了。他一個人抱著一挺火神炮,再多的人,他都能把場子壓的下來,那是一種氣場。
因為沒有強大火力的覆蓋,很快漕幫的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滾到兩邊的掩體后,開始對騎士進行火力對沖。
手槍與衝鋒槍的穿透力很差,打在騎士身上就跟瘙癢差不多。只是子彈太過密集,打開的玻璃窗內很容易有跳彈出現。
對射了片刻,余敏就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張鳳也中招了。
兩人都是被跳彈傷的,傷勢並不嚴重,都在肩膀與胳膊上,但這樣下去是肯定不行的。
「調頭!」江寧喊了聲,野狗一手持槍,一手打轉方向盤,把江寧的那邊對準了漕幫的槍手們。
江寧在騎士的控制台上一陣操作,從車頂上忽然降下一個鐵匣子,江寧從裡面撈出一根黑漆漆的火箭筒,在前端裝上了燃燒彈。
架在車窗上朝著主樓前聚集的漕幫處發射了一顆,王公館主樓前十來米的位置,瞬間一片成了火海。
水下潛水服防水,但並不防火,打了這麼長時間,潛水服也乾的差不多了。這時候沾上燃料,瞬間火起。
那潛水服是貼身穿的,但凡沾上一點火,那就是燒傷一大片,藏在掩體內的那幫人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慘叫著沖了出來。
江寧拿起95式,對著那裡就是一陣密集的射擊,一個大豁口很快就空了出來。江寧對野狗喊道:「衝過去,橫在中間。」
野狗應了聲,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騎士很快橫在了漕幫半包圍圈的中間,這下子被漕幫的人包了餃子,不過這是江寧的命令,野狗非常相信江寧,面無懼色。
余敏與張鳳也在後面,依託窗戶,朝著兩邊射擊。但是火力交叉,無法兩邊全部壓制。
漕幫似乎也認為這是個最合適的機會,全部透露,朝著中間這兩黑色的越野車開始密集射擊。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看你江五爺放大招了。」江寧一聲怒吼,在騎士的操作台上快速的進行了操作,很快騎士頂部就發出一陣氣壓機關的聲響。
一挺360度旋轉的機槍出現在了車頂,車頂也伸起三十多厘米高的類似炮台支架。那槍身黝黑,口徑在7.22左右,造型酷似「米尼岡」航空自衛機槍。
緊接著一陣密集的機槍聲響起,彈殼如同下雨般從車窗邊飛濺了出去,整輛車在這挺機槍的帶動下,彷彿在不停地顫抖。
那機槍橫掃過的地方,花壇與建築物完全被射成了刺蝟,停在院中的幾輛車也遭了秧,被打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瀰漫的火藥味。還有慘叫下的殘肢斷臂。
這機槍是現代戰爭中,配備在武裝直升機上的自衛武器,可謂非常先進,火力十足。
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槍管是氣冷方式降溫,在地面不如空中散熱效果好,所以彈速相對較慢。
可儘管如此,這挺機槍的作用還是非常可觀的,在野狗等人愣神之中。漕幫的人被打的人仰馬翻,大半掛了彩。
這種類似武器戰系統的武器,他們見都沒有見過,只能節節敗退。但是這機槍的射程較遠,很快漕幫的人就被打散了。
片刻之後,槍聲停歇,野狗、張鳳與余敏三人拉開車門,端著槍跳了下來。
同時從王公館主樓內衝出十幾個帶傷的槍手,他們與野狗打了幾個手勢,就開始清理院內殘存的漕幫人員。
漕幫敗退的沒有任何秩序,都是奪路而逃,留下院內的有二十多號人,跑出去的人也大多帶了傷。
張鳳與余敏本來還想把那些沒死的漕幫人抓回去,但是王公館內的人被打的早就紅了眼,衝出來后,見到沒死的,全都補了槍。
江寧見局面基本上控制了,怕對方會殺回馬槍,就開車往漕幫主力敗退的地方追去。
剛衝出被炸開的后牆外,就見不遠處的樹林內有幾個人扎了堆,按照戰場慣例,這肯定是簇擁著領頭的人。
江寧猛地加大了聲音,那騎士也不找死,隨便見路就往上沖,很快就衝進了小樹林內。
前面漕幫的幾個人聽到這車聲,嚇得魂飛魄散,又被江寧打了幾槍,撂倒了幾個人,剩下的幾個一下子跑沒影了。
原地只留下中間那個被簇擁著的黑衣人,沒有人扶著,那黑衣人噗通聲倒在了地上,但還是開槍對著江寧那打不破的玻璃打了幾槍。
江寧正準備衝過去撞死這人,可燈光一開,就看到了一張慘白卻又艷麗的臉。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黑衣人前,江寧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那黑衣人朝著江寧抬起了槍,但她腿上跟胳膊上都受了傷,拿的不穩。
江寧抬腳把黑衣人手裡的槍踢飛,蹲下身看了眼,挑起黑衣人的下巴,借著車燈看清楚了黑衣人的相貌。「是你?」
這是個漂亮的美女,黑色飄藍的沙宣短髮,腿長腰細,眉間有道細緻的小疤痕。
上次在花都大橋上,江寧本來想要借她離開,但沒想到她被自己人背叛,江寧差點跟她死在了一起。
那美女用力甩頭把江寧的手擺脫,冷哼了聲對江寧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寧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幾眼。短髮美女因為穿著潛水服,所以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來,胸前很雄偉,看多了容易呼吸急促。
那張臉也長得很冷艷,尤其是因為身上的傷,讓她臉顯得更白。她還咬著下唇,更添美艷。
發覺了江寧眼神的朝向,美女忍不住怒吼道:「姓江的,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姑奶奶不敬,姑奶奶死也不會放過你。」
「我看過漕幫的資料,你應該是馬日笙十三太保中的馬勝男,外號叫冷麵蝶是吧?」江寧饒有興趣的詢問。
他也沒準備讓馬勝男回答,而是伸手扯起了馬勝男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這是兩處槍傷,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小腿肚是穿刺,麻煩的是胳膊上,子彈嵌在了裡面。
7.22毫米口徑的子彈破壞力並不是很強,但必須要快點取齣子彈,止血消炎,要不然會感染。
「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在馬勝男的驚呼聲中,江寧把馬勝男橫抱了起來。
幾步走到車邊,江寧把馬勝男扔進了車裡,疼得馬勝男一陣陣的叫喊。隨即江寧取出幾根銀針,在馬勝男的傷口處扎了幾下,很快血止住了。
打開車前的抽屜看了眼,急救藥品竟然沒有補充,只有簡單的紗布,江寧只好把紗布拋給馬勝男,駕車朝遠處的小鎮駛去。
馬勝男見江寧並沒有歹意,一邊用紗布壓制著傷口,一邊奇怪的打量著江寧的側面。
「上次雖然你沒有幫到我,但我覺得還是欠你個人情,這次就還你了。」江寧說完也不管馬勝男,給野狗等人打了電話。
野狗那邊在處理漕幫的事情,江寧提醒他,先派人去切斷漕幫的來路,把這次悄悄泅渡到通州的漕幫小弟困死在城內。
然後又讓警察出面搜查通州的大小門診與醫院,這次漕幫派來通州多少人,一個都跑不掉。
後面的馬勝男忍不住罵道:「你這招太絕了,警察發現通州來了這麼多漕幫的槍手,必然會封鎖所有路段,你不是說要還我人情嗎,你這明顯是想殺我!」
「我會說話算話的,你最好閉上嘴巴,保留體力。」江寧說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把馬勝男直接甩在了車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