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被綁
「噗」
不知過了多久,趙月溪被一陣冰涼激醒,睜眼,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大驚失色。
只見,兩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正站在趙月溪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中的木桶證明,剛才的水是他們潑的。
趙月溪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在一個石洞中,四肢被嚴嚴實實的綁在一個石柱上,很是羞恥的姿勢,不過好在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
「你們是誰?」
趙月溪沖著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沒說話,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彷彿沒有反應般。
「我問你們話那,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見黑衣人沒動靜,趙月溪有些著急了,音量不由提高說道。
「趙月溪,你不用問他們,你問了他們也不知道。」
突然,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因為被綁,趙月溪看不見她的面容,只是覺得這聲音熟悉,很熟悉。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綁我來這裡?」
「我是誰?趙月溪,你記性可真差,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啊。」女聲說著話,便從趙月溪的身後來到趙月溪面前。
待看清楚來人的臉時,趙月溪大驚。
「顧寧?」
「哎呦喂,你還能記起我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那,就說嘛,你記性也不可能這麼差,哈哈哈哈哈」聽到趙月溪叫出自己的名字,顧寧突然仰頭笑了,彷彿趙月溪能記住她的名字是件多麼榮幸的事,實則笑里全是嘲諷。
「顧寧,你把我綁到這裡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敘敘舊啊,月溪姐,你說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過面了,敘敘舊有錯嗎?你不在的這幾年我可真是想你啊」
顧寧說著話便輕輕移步上前,抬手撫摸趙月溪濕漉漉的臉,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哎呦,月溪姐,你臉怎麼這麼濕這麼涼啊,有人欺負你嗎?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說完這句便輕輕離開,和趙月溪拉開距離,扭頭看向手中拿著木桶的黑衣人時,故作震驚的捂著嘴叫道。
「月溪姐,是他嘛?是不是他讓你如此不堪的?如果是他,那我替你報仇好不好?」顧寧看著趙月溪,故作詢問道。
趙月溪只靜靜看著顧寧演技拙略的模樣,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突然,沒等她說話,就見顧寧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不動聲色的轉身,劃過黑衣人的脖頸,可憐的黑衣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屍首兩份,斷氣了。
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了,趙月溪什麼都沒反應過來,便看見黑衣人的腦袋滾走了,只留下一個失去腦袋的身體慢慢倒在她面前,血流不止。
這樣的場景讓趙月溪心裡完全麻掉了,雖不至於讓她嚇到叫出來,可還是讓她腦袋有些發愣,噁心。
另外一個黑衣人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見血已流到自己腳邊,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顧寧收起手中的匕首,笑意盈盈的轉頭,看到跪倒在地的黑衣人,笑了一聲,復又走到趙月溪身邊。
「月溪姐,這個人那?這個人有沒有欺負你?」
黑衣人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可能掌握在趙月溪手裡,連忙一下又一下的將頭磕在地上,連聲求饒,希望趙月溪放了他。
「月溪姐,你說話啊,他有沒有欺負你?」
顧寧見趙月溪不說話,便拿起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拍在趙月溪白皙的臉上,由於匕首之前見過血,所以趙月溪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哎呦,姐姐不好意思了,我忘了擦匕首了,不好意思啊,我這就給你擦擦」顧寧故作驚嚇的撫上趙月溪的臉,不留情面的揉搓著,不一會,趙月溪整張臉便完全被鮮血染紅,完全沒了之前的模樣。
「恩,這就好了嗎,月溪姐,你看你這樣多好看的,多惹人憐愛啊」顧寧笑著和趙月溪拉開距離,看著自己的「傑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顧寧,你到底要怎樣?要殺要剮隨你便,何必這樣。」趙月溪看著顧寧虛假的笑容,有些噁心的開口,她不知道顧寧這樣對她是為何?是因為禹百明嘛?她都已經嫁給禹不爭了,她又何必這樣?不過,要是她真的殺了自己也好。
「我要怎樣,趙月溪,你問我要怎樣?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聽到趙月溪的話,顧寧突然收起笑意,惡狠狠的沖著趙月溪吼到,眼裡的憤恨清晰可見,看來,她真是恨趙月溪恨到極致。
趙月溪被顧寧一番話說的雲里霧裡,不解的看著她。
「趙月溪,你說你有什麼,啊,憑什麼所有男人都要喜歡你?你說啊,我比你差哪了?容貌,醫術,我哪一樣比你差,啊,你說啊」
聽著顧寧歇斯底里的怒吼,趙月溪雖不太懂,但也還是從中聽出了些許內容。
「醫術?」
「對,醫術,趙月溪,你不知道吧,我會醫術,而且,絲毫不在你之下,除了白雪谷的琥珀,這個世上就我的醫術最高了,你不知道吧。」
「那之前……」趙月溪想到之前斷頭崖的事,當時的她明明快死了都沒有辦法,怎麼可能?
「趙月溪,我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蠢那?斷頭崖的事,自然是我裝的啊,要不然你們怎麼可能進斷頭崖,偷襲又怎麼可能會成功,哈哈哈哈哈。」
說完這句,顧寧得意的沖著趙月溪大笑起來。
「那就是說,清羽是你害死的?」
看著顧寧得意忘形的模樣,趙月溪心裡一陣刺痛,愣了片刻后才冷冷開口。
「清羽?禹清羽是嗎?那個倒霉鬼,哈哈,沒錯,他就是我害死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我派去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清羽他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他?啊」聽到顧寧承認,趙月溪的情緒直接崩潰了,兩眼含淚沖顧寧大聲叫喊,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清羽明明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趙月溪,你就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要不是你執意要將禹清羽從白雪谷帶出來,他根本就不用死,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
看著趙月溪流淚,顧寧收起臉上的笑意沖她吼道。
「我害的?」聽到顧寧的話,趙月溪不解的動動嘴唇,看著顧寧。
「是,是你害的」顧寧死死盯著趙月溪,語氣冰冷。
「為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顧寧靠近趙月溪,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輕笑道「趙月溪,這個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等你死後我可以寫信燒給你。」
說完這句,顧寧一把推開趙月溪的臉,背對著她向前走去,不過,剛走兩步便似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笑道。
「對了,趙月溪,到時候你知道為什麼了一定要給禹清羽那個倒霉鬼說一聲,好讓他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哈哈哈哈哈。」
看著顧寧放聲大笑的臉,趙月溪狠狠的含淚沖她吼道。
「顧寧,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清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他?啊?當初要不是我們,你怎麼會躲過那些流氓的調戲,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哈哈哈哈,趙月溪,我該說你什麼好?說你天真還是蠢那?」聽到趙月溪的話,顧寧更加放肆的笑著。
「我都能找黑衣人刺殺你們,那,當初客棧的人自然也是我找來的了,我不過就是演一場戲,怪就怪你們當了真,活該,一群蠢貨。」
看著顧寧滿臉的不屑與嘲諷,聽著她言語的謾罵,趙月溪的眼淚再也綳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不是因為顧寧說她傻,不是因為顧寧說她蠢,而是因為禹清羽,要不是當初她太天真,多管閑事,顧寧不會同他們一起,或許他們也不會遇見山匪,禹清羽也不會出事,對,顧寧說的沒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的孽,都是她的錯。
「趙月溪,你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看見你的眼淚我就噁心。」見趙月溪哭的厲害,顧寧厭惡的開口吼到。
「顧寧」聽到顧寧這樣說,趙月溪努力停住眼淚,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她說道「顧寧,我真為你感到可悲,你有心嘛?你知道愛是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住嘴,你住嘴」
趙月溪的話讓顧寧惱羞成怒,上前沖著趙月溪的右臉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不小,趙月溪的臉上立馬出現五個深深的手掌印,嘴角流血。
趙月溪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使勁搖了搖腦袋緩和過來后看著顧寧憤怒的臉,突然笑了。
「顧寧,我說對了是不是?說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你根本不懂愛是什麼。」
「我不懂?哈哈,我不懂愛」看著趙月溪滿嘴鮮血的模樣,顧寧眼神陰冷抬手本想再打下去,卻在抬手的瞬間眼裡含淚,思索片刻后將手放下,沖著趙月溪笑了,隨後臉色瞬變,朝趙月溪大吼。
「我不懂愛?趙月溪,要不是你我能落得如此田地?你說我不懂愛,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過著幸福的生活了,要不是你,我早就和他生兒育女了,而現在,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你。」
顧寧眼中的憤怒與疼痛清晰可見,讓趙月溪不得不相信她或許真的做了什麼事讓顧寧如此這般,可她怎麼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只能不解的看著她。
趙月溪不解的看著顧寧,顧寧也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趙月溪,不過,她看的倒不是趙月溪的臉,順著顧寧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自己一身鮮紅的新衣時,趙月溪忽然全都明白了,她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禹不爭房中的哭聲是誰的了,待她驚訝抬頭看向顧寧時,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顧寧,你喜歡禹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