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言之有理
這個時候,藩安仁開口說話了:「夏兄消消氣吧,越兄言之有理,只要是對方還想對我們下手,那就還有機會!」
藩安仁說那句話表面上是安慰著夏候湛,附和著容越,其實是有私心的。不想讓他們追趕過去知道的太多。其實從他看到自己一直在尋找那個背影竟然以這種形式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也是臨時突變的,很意外的是容越竟然放棄的追趕。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對方的那股威力吧。
所以,這也是他一直在追尋著他身後的原因之一,這個男子的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不是人人都有的。
剛從遊子會出來的時候,戴著狐狸面具的那個男子就從輪椅站了起來,摘下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把東西完璧歸趙!」吩咐下去后,立刻上了馬背騎著馬朝著趙月溪的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剛出了遊子會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馬車,一眼看過去,這不就是跟在趙月溪身後的那兩個侍衛嗎。
心中竊喜,原來這個女子早就發現了自己,還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現場,原本以為她會一無所知,看樣子還是自己低估了她。騎著馬到了趙月溪的馬車旁邊之後,並沒有急著下馬,而是圍著馬車轉了幾圈。
才停住馬,坐在馬背上,喊了句:「夫人,你還不出來見見為夫嗎?」趙月溪早就知道禹百明到了,可是他騎著馬,還在馬背上調戲自己的這個樣子,完全沒有一個帝王的風範,因此感到有些憤怒。
憤恨的從馬車伸出身體,似乎禹百明就等著她這麼做了,結果身子剛伸出來,還沒有抬起頭,就被禹百明長手一撈,撈到了自己的懷中。這個速度讓趙月溪一驚,這個男子果然內力有變深厚了。
「明明都到了為何偏偏不出現?」趙月溪還在記恨著那件事情,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友善,有些沖著質問。
禹百明看著趙月溪還戴著自己讓香菱給她送過去的面具,會心一笑。趙月溪就明白了他到底在笑什麼,原來這是串通一氣。還順帶的整了一下容越,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還是一肚子的壞水,跟小孩子一樣,那麼的幼稚。
「這個面具其實還挺適合你的!」禹百明的手覆上了面具,那雙犀利的眼睛似乎能夠透過面具看到趙月溪面具下面的那張臉。這麼堅定的眼神讓趙月溪有點想閃躲,可是有躲不掉,乾脆回應了一句:「彼此彼此!沒想到你還是一隻老狐狸!」
趙月溪有點賭氣的語氣讓禹百明低低一笑:「還不是讓你這隻小狐狸發現了,還裝什麼先走一步,結果在這裡候著我。就不怕追出來的是容越?」禹百明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躲在面具下面的趙月溪撇撇嘴,心裡在想著:「有你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在,我就不信你會放任著容越追出來。」
趙月溪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轉著,通常這個時候都是她在想著什麼鬼點子的時候。和這個女子接觸了這麼久,他所了解的,似乎也就這麼多了。琢磨不透她心中所想的內容,但是能夠猜的出她內心到底在計謀著什麼。
「說吧,是不在想著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啊,有皇上在,臣妾自然是放一萬個心了。」趙月溪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還以為回等到禹百明的嘲笑,可是並沒有。他一臉深情的凝望著自己,看中摻雜了很多的東西,趙月溪不知道怎麼辨析。
這個時候,禹百明的另一隻手突然扣住了趙月溪的頭,想到場面還有其他人的人存在,他們二人就在馬背上。這是不是有點激烈了啊,所以,趙月溪感到有些不自然的輕輕的咳了咳,示意著禹百明不要亂來。
可是這個男子就像是聽不到一樣,繼續著自己為所欲為的舉動,把趙月溪給嚇到了,急著要甩開禹百明的手。結果腦袋一晃,臉上的面具就這麼被她給晃了下去。露出的是一張毫無粉黛的乾淨的臉。
這一頭的秀髮在風中吹的有些凌亂,但是不影響她的美貌。滿臉通紅的面對著禹百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原來這個男子是相幫自己摘下面具啊趙月溪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了。
臉上不由自主的飄起了兩朵紅暈,這個時候禹百明還不忘記打趣著她:「夫人想什麼呢?說來給為夫聽聽,說不準為夫可以撇下這些東西滿足夫人的想法!」靠在趙月溪的耳邊說完那句話之後還吹了一口熱氣。
惱羞成怒的趙月溪趁著禹百明還沒有任何的防備就一個擒拿將他反手扣在馬背上,看著禹百明竟然在一招之內就被自己制服了,心中得意。要知道美人是有毒的,既然不畏懼,那麼就要做好中毒的準備。就比如現在。
「夫人確定要這麼殘忍的對待為夫嗎?別忘了,你夫君可是皇上!」最後那句話說動的趙月溪,這個男子所言極是,可是在場的人還有一些外人。身為皇上,這麼做似乎是自己有些過分了。
可是趙月溪的態度還是很強硬的回了句:「美人計,蛇蠍心腸皇上小心也是中毒!」可是手上的勁兒卻鬆了下來。手勁一松,禹百明來了一個迴旋,反客為主,將趙月溪摟進了自己的懷中,還給她來了一個美人抱。
趙月溪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原來這個男子竟然是給自己來了一個緩兵之計。自己又一次的信任了他的話。趙月溪在心中感到很懊惱,為什麼又栽在了他的手中,沒想到他會成為自己的剋星。在面對什麼樣狡猾的對手,一向警惕性特別高的趙月溪都能夠完美的脫身,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是一次又一次的栽到了禹百明的手中。
有時候她會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真的對他動心陷進去了,為何會輕易的就上了當。還是自己過上了安逸的生活太久了,又或者是和那些深宮的女子爭鬥的太多,把自己也給拉下水和她們劃上了同等的距離。
看到趙月溪的臉色不太好,禹百明也沒有繼續逗她的興趣,帶著她騎著馬朝著城中趕過去,看到主子都離開了,香菱和紫環也帶著兩個隨從繼續跟在後面。
一直到離開了她們的視線,禹百明才將速度給降低下來。
「玩弄我很好玩嗎?」
趙月溪冷冷的質問,看到趙月溪這一次真的動怒了,禹百明的態度也跟著認真起來。他捧著趙月溪的臉,對視著她的眼睛回應:「你看著我的眼睛,我禹百明可以指天發誓,這一世就算玩弄誰都沒有想過玩弄你!你是唯一一個朕想要攜手君臨天下的女子!」
禹百明的態度讓趙月溪不禁有些動容了,她當然知道一個君王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只是僅僅把自己當成了你暖床發泄的工具。不管如何,自己這算是在他的心中佔有了那麼一席之地吧。
趙月溪有些開心,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將臉扭到一旁,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個男子的這份深情。其實在心中更害怕,雖然是深情,但不及他的江山,一旦有朝一日自己成為了危險他江山的存在,是不是他便會毫不猶豫的甩手將自己給放棄了?
看出可趙月溪的擔憂,禹百明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趙月溪,二人騎著馬,慢慢的這城外的郊區里走著。
看著趙月溪穿的這般單薄,有些不放心的問:「怎麼穿的這麼單薄,雖是已經開春了,這天依舊還是伴隨著冷意的。你這樣,我很不放心!」於是,禹百明鬆開了趙月溪的手,就要解下自己身上的這件披風披在趙月溪的身上。
「別,我沒事!」趙月溪連忙拒絕。可是禹百明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脫下披風就披在了她的身上,趙月溪被他這個霸道的舉動給溫暖到了。
趙月溪想到禹百明除了這身上的那件披風還暖著之外,就沒有厚實的衣服了,堅持把披風拿了下來,一臉紅暈。
「不用,你抱著也很暖!」趙月溪的話有些彆扭,但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雖然禹百明也很想隨著自己的意願去做,可是他更不願意拋棄這個親近著她的機會。所以,禹百明將披風披在身上之後,靠近她的耳邊低低的回答:「那可是你應允的!」
趙月溪的臉紅到了耳根子,禹百明心中竊喜,這可不是自己認識中那個蠻橫,到處搶奪男寵的醜女子。沒想到表面上不矜持一點閨中女子應有的溫順都沒有的皇后實際上竟然會是一個純情的女子。
二人恩愛進了城之後,沒想到會遇見一個不應該見的女子。
「打,給本宮往死里打,打不死,本宮就砍了你們的腦袋!」一頂華貴的轎子,一看就是宮中的哪個妃子才能夠乘坐的轎子,看樣子是哪個可憐的人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吧。圍觀的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其中的一個男子,看樣子應該也是懂一些東西的,看了一眼這個轎子,立刻回應著那些未知的百姓:「你們知道嗎?這可是貴妃乘坐的轎子,現在宮中就兩個貴妃,一個是趙將軍的嫡女桐貴妃,另一個應該就是現在看到的容貴妃了吧,容貴妃可不比桐貴妃,容貴妃身後可是攝政王,這朝中多數還是攝政王說了算,就連這皇后啊,還是要讓容貴妃幾分呢!」
那些話剛說出來之後,人群中爆出了一陣噓噓的聲音,這個女子也算是倒霉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災民,還帶著一個兒子,在飢餓的迫使下,竟然搶了一個肉包子鋪,這不剛拿到手就被發現了,為了逃跑,慌亂的撞上了準備回宮的容貴妃的轎子上,驚嚇到了容貴妃。現在被打的是渾身鮮血,為了保護兒子的乾糧,硬是被將這個包子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