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看看未來
禹百明寵溺的看著她,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無奈的說了句「小妖精」,就要湊上前親她,他不要管什麼有沒有人看了。
「好了,我不要親了,走吧」
就在禹百明的嘴唇剛要觸到趙月溪的嘴唇時,趙月溪突然大笑著轉身離開了,留下禹百明一人撅著嘴唇不知所措,這樣尷尬的場面讓過路的人紛紛笑出了聲,果然還是被嘲笑了。
「月溪」
禹百明反應過來追上去拉住趙月溪的手嗔怪道,但看著趙月溪笑得開心的模樣便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算了,只要她開心,他就算被萬人嘲笑,那也值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向京城趕去。
趙月溪看著禹百明含笑的側臉,突然覺得好難過,想起臨走前她單獨拉了陳天過去說的話,心難過的快要死去了。
「陳天,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見陳天情緒穩定些后,趙月溪悄悄將陳天拉向一邊道。
「恩,你說」沉浸在傷痛中的陳天沒有功夫和趙月溪瞎鬧,只安安靜靜的說了這麼一句,示意趙月溪說下去。
「恩,陳天,你的鏡子能看的見過去和未來是嘛?你可不可以看看」說到這裡趙月溪突然停住了,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要我幫你看未來是嗎?」趙月溪話雖沒說完,可陳天卻一副瞭然於胸的姿態,輕輕開口。
聽到陳天這樣說,趙月溪反倒猶豫了,她是真的想看看她的未來,又或者說,看看她在現代究竟是死是活,蕭鈺現在怎麼樣了?以及,她能不能和禹百明長相廝守,禹百明的未來又是怎樣,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知道,但是,她真的要看嘛?
沒等趙月溪說要不要看,陳天便已經開口。
「別糾結了,你的未來我看不了。」
「啊,為什麼?為什麼看不了?」趙月溪大驚,那鏡子那麼神奇,怎麼她的就看不了了那?
「因為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陳天淡淡的一句話卻像是一塊投入井中的巨石,瞬間激起趙月溪心中千層浪,他是第二個知道她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了。
「陳天,你還知道什麼?」趙月溪慌忙開口,想要從他嘴裡得到更多消息。
「天機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訴你,紅塵夢一場,醒時夢紅塵,至於以後怎麼樣,就看你怎麼走了。」
看著陳天一張一合的嘴,趙月溪突然感到很氣憤,怎麼所有人都是這句,他們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趙月溪,你不用生氣,你該為我們不告訴你感到慶幸才對」陳天看到了趙月溪眼中的惱怒,開口道。
「慶幸?為什麼?」
「因為至少,你未知的命運現在還掌握在你的手裡,這條路很長,就看你怎麼走了。」
「月溪,你怎麼了?」
禹百明一直在跟趙月溪說話,但見她一直未做反應,轉頭看時見她正傻傻的發獃,便停下腳步問道。
禹百明的話將趙月溪從剛才的回憶中拉了出來,見禹百明正停下腳步看著她,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啊,怎麼了?」
「月溪,我還想問你那,你怎麼了?想什麼那?」看著趙月溪傻傻的模樣,禹百明無奈的開口,她怎麼老是發獃那?
「哦,沒事沒事,走吧走吧,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想到剛才想的事絕對不能告訴禹百明,趙月溪慌忙打了個馬虎眼避了過去,隨後快步向前走去。
禹百明見趙月溪這副模樣,無奈的笑了笑,快步跟上去牽著她的手繼續讓前走去。
五天時間過的很快,兩人一路馬不停蹄才在第五天的時候感到京城,一點也不敢停歇的直奔王宮而去,一路走去侍衛宮女的眼裡紛紛閃過驚奇,大概是覺得好久沒見禹百明了,現在他回來,一時居然有些不適應。
禹百明和趙月溪徑直趕到太后寢宮,寢宮中只有幾個侍女在看著,趙月溪上前,將手搭上太后的手腕。
「還好,看來這段時日太后被照顧的不錯,葯有按時吃,脈搏也很穩定」趙月溪坐在床邊,對著站在床前著急的禹百明說著。
聽到趙月溪這樣說,禹百明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看來皇甫出野這段時間還算是用心了。
「那現在怎麼辦?這仙草要怎麼用?」
聽完禹百明的話,趙月溪看著被禹百明抱在懷裡的木盒子,思索片刻後起身說道「把仙草給我,我去熬藥。」
「月溪,一路奔波,你也很累了,要不就讓侍女去吧」禹百明看著趙月溪憔悴的臉,有些不捨得的開口。
「不了,我自己去,這仙草實在太珍貴了,我不想任何人再出差錯。」趙月溪從禹百明懷裡拿過仙草,不給禹百明再做勸阻的機會,轉身就向門外走去,禹百明本想追上去,但看著太后的臉,便停下腳步待在她身邊,陪著她。
趙月溪很快便去了御膳房,將所有人支了出去,自己架起葯壇熬起葯來。
「趙月溪,你總算捨得回來了?」
眼看著葯要熬好的時候,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嚇得趙月溪差點將葯壇打翻,急得她連忙用手扶住,葯壇是沒倒,但她的手卻瞬間被葯壇外壁的溫度燙紅了一大片,但臉上卻還是湧起一絲笑意。
「還好,還好,葯沒打翻。」
門外的人看著趙月溪被燙,心猛地一疼便想上前查看,但聽到趙月溪說這句話,腳步瞬間停了下來,眼神陰狠的看著她道「趙月溪,你真的那麼愛禹百明嘛?為他,你捨得做任何事?就算傷害自己也無所謂嘛?」
整理好葯壇,趙月溪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白衣男子,美的讓人心醉,連她也有些自愧不如,但是,他不是天使,是魔鬼。
「禹不爭,你真可悲。」
「我可悲?哈哈」聽到趙月溪這樣說,禹不爭突然大笑「趙月溪,你告訴我,我怎麼可悲了?我要什麼有什麼,就連這禹王朝,不久也是我的了,我有什麼可悲的?」
「對,你是什麼都不缺,可你缺愛,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說愛這個字。」趙月溪起身,看著禹不爭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哈」聽到趙月溪的話,禹不爭笑得更大聲了,但片刻后便立即止住,靠近趙月溪身邊厲聲道。
「我不懂愛?對,趙月溪,我就是不懂愛,就禹百明懂愛是吧,他愛你?他愛你還會將你父親的頭顱高掛城門一個月嘛?他愛你還會將半香亂棍打死嘛?他愛你會將你們趙家滿門抄斬嘛?他愛你會將你置身天牢被打的遍體鱗傷嗎?他愛你,會讓你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死去嘛?趙月溪,你未免太單純了,你這樣,讓你枉死地域的親人如何安心,如何瞑目?這是愛嘛?這是愛你嘛?」
「恩,快趁熱給太后喝了吧,一會藥效該不好了」
「恩,好」
或許是禹百明太過著急,只徑直拿了葯碗到太后床邊,卻沒有注意到趙月溪微腫的眼睛和沙啞的聲音。
「禹百明,你還會再拋下我嗎?」站在禹百明身後,看著他一勺一勺耐心的將葯喂進太后嘴裡,趙月溪突然開口。
「什麼?月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事,我沒說什麼,你先忙著,我出去轉轉。」
看著趙月溪轉身離開的背影,禹百明本想追上去問她怎麼了,可看著手中溫熱的湯藥和躺在床上的太后,又只能留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趙月溪的背影他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麼。
出了太后寢宮,趙月溪漫無目的的走在王宮裡,冬天的王宮有些蕭條,樹枝光禿禿的沒什麼看頭,原本翠綠的假山也被蒙上一層惱人的灰色,澄清透亮的水也顯得混濁起來,就這麼一路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抬頭,趙月溪清晰的看到了殿上懸挂的門牌,詩筠宮。
看到詩筠宮時趙月溪突然苦笑一下,嘲笑自己怎麼這麼沒有出息,繞了這麼一大圈還是回到了這裡,回到這個她和禹百明第一次見面,洞房,第一次互訴衷腸,第一次說我愛你,第一次親吻的地方。
「相思子姑娘,你在這裡幹什麼?」就在趙月溪陷入回憶不可自拔時,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趙月溪轉頭,看見來人時努力揚起嘴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悲傷。
「小橘子,我是趙月溪。」
趙月溪的話驚的小橘子連連後退,在這天色即將黑暗之際,在這個極其敏感的地方,眼前這穿著白衣的姑娘說她是趙月溪,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她是鬼,二是相思子在惡作劇,因為趙王后基本上從不穿白衣,因為她說白色太過呆版肅靜,跟死了人似的。
「小橘子,我是相思子,我也是趙月溪」看著小橘子驚慌的臉,趙月溪無奈的解釋道,是時候公開身份了,她不想再以另外一個身份活著了,太累,她想做自己,無論是喜是悲。
「你真是娘娘?」
聽到趙月溪這樣說,小橘子驚訝的反問,一開始他就懷疑相思子是趙王后,但後來太多的事,還有她對王上的態度,讓他慢慢相信了她不是趙月溪,可現在她卻又說她是趙月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娘娘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沒死,我還活著。」
「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橘子,你知道的,如果我不隱藏身份,我根本沒辦法回到禹。」
看著小橘子真切的雙眼,趙月溪定了定神輕輕說道。
小橘子自然明白趙月溪話里的意思,此刻聽著她說出來,竟覺抑制不住的悲傷,眼淚順著眼眶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娘娘,娘娘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了,王上就不用那麼苦了,娘娘你不知道,自從你下落不明失蹤之後,王上每天過的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茶飯不思,每日每日的派人出去找你,但每次都失望而歸,每當聽到沒找到你的消息,王上就獨自一人來著詩筠宮待著,一待就是一天一夜,時常夜裡我再出來的時候,都能清楚的聽到宮裡壓抑的哭聲,這種日子持續太久了,也就不久前你隨獨孤國來禹之後,這樣的日子才結束,王上才下令撤回了在外尋找的侍衛,娘娘,娘娘老奴求你了,你好好陪著王上好不好,不要再離開了,王上身體真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他這幾年耳邊的白髮已長了不少,老奴擔心,再這樣下去,王上身體真會垮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