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給你兩天時間
袁素的牙齒有點抖,因為緊張也因為害怕。
她離開還沒有多久,南衡就跟過來了,相對的,容景深的公司可以鬆一口氣了,雖然還是不容樂觀,也好過南衡整天在國內盯著他,時時刻刻都想要了結了他。
那實在是太危險,溫綰又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實在是頭疼不已。
「綰綰,你說什麼……」
「我問你,當初為什麼要慫恿我,甚至是逼我去作偽證,還編了一堆子虛烏有的事情讓我去坐牢?」
溫綰覺得自己很傻,當初真的是為容景深頂罪坐牢的嗎?
袁素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很想解釋清楚,可是該如何開口。
「綰綰,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有錯。」
「我錯在了什麼地方,成為了二哥最愛的人,還是讓容家不能夠前行了?」溫綰捏著手機的手骨節陣陣泛白。
袁素無話可說,聽到了身後逐漸靠攏的腳步聲,她只好放棄通話。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不回來跟我解釋清楚,我就將這件事情曝光。」袁素不說話,溫綰也感覺到袁素想要掛斷電話,最後出聲警告。
在南衡走過來開口問她的時候,「誰的電話?」
袁素往旁邊靠了靠,「阿深的電話。」
南衡看著袁素的臉,似笑非笑,「把我從國內引出來,是為了你現在唯一的兒子,阿素啊,你什麼時候願意在我身上用這樣的心思?」
袁素的用意別南衡輕易看穿,不過是討她一個歡心罷了,這幾天,哪怕是她沖自己笑的虛情假意,也沒有關係,他覺得很開心。
「你誤會了。」
「阿素,其實,只要你嫁給我,也就抵消了,容景深跟溫綰間接性害死我兒子的事情,這比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南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害死景鴻的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太愛惜自己的羽毛,愛惜你現在得到的一切,他怎麼會死!」
袁素始終都不願意提起關於容景鴻的死因,他們都心知肚明,可是南衡就是個瘋子,非要把這一切怪罪到容景深跟溫綰的頭上,簡直是莫名其妙。
「阿素,是不是我跟你的孩子,你都一點不心疼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沒有結婚生子,只是想看著她。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接近她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已經不愛他了,那個男人就有那麼好嗎?值得她傾其所有。
「他是我的孩子,我當然心疼,南衡,你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什麼,你沒有資格,我告訴你,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可是你現在唯一的兒子不會原諒你,他會憎恨你害了他父親,讓容家變得支離破碎!」
袁素被堵的無話可說,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你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
「你才是兇手,阿素,你清醒一點,你兒子現在真是聰明,即便是我離開了海城,讓他鬆了一口氣,仍然在給我演戲,是不是在你們看來我就真的那麼傻?」
南衡低冷的笑了笑,同時袁素也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也很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這不是忽然之間變成這樣的,興許不是一個父親所生,兩個孩子的信念和性格都是截然不同的。
袁素的臉一白,阿深到底在幹什麼,南衡是官場中人,他當然能夠洞察到容景深的心思。
「你別胡說八道,是你把阿深的公司逼到現在。」
「阿素,其實也不是沒有出路的,是他自己不願意做罷了,跟郁家大小姐在一起那麼多年,結過婚又如何呢,他好像很放不下溫綰。」
南衡一字一句,幾乎將容景深徹底的剝開,袁素沒有說話,容景深放不下溫綰,她當然知道。
溫綰冷冷的威脅聲還在耳邊回蕩,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阿素。」
「我要回國。」
「剛剛是誰的電話?」袁素這樣,他當然有理由不懷疑剛剛那通電話深深的影響了他現在的情緒。
「阿深的……」
「你撒謊。」
「南衡,我跟你之間,永無可能。」袁素轉身離開,南衡緊緊的跟隨其後,興許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年年輕氣盛了,可以什麼都能放下。
不,從前的自己也沒有放的下什麼,如果能放下,她又何須嫁給別人。
「阿素。」
「求求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目的,還跟著我幹什麼?」
袁素心裡恐慌到了極致,如果溫綰真的喪心病狂那麼做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她都是知道的。
她不要眾叛親離,不要成為兒子最討厭最憎恨的人。
「你不能回國。」南衡隱約覺得有人在威脅她,至於是誰,其實只要是深深想一想就能夠猜得出來。
南衡一把將袁素拉住,本來就心慌難受的人情緒激動的掙扎著,眼前一黑直接倒了過去。
溫綰在國內一樣是情緒躁動不安,她不知道袁素是不是會回來。
可能懼怕指責,也不管在海城的容景深,她就不回來了。
和舒悅在一起喝個咖啡,她都心不在焉。
「心裡裝著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還非得在我面前表現的這麼心不在焉,怎麼,希望我問你?」
舒悅從容景深那兒知道了溫綰最近的情況不太好,所以這幾天幾乎找她出來舒緩她內心壓抑。
「我沒事。」
「你騙誰呢。」舒悅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小勺子,淡淡的注視著她。
溫綰笑了笑,「我看起來像是心裡裝著事嗎?」
「很明顯啊,不然你以為我總是找你出來幹什麼?」
溫綰不想提關於袁素的事情,更不想舒悅擔心自己。
「還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覺得自己當初那場車禍出的很蹊蹺,想著,到底是誰策劃了那麼一出車禍來害我。」
舒悅微微一頓,「這件事情容景深其實特意讓幕城去調查過,不知道有沒有查到什麼,感覺後來不了了之了。」
男人們之間似乎是幫著某個秘密,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能是什麼,舒悅不願意去想,事實證明,她們女人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是滿腹心機男人的對手。
「是嗎?」溫綰不由得抬眼看了她一眼。
舒悅經常跟幕城在一起,多少都能夠被影響一點。
「騙你幹什麼,男人之間可能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綰綰,冷靜一些。」
舒悅慢條斯理喝咖啡的時候也是一副很冷靜的樣子,在幕城身邊其實都還好,大部分時候幕城都會把事情處理的很好,麻煩不會直接找到她。
溫綰看著舒悅,可能是她比自己年紀大一些,讀書也多,所以總是這樣冷靜。
「為什麼這麼說。」
舒悅抬眸瞧著她,「你是不是想起來些什麼了?」
溫綰愣了一下,她的狀態真的就有這麼反常還是怎麼回事,舒悅也這麼問她。
「我看起來很糟糕?」
「不是一點點的糟糕。」舒悅笑了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溫綰還是變了,變得沉默,什麼也不願意說。
有些情緒湧出來的時候,自己都無法控制,被舒悅這樣逼問,酸澀便忍不住的要湧出眼眶。
「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有所猜測?」
「能猜測什麼,只是當年的事情本來就很反常,又發生的很突然,必然另有真相,但是到底是什麼真相,我也猜不到。」
溫綰看著她,一雙眼睛沒有光彩。
「你相信我嗎?」
「為什麼不信?還是說有誰不相信?」舒悅覺得她的情緒會這樣多半是因為某個人不相信她的緣故。
「當年袁素慫恿我去作證,說可以保證二哥的安全,不然全家都得出事,包括大哥。」
舒悅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你想起來的就是這些?」
「嗯,當時我是想去跟他說清楚的,只是我的情緒有點激動,加上他並不相信我,他覺得我太瘋癲,是我出現了幻覺,他覺得我胡說八道。」
溫綰說著眼眶微微發紅,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舒悅輕輕按住了她的手,「綰綰,別激動,我想你的想法可能有點極端了。」
她不相信容景深聽到她說這些會無動於衷。
除了當事人溫綰之外,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容景深可能是藏著事。
溫綰本來激動的情緒,逐漸被舒悅安撫下去。
「他打我了。」
舒悅眉心一擰,「打你?」
溫綰點點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舒悅也沒有說什麼,她當然是沒想到容景深竟然會動手打人。
「算了,今天我們不談這個了,瞧把你傷心的。」舒悅及時的打斷了這個話題。
「你也不相信我?」
「沒有不相信,可是現在你想起來了又能怎麼樣,衝動行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溫綰緊緊地攥著拳頭,可是不管怎麼樣,袁素都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
這算是比較有用的信息,下午五點鐘左右,兩個男人來了咖啡廳接走了各自的女人。
「溫綰是真的想起來了,不過真相真的還是蠻讓人驚訝的,又覺得像是在意料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