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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姐真是高深莫測

  這兒頭的牽連讓獨孤容姿愈發地不安,可也如同找到了當中的一種關聯……


  倘若徽州洛家借百寶廳來挪動貨資呢?


  可會是啥東西須要如此大費周章?


  「表妹……」景琦見她垂眸沉思,也有些心有不忍,「不必害怕。」


  獨孤容姿輕笑著起身,「也當真是耽擱了表哥如此長時間,這事還要再行思量……」


  景琦點頭,著實,自個也許該去一趟徽州了。


  想到必須在臨走前處置好邊上的瑣事,他忙起身道:「那我今日就先道辭了。」


  獨孤容姿點點頭,起身送到了門邊。


  畢竟此是自個的事,沒有理由讓景琦出手,他今日來這一趟已是仁至義盡了。


  送走了景琦,獨孤容姿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木盒中所有的冊子,悠忽覺得這兒頭提到的一處地方有些熟稔!

  燭台旁的獨孤容姿緊蹙眉心,筆尖在白紙上遊走,幾個長安的街巷名稱一一顯現在其上,雋秀的蠅頭小楷卻是力透紙背!

  旁人興許不知,可自己卻能感覺到,這兒面一處的中轉仿似即是姬無贏掌中的一處黯樁……


  倏然,一處地方跳在她的臉前。


  明春茶樓!


  這地方的后宅定能同冊子里對的上!

  姬無贏!他竟會同這事有關係,倒是令自個大嚇一跳,獨孤容姿諷笑了一聲,把桌上的白紙放在燭台上燒了個乾淨。


  「既如此,這一回……我們便搏上一回!」


  她起身到了窗前,一把推開了窗子,外邊攜著微涼氣息的涼風撲面而來,令她的明眸愈加凌厲,仿若寒星古水,寒氣逼人……


  徽州彼時的夜裡已然一片寂靜了,城郊的一行人紛紛下馬,為首的男人也拉住了馬韁,一躍而下的動作利朗非常。


  「爺,現在該如何是好?」


  淳于朗盯著不遠處的徽州城,蹙了蹙眉心后沉音說:「夜隼隨我進城,其它人攜著馬候在城外,明早留神行事,不得暴露身份。」


  夜隼向前一步,拱手應了。


  馬上這行人便隱在夜色里,倆身著黑衣的男人更為悄悄從打探好的路子進了城。


  「爺,可要去找原先便被我們盯著的洛康?」


  夜隼這麼說也並非全無道理,唯一的線索即是逃到了徽州的洛康了,作為百寶廳的老闆,又同洛家有關係,這個人定然是極重要的。


  淳于朗點點頭,「先去瞧瞧,他死啦不曾。」


  如此的人,被滅了口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而彼時的洛康卻是連家也不敢回,整日躲藏在煙花柳巷之地,不得不說,他的心機還是極深的,這些許地方雖然看似危險,可人來人往之間反而是有利於他藏著。


  「爺,你當真要進入?」


  夜隼縮了縮肩膀,盯著怡紅樓門前一長溜抹脂塗粉、薄紗裹身的女人。


  淳于朗睹了他一眼,「莫非你的消息有誤?」


  「屬下不敢。」夜隼就如此無可奈何地盯著自族主人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一路被人圍觀卻無人敢擋地進了怡紅樓!

  他扯了扯唇邊,硬著頭皮跟上。


  「大爺,今日冷非常,小女人都要凍壞了……大爺您瞧瞧……是不是……」一個朱衣女人一眼瞧見了淳于朗的樣子,立馬兩眸發光地撲上。


  淳于朗手都沒抬,只輕輕地睹了眼邊上的夜隼。


  夜隼心中一聲長嘆,用自個的背活活擋住了那女人快要伸到主人心口的掌!

  砰地一聲,怡紅樓頂樓之上的一間房間被人乾脆利朗地一腳踹開。


  夜隼在鼻子前邊扇了扇,待到灰塵散了散方才走進了一片昏黯中,此是怡紅樓的閣樓,若不是熟稔這怡紅樓的人,壓根尋不著這地方。


  而裡邊同樣亦是一片繚亂不堪……


  夜隼從黯袖中取出了已然預備好的火摺子,謹小慎微地點著了掌邊的一盞燭台,隨即,他霎時便被臉前這一幕驚住了。


  「怎麼?來遲一步?」他身後的淳于朗也隨著踱進了這房間。


  淳于朗的身量較高,唯有垂首才可以進屋,這模樣也更快地瞧見了床底下露出的一張七竅還在隱隱冒血的臉……


  淳于朗蹙著眉道:「還有一口氣,沒死就去弄醒他。」


  聞到了裡邊的腥膻味跟霉味混雜,淳于朗蹙著眉心踏了進入。


  夜隼回了一聲,伸手一把拽出了這洛康,霎時,這場面令他險些嚇得撒手。


  這洛康的兩條腿被人齊齊砍斷,雙掌也被切掉,活活沒個人形。


  「爺……」


  淳于朗僅是蹙著眉探下了身子,一把揪住了他唯一沒被血痕浸潤的衣領,「說罷,講了我便給你個痛快。」


  洛康瞠著驚懼地眸子,「洛枝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淳于朗知道問不出啥了,隨即一把放開了他,「殺了罷。」


  洛枝山,不來這兒也曉得洛枝山是要出手除掉此人的。


  夜隼點點頭,利朗地拔出了腰邊配著的一把開山刀,隨即一刀割斷了洛康的咽部,結束了他無盡的折磨。


  淳于朗又把這房間翻了一遍,沉音道:「想必是被清理乾淨了,走罷。」


  夜隼點點頭,又問道:「爺,那下一步該如何做?」


  「等……」淳于朗扔下這句后便扭身而去了。


  夜隼盯著自族主人極快掩進黑夜的身形,急忙攆上去。


  等?該等什麼?

  千里之外的長安,獨孤容姿收到了景琦命人送來的書信,「百寶廳一事必然有解,表妹無須擔憂。」


  送信的隨從笑道:「我們少爺一大早往徽州去了,說是不大清早地叨擾了表小姐。」


  獨孤容姿心中一緊,隨即開口問道:「徽州?他怎會倏然就去了徽州?」


  那隨從緊張地摸了摸後腦勺,旋即便想到了景琦的命令,少爺可是命令過了,不要讓表小姐知道。


  趕忙道:「我們少爺大約是要去徽州巡視鋪子。」


  這隨從有些心虛了,天知道這表小姐知不曉得景家在徽州的鋪子早便沒了。


  獨孤容姿點點頭,「行了,我清晰了,你回去罷。」


  待那隨從走了,獨孤容姿又看了遍這封信,寥寥數語倒是像極了景琦的脾性。


  怎會這麼巧,當然不會這麼巧,他是想去查這事罷?

  莫非他怕景家被自個牽連了會被拉下水?

  不管如何也畢竟是在自己掌中出的事……


  獨孤容姿正在思量,外邊的婉貞匆促進了院落,「小姐,史大小姐送來的帖子。」


  「史大小姐?」


  獨孤容姿思量了片刻,才想到了這個史若蕪。


  她倒真是不避嫌,史家是史昭儀的母家,自然同左相府也不大對付……


  接過了那張帖子,獨孤容姿才懂了這史若蕪的用意。


  上回在宮中比畫,著實這史若蕪對自個的畫非常喜歡,乃至這回還約了華陽公主一道去史家。


  「小姐……史大小姐是要幹嘛?」


  婉貞蹙眉道:「我雖不曉得這個史大小姐是個怎樣的,可史家同咱們府上不是有些不對付?」


  獨孤容姿一笑,「這史小姐亦是聰穎的,這帖子是以她的名義所下,約我去賞畫罷了,還喊上了華陽公主,不去倒是顯得我小家子氣。」


  她馬上提筆回了貼,「送去史府,就說我明日定會前去。」


  沒料到彼時洛聞舟也趕來了,他有些不自在,踟躕了好一會子才開口說:「獨孤二小姐,洛某是來辭別的。」


  獨孤容姿卻如同早便料到,屏退了邊上的丫頭老媽子后,她從容地倒了兩杯茶,「洛公子坐罷。」


  洛聞舟有些躊躇,再三思量后他說:「洛某這事非常急。」


  獨孤容姿還是不急不躁地,「洛公子,這事並不急在一時,這事的關鍵在於能否一招制勝,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么?」


  洛聞舟聞言一窒,頹然地坐下,「啥都瞞不過獨孤二小姐,僅是……僅是此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機會!」


  獨孤容姿把繪有雨過天晴的瓷杯推到了他臉前,「是怎樣的機會?」


  洛聞舟捧起瓷杯輕抿了口,「洛氏宗族的幾位長輩要去徽州,我想過了,我要捧著我母親的牌龕跟婚書去找這些許長輩,我定要恢復我母親的身份!」


  獨孤容姿有些驚訝,「你母親……」


  洛聞舟竭力忍耐,垂首道:「洛枝山還未有坐上川蜀總督的位置時僅是個校尉,他雖然是洛家人,可卻是旁支庶子,我母親全心全意與他過日子,可他被統領的女兒看上后竟然同那賤貨勾結,逼走了身懷六甲的我母親,我母親生下我不長時間就逝去了……」


  獨孤容姿替他添了茶,「洛公子節哀順變,凡事事在人為,你母親的委曲也終有得報時。」


  洛聞舟重重地點頭,「我這一生即是要他洛枝山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獨孤容姿嘆了口氣,「眼下洛家的局勢你想必亦是明白的,主族衰微,這回大約是要讓洛枝山做了族長,你如此前去,即是白白送上了門,要令他洛枝山親身斬草除根?」


  洛聞舟方才陷入了緘默,好長時間后恨恨道:「可我不甘心!」他剎那間便覺得自己真是糊塗了,跟如此個閨閣小姐談自個的心思跟目的,乃至還流露了無奈……


  「獨孤二小姐,是洛某失禮了。」


  獨孤容姿搖搖頭,抬起了明眸,眸中的光亮超脫於她的容顏,「洛公子的志氣我非常感佩,我也清晰事在人為的道理,更況且,此時不單單是洛公子的機會,亦是我的機會,因此更該好生把握。」


  洛聞舟這下真是糊塗了,「獨孤二小姐此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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