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寵溺
「好。」烏雲看著哈森，怯怯地說道。如果，當初她選擇跟著私奔的男人，不是那種瘦瘦弱弱的男人，而是眼前這樣的粗壯男人，是不是她就不會有這樣的命運呢？烏雲想著。
禹百明拉著哈森的手，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才走進帳篷，禹百明就說道：「我有事跟你商量。就是我想……啊！」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被哈森丟到了那紅色的大床上，同時他也覆了上去。
「喂！等等！我和你說事情呢。」
「一會再說。禹百明，我想要你。」哈森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情感。
「噠噠。」外面傳來了有人走過的聲音。帳篷並不隔音，而現在還是大白天的。禹百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哈森，他身體的變化已經清晰地讓她感覺到了。她只能低聲道：「你……輕點，別壓著我。」
哈森從她胸前抬起頭來，朝她一笑。
儘管他經常這麼突然地要禹百明，但是每一次他總是那麼輕柔，盡量不要傷到她。
那請老師，教導孩子的事情，只能等到晚些時候再說了。
帳外，嬤嬤剛要送水進去就被裡面的聲音愣住了。本想著端水給剛回來的頭人洗洗臉什麼的，看來要等一下了。
嬤嬤一回身就看到烏雲對她笑著。
嬤嬤放下水盆走了過去，道：「格格見過頭人了。」
「嗯。嬤嬤……」那裡面的聲音雖然離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能隱隱聽出來的。烏雲臉上一紅，低聲問道，「頭人原來是哪裡人啊？」
「是哈氏的少爺。以前頭人就中意他，早就想著把禹百明格格配給他了。拖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是前不久才大婚的。」
「哦。那姐姐幸福了。」
說到這個，那嬤嬤就呵呵笑了起來：「禹百明是長得比一般蒙古女孩子嬌小一些。以前她還老是說要嫁到京城去，要不會被這些蒙古漢子壓死的。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嬤嬤本來就是當個玩笑來說說的，可是烏雲卻聽了，垂下頭，低聲道：「像我一樣，找個好看的男人，又有什麼用呢？」
她說得很小聲，嬤嬤也沒有注意聽到她說什麼，也沒當回事。
晚飯時間，那布滿紅色的帳里，笑聲連連。
烏雲的大兒子看著找個帳篷，滿是吃驚地扯著他額娘的手，說道：「額娘，額娘，這裡好漂亮呢。」
那巨大的地毯，雕花的火盆，檀木的書桌，柜子，梳妝台，還有著大紅色的大床，都是找個孩子從來沒有見過的。
小弟弟早已經吃過奶，睡下，由專門看管的人抱回那邊了。禹百明一邊給哈森說著烏雲的情況，一邊給找個小男孩夾了一塊羊肉。
就算大兒子拉著烏雲的手，可是烏雲卻沒有多看他一眼。她垂著頭，眼中帶著羞澀，不敢抬起頭來看那哈森一眼。
禹百明換了話題：「所以啊，我想把部族裡的孩子都集中起來，請人教導他們。從知識算數，到射箭武藝，就像京城裡的學院一樣。這樣，到了秋冬不能游牧的時候，孩子們也有些事情，不至於天天纏著阿瑪額娘。這樣大人也能安心外出買賣，換年貨了。孩子們也能學到知識。而且貴族孩子和貧民的孩子在一起學習，也有利於化解之間的衝突。」
「嗯，這個可以。」哈森點點頭。目光不經意地看向了烏雲。就看到烏雲原來注視著他的眼神一下就垂了下去。
這個舉動，禹百明也注意到了。禹百明微微一笑：「烏雲不用見外。大家都是一家人。」她只是當成烏雲不習慣跟陌生男人吃飯罷了。
只是這次注意看到烏雲，感覺到她有些不一樣。怎麼說呢？比前幾天漂亮了很多。烏雲本來就是美人胚子。雖然前幾年的操勞讓她顯得蒼老了很多，但是經過這幾天的保養，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在加上一身得體的打扮，雖然不如雅閣美得驚人，略施粉妝的臉，倒也有種賞心悅目的模樣，而且更有種少婦的誘惑，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吃過晚飯，奴隸進來收拾桌面的時候，烏雲也跟著她們離開了。孩子一吃飽就跑去玩了，大家也都沒有在意。
哈森待了一下，也提出要去阿慶大叔那，跟阿慶大叔商量一下。那辦學院的時候，他答應了，就按阿慶大叔怎麼想了。
這些人都離開之後，嬤嬤才端著一些這次做的新衣服來給禹百明看。上次哈大人送來的賀禮中，有很多綢緞，就給禹百明做了幾套衣服。
那一套套漂亮的衣裙，蒙古女裝的款式，高高的寬寬的腰帶，趁著禹百明纖細的腰身。
禹百明試穿著衣服，滿意地笑道：「那笙嬸子手藝真好。」
「好是好，但是……」
「怎麼了？嬤嬤？」禹百明疑惑著嬤嬤的話怎麼倜然就斷開了呢？
嬤嬤猶豫了一下，扯扯那高高寬寬的腰帶道：「做這麼多套。以後哪裡有機會穿啊。過不了多久，福晉有了身子，這衣服就不能穿了。生了孩子之後，這腰，哪裡還穿得下啊。」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是禹百明哈哈大笑的聲音。
「笑什麼啊，我也是老實說話呢。」
禹百明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挽上嬤嬤的手臂，道：「嬤嬤，我都知道。要不就送幾件給烏雲好了。你看她還不是那麼瘦，那麼像生過孩子的人啊。」
「她那是累的。你的福晉，怎麼跟她比呢？」收拾著衣服，考慮著將那些衣服送給烏雲的時候，嬤嬤又聽到禹百明說道：「嬤嬤，你覺不覺得今晚烏雲變了，好像挺漂亮的。」
嬤嬤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說道：「福晉，你可要好好跟頭人商量一下，烏雲的將來怎麼安排。總這麼留在家裡可不行。」說完了她還小聲嘀咕道：「我怎麼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呢？」
確實該好好考慮一下。禹百明點點頭。
***
今晚的月亮特別的明亮，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這個部族也漸漸沉睡了。一個個蒙古包安靜了下來。
哈森緩緩朝著自己家都去。阿慶大叔已經同意了，在忙幾天安排，那些孩子就能像漢人的孩子一樣，開始上學讀書了。
低低的哭聲傳來，哈森停下了腳步。他隨著聲音看去，就看到在不遠的馬車旁，一個女人正仰望著月亮低聲哭泣。可以看得出來，她在痛苦地忍受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卻還是控制不了那低低的嗚嗚聲。
月光下，看到那女子的臉龐白皙，眼睛盈著水光，倒挺漂亮的。只是這都不關哈森的事，但是那女子偏偏是烏雲，他這個當姐夫的，多少也該關心一下。
他緩緩走了過去，壓低著聲音說道：「烏雲，怎麼還沒睡，在這裡哭呢？」
烏雲似乎是被哈森的聲音驚到了。一個驚呼轉過身來，就看到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哈森。
他渾身散發著男人的氣息，還有一種王者的霸氣。那雙尖銳的目光直直看著她。
她慌忙低下頭去，咬著唇，卻久久不說話。
哈森微微吐了口氣，道：「快回去睡吧。孩子都等著呢。」說完，他就想轉身回自己的帳篷。
可是身後一個身軀，突然抱住了他，一雙小手，圈在了他的腰間。他能感覺到那傲挺的女性的胸部壓在他的背上，還有從背後傳來的哭泣聲。
烏雲低聲說道：「讓我抱抱吧。讓我哭一下吧。我真的好辛苦。」
哈森全身都僵直了。他長得很粗壯，從小到大也沒人這麼抱過他。而且在接觸禹百明之前，也沒有女人喜歡過他，更別說這麼抱著他了。和他有過這麼親密接觸的人，也只有禹百明一個罷了。
而現在，身後抱著他的，不是別的女人，而是禹百明的妹妹。他能怎麼做？甩開她？她的事情，今天禹百明也跟他說了。就算當初她是有錯，但是畢竟現在她的處境很尷尬，還帶著兩個孩子，日子一定不好過。
身後的烏雲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這麼抱著他，將頭埋在他寬厚的背上，嚶嚶哭了起來。
哈森臉上出現了難色，但是卻只能這麼任由他抱著哭著。
直到她自己鬆開了手。哈森回身看著她，她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起來。一副天見猶憐的模樣。
她吸吸鼻子，說道：「謝謝。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哭一下。」
哈森點點頭，邁開腳步就要走回自己的帳篷，可是走出兩步，他又停了下來，說道；「以後，不要這麼做！禹百明會誤會的。」
說完，他就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帳篷。
烏雲看著他離開了，緩緩擦去臉上的淚水，心中想著，這麼個好男人，為什麼就沒有讓她遇上呢？她是想對這個男人下手，可是他畢竟是姐姐的男人啊。
帳篷中，只有著火盆在發出微弱的光線，應著這裡的事物。
哈森可以看到那紅色大床上嬌小的身軀，側身躺著，一張小臉從被子中露了出來。儘管今天下午，他已經要過了她，但是現在哈森就是覺得背後的感覺很奇怪，想要禹百明為他除掉那個感覺。
他輕輕上了床，雙手撫上了禹百明的身子。
***
陽光在這樣的冬日難得地眷顧著蒙古。帳篷中，哈森已經起身了。他坐在床邊，緩緩穿著衣服。
背後一隻小手撫上了他寬厚背上的幾條抓痕，接著就是禹百明的聲音問道：「疼嗎？」
昨晚哈森不知道是怎麼弄的，讓她……讓她……反正就是哈森背上的抓痕，肩膀，胸口的牙印都是禹百明弄的。
哈森翻身抓過她的小手：「不痛。你再睡會吧。」昨晚累了她到快天亮才罷休。
禹百明點點頭，就倒在床上，再次陷入被子中，閉上了眼睛。本以為哈森會起身穿好衣服，可是好一會還是感覺他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