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醫見衷情篇 給我按摩
他忽然壓在她身上,隔著被子去碰她的……「否則,我就強了你!」
藍心柔故作鎮靜的說:「白院長,別開玩笑……唔。」
話沒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巴,用嘴。
藍心柔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不已,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親自己。
其實白景譽也不知道,只是他看著她像抹了蜂蜜一樣嫣紅的小嘴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就沒控制的住。
控制不住就別控制了,白景譽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望,終於嘗到了她的滋味,果然一如想象中的甜美。不,應該說還要甜上許多。
藍心柔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此時的感受,更不知道裹在被子的手該去推開他還是抱著他。
可是他的熱情很快讓她什麼都不想,那種被水淹沒的窒息感又來了,帶著一種要毀滅她的可怕力量。
藍心柔的身體輕顫,被子里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弓起的身體想要遠離他,卻又好像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唇邊。
隔著被子,白景譽溫熱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捏著她的腰,好像要把她給捏碎。藍心柔的呼吸全停滯在喉嚨間,口腔里稀薄的空氣又被他奪取,心臟滿漲的疼起來,有種頻臨窒息的錯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景譽才放開她,此時她的被子已經被拉到了腰間。
低頭看著她細滑如剝殼雞蛋一樣的肌膚,他的眼神一熱,卻還是默默把被子給她拉起來。
再俯下身,他看著她盈著水光的眼睛,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通紅的臉頰,出口的聲音帶著還不平穩的喘息,沒了平常半點冷靜的樣子。
「還敢惹我嗎?」
藍心柔心裡的委屈湧上來,她什麼時候敢惹他了,她對他明明是躲著都來不及。
可為什麼他還要惡人先告狀,親了她還要說她惹他。
拉起被子把頭都蓋住了,她在被子里瓮聲瓮氣的說:「我哪裡敢惹院長大人,你說這個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不惹我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雪地里?為什麼還不接我電話?」
「我,我沒聽到。」她的聲音在被子里幾乎都聽不到,這樣的謊言連她自己都會信。
白景譽看著裹得跟一條大蟲子一樣的女人,他起身,拽了拽褲子。
不敢再在這裡跟她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把她給吃掉。
而且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這丫頭根本不會抗拒,可事後會哭鼻子。
就在今天,他很堅定自己想要她的心,可是在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他不能做傷害她的事。
「我出去抽根煙,你把衣服穿上。」
說完,他遲疑了一秒,但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屋子裡,藍心柔在被窩裡扭了半天才拿起了衣服。
剛才發生的種種像電影一樣在她腦子裡閃來閃去,他火熱的吻,有力的擁抱,還有強壯有力的身體……
藍心柔捂著臉讓自己停下來,不能再這麼不要臉了。
可是白景譽為什麼會那麼做?是對自己不聽話的懲罰還是他身體有了衝動?
她想了很多,唯獨想不到的是白景譽也許會對她動情。
不同於那種自以為身帶女主角光環的女孩子,藍心柔從小的家庭經歷讓她很自卑,別說像白景譽那樣優秀的男人,就算是個普通男孩子,只要人家父母雙全品學兼優的,她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過了一會兒,白景譽推開門,他身上繚繞著一股子淡淡的煙草味道,是真的出去抽煙了。
他看到她已經把毛衣穿好,就拿起她的羽絨服給披上,「走,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藍心柔忙搖頭,「不用去,我沒事。」
「那為什麼會暈倒?」
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是沒吃飯。」
「沒吃飯?這幾天的飯菜不和你口味?」
她怕引起他的誤會,忙解釋,「沒有,廚房的飯菜都非常好,是我自己有點想家了,吃不下。」
白景譽眸色沉了沉,她不是都跟家裡斷絕關係了嗎?難道她說的想家是想念海城那個臨時的住所?
藍心柔低著頭拉拉鏈,「我們回去吧,外面都天黑了。」
「不急,先帶你去吃飯。」
他往前走了兩步停下,回頭攬住她的腰,「快走。」
「你不回家沒事吧?」
他笑了,「能有什麼事兒?我又不是三歲,不回家吃飯爸媽還能著急?」
一直挺緊張的空氣現在終於鬆弛下來,她也笑了,「那可不一定,萬一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他的手忽然收緊,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再說次試試?」
藍心柔反射性的收緊肌肉,「別鬧了。」
她的聲音帶著點鼻音,軟軟的像在撒嬌。
白景譽剛才的堅持一瞬間就土崩瓦解,他伸手就把她給擁在懷裡。
藍心柔給嚇壞了,可是在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又放鬆下來。剛才他就沒把她給怎麼樣,現在也一定不會,這個她相信。
大概抱了一分鐘,他才鬆開她,然後拍拍她的肩膀,「走吧。」
藍心柔咬了咬下唇,快步跟上。
可剛走了兩步,他的手就滑下來拉住了她的手,「快走呀。」
藍心柔這下是真的愣住了,被他拉手的感覺不亞於被他摁在身下親吻。
都說手指直通心臟,所以牽手其實是牽住彼此的心,手指相扣掌紋相貼,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看著她不動,白景譽的手又緊了緊,「走呀,愣住幹什麼?」
「哦。」她應著,快步走過去,心卻失落下來。
他不過是拉著她的手快走,是她自己想多了。
白景譽帶著她去吃了乳酪火鍋。
在這個世界經濟名都,各地美食都有,相反他們自己本國的就不那麼突出了,這個乳酪火鍋算是個特色。
火鍋藍心柔吃了不少,可真沒見過用乳酪巧克力做鍋底的,這樣用法式麵包蘸著吃,竟然還別有風味。
白景譽問她,「吃的慣嗎?吃不慣還有蔬菜牛肉培根的,都可以試一下。」
藍心柔本來就餓了,現在聞到了香味哪裡還挑剔,「挺好的,我很喜歡。」
他又點了幾個別的菜,「慢點吃,後面還有甜品。」
「甜品?」藍心柔瞪大了她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這裡的甜品太好吃了,我真好奇他們這裡的人整天吃為什麼都不胖。」
白景譽忽然伸過手去,揩掉她腮邊的乳酪,「你慢點,都吃臉上了。」
她還沒來得及臉紅,他就做了一件更讓她臉紅的事兒,把抹在指頭上的乳酪給吃到嘴裡。
藍心柔的臉騰的紅了,她趕緊低頭假裝看不到,可這個動作太曖昧了,她只能解釋成白景譽是條件反射,他平時也是這麼節儉的。
但是這個解釋有點勉強呀。
她什麼都不敢想,低頭吃東西。
等走的時候,服務員送過來好大一袋巧克力。
白景譽對她說:「這個店裡的手工巧克力非常棒,買了一些你帶回去。」
原來這是給她的呀,藍心柔忙拒絕,「謝謝白院長,不過不用了,我……」
「給你就拿著,嫌棄人家做的不好嗎?」
藍心柔更是拚命的搖頭,「不是的,我無功不受祿。」
他忽然對她眨眨眼,「那就做點事,我最近肩膀酸疼,一會兒回去你給我按按。別說你不會,我可聽說你的按摩技術一流。」
藍心柔囧,當時她在骨科病房的時候為了幫病人減輕痛苦確實學了一點按摩技巧,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
可是那種去他房間按摩,特別是剛才剛發生了那種事之後,她覺得倆個人再呆在一間屋裡有點難度。
她立刻說:「那一會兒到了車裡,我幫你按摩。」
他勾起唇角給了她一個好看的微笑,「好。」
等到了車裡,他打開後座直接上去,藍心柔又犯傻了,「你不開車?」
「不是要幫我按摩嗎?不認賬?」
藍心柔這次想起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這車裡空間這麼點,不必房間有多好呀。
硬著頭皮她也上去,坐在了他旁邊。
「你身子側過去點,肩膀低下來,我夠不著你。」
他失笑,「我要享受你的服務還挺不容易的,還沒按,這肩膀就酸了。」
「那要怎麼辦?不如你躺下?」
「好。」他從善如流,微微斜著躺下,頭竟然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藍心柔瞬間渾身僵硬,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好了嗎?」他把頭往裡靠了靠,幾乎要貼著她的小肚子,雖然隔著好多層的衣服,但是還能感覺到他呼吸噴出的熱氣。
藍心柔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自己的感覺,她其實最想做的是把他給拉起來狠狠的咬上幾口問他玩夠了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有力的揉捏起來。
白景譽聞著她身上獨有的甜香,整個人都有一種幸福的眩暈感,如果可以,他想要這樣抱著她到地老天荒。
感覺到她呼吸的急促,他就想要緩解她的尷尬情緒,「你的傷好了嗎?」
「嗯,好了。」
他剛才把她從浴缸里抱出來的時候因為太過著急,並沒有看到她的傷口,此時想起來就直接伸手去掀衣服。
藍心柔往後縮,身後去而是座椅根本無處可逃,只好去按他的手。
不想他藉機把她的手給按住,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真的?沒騙我。」
她的小手就像一條魚滑來滑去,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只不過是一小會兒,她的額頭就出了汗。
他把手指插入她的手指之間,仰頭看著她的眼睛,「為什麼不給我看?」
藍心柔去躲避著他的眼睛,「真的好了,我又不能騙你。你躺好,我給你按按肩膀,我們好回去,我都困了。」
白景譽看出了她的窘迫,就不在逗弄她,起來伏在前面的椅背上。
「好了,這樣行嗎?」
藍心柔小幅度的鬆了一口氣,把手心裡的汗悄悄擦在褲子上,然後給他捏住了肩膀……
終於到了回國的日子,藍心柔這幾天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一點。
明玥留下來,白景譽帶著助理和藍心柔去機場,卻沒有想到辛楠趕去送行。
她對白景譽戀戀不捨的,藍心柔跟助理對了個眼色,就先登機。
助理叫常雷,他笑著對藍心柔說:「這位辛小姐不會哭吧?」
藍心柔強忍著酸意說:「估計不會吧,那位辛小姐還是很克制的一個人。」
常雷一個大男人還挺八卦的,「也不知道這位辛小姐的機率有多大,我聽老院長和夫人的意思的都是看好了她,想要她當兒媳婦。藍護士你覺得呢,他們配嗎?」
藍心柔勉強點頭,「嗯,挺配的,辛小姐很漂亮。」
白景譽走進來就看到常雷和藍心柔在親密的交談,本來給辛楠弄得不高的情緒更加低落下來,甚至還有些怒氣。
看著他發黑的臉色藍心柔立刻閉了嘴巴,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機票是常雷買的,出於對老闆的尊重,當然是自己和藍心柔的位置在一起,老闆的是單獨的。
他剛坐下,白景譽的臉色就更黑了,他對常雷說:「你過來,我跟你換一下。」
常雷傻了,他有些後悔沒定兩張商務倉的機票,這樣就不用承受老闆因為不捨得跟女友分離而帶來的憤怒了。
他麻利的站起來,「院長,您過來。」
白景譽坐到了藍心柔的身邊。
藍心柔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本來心裡就不舒服,她不想再去應付他。
看了她一眼,白景譽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不用他說,就有殷勤的空姐過來問:「先生,您不舒服嗎?」聽到空姐的詢問,她忙看過去。
白景譽手摁著額頭,低聲說:「有些頭疼。」
「那我去給您找點葯來吧,您有常用的葯嗎?」
白景譽擺擺手,「沒有。我是醫生,任何止疼葯都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我不過是因為睡眠不足引起的頭疼,不用吃藥。」
空姐很聰明,「那我給您拿杯熱牛奶來吧?」
等空姐走了后,藍心柔湊過去,「很難受嗎?」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那要我給你按一下嗎?治頭疼按一下太陽穴會好一些。」
他點點頭,還說了一句客氣話,「麻煩你了。」
要給他按摩需要到他那邊去,白景譽側躺著,她也只好坐在旁邊傾身過去。
常雷在前面看不到後面的情況,可送牛奶的空姐卻看到了倆個面對面側卧的場面。
她放下牛奶就走了,沒再好意思糾纏。
藍心柔小聲說:「漂亮的空姐生氣了。」
他閉著眼睛沉沉嗯了一聲,「她生什麼氣?」
「怪我妨礙她獻殷勤了。」
白景譽壓了壓她的手,「那你來獻殷勤。」
藍心柔覺得他今天超級彆扭,也不好再接話,繼續給他輕柔按壓。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睡著了。
她抽出手想要離開,可剛要起身就給他按住腰給壓到了懷裡。
藍心柔看看四周,發現人們都在睡覺,這才放下心,卻也不敢高聲說話,跟耳語一樣說:「你放開我。」
他不說話,手在她腰間捏了捏,更緊的把她扣住。
藍心柔的臉給他悶在胸膛上,氣兒都要喘不上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她的臉個挖出來,她大口喘著氣,臉蛋又紅又熱。
他卻惡意的笑起來,「讓你氣我。」
藍心柔也給惹怒了,她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咬的同時,她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他好像感覺不到疼,勾著的唇角有點邪魅,就這麼直勾勾的回視著她。
不過五秒鐘,藍心柔就弱了,她鬆開他的手,用力抹了抹自己的唇。
他卻做了一個讓藍心柔始料不及的動作,他低頭,在剛才她咬出的牙印上印下自己的唇……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眼睛始終看著藍心柔,帶著囂張的挑逗。
藍心柔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她眼裡的白院長可不是這樣的人,他剋制又淡薄,跟眼前的這個流氓完全不搭邊。
推開他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她用含淚的眼角狠狠的去剜他。
他卻跟浪蕩公子一樣翹起腳,一下下搖晃著,典型的厚臉皮。
藍心柔沒話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後面就正常了,白景譽再也沒鬧什麼幺蛾子,一直到下飛機。
看著他冷淡的面容,藍心柔真懷疑自己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
因為下了飛機是晚上,他讓來接機的司機先把藍心柔給送回去,做的很身紳士。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藍心柔沒指望睿睿能等她,可打開門就看到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
藍心柔一把把兒子抱起來,左右親了好幾次,「寶貝兒子,可想死媽媽了。」
「柔寶,你瘦了,在國外過的不好嗎?」
聽著兒子小大人的話,她眼淚都要出來了,都是女兒是爸爸的前世小情人,那兒子肯定是媽媽的,聽他這麼問,藍心柔心裡暖暖的。
她沒怎麼出去過,唯一給孩子帶的禮物就是一個變形金剛的玩具,但孩子已經很開心了,抱著不鬆手。
藍心柔把巧克力拿出來,送給張奶奶一些,拿了小小的一盒給睿睿,「這個明天才能吃,而且一天只能吃一顆。」
睿睿卻小大人的說:「那我可不可以拿一盒去送給老師?」
藍心柔摸摸他的頭,「可以,不過要拿兩盒,你有倆個老師,一個人一盒。」
行李她懶得整理,抱著睿睿睡了。
第二天,白景譽讓她在家休息一天,她好好的陪著睿睿玩了一次,還去買了睿睿嚮往已久的小提琴。
花掉了她這辛苦這麼久才攢夠的錢,她是肉痛的,但為了孩子,她再怎麼辛苦都值得。
教拉琴的老師說睿睿很有天分,可是一周只練那麼一兩個小時實在是太少,只有自己有琴才好。
她買了琴出來,就帶孩子去吃肯德基。
孩子很懂事,對她說:「媽媽,我們去吃面吧,剛才買琴花了很多錢。」
藍心柔給了兒子一個擁抱,「謝謝你,但媽媽想吃肯德基,你陪我好嗎?」
睿睿這才點頭,他真希望快點長大,給媽媽掙錢買很多好看的衣服和好多好吃的。
倆個人吃完飯去坐車,拉著手在路上慢慢走著。
此時,開車在路上行駛的白景譽看到了他們。
可因為是一個背影,他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藍心柔。
他快速的把車子往前開,找了個空地停下,然後打開車門就下去,沿著剛才的路就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