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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天葬台

  和寶兒狠狠瞪了那小廝一眼,道:「還不是他。他剛才那模樣分明就是有事瞞這王爺的樣子。我要不這麼說,弄不好王爺還真要去我們馬車裡看看呢。怎麼了?」她這才問向那小廝。


  那小廝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低著頭,說道:「剛才福晉醒過來一次。」


  和寶兒眼角一挑,既然那女人沒有死,自然會醒過來。她這麼一路冒著風險帶著她,不就是為了看好戲嗎?要是好戲沒看到,她人就死了,那麼還有什麼意思呢?和寶兒走到馬車后,撩起帘子看看馬車上躺著的人。烏雲的眼睛已經緊閉著,眉頭皺著,好像又昏了過去。


  這個人在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淋雨發熱了,這會昏倒是應該的。她朝著一旁的蘇嬤嬤說道:「蘇嬤嬤,你去藥店抓點要她的葯,晚上趕過來跟我們。我可不想她死在路上。」


  「好,側福晉放心吧。」雖然這個任務有些辛苦,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對烏雲福晉的恨,讓她恨願意這麼做。


  和寶兒上了馬車,一腳踢在了趙月溪的肩膀上,一聲冷哼,馬車緩緩朝前駛去。


  趙月溪依舊閉著眼睛,但是在她聽到外面聲音的時候,她已經迷糊中醒來了。從那些話語中可以聽出,這次抓她的是和寶兒,而十四並不知道這件事。現在十四應該已經先走了。他們要去哪裡?為什麼和寶兒要帶上她?她已經退出了,為什麼還要帶著她這個累贅?而且還是一個被發現會讓她付出很大代價的累贅。和寶兒要是恨她,大可以直接殺掉。何必要這麼帶著她上路呢?除非,帶著她有更大的好處,讓她活下去對和寶兒有好處的事情。會是那件事嗎?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件事,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的吧。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先逃出去。在和寶兒這裡,引出來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人就能承擔的,必定會聯繫到十四。她既然已經放棄了那麼多,她就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讓當初的痛苦白白付之東流。


  ***

  蒙古的草原上,一隊白衣人馬緩緩朝著天葬台走去。


  走在隊伍前面的是他們的頭人,那中年男子已經痛苦得雙腿都發軟了。要知道他只有這麼一個妻子,而且還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摯愛。


  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身白衣的禹百明。那死去的就是她的額娘,一場疾病,讓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疼愛的女兒了。


  禹百明沒有哭,因為她知道,阿瑪很愛自己的額娘,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哭,再出什麼事的話,阿瑪會受不住這份打擊的。她逼著自己堅強,逼著自己忍住淚水。


  站在禹百明身後的是一個蒙古漢子,高大,粗壯,一身鋼鐵般的肌肉。但是他看著禹百明的目光卻是柔得像水一樣,裡面還包含著心疼。


  天葬的儀式很快就結束了,頭人是在幾名兄弟的攙扶下回的營帳。傷心讓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站在營帳一旁,似乎早就在等待著的,穿著大清官服的人。


  禹百明看到了他,大步走了過去,厲聲問道:「你是誰?來幹嘛?」


  那官員聽到著話,明顯到不悅,冷冷說道:「在下是京城戶部侍郎覃大人。你這個小女子又是誰呢?」


  禹百明一看就是那種看不起女人的漢人。在蒙古,女子一樣是能讓阿瑪驕傲的人,一樣是可以做主的人。


  她不屑地一個冷哼,回頭對那蒙古漢子說道:「你告訴他,我是誰。」


  那蒙古漢子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們禹百明格格。」


  「哦,是格格啊。那請格格代為通報頭人一聲,我有京城來的急件,需要頭人馬上跟我進京一趟。」說著,他亮出了手中的信件。


  只是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格格,竟然直接從他的手上搶去了那信,快速打開來,並說道:「我阿瑪身體不適,有什麼急件也等幾天吧。」


  「這……喂……你一個女孩家,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呢?」他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真的就是小女孩,從

  「這是你跟格格說的話嗎?」禹百明朝他挑挑眉。蒙古作為大清入關的一個基點,早就有滿蒙一家親的說法了。蒙古格格也一向是清朝後宮的青睞,所以這個格格絕對能對一個大清的侍郎說這樣的話。


  只是還沒有等看到那侍郎挫敗的模樣,禹百明就已經驚得手中的信件滑落了。


  那蒙古漢子哈森拾起了那信,匆匆一看,再推推禹百明,用蒙古語低聲問道:「要通知頭人嗎?」


  禹百明連忙搶過那信,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來,但是她那不安起伏的胸口已經說明了她現在很緊張。


  能不緊張嗎?那封信上,竟然說查到烏雲格格的身世,希望阿瑪和額娘能進京說明情況。那個烏雲,就是趙月溪,不是已經和十四到那邊陲小鎮去了嗎?而且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這個時候被人翻出這件事來了。


  去就去,頂多就是查到趙月溪以前當宮女的事情,大不了就是他們蒙古被以隱瞞罪,罰上幾年俸祿罷了。


  當然要去的也絕對不是阿瑪。現在阿瑪的情況真是不好,再受打擊的話,只怕他也會倒下了。禹百明借著折信的時候,想好了這些,仰起頭,對那覃大人說道:「我去!大人也看到了,我額娘剛走,我阿瑪受不了什麼打擊。我去也一樣的。烏雲是我妹妹,她的事情,我也知道。」


  「這怎麼行?這……」


  那覃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哈森就已經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點頭道:「那……那……既然福晉大喪在,就不好勞煩頭人,還請格格走一趟了。」


  禹百明仰著頭,微微一哼,道:「明天出發,找人給覃大人安排個睡的地發。」說罷,她一轉身就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那覃大人也不清楚這蒙古格格的權力有多大,一時竟愣住了。


  哈森趕緊跟上了禹百明,壓低著聲音說道:「我跟你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沒去過京城。」這個時候,她悄悄離開,也許阿瑪會說她貪玩不懂事罷了。要是哈森也找不到,那阿瑪肯定會知道是出事了。畢竟這段時間,哈森已經以女婿的身份,開始處理族裡的事務了。


  以往,禹百明要是任性一些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次,哈森卻一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厲聲道:「別胡來!我總感覺會出事!」


  但是在看到禹百明那皺起的眉頭的時候,他還是很快就放手了。他知道禹百明雖然默認了他這個未婚夫的身份,但是她卻不肯大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嫌棄他長得太粗壯,力氣太大了。就像現在,他只是輕輕捏著她,卻可以讓她痛得皺起眉頭來了。


  禹百明揉著自己的手腕,其實也不算很痛的。好一會才說道:「又不關我的事。真有什麼事,也是我阿瑪頂著罪。我就是去轉一圈罷了。擔心什麼啊。」


  禹百明一扭頭就走進了自己的營帳中,但是哈森也在心中下了決定。他一定要跟去的,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來。


  ***

  渾渾噩噩間,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這是趙月溪第幾次醒來,第幾次昏倒,才等到了天黑,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人聲漸漸遠離了,趙月溪才掙扎著坐起身來。一天沒有吃東西,加上身體還在生病中,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那繩子了。只能順著身子歪倒下來的力道,朝著馬車外滾去。在身子掉下馬車,撞擊到地面的時候,一股痛讓她的意識有那麼一瞬是模糊的但是很快她就掙扎著站了起來,吃力地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地方。


  是個郊外的驛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就是充滿明亮燭光的驛站,從這裡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正在走上二樓的十四的背影。


  「唔……」幾乎是一種本能,趙月溪想要叫住他,想要跟他說,她在這裡。多少次他都是這麼救她的,可是這一次,趙月溪那嗚嗚聲一下就停止了。是她自己停下來的。


  要是讓十四發現了她,他會怎麼做?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們不再見面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不管和寶兒的計劃是什麼,只要她不出現,她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趙月溪回身準備逃離的時候,一輛馬車快速駛過來,一下停在了趙月溪的身旁。趙月溪驚得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卻已經被聰馬車上跳下來的蘇嬤嬤一把抓住了頭髮。


  「嗚嗚……」


  她痛苦地掙扎著,可是卻是徒勞的。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又怎麼掙得開她的力道呢?

  蘇嬤嬤一聲冷哼道:「想逃?你逃了,我們的命可就沒了。你給我老實一點!」說罷一個巴掌就打在了趙月溪的臉頰上。


  她的這一巴掌,正好將趙月溪嘴上的布帶了下來,本以為趙月溪會高聲呼救,但是她沒有想到趙月溪卻只是呵呵一笑,道:「你不是去給我拿葯的嗎?我死了,你們就白跑一趟了。」


  蘇嬤嬤心中一驚,擔心著這是趙月溪的一個軌詭計。但是卻實在看不出她還能耍什麼把戲。她只好拿過那裝著葯的水袋,湊到趙月溪的唇邊,將葯灌了下去。


  趙月溪大口大口喝著,不僅是身體需要,也是渴的。她不能叫,那樣蘇嬤嬤會直接殺了她。就算十四聽到了,能發現她,那麼後果就是他們要一起面對那不倫的事情,結果也許會比死還痛苦。


  「我要吃的!」趙月溪在喝了葯之後,說道,「要我好好活著,就給我吃的!」


  蘇嬤嬤上下打量著趙月溪,一時也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想想也是,這要到京城,至少還有好幾天呢。她白了趙月溪一眼,朝著那驛站門口守著的小廝揮揮手,看著那小廝跑了過來,才交代道:「你守著她,她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直接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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