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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曼曼,你愛我嗎?

  「不過,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童欣似乎怕秦舒曼胡思亂想,連忙解釋,「安先生就是送我去酒店休息而已……」


  既然這樣,又會有什麼「麻煩」?!


  「可是,早上起來我看到安先生送我去酒店的照片被人發到網上去了……你也知道,安先生是安家的人,那些狗仔就喜歡豪門八卦……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童欣說著說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秦舒曼連忙勸了她幾句,讓她乖乖呆在家裡不要出門,然後掛斷電話打開網頁搜新聞。


  果然,網上充斥著諸如「安家二少爺風流成性,一回國就去酒吧尋歡」、「安修文與神秘女郎共進酒店」的報道。


  幸好,照片都是從遠處拍的,童欣的臉看不清楚,唯一看得清楚的那張被打了馬賽克。


  看到這裡,秦舒曼不覺鬆了一口氣。


  雖然外人從照片上看不出那個和安修文「共度良宵」的女孩是誰,可是熟人一看背影就知道那是童欣。


  這小姐姐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難怪會慌成那樣。


  關了網頁,秦舒曼打電話過去安慰了一番,童欣的情緒才緩和了些。


  掛掉手機後秦舒曼便去書房找陸知行,誰知他不在書房裡。


  到客廳轉了一圈,也沒人,以為他出門去了,拿出手機來給他打電話,卻聽到運動房裡傳出他的手機鈴聲。


  秦舒曼掛掉電話,推開運動房的門,果然,陸知行正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


  他只穿著一條短褲,裸露著上半身,結實飽滿的肌肉隨著他手臂的擺動一張一弛,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大麥色的肌膚看起來很健康,脖子上掛著細密的汗水,整個人看起來,哇吼,真是秀色可餐。


  秦舒曼站在旁邊色眯眯地看著他,一雙美眸毫無顧忌地掃過身上每一寸肌膚,唇邊掛著一抹淫笑,哦不,是微笑。


  陸知行按下暫停鍵,拿過毛巾擦了一把汗,擰開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秦舒曼湊了過去,站在旁邊大飽眼福,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哇吼,她怎麼都沒發現原來這男人這麼性感~

  「幹嗎這樣色眯眯的看著我?」陸知行勾了勾唇。


  看到他喝水,她突然覺得口渴了,從他手中拿過瓶子也灌了一口,「因為你長得帥……咳咳咳……」


  尼瑪,看來老天並不覺得這男人帥,所以出來抗議了。


  其實是因為她灌得太急,水灑了一地,衣服也弄濕了。


  咳咳咳,踏馬的,今天什麼鬼日子,竟然連喝個水都要嗆到!


  陸知行拍著她的背,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咳得通紅的小臉,伸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水漬。


  邊擦邊笑話她,「真笨,連喝水都會嗆到~」


  秦舒曼咳了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她突然起了玩性。


  然後,她舉起礦泉水瓶,把瓶子里的水嘩啦啦往陸知行頭上倒。


  水滴從他從他的臉上流到脖子上,又從脖子上流到胸口,沿著肌肉的線條滑落。


  哇塞,真踏馬的性感~

  陸知行微微一怔,剛要生氣,看到她色眯眯地盯著自己的胸膛,來不及泛起的怒意頓時變成了苦笑。


  他抬起手來掐她的臉頰,聲音透著一股寵溺,「你是不是皮癢了?!」


  秦舒曼側著頭,笑吟吟地看他,眸底閃過一絲促狹。


  然後,她又開了一瓶水,把水往自己身上倒,笑得嫵媚至極,「咱們要不要玩一下濕身誘惑?」


  她穿的是一套薄款睡衣,沾了水,睡衣頓時黏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誘人的身材,飽滿的山峰若隱若現。


  陸知行的眸色頓時深了幾分,還沒等他伸手拉她,秦舒曼就像只猴子似的突然跳到他身上,長腿圈住他的腰。


  她捧著他的腦袋,笑得一臉促狹,「陸老闆剛運動完,是不是沒力氣伺候我了?」


  陸知行一手托著她的身子,一手摟著她的腰,「我的體力怎麼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說完,他仰頭吻她的肩,秦舒曼熱情回應。


  不一會兒,陸知行便被她撩得烈火焚身。


  看著他炙熱的眸,摸著他被汗水沾濕的臉頰,秦舒曼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真踏馬厲害,一個吻就把這老傢伙撩得欲罷不能了。


  她像藤蔓一樣緊緊攀住他的身子,承受著他給予的陽光和雨露,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慄……


  完事後,她伏在他胸口喘氣,安靜得像只小白兔,他靜靜地摟著她,彼此都沒出聲。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甜膩的氣息,她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泛著誘人的光澤。


  陸知行不覺彎起嘴角,臉上帶著歡愛后的饜足,伏在她耳畔啞聲道,「曼曼,你愛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秦舒曼不覺怔住了,不知道他是忘情之時的隨口一提,還是認真的。


  若換作是在平時,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嘲笑他「想太多了」,可是此刻,四周流淌著一種說不出的靜謐,她的心亦柔軟得一塌糊塗。


  心裡瀰漫著異樣的情愫,她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朱唇輕啟,微微咬住他的肩。


  好半晌,秦舒曼才咯咯笑出聲來,笑得又作又嫵媚,「陸老闆,我當然愛你啦,要是不愛你,我怎麼會陪你打火包?!」


  陸知行幽幽地看著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望進她的眸,彷彿要看進他心底,隱約有些期待,又有一絲……忐忑?

  隨即微微擰眉,質疑她話里的誠意,「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啦!」秦舒曼「吧唧」一下他的唇,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仰卧起坐器,「如果不愛你,我怎麼會陪你在這裡解鎖新技能,做各種高難度動作?」


  她指的是剛剛兩人在運動器材上的劇烈運動。


  「……」


  陸知行,滿眼無奈,苦笑。


  兩人相處這麼久,她從不輕易讓人探究她的內心,也不輕易承認自己的感情,嚴防死守,滴水不漏。


  是的,他早該料到的,要從她那裡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簡直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不過,即便她的心是一座密不透風的城池,他也有自信找到攻城的辦法,總有一天,他要走進她的城,佔一席之地。


  回卧室沖完澡后,兩人坐下來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秦舒曼才想起自己剛剛為什麼去運動房找陸知行,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真是見色忘友,這麼重要的事竟然給忘了!

  她讓陸知行給安修文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那搶了過來,報上自己的名號,「我是秦舒曼。」


  安修文怔了怔,似乎是不知道秦舒曼是誰。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報上自己另一個名號,「就是你們口中的炸藥包!」


  電話那頭傳來安修文低低的笑聲,「你好,炸藥包~」


  秦舒曼沒心情去理會他的笑聲,直接說出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安公子,昨天晚上的新聞你怎麼解釋?」


  「Sorry。」


  他嘴上說Sorry,可是語氣聽起來卻閑適散淡,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沒想到會給童小姐造成麻煩,代我向童小姐道歉啊。」


  「得了吧——」秦舒曼微微眯眸,冷呵呵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屁用,我只希望你好好善後,不要給童欣造成什麼麻煩!」


  「好。」安修文答應得很爽快,「今天之內我就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

  安家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也不知道安修文用的什麼方法,第二天早上,網上再也搜不到那則八卦,秦舒曼這才放心了些。


  給童欣打電話,童欣也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后,她就去醫院看小朗,沒想到竟然在醫院碰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吳繼濤。


  她是去找沈醫生的時候看到吳繼濤的,吳繼濤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頭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眼神有些渙散,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


  這才多久,他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好幾歲,氣色很不好,眼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吳繼濤。


  嘖嘖嘖,看來這渣男這些日子過得不是很好。


  秦舒曼忍不住勾唇,嘻嘻,敵人過得不好,那就是她的快樂。


  吳繼濤一直抬腕看時間,臉上是掩不住的焦躁。


  不一會兒,他拿出煙來,還沒點上,就看到對面牆上掛著「禁止吸煙」的告示牌,他把煙放進兜里,起身踱步。


  於是,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了秦舒曼,還有她臉上那掩不住的得意。


  秦舒曼是沒事找抽,哦不,是沒事找事型的,要是平時,難得碰到這個渣男,她肯定會抓住這個大好機會好好教訓他一下。


  今兒她慈悲為懷,考慮到這裡是醫院,到處都是病人,她忍下了惹是生非,哦不,是教訓渣男的衝動。


  看到他,秦舒曼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就走。


  誰知,吳繼濤也看到了她。


  「秦舒曼!」


  吳繼濤疾步朝她走了過來,臉色倒也沒有什麼大波動,只是眸色寒涼。


  秦舒曼絕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的,於是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吳繼濤,一副「儘管放馬過來」的模樣。


  呵呵,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還有什麼本事!

  吳繼濤走到她面前,眸光沉沉,「你來幹什麼?」


  「這醫院是你家開的?我為什麼不能來?!」秦舒曼勾出一抹冷笑,臉上是掩不住的嘲諷。


  吳繼濤緊緊地握著拳,「你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吧?」


  「哦?」秦舒曼聞言眸色亮了幾分,好奇地湊了過去,笑吟吟道,「你有什麼笑話可以看嗎?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你——」吳繼濤眯了一下眸,及時止住了話,冷笑,「不是就好!」


  秦舒曼繼續一臉好奇,「怎麼?你得癌症了?什麼癌?胃癌?肺癌?還是肝癌?」


  吳繼濤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發抖,極力忍住那股幾欲噴薄的怒意。


  秦舒曼繼續笑,眉眼飛揚,嘴角彎彎,「哎呀,真遺憾,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得這種不治之症。不過你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每年都會去給你掃墓的……」


  「秦舒曼!」吳繼濤終於忍不住低吼,額上青筋暴凸,怒目圓瞪,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別以為有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說得咬牙切齒,透著一股強烈的恨意。


  呵呵,威脅?她秦舒曼才不吃這一套呢!


  「哦?不知道吳先生要怎麼讓我付出代價?」秦舒曼冷笑,「那您可要好好保重,別還沒讓我付出代價,自己倒先付出代價了!」


  正在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從手術室的方向跑過來,一把拉住吳繼濤的胳膊,「哥,醫生出來了,咱趕緊去問問媽的情況吧。」


  話剛說完,那女孩子才看到秦舒曼,臉上閃過一絲訝異,「舒曼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舒曼沒有回答,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她知道吳繼濤父親很早就過世,他媽媽一個人把他們兄妹倆拉扯大,吃了很多苦。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個男人才會那麼強烈地想要改變命運,讓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幸好,上天賜給他一副好皮囊,而他就憑著那副好皮囊勾搭女人,到處約炮,當然,也勾搭上了秦氏集團的大小姐秦夢潔。


  誰知道,還沒飛上枝頭變鳳凰,就被秦舒曼給攪黃了婚事,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間化為泡影。


  所以,那個渣男應該很恨她吧?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痛恨這種機關算盡、只想踩著女人上位的渣男!


  大家扯平咯~

  *

  到了沈醫生辦公室,護士告訴她說沈醫生去做手術了,得傍晚才能出來,秦舒曼只得打道回林皓朗病房。


  誰知,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哦不,確切地說是兩把熟悉的聲音。


  陸知行和陸知微。


  陸知行會來看小朗倒也不足為奇,可是陸知微怎麼會……


  難道,這老傢伙竟然連她有個生病的弟弟這種事都告訴自己的妹妹?!


  秦舒曼頓時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說不清什麼滋味,惱怒?氣憤?


  嗯,應該是那種被人扒了隱私的惱羞成怒。


  踏馬的,這老狗比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把她的情況告訴他家人,而且連說都沒說一聲就帶自己的家人來看小朗!


  當然了,心裡再怎麼不高興,她也不會在陸知微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悅。


  她努力擠出微笑來,推門進去。


  看樣子,陸知行已經介紹過陸知微了,小朗正笑著和陸知微聊著什麼,哦不,應該是陸知微在問他問題,而他很有禮貌地回答。


  看起來又乖巧,又懂事。


  雖然因為長期生病,小朗整個人顯得瘦弱了些,可是一點都沒怯弱的樣子。


  陸知微嘴角彎彎,一臉和藹地看著小朗,眼中是掩不住的愛憐。


  是的,秦舒曼看得很清楚,陸知微的眼神很真摯,一點都沒虛偽,她眼中的愛憐也很真摯。


  明明這女人和小朗什麼關係都沒有,卻這樣關切地看著小朗,踏馬的,那樣子看起來就像電視里出現的慈善家。


  想到這裡,秦舒曼忍不住冷笑。


  呵呵,是呢,也許對陸知行來說,包養她、給小朗出醫療費,就是在做慈善吧。


  可是,偏偏她又離不開這份施捨!


  看到秦舒曼回來,陸知微連忙上來拉著她的手,然後一個勁地誇小朗乖巧懂事。


  秦舒曼低頭看了一眼陸知微的手,感覺被她握住的地方黏膩而不舒服,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排斥。


  如果說昨天晚上看到她對自己這麼親熱,心中隱約還有些高興,那麼此刻,這股親熱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明明她和陸知微一點都不熟,陸知微卻這樣親熱地拉著自己的手,還這麼親熱。


  雖然她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一雙眸子又清澈又純真,可是秦舒曼腦中還是浮現出一個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自認為不是陰謀論者,可是此刻,她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陰謀?


  幸好陸知微有事很快就走了,陸知行沒有走,留下來陪了林皓朗一會兒,才和秦舒曼一起離開醫院。


  陸知行自然察覺不到秦舒曼心裡那一番厭惡和掙扎,而秦舒曼也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什麼都不說。


  離開醫院后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醫院的玻璃幕牆上,有些晃眼,給人一種又美好,又傷感的感覺。


  許京已經把車開過來,看到他們走出醫院,許京連忙打開車門。


  陸知行拉著秦舒曼上車,然後吩咐許京去「皇朝」。


  「皇朝」是白城最高檔的私人俱樂部,只有每年消費滿五百萬的人才有資格進去裡面「一擲千金」。


  全白城的人都知道,那裡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沒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秦舒曼有些疑惑,那裡出入的都是白城上流社會的人,這男人帶她去那裡,難道就不怕人看到?


  哦,對了,既然他沒老婆,那就不怕被人看到……


  到了「皇朝」,陸知行摟著她的腰上了九樓的包間。


  一路上碰到好幾個富家子弟,看到陸知行都趕上來和他打招呼,態度殷切,一臉諂媚。


  只是,那諂媚的目光轉到秦舒曼身上的時候就變成了探詢和曖昧。


  她知道,那些男人都把她當成某種特殊行業的人了。


  她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也是,她本來就是只雞,和這裡的女孩沒有什麼差別。


  哦不,還是有差別的,唯一的差別就是她不用被萬人輪,只要被陸知行一個人槽!

  進了包間才發現這不是兩個人的晚餐,而是一大堆人的狂歡。


  都是些熟面孔,余又晏,安修傑,安修武,安之寧,而坐在安之寧旁邊的是西裝革履的趙一凌。


  趙一凌斜斜地靠在椅子上,長腿交疊,一幅閑適優雅的模樣,時不時轉頭和坐他旁邊的安修武說句什麼。


  而安之寧拿著杯子微笑地看著趙一凌,那笑容恰到好處,不會顯得過分熱絡,也不會讓人覺得生疏。


  看到趙一凌和安之寧,秦舒曼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童欣和她說過的話,心下不由一頓。


  難道,趙一凌和安之寧,真的……要訂婚了?!


  一看到秦舒曼,余又晏又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招牌姿勢,嬉皮笑臉地和她打招呼,「小辣椒!」


  秦舒曼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把他當空氣!


  余又晏笑容不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很熱絡地邀請陸知行和秦舒曼入座。


  看到秦舒曼和陸知行一起出現,安之寧臉上浮出一絲訝異,然而,她是個聰明的女孩。


  看到陸知行扶在秦舒曼腰上的手,再想起秦舒曼曾經說過自己「做援交」的事,安之寧很快明白過來。


  然而,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彎起嘴角對秦舒曼會心一笑。


  秦舒曼也什麼都沒說,朝她勾了勾唇。


  安之寧和安修武換了座位,於是兩個女孩就坐到了一起。


  安之寧什麼都沒問,秦舒曼也什麼都沒問,彷彿彼此早已知道這些事。


  兩人只是像以往一樣聊著學校里的事,然後又聊到畢業論文。


  飯菜很快就上來,很豐盛,一大桌子的雞鴨魚肉山珍海味,酒也是上好的。


  陸知行知道秦舒曼喜歡吃魚,夾了塊魚放在碟子里,像以往那樣幫她把刺都挑好,然後挑好刺的魚肉放在她面前。


  安之寧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多看了陸知行一眼。


  而秦舒曼並未發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夾起魚肉,很放心地吃了起來。


  安之寧微微勾唇,眸底是真切的笑意,透著一絲欣慰——是啊,看到秦舒曼幸福,她覺得開心。


  余又晏吃了幾口就開始著急起來,看了幾次表,然後直接抱怨,「安老二是不是死在路上了?怎麼還不來?!」


  說著就指使安修武,「老三,給你家老二打個電話!」


  安修武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毫不客氣地瞪余又晏一眼,粗聲粗氣道,「你自己不會打啊?!」


  「不會吧?」余又晏笑嘻嘻道,「你們兄弟倆又吵架了?安老二這才回來幾天呢,你們就能吵?」


  「嘖嘖嘖,這還不到分家產呢,你們就三天兩頭吵架,要是哪一天你爸……那個了,你們不得直接操刀?」


  說著笑得益發幸災樂禍了,摸著下巴,一副很期待看他們兄弟相殘的模樣,「這叫什麼來著?文爭武鬥?」


  說完,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用詞,抱著手臂一副「小爺我真是才華橫溢」的嘚瑟樣。


  安修武嫌惡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安修傑推到前線,「大哥,這小子咒你爹早死呢,還不趕緊收拾他!」


  安修傑似乎懶得理會他們的唇槍舌戰,淡淡地掃了余又晏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可是,眸底的警告意味甚濃。


  余又晏撇撇嘴,拿出手機來給安修文打電話,催他快點來。


  秦舒曼這才想起來問安之寧,「你是最小的嗎?」


  安之寧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彎了彎嘴角,「是的,我是最小的。」


  說著,眸光幽幽地落在對面,「那是我大哥和我三哥,我二哥……」


  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安修文。


  哦不,安修文身後,還跟著一個清雋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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