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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這不可能!

  聽見我的比喻,司陵嘴角微微翹起,顯示著此刻他的心情極好。


  或許是我剛才貶低司逸辰話,讓他莫名的好心情,他嘴角的笑容就像是一副山水畫,遠處墨色的山峰在晨間慢慢與雲彩相疊加,在天空中,從一點點的墨灰色慢慢的延續,離我們越來越近,知道最後成為一片青黛色的山,安靜的佇立在我們的面前。


  他起身走到吧台,從哪些名酒中挑選出來了一堆的好酒,在最後又選擇了惟一和他心意的那一瓶好酒。


  我看著他拿出來的酒,默默的不吭聲。


  曾黎安的這個吧台藏了眾多好酒,醇香的白酒還有世界知名品牌的紅酒,各類的酒都有那麼一個經典的放在酒架上,不過,相比這些名酒,曾黎安的這個酒櫃完全就是多餘的,他攢在上面的酒基本上跟盒子里的珍珠一樣埋沒在灰塵之中,完全沒有體現出它那麼多價值后的地位。


  連一瓶都沒有說是打破之後十里飄香,每天走過去看一眼,緊閉封嚴實的瓶口連一絲酒味都聞不出來,除非了嗜酒的人,才會每天惦記著那些好久,不然其他人看見它們跟看見醬油瓶子也沒有什麼區別。


  要我看,待在曾黎安的酒櫃里的名酒,還沒曾黎暗廚房裡,我從超市買回來的料酒待遇好呢。


  至少我從超市買回來的料酒,還下到飯菜里給他們兩個人用了,上面擺著的那些酒,我一直覺得曾黎安是打算自己攢一輩子,攢到老死的時候就可以傳給下一代人喝了。


  我悄悄的盤算著,打算明天做一個啤酒燒雞翅,偷用一下曾黎安藏著的白酒。那瓶最上面的白酒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想它應該是最不受歡迎的一瓶了,如果用了的話,曾黎安也應該不會察覺到什麼。


  恩,就這麼用了。我打定了注意,明天把他從酒家上搬出來,要是曾黎安發現的話,我就給白酒瓶子里放點白水進去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喝,看不出來。


  正腦子想著明天有什麼菜需要用到酒的時候,就聽見曾黎安說道:


  「不過,司逸辰之前說的那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確定了是司逸辰打來的電話之後,曾黎安也同樣對著司逸辰產生了一種厭倦的情緒。「雖然你這個哥哥,無恥的想要接著你的手來剷除司明遠,不過他剛才最後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那些人明天要是跟司明遠是最後一次合作的話,那對我們就太不利了,要是這樣,他們這次合作,不管成功不成功,我們都算是失敗了吧?」


  曾黎安留心聽到司逸辰之前說的那些事。如果司明遠的那些合作方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今天早上的任務失敗了?

  原本打算利用一些關係,好不容易讓那些合作方誤會他們是司明遠的人,本來已經在他們那裡面安插好了針孔攝像機,還有其他的監聽設備,甚至想辦法在一些地方刷上了隱隱的固體膠,為的就是能即使收藏到他們的指紋。


  前面的事情他們都悄悄的辦好了,這個地點也確定了下來。


  那個三不管的交界地帶正好是那些司明遠的合作方們和司明遠交易的地方,證據,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證據,不能強攻,他們不是警方,偏偏還要去搜集證據,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冒著一股火氣。


  而且,他們今天差點死在了那裡,別人死不死他曾黎安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他自己差點死在那裡,他簡直想要把對方所有的人全都滅了乾淨,一想到他親妹妹很小的時候就被這些人給害死了,他就更加的生氣了。


  一想到早上那場劫後餘生,曾黎安除了感覺到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近,那麼的讓他生氣之外,還是感覺到無比的慶幸。


  如果沒有司稜的那些人,司稜手裡就算是拿了那顆炸彈把那幾個人炸死了,其他的人依舊還是會找他們麻煩的,那個地方三不管不說,周圍根本不通公路,想要從那裡過去,除非有車,否則就必須要走出去。


  為了能混進司明遠的那些合作方里,他的身上除了一身穿棉抵擋看著大眾的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藏。連他叫上穿的鞋子還是山寨的,迪奧牌的布鞋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diao

  曾黎安想到這一切,他甩甩頭,有些慶幸,司稜後面出來的那些人,即使感到了。第一他為司稜居然身上還藏著炸彈感到驚訝,那些人居然都沒有查出來的,第二就是後面的那些救兵了。


  簡直是把他從絕望中救了出來,從黑暗中得享光明,想到這些,他就要感謝他媽媽以前信的那個神。


  在他心裡又一次感謝完司稜的那些兄弟姐妹之後,他突然想起來另外一個奇怪的事情,於是,開口問司稜。


  「要說奇怪也真是奇怪。我們不是已經弄好資料,並且設計好了,誤導那些司明遠的合作方嗎?難道失敗了?」


  曾黎安困惑的看著對方,在他看來,司逸辰這個被他弟弟給出賣的人無足掛齒,但是,「那個給媒體的視頻到底是什麼人?」


  我搖搖,我聽見他們說的時候,有些東西似乎是我沒有親身經歷過的,自己完全沒有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說的時候,我只能根據他提到的一些名詞,來對應他們斷斷續續說的一些事情。


  關於那個交給媒體的視頻,司稜和曾黎安一直在外面忙別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現在這個視頻所有打馬賽克的地方,在網路上全部被破解了出來,甚至還有許多的人已經開始專門的搜集那個視頻了。


  網友的興趣再一次被引向了這邊,而官方好像依舊是後知後覺型的,半天查不出來還是怎麼的,除了一些大網站被封鎖了之外,其他小網站開始瘋狂的傳播這類視頻,而網友們因為聽見這個是被封的視頻,好奇心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更加的發瘋的想要去搜集,去看。


  最好的將秘密傳播出去的方式就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這張視頻同其他的一樣,也是成為廣而告之的秘密。


  曾黎安看見我搖頭,撇撇嘴,嘲笑看一下,「料你也不知道。」他那個得意的小表情,好像對我跟他一樣的智商感到平衡和滿意感十足。


  等曾黎安再次看向司稜的時候,就聽見司稜一聲嘆息。


  「不是這樣。」


  司陵嘆息了一聲,看著我跟曾黎安說到,「合作方給的第一個視頻是真的,第二個視頻是不是合作方就值得懷疑了。」


  「什麼?」


  「什麼?」我跟曾黎安同時喊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嗎?」司陵疑惑的看著我,「合作方明明是想要找我合作,他如果想要跟我合作,為什麼不把第二個視頻傳過來。」


  他用引導的方式,慢慢的打開我們的思路,想要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開始思維擴散。我突然有了一種做初中數學練習冊的感覺,司老師最近是當老師當上癮了嗎?真是的,他現在這種嘆息加引導的方式,在給我一個加油鼓勵的眼神,我看著也真是醉了。


  「那會不會這樣子,合作方看見你不跟他合作了,所以就把第二個視頻給了電台,你覺得有可能不?」曾黎安抬起頭問司陵,好學生這個名頭肯定不是我了,最佳愛問問題的曾黎安開口向司老師請教起來。


  司陵淡定的搖搖頭,「不會。」


  我內心非常的認可曾黎安的想法,因為目前手裡有那個關於司明遠的視屏的只有想要跟司稜合作的那一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既然能給我們發第一個視屏,而且又看見了司稜根本不打算跟他們合作的話,豈不是更有可能發第二個視屏給媒體,乾脆讓大家都知道司明遠是什麼樣的人,這樣子,剛從警局裡解釋了自己清白無辜的司明遠肯定會引起轟動,而且,想要再這麼短時間裡再次贏得網友還有投資方的信任就更難了,隨著司明遠的再次被警方帶去的話,那麼司明遠的公司剛剛上漲的股票肯定就會跌了下來,這不是一石二鳥的好事嗎,為什麼司稜說不是合作方投給媒體的?


  我越來越想不明白司稜和黑市的那些人的思路了。


  司陵看著我們疑惑的樣子,他開口給我們解釋到

  「那是時生介紹過來的。你們沒接觸過黑市的交易和生活,所以不清楚。


  在黑市,各種事情都不是明面上的,如果被他人知道,例如,假設他們這份上傳給媒體的資料被查出來他們到底是那個公司或者組織,那麼被大眾知道的情況,對黑市裡的人而言,他們這次的行動就等同於外面的活動,所以,黑市如果有人對他們的是想要阻撓或者採取某些行動就是完全允許的。」


  「我有點暈了,完全聽不明白你到底說什麼了?」


  曾黎安聽完司陵的話之後,搖搖腦袋,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要給自己兩下,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司陵剛才說的太暈太燒腦了,他完全理不清頭緒了。


  司陵鄙視的眼神毫不含糊的看了看曾黎安,「姜妃理解力都比你強。」剛說完之後,他轉過頭看著我,才發現我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看著他,跟曾黎安的表情相差無幾。


  司陵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願意看我跟曾黎安。


  「這麼簡單你們都沒理出來,智商差距嗎?還是需要我給你們買點補腦葯。」他嘟囔了兩句,緊接著只好跟我們解釋了起來。


  看著眼前睜大眼睛聽課的兩個人,對司陵當老師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他清咳了兩聲嗓子,才開始給我們解釋起來。


  「黑市自有他們的一套生存法則的,不論你在外面混的多好,但是只要你不是黑市的人,他們不承認的組織,那麼你所有做的事情,只要黑市的人提出來反駁推倒或者用懸賞任務,就可以破壞掉你的事情。當然,這都是有代價的。否則外面的秩序早被人打亂了。」司陵趕緊解釋了一下。讓我們能夠更加的清晰的去理解黑市的思維和黑市內部的處理方式。


  不過,聽著這個黑市的處理方式,好詭異。我有些分神的想著。


  「可是,時生介紹的人難道不是黑市裡面的人?」我伸出手,開口提問。


  聽見我的問題,司陵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的問題,「是,他們很有可能是黑市的人,時生作為中間人,平時聯絡或者接受的任務委託都是內部的。」


  「那不是矛盾了嗎?」


  我抬頭看著司陵,越來越迷惑了起來。「既然是內部的人,那麼他們的這些行為難道不被黑市的人反對,還是默默允許?」


  司陵搖搖頭,「不會允許,黑市的規則,他們一旦暴露身份信息,就跟外面的人一樣,等同於外界了,就屬於可被打壓的狀態。所以,他們才會想要找時生,跟我聯繫好能夠展開合作。」


  「但是你拒絕了!」曾黎安聽見司陵說的話之後,他突然開口提示到司陵之前說的提議。


  「沒錯。」司稜點點頭。「我有另外一種理解。」


  「什麼理解?」我抬頭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說。


  「媒體的證據很可能是司明遠的。」


  「這不可能!」我尖叫起來。


  「你是不是被逼瘋了?」曾黎安更是懷疑的看著他。


  那個視頻到底是誰發給媒體的,我們猜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


  按照司稜的解釋,第三方合作的人不可能有這個視頻,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過是趁著這個時候來收購司明遠的集團。


  司逸辰更不可能了。就今天這個氣急敗壞的電話,就知道他比司陵還不願意媒體拿到這個視頻。


  關於司逸辰,他的態度極其模糊。


  在我還不知道的一段時間裡,司陵曾經想要跟司逸辰合作的,他本意想著司逸辰就算是被司明遠討厭,可是他依舊是司明遠最近的一類人了,比起其他人,也最容易找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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