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夏季, 屋裡開了空調，但還是熱，此時悶熱, 且還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香味飄蕩在半空中, 纏繞在人的心頭, 像是催/情的香味。
江譯張嘴，想說些什麼, 或者叫她回去穿上短褲。
聞瑤卻已經拿著那條黑色短褲走過來, 極其不耐煩地說：「這褲子也太大了，我穿上后很難看。」
說著, 她直接落在江譯的身側, 白T隨著她坐下, 往上撩了幾厘米，白皙的肌膚露得更多。
江譯匆匆掃一眼，便不敢再看，放下了熱水壺, 說：「我再去給你找一條沒那麼大的。」
「不用啦, 天氣那麼熱, 我這樣穿就行了。」聞瑤扔了那條短褲, 一把拉住江譯的手腕，男人看似靦腆，實則已經是成熟男人了, 手腕握起來的手感蘊含著力量，聞瑤不是沒握過，她兩個哥哥都是有肌肉的, 甚至大哥帶著的男性攻擊性更強，可此時她因這一觸碰, 心跳加快，臉上還要裝作鎮定。
「不行，得穿……」江譯堅決，另外一隻手撥開她的手。聞瑤氣嘟嘟地兩隻手都拽住他，像吊在他手腕上一樣，「我說了不用，天氣那麼熱，我又不是裸著的，你快坐下來，我想看個電影。」
她拽得用力，有點無理取鬧。
那裸著二字有點刺激到江譯，江譯餘光掃了下，她的兩腿長腿已經彎著貼著沙發了，倒沒剛才衝擊力那麼大，他無奈：「聞小姐，你想看什麼電影？」
「鄉村無頭女屍。」聞瑤眼睛發亮，「我沒看過，一直存著，想看。」
「可我這裡沒電視。」
江譯工作忙，少有在家，客廳里也沒安置電視，一般都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偶爾放鬆看個電影都是在電腦上看的。
「用平板啊。」聞瑤點著桌面上擺放的平板。
江譯思考了下，伸手拿起平板，聞瑤用力把他一拽，江譯跌坐了回去，他拿著平板，開始搜。
聞瑤湊過去，說：「這個這個，用這個APP，無刪減的，可恐怖了……」
「你怕不怕？」聞瑤說著，還關心地問。
江譯搖頭，「你怕嗎？」
「我怕啊。」
江譯：「.……」
你怕還看？
終於找到了那部，封面血淋淋一片，江譯把平板遞給聞瑤，就要走，聞瑤拽著他的手，「你陪我一起看啊。」
「還有，你順便把燈關暗一點，不要這麼亮。」她捧著平板，露出半張小臉，眨著眼睛要求。
江譯：「.……」
他拿著遙控器，把客廳的燈從白光調到暖光，再調低點，一下子，客廳的氣氛就跟這電影封面呈現出來的氣氛一樣。接著他靠著沙發，聞瑤往他那兒蹭了點，肩膀抵著肩膀，聞瑤點開了那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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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瑤順勢把平板推給他，「拿啊，你拿啊。」
江譯伸手，接了。
單手捏著，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骨節明顯，手指修長，聞瑤多看了兩眼，臉偷偷地紅了。
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看著電影。
這部電影是日本電影，很有名的，聞瑤確實一直想看，一開頭就是在一個鄉村裡，昏昏暗暗的夜晚，只有一戶人家開著燈，門帘都是飄白的，寫著某某家，男主人提著一斤肉走進屋裡，身上穿著武士服，頭上還帶著一黑色的綁帶。
女主人在廚房裡做飯，男主人將肉拿過去，兩個人站著說了一會兒話，接著男主人轉身離開廚房。
女主人拿著肉切，放進了鍋里，不一會兒便做好了飯，端上了桌，男女主人坐下來吃飯。
廚房裡的燈晃了一下，櫥櫃里發出了少許的聲音，鏡頭調轉，地面上似乎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聞瑤下意識地往江譯那兒靠去，江譯身子僵了下，略微挪開些。
然而。
下一秒，電影里畫面轉換，男女主人在床榻上卿卿我我，聲音以及畫面，直白直接。
在這昏暗的客廳里，十分明顯，聞瑤睜大眼睛，耳根跟臉頰都燒紅了，鼻息間聞到了旁邊男人身上帶來的同款沐浴露香味，肩膀抵著他的肩膀，熱度透過肌膚傳了過來。
江譯指骨凸起，有幾分僵硬，他伸出手指，去拉進度，聞瑤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別拉，要來了。」
直白的畫面已經漸漸變得不那麼直白，反而是櫥櫃里的東西要出來了，江譯想收回手，可聞瑤沒放。
她半個身子都挨到他身上了，白T撩得更起來，不知不覺她的長腿曲起來，有一條貼著他的黑色長褲外。
江譯喉結滾動了下，說：「你怕，就不要看了。」
「我不，我要看。」聞瑤更往他懷裡蹭去，因為已經到了更緊要的關頭了，那無頭女屍從櫥櫃里慢慢地爬出來，爬向那還在歡愛的男女主人那裡，聞瑤唔了一聲，轉頭埋在江譯的肩膀上。
江譯靠在沙發上，遲疑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聞瑤躲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那屏幕，很好，男主人正賣力，那女屍掛在他的身上，女主人睜眼，下一秒，尖叫聲大起，那女屍也跟著掉落在那女主人的臉上，血糊了她一臉。
「啊——」聞瑤跟著一塊叫起來。
聲音之大。
且她聲音一直都很嬌嫩的那種，這一叫又有些曖昧，江譯擰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小聲點。」
聞瑤趕緊點頭，柔軟纖細的手抓著他的大手，繼續盯著電影。
江譯想收回來那隻手，但是收不回來，她抓得太緊了，她抓著他的手抵在她曲起的長腿上。
白T擋不了那麼長，他的手觸到了那一片肌膚。
江譯深呼了一口氣。
悄悄地抽回來，可是又被她抓了回去。
隨著電影故事發展，客廳的燈彷彿更暗了，只有這沙發一角，隱約有一點光亮。將兩個人籠罩在其中。
江譯近乎面無表情地看著電影屏幕。
終於。
電影終於結束，屏幕一黑。
氣氛像是達到了缺氧狀態又落了回來，聞瑤還抓著江譯的手，江譯抽不回來，他另外一隻手也因那平板一個半小時僵硬無比，他坐直了身子，把平板放在桌面上，指骨稍微活動了一下，鬆了松。
另外一隻被她抓著的手抽了抽，說：「好了，電影結束了。」
聞瑤拉得臉紅赤耳，也沒理由再抓著了，她哦了一聲，鬆開了他。江譯俯身，去摸一下恆溫器上的杯子，還熱著，他端了起來，轉身，將牛奶遞給她，說：「喝點牛奶再睡。」
聞瑤有些獃獃地接過來。
杯子溫度剛好，她看著他，江譯本想起身，這時，平板頁面跳出了兩條微信，一個郵件，他拿了起來，身子往後靠，點開了郵件，查看.……
是子公司發來的郵件。
需要給許殿看的。
聞瑤卻看到了那兩條微信當中，有一條叫【林舒】。
是今天那相親的女人發來的，聞瑤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扭頭看著認真看郵件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家居服，黑上衣黑長褲，圓領上衣，只看得到喉結跟脖子，手臂，她視線往下，手臂線條也好看。
「牛奶一點都不甜。」聞瑤舔著唇角，不滿地說。
江譯還看著文件，抽空回道：「是純牛奶，晚上喝甜牛奶對牙齒不好。」
「可是我喜歡吃甜的，你知道純牛奶什麼味道嗎？」聞瑤放下杯子，身子趴轉過去，江譯淡淡地回：「我當然知道。」
話剛說完，平板就被拎走了，緊接著聞瑤長腿一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下子，她那白T穿了跟沒穿一樣，江譯愣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看著她掐著腰，杏眼甜甜，領口滑了一半下來。
「聞小姐？」他伸手去推她的腰，聞瑤卻抓住他的手，貼在她腰上。
接著，她往前靠，嘴唇上還帶著一圈的奶泡，忍著心跳加速，貼住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暖暖的，還很柔軟。
聞瑤點評著。
她忍不住靠得更近，連帶著身子也挪過去，她想，接下來幹嘛呢？隨後，她閉緊眼，試探性地伸出柔軟的舌尖。
可是，男人還沒反應。聞瑤豁出去了，又往前蹭，也沒去壓他的手了，男人的手自動地垂掉在腿上。
肌膚光滑。
聞瑤想著，還要幹嘛呢？
她一直想試圖抵進去，就在她想睜眼的時候，江譯回應了，揪住她舌尖的那一刻，聞瑤心口狠狠一顫。
*
客廳里的光線似乎更暗了，沙發角落的兩個人人影投在了地面上，聞瑤只覺得缺氧，就接個吻而已。
他似乎還很規矩，只是偶爾壓一壓她的長腿而已。
這激動的時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怎麼結束的。聞瑤躺在次卧的房間里，滿臉通紅，抓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大笑】
【捶桌大笑】
【搖頭晃腦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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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了。
她滾了到身上出了薄汗，才抓起手機，在朋友圈裡發。
聞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去很久，兩個哥哥都評論，還有其餘的小姐妹們，助理也都問候了，唯獨隔壁那個人，沒回。
聞瑤抓著手機，赤腳踩在地板上，悄悄地貼到牆壁上，聽著隔壁的動靜，聽了半天，一片寂靜。
反而是她這邊的空調聲挺大。
她心想。
他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連朋友圈都沒回。
還是他睡著了？
她那麼沒魅力的嗎？
後悔……
的可能性比較大。
或者，他在回復林舒的微信？
剛剛回房間之前，他是順手拿了平板跟手機的。
聞瑤臉上的滾燙一下子就消了很多，她靠在牆壁上，低頭翻著朋友圈，就剛剛那條，翻來覆去。
他依然沒回。
聞瑤又點進微信聊天框。
編輯。
你睡了嘛？
刪除。
你在幹嘛？是不是在偷偷回你那個林舒的信息？
刪除。
算了，她情怯了。連微信都不敢發了，聞瑤收回手機，坐回床上，發獃，此時其實好晚了，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聞瑤覺得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她左思右想，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去。
一直在回放那個接吻的畫面，他有沒有技術她沒法比較，因為她也沒接吻過，可是好爽就是了。
越想臉又再次燒了起來，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她都是這樣的狀態，一會兒思慮過多，一會兒都臉紅得要命。
終於，她刷地站了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撥打電話。
*
半個小時后，凌晨四點半，聞瑤提著一小袋子，袋子里裝著小包還有那套睡衣，手裡拎著一雙高跟鞋，赤腳走出電梯，飛快地跑出大堂。
助理穿著一件薄外套，抱著手臂站在計程車旁，看到她來，立即轉身開門。
聞瑤匆匆地鑽進後座，大鬆了一口氣，說：「走，回酒店，困死了……」
助理叫司機開車，轉頭認真地看著聞瑤，欲言又止。聞瑤耳根還紅著，身上穿著今天白天那套裙子，推開了助理的臉，說：「別看，什麼都沒發生。」
助理也有點不好意思，低聲道：「那……你怎麼突然要走啊？」
「我害羞。」
不知怎麼面對他，更怕他後悔，走為上策，那頓飯就留著，才有下次見面的機會。助理頓了頓，「為什麼害羞？」
說著，她似乎發現聞瑤唇角有點兒破皮。
「姐，你嘴角……」
聞瑤一把捂住嘴巴。
簡直欲蓋彌彰。
助理：「.……」
什麼都沒發生是真的，但摸摸碰碰，接個吻應該是有的。
難怪害羞。
助理心有餘悸。
江秘書看起來不像會主動的啊？
哦。
不，可能是聞大小姐主動了。
好.……好在只接了個吻。
助理心想。
謝天謝地。
其實熬夜這種事，對聞瑤來說家常便飯，不過今晚確實疲憊，回到兩個人本來訂的酒店，聞瑤拿著漂漂亮亮的睡裙，匆匆洗個澡，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助理在套房的另外一間。
本身訂的就是最好的套房，窗帘遮住了整個屋子，即使是天亮了，房裡還是黑著的，聞瑤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嘟囔地抓著枕頭擋住耳朵，壓了一會兒，手機不響了，她才繼續睡。
可是神經突然跳了一下，她強撐著睜眼，拿過手機一看。
【江譯】
來電。
她一顆心顫了一下，一下子就清醒了，盯著那名字看了好久，她遲疑好久，不知要不要打回去。
這時再一看。
有微信。
也是他發來的。
她趕緊點開。
是一條語音。
十分鐘前。
江譯：「你走了？」
他聲音也有點低，看來是剛睡醒。
聞瑤立即編輯。
聞瑤：嗯，走了，家裡有事，改機票了。
聞瑤：我又發了朋友圈。
江譯：看了，回了。
聞瑤立即切出去看。
聞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譯：.……
他懂的嘛！
聞瑤抿唇一笑。
又切了回去。
他已經發了一條過來了。
江譯：下次見面，再請你吃飯。
聞瑤：「.……」
就這樣？？
就這樣？？ ……
。。。
，，，，，，
她憤而把手機塞在枕頭下，抓起被子將整個人埋住，一動不動，心情煩躁。
果然。
許殿的下屬也不是好東西！
說改機票就改機票，改成了今天中午的機票，睡飽了，聞瑤兩個人就上了飛機，坐上飛機后，聞瑤又後悔了。
這麼早走做什麼？
不是還有假期嗎？多呆兩天，看看他有沒有跟那個女的約會！
助理看著她咬著手指，遲疑了下，說：「姐，我們下周還有一個封面要拍，也要到黎城。」
「是嗎？」聞瑤一把放下手指，眼睛一亮。
「是。」助理點頭。
「那好吧。」
*
黎城天氣預報，這幾天要下雨，天氣灰濛濛的，林舒坐在高腳椅上，面對著街道，跟前擺放著一杯咖啡，支著下巴，看著外面。黑色沃爾沃開過來，車窗搖下，男人看著後視鏡，倒車，停好后，江譯推開車門下來，解了點兒襯衫領帶，走上台階，推門進來，說：「來遲了，有點堵車。」
「沒關係，我到了也只是一會兒。」林舒招手，喊來服務員，加了一杯咖啡。
江譯坐上高腳椅，手機跟車鑰匙順勢放在桌面上，他放下后，多看了幾眼手機頁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沒有微信進來。
江譯挪開了視線，對上林舒的眼睛。
林舒的眼睛屬於很溫柔的那種，看起來很舒服，她指尖攪動著咖啡，粉色指蓋，沒有塗任何指甲油。江譯視線往下，掃了一眼。
腦海里卻閃過那塗著紅色指甲的纖細手指。
聞瑤做完那雙手的指甲后還發朋友圈叫囂著：「太艷了，我讓她弄暗色一點，卻給我弄了這麼艷的，我又不是妖精！」
江譯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咖啡，抿唇喝了一口。
一時，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林舒撩了下髮絲，說：「江譯，周末我去看.……」
「林舒。」男人的聲音也傳來，插入了話題，兩個人的話重疊，林舒自然而然地停下，她側頭看向江譯。
江譯放下杯子，指尖在桌面上稍微敲了一下。
這動作。
因跟許殿久了，多少學到了一些。
林舒安靜地等著他出聲。
江譯指尖停止了動作，說：「我們先不當朋友吧。」
林舒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江譯抬頭，也看著她，真誠地說：「我沒辦法跟你談男女朋友。」
「為什麼？」林舒覺得自己大腦當機，脫口而出全是這些脆弱的問話，江譯笑了下，說：「不能耽誤你，我.……最近碰上了別的人。」
腦海里走馬觀花，閃過了很多畫面。
林舒喉嚨梗了下。
本想問，是不是那個聞小姐。
最後卻覺得問出來很可笑，她點點頭，「好。」
「不好意思。」江譯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餐牌，還有手機車鑰匙，轉身去買單。買完單后，走了回來，對林舒說：「我送你？」
林舒酸澀得厲害，搖頭：「不用。」
江譯也不勉強：「抱歉。」
說完，他轉身離開。
*
說好了一周後去黎城，聞瑤一直等著，偏偏她的秀很多場，一些小姐妹還讓她給救場，氣死了都。
京都最近又碰上時裝季，連軸轉，聞瑤跑了七八個，終於跑完了最後一場，這一場，是以桔梗為主場。
她拿到短上衣長裙，露腰，還要在肚臍眼貼亮片，遠遠看過去，像是打了肚臍釘一樣。
她的化妝間，只有她一個人使用，其餘的模特都擠在了隔壁，化妝師給她上妝，有點兒無奈：「你的黑眼圈挺重的，又熬夜打遊戲了？」
聞瑤語氣頹廢，「嗯，從王者掉到青銅，我真不想活了。」
「掉這麼厲害？」化妝師嘖嘖一聲，又給她畫眼尾，「你該不會讓人幫忙打的吧？自己一上手就露出原型？」
聞瑤被說中了事實，面不改色：「現在找到一個好的陪練太難了。」
「.……那你還是自己練練吧。」
「跑毒圈都跑不出去，你說呢？」聞瑤毫不避諱自己的菜，化妝師大概知道她菜，但沒想到這麼菜。
正想繼續說，卻見帘布掀開，走進來一名高大的年輕男人，這男人手挽著外套，白色襯衫跟長褲，看起來挺穩重成熟的，最重要長得好看，化妝師一愣，問道：「請問你是？」
江譯看一眼靠著椅背閉著眼睛的女人，說：「我找聞小姐。」
刷——
聞瑤睜開了眼睛，打著長長睫毛的杏眼跟鏡子里的江譯視線對上，江譯沖她一笑，說：「出差，路過京都，過來看看你。」
聞瑤一口氣沒上來，下意識地坐直身子，坐直后又覺得差了點兒什麼，一把撥開化妝師的手，刷地從椅子上跳下來，高跟鞋踩著往江譯那兒走去，江譯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麼。
上衣短得只堪堪遮住了肋骨，整個細腰十分明顯，肚臍眼那塊，更不敢直視，而下/身那條裙子簡直了，就虛虛地穿上臀部上方一些，腰身線條明顯，江譯匆忙挪開視線，只看著她的臉。
聞瑤來到他的面前，歪了歪頭，看著他那薄唇，下一秒，她伸手，把他用力一推。
江譯沒有防備，狼狽地後退了幾步，卻跌進了換衣間里。
帘布掀開，聞瑤跟著進來，又推他一下，江譯擰眉後背抵在了牆壁上，聞瑤往前，貼在他身上。
肌膚相貼，她揚起頭，杏眼裡水光流轉，如狐狸一般勾著他，問道：「你居然來找我，你是想睡我嗎？」
空間狹小。
江譯彎著搭著外套的手臂，往回收了些。
抿著唇幾秒，在她那故意的勾子下，低聲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