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你在委屈什麼?
我驚慌的尖叫,不斷的掙扎著,宸少的手卻倏地探進了我的裙子了,咬牙沉聲道,「信不信我在這兒扒光了你?」
周圍抑或看熱鬧、抑或是艷羨的目光讓我的心像是在炎熱的夏天裡泡進冰冷徹骨的水裡一般。
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
我看到了紅姐急匆匆的往這個方向趕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喊道,「紅姐……」
但是下一秒,當我看到紅姐那表面上著急,實際上卻閃爍的精光的眼睛,心也一再的沉入谷底。
我怎麼那麼傻,會以為紅姐能救我?看她這個樣子,巴不得宸少要了我,她好坐等著收錢。
彷彿是已經窺探見結果,所以我慢慢的停止了反抗,一副不得已認命的姿態。
紅姐輕喘著氣似是鼓足勇氣的攔在快要進電梯的宸少面前,貌似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陪笑著開口,「宸少,不知道璐璐哪裡惹到了您?我替她賠罪。」
「滾!」此時的宸少一點兒都沒有之前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無所謂的貴公子的影子。
就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魔鬼凶獸。
紅姐瑟縮了一下,到底還是忌憚著宸少的身份,「璐璐是我們迷尚的花旦,還沒有開過苞的,宸少您……」
「呵,」我聽到宸少冷笑一聲,「沒開過苞?你們迷尚都是這麼欺騙客人的?」
他剛說完,不光是紅姐,就連我都愣住了。
難道他想起來了?
電梯門打開,宸少一把不耐煩的推開紅姐,直接扛著我就走了進去。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那裡,但是心底湧出的聽天由命之感竟讓我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曾經跟著紀清軒的時候,雖然我們倆的日子苦一些,但是他卻從未讓我受過一丁點兒的委屈,什麼好東西都省吃儉用的給我買,不然,周若娜也不會視我為眼中釘。
離開了紀清軒之後,我才發現了自己的卑弱渺小,什麼都無能為力。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宸少把我帶到一間客房裡,不客氣的將我扔到床上。
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彈起一下,又被他強健有力的身體狠狠壓住。
他大手捏緊我的下巴,我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但是儘管如此,還是不願示弱的死死的瞪著他。
我不懂,就算他知道又怎麼樣,那件事無論如何算,都明顯是我吃虧比較多。
但是動怒的宸少顯然並不這麼想,他那雙瀲灧的桃花眼裡冒著烈烈的兇狠之光,嗓音也如閻羅般低沉危險,「我還疑惑為什麼感覺是初次見你,你就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原來半年前那晚的女人居然是你?」
聽了他的話,我終於確定,他對於那次的記憶沒有了。
可是這半年都沉寂了,怎麼突然他又查出來了?莫非是對我產生懷疑之後順著線索摸出來的?
不過一天一夜,他竟把半年前紀清軒他們都束手無措的案子翻了出來,我再次對他的能力感覺到驚恐。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難不成,吃虧的還是你宸少嗎?」我紅著眼睛瞪著他,聲音抑制不住的哽咽了。
誰知,這個男人居然冷笑了起來,「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拼上清白去陷害我?你知不知道,這半年我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麼把你挖出來,然後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他是怎麼不要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震驚無辜,宸少更加殘忍的笑了,「怎麼,被他們利用完之後就甩了,所以你現在對我是欲拒還迎?我告訴你,就算半年前你也是處女那又怎麼樣?骨子裡還不是風騷下賤,我可沒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在我身子底下享受的哭喊的,你……」
我終於受不了的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眼淚不斷的在眼圈裡打轉,但是我都死死的咬著唇忍下,很快,我的口腔里瀰漫了血腥的味道。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痛。
痛的是心。
宸少似乎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不要命的打了他。
他的手箍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緊,他口中蹦出的每一個字都夾雜著無法言說的暴怒,「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從來沒那麼以為。
像他們這種人翻手為雲覆手雨,這半年的時間我在迷尚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開了不少的眼界,哪裡會覺得他只是在說玩笑。
他們有什麼做不出來。
可是,儘管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還是不怕死的瞪著他,無所畏懼,「你在委屈什麼?」我好笑的攫著他的雙眸,「那晚之後,你儘可能的跟所有人說你還是處男,反正你的話即使別人不相信也不敢去反駁,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處男難道還能驗出來嗎?但是我呢?你給我的帶來的卻是毀滅性的打擊,我失去了最喜歡的人,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我已經打算遺忘重新生活,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就因為你宸少權力滔天,所以我就活該被你強暴了之後再被你侮辱嗎?你憑什麼?」
宸少沒想到我會這樣跟他頂風作對,他掐著我脖子的力道越來越重,我的眼前也陣陣發黑,可是心裡卻越來越輕鬆。
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再見到紀清軒一眼。
「你還真會演戲啊,」宸少不屑的冷哼,鄙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這種女人怎麼會明白什麼叫清白,我為了心寶守住初戀守住初夜這麼多年,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把我經營起來的一切美好都破壞了!你真是發騷了為什麼不去上別人的床,為什麼?」
如果不是我現在的意識漸漸的薄弱,沒有了力氣,我想聽了他的話之後,我一定會笑出來。
他口口聲聲字字句句都在說著他何其的無辜,何其的純真,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守身如玉,偏偏遇到了我這個罪魁禍首。
那我受過的傷害又該算誰的賬上?
那一晚他的不正常,我能夠看得出來他是被下了葯,或者是腦部有什麼隱疾,但是昨天和今天看起來,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既然如此,我就沒有辦法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的身上,畢竟如果是被下了葯,那他也算是受害者,我雖然倒霉,但是如果他態度良好,那麼我除了說一句命運弄人,也就如此了。
有些東西失去了,即使恢復成原樣,也不能取代之前的美好。
這個道理我怎麼會不懂?
可是,他如此的咄咄逼人,好像作為同時失去貞潔的人,他是可憐的,憋屈的,我就活該嗎?
這盆髒水,我就是死也不能受?
半眯著眼,我劇烈的呼吸著,低胸的裙子根本無法承受我倆這般的折騰,胸口的大片風光早已經露了出來,我感覺到深深的恥辱。
「你說那晚我很享受是嗎?你記性不清不楚,就連腦子都抽到現在是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享受?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技術有多麼糟糕嗎?在迷尚隨便拎出一個少爺在床上都能夠當你祖宗了,我是哭了,但不是爽哭的,而是被你扎哭的?」
我的性格原本不是這樣,即使在迷尚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熏陶了大半年,但是即使對待最難纏的客人,也都能淡笑處之,就連紀清軒那麼寵著我,我都從未恃寵而驕,而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他給我帶來的所有照顧和保護。
警局裡的人都把雷厲風行、果敢正直的紀清軒稱為黑豹子,而叫我則是豹子旁邊的小綿羊。
但是自從碰到宸少,我的脾氣就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尤其是面對著他之前的裝傻,現在的咄咄逼人,我就更加控制不住我積攢了半年的心酸委屈和憤怒。
所以,說出的話應該是比打他一個耳光還讓他難以承受。
事實上果真如此,宸少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愈加的兇狠,他的聲音酷戾的如一把最鋒銳的刀子,每個字都像是割在我的臉上。
「扎哭你?呵!仔細感覺好,你到底是被扎哭的,還是被疼哭的。」
話落,在我心裡警鈴大作的瞬間,他已經飛速的解開腰帶,並且撕碎了我的衣服。
還不等我去掙扎拒絕,他就如一隻脫了韁的野獸狠狠的侵略了我。
失去了空氣半天的我,疼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我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手顫顫巍巍的放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但是那麼輕微的力道在外人看起來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宸少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不齒。
後來,我的心我的身體都已經麻木,我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吊燈,那上面璀璨的珠子折射出我最狼狽的模樣,我生生的承受著撕裂的痛楚。
可是到最後,我也沒能如他所願的疼哭,整個過程中,我像是徹底的死過一回,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當他徹底爆發的時候,我除了從心往外湧出死一般的絕望和無力,已經空洞茫然的做不出其他想法。
他從我的身體起來,撿起我碎掉的衣服碎布簡單的擦了擦自己,然後冷冷勾唇,邪魅狂盪,「你這種女人,也就配得上這樣的對待。」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客房。
我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從身下緩緩流出,夾雜著血的氣味。
只有短暫的感覺之後,我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