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威脅
這個時候趙月溪帶上了面具,走在了前面,夏候湛的眼神還在追逐著她的身影,這個時候,容越突然走到他的身邊,低低的甩下一句話:「小雪不是你可以褻瀆的,你若是心存一絲的歪想,本王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不信你就試試!」說完就戴上了方才那個被夏候湛嘲笑的面具。
經過了容越的這麼威脅過後,夏候湛也沒敢笑出聲來了,聽到方才容越對趙月溪的那個稱呼,這些就能夠聯繫上了。雖然曾經在那個女子上馬車之前的那一撇是不敢確定的話,那麼方才容越的話就能夠確定了她的真實身份。
都說當朝的皇后長了一張人鬼神都不敢見的臉,殊不知那張令人厭惡的臉皮的真容下又是一張多麼驚艷的面孔。那張臉擱在當朝,無人能及。都說這個皇后的四妹是帝都最美艷的女子,那麼放在那個冷艷清高的面容下,一定會黯然失色。
當然,這張面容雖然是絕美的,但是也絕對不容他人侵犯的,就連眼神過多的看,都是一種褻瀆。
當然,方才夏候湛的那個舉動,不管怎麼樣,想必他一定是命存不久了。不管是自己的那個主子,還是容越,都不可能放過他了。他只希望的是不是由自己來對他下手。雖然他們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但是不可否認,這個人還是一個很好的酒友,能喝會作詩。
剛進去,正好開始了一場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都要吟詩一首,前面的人所吟的第一首詩,後面的人要將最後那個字再當成自己所要吟的詩句中的首句。若是輸的人要自罰三杯。贏的人便可指定其他人來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趙月溪在心裡笑了,這不就是上輩子人們常玩的成語接龍嗎?最後的贏家通常都是站在高處指點江山,這種感覺,她很喜歡。所以趙月溪毫不猶豫的加入了,看到了趙月溪加入,容越自然不甘示弱的也跟著加入。
為了保護好趙月溪,藩安仁也跟著加入,美名其曰,這個遊戲他也沒有玩過,感到很驚喜。既然這個大家都加入了,夏候湛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下,說不準到時候還能夠佔一佔便宜也說不準,反正到時候最後的結局自己也不能夠吃了虧。
看到這幾個人都加入了,一些戴著面具的遊子也紛紛加入進去。
人群中,趙月溪是為數不多的女子,既然是女子,那就要佔優勢的,所以讓她先吟詩一首。
看著今日的這個畫面,趙月溪應景吟了一首春遊的詩,當然這首詩的作者不是自己,既然也沒有指明要用自己創作的詩句還是古人的詩句,那麼讓自己佔一佔便宜也是可以的。
隨口就將自己腦海浮現的詩句隨手捻來:「上苑何窮樹,花間次第新。香車與絲騎,風靜亦生塵。」
一直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沒想到這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女子隨手就捻來這麼好的一首詩,當場就有人紛紛退了出來,這一時間,本來比較壯大的局面陸陸續續就剩下幾個屈指可數的人。
站在趙月溪旁邊的容越就著趙月溪最後的一個字也不甘示弱的作了一首詩:「塵歡久消委,華念獨迎延!」
後面那個字,夏候湛看看,很識相的端起三碗酒陸陸續續的喝了下去,原本就這樣躲了過去,可是趙月溪歪著頭,起了一個壞點子,堅決不肯放過他。
「本小姐這裡有一個想法,需要夏公子去完成。」
「什麼想法!」一開始夏候湛還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無所畏懼的模樣,誰知道趙月溪要的很簡單,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說了句:「本小姐要你當眾去親那個大漢!各位意下如何,不會夏公子玩不起吧?」
趙月溪的一席話落下,場面就沸騰起來了,紛紛起鬨。趙月溪還防著這個夏候湛使詐,乾脆將了他一軍。一向直性子的夏候湛怎麼忍得了別人對他的挑釁。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那個大漢面前。
不明真相的大漢看著夏候湛看著對方來勢沖沖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要知道這個男子可是當朝貴公子夏候湛,先不要說身後的勢力,就說說這功夫自己也比不上對方啊。
於是,大漢對著夏候湛一跪,可憐兮兮的樣子求饒起來:「夏公子,有話好好說,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
還沒等那個大漢說完話,夏候湛就捧起對方的臉閉上的眼睛對著他的臉就吻了下去,這一吻過後,逃也似的跑開了。
看到這個局面,趙月溪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透過她的眼睛,坐在後面戴著狐狸面具的禹百明能夠想象的出來,這個壞點子得逞的女子有多得意。一向肚子里都是壞水的她,現在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想不開心都很難。
這一把,趙月溪很快就把氣氛給挑起來了,玩的起的人也紛紛效仿著趙月溪的局面,這一時間興趣盎然。
這個時候氣氛達到了頂點,是不是的容越還能幫趙月溪檔一把,順勢的碰了趙月溪的手比如在遞酒的時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足夠讓禹百明趁著這個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恨不得向在場的人都宣告著,這個女子是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夫人!斷了他們的念頭。
玩的起興的趙月溪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直盯著自己後背的男子會是禹百明,因為她偷偷溜出宮的時候,聽到那個時候朝廷上以攝政王和汝陽王為首的兩派正打的不可開交,這個時候身為皇帝的他肯定要調解。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禹百明會因此乾脆把事情全部都撇的乾乾淨淨就下了朝,還朝著自己的寢宮過來,最後跟在自己的身後,當然這些東西在禹百明沒有像孩子似得鑽進來之前趙月溪根本就沒想到。
這個時候,前面的一個男子作了一首:「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這句詩句剛念出來,趙月溪就愣住了,看來這一次,自己出宮還是有收穫的。但是這句詩后,趙月溪必須接下去,除非有人加入。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身後推著輪椅的男子一樣戴著面具,
趙月溪看著這個男子加進來之後,接了下去:「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也不知對方到底是誰,可是看那個架勢,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了,趙月溪覺得那個氣息很像一個人,可是對方戴著狐狸的面具,坐在輪椅上。她不相信那個人出來會扮成這個樣子,所以乾脆坐在在位置上,準備要接下一句的時候。
禹百明搶先站了出來,和那個狐狸面具男桿上了,你來我往,像孩子般的在爭鬥。當趙月溪看到了那個男子冰冷深邃的雙眼。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愚鈍,怎麼沒有想到呢?這個男子從來都不擇手段,現在為了躲過容越的眼神,干出這樣的事情在合理不過了!」
於是,在他們的相鬥之中,趙月溪起身和容越告別,看到趙月溪起身就要離開了。好不容易約到了這個女子,二人還沒有相處夠,就這麼離開了,容越有些不甘心,想要追上去。可是和他作為全場僅存的二人,狐狸面具男鐵了心不打算放他離開了。
於是,二話不說,就朝著身後推著他的隨從示意了一個眼神,得到領悟之後,那個男子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對著場內的宣告。
「各位,安平王容越不守信用,我們家的公子雖然身體上有缺陷,但是腦子沒有,但是似乎安平王很看不起我們家的公子,不是今日的遊子會上不分貴賤高低嗎?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安平王瞧不起我們家公子呢?」
挑釁的語氣讓夏候湛都聽不下去了,立刻起身拔劍,這個時候場面起了一陣喧嘩,紛紛都在指責著他們。朝著狐狸面具男的那一方倒戈相向。在眾心所歸的份上,容越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趙月溪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離開了遊子會。
心中的恨意在不斷的蔓延,還以為三五下就能夠將對方給解決了,誰知道不但沒能夠很快的將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坐著輪椅的男子給擊敗,很快還讓對方佔了上風,眼看著這樣下去,自己就一定會輸了。
容越心急如焚,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追不上趙月溪了,現在就是輸贏的問題了,這是面子的問題。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這個男子當眾揭開了自己的真面目,看樣子自己是一定要贏了。
所以,容越的額頭在冒汗,對方的眼神深不見底,加上戴著面具,容越在無形之中的那份緊張更加的一層。
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放了手,然後在臨走之前還多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人,然後被人悄無聲息的推著離開了遊子會。
夏候湛手裡握著劍站在容越的身後問:「需不需要我先去追過去解決了那個面具男!」這個時候,容越伸手摘下了手中的面具,制止了。
「不必了,對方看樣子是有備而來,我們走吧!」
其實,容越很想追過去一探究竟,可是他看到推著面具男的身後的那個隨從,從他推著他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從他身上散發的那股無形的力量,以及走路沉穩的腳步,就能夠推測出對方的內力有多深厚,加上他看到男子的雙手邊上似乎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就足以推斷出不但是一個內力深厚的習武人,還是一個用劍高手。貿然的闖過去,一定會吃大虧,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還設了什麼陷阱等著他們鑽進去。
「可是,那個男子太囂張了!」夏候湛於心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