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識抬舉
所有的這一切沒有任何額防備措施，打的莫劍鋒一個戳手不及。
「然後這樣就能夠給本官定罪這個賤民就是本官玷污的。」莫劍鋒洋洋得意起來，心裡還在想著，就這三言兩句就能夠把自己拉下台，真的是不識抬舉。他不是喜歡這花樓里的如煙嗎？改明兒讓他看看這個騷娘們在自己身子底下放蕩的樣子，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好表情。
莫劍鋒在心裡各種算盤子如何找歐陽謙算賬，殊不知他已經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歐陽謙設下的陷阱往裡邊跳，等待著他的將是萬劫不復！
「莫知府說的是自然，但是有人可是親眼看到了莫知府昨夜出現在了花樓里，還因為和花樓的姑娘鬧了點事情，沒多久就離開了，這回來的途中是經過了餘三的包子鋪，還有人親眼所見莫知府在對餘三一家所犯下的罪行！」歐陽謙咬定了莫劍鋒這塊肥肉不放手了，一定要把這個無法無天的狗東西給拉下來，不信就奈何不了他了。
「一派胡言，你可有什麼證據嗎？」莫劍鋒激動的站起身子質問道。歐陽謙露出邪惡的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口氣坐在位置上一拍手：「傳花樓的證人！」花剛落音，就看到了花樓的老鴇和如煙站了出來。
老鴇的身子一直在顫抖著，不敢直視著莫劍鋒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如煙也一直低眉一臉柔弱的樣子。
「老身是花樓的媽媽老身叫王婆。」
「奴家是花樓的如煙。」然後異口同聲的跪了下來：「見過大人！」然後就一直雙膝跪在地上。
「在下問二人幾句，關於昨夜的事情，王婆昨夜可是看到了莫知府上了花樓？」王婆看了一眼莫知府那惡狠狠地目光表現出來的可是很害怕的模樣，還說了句：「老身不敢說！」
「大膽！不從實招來，休怪在下不客氣！」歐陽謙拉起自己的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身為老鴇的王婆一下子就慫了，很害怕的回應了一句：「老身什麼都招，昨夜酉時莫大人出現在花樓，還從另一個包房的客人將如煙姑娘給叫了過去，中途還大發雷霆的砸壞了了包房的許多東西。呆了一個時辰后才離開的花樓，離開之後莫大人還是有些憤怒，可能是如煙沒有滿足莫大人吧。」
老鴇一邊調油加醋的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昨夜的事情，一邊偷瞄著歐陽謙的表情，等待著下文聽完了老鴇的證詞，莫劍鋒直接衝過去就想要殺了王婆。
收到了趙月溪的指示，溫融的速度比站在莫劍鋒身邊那個侍衛的速度更快的攔下了莫劍鋒的陰謀。趙月溪站在一旁冷笑的質問：「莫知府未免也太猖獗了，簡直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莫非這一切還是和朝廷的哪位大臣有關係了？連皇上都敢不放在眼裡！」
趙月溪話里有另一層含義，若是被自己猜中，此刻這個男子一定會是嚇得屁滾尿流的跪下來吧。誰知還真的被她自己給猜中了。一席話后，莫劍鋒從位置上起身跪了下來，跪在歐陽謙的面前：「還請歐陽公子明鑒，下官對皇上忠心可鑒，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那是自然！」歐陽謙得了便宜還在賣乖這讓趙月溪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裝起來真的是一副人模狗樣。再看看她身後坐在角落安靜的看著的禹百明，至始至終都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只是默默的聽著看著。
而他身邊的青岩也不在他的身邊，趙月溪有些擔憂身為一朝的天子，做起事情這麼這麼莽撞，要知道現在的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身份。加上本來坐在那就顯得有些特殊，萬一有人在背後搗鬼，出了事怎麼辦？
於是，趙月溪叮囑了香菱幾句，香菱就退下了。禹百明看到了趙月溪的那個舉動本來就沒有看懂她這是何意，可是看到了站在另一旁盯著自己的香菱。一下子潘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女子在擔心著自己，還特地命人來保護自己。真的是低估了自己。
於是，禹百明又招手示意著香菱走過來。香菱走過去后，禹百明又讓她回去保護趙月溪，自己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比較隱秘，倒是趙月溪站在浪尖上。背後被人捅了一刀還不知道呢。
一向言聽計從的香菱竟然在此刻拒絕了禹百明的命令，一副膽怯的樣子有些結巴的朝著禹百明表達了趙月溪的意思，末了還說一句：「娘娘說的沒錯，主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過去！」禹百明面無表情的下命令，看到香菱被嚇到，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禹百明真的怒了，這個女子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這麼不相信自己，這下真的傷了自己的自尊心。
「少主！屬下不走！」香菱固執的回答。
「看來你留在她的身邊什麼都沒有學到就是學到了和她一樣膽大妄為！皇后出了什麼事情，絕對不會輕饒了你！滾！」一句低吼，香菱再怎麼想要留在那裡保護著禹百明也絕對沒有那個膽量了。
看到香菱灰溜溜來的回來了。趙月溪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不等香菱彙報，趙月溪抬手制止了。讓她隱藏在人群中靜觀其變。
「如煙姑娘，請如實的轉告昨夜發生了什麼！」歐陽謙的態度很溫和，和方才與王婆說話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一樣。
只見如煙朝著歐陽謙微微拘禮客套的回應：「回稟大人，昨夜的確是莫大人曾來找過小女子，昨夜小女子因身體不適，所以莫大人有些不悅。」很隱諱的一句話，但是她身上裸露的肌膚上的那些淤青都可以猜得出昨夜經歷了什麼事情。
「就這樣？」歐陽謙有些不悅，還等著如煙能夠說出其他的。
「恩。」
「莫知府離開前還說了什麼？」歐陽謙追問。
「臨走前莫大人的確是有些不高興。」如煙皺眉，輕輕的吐出那句話。聽完那句話就憤怒起來，昨晚的確是沒有慶興，但是也沒有因此有不愉快。沒想到一向溫婉可人的女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簡直就是可恨。
「賤人，讓你胡說八道，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莫劍鋒激動的開始口不擇言在眾目睽睽之下口無遮攔的謾罵一個風塵女子。
然後下命令讓人將如煙捆綁起來，這個時候如煙露出驚慌的眼神，磕頭求饒：「歐陽大人，小女子所言絕無半句虛言，還懇請大人明鑒！」
「賤人，快，用刑，看她還敢亂說嗎！」莫劍鋒讓人帶上了刑具，歐陽謙抬起手，他身後的隨從一拍手，只見一群護衛就將整個衙門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歐陽謙才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我看誰敢！」如此霸氣的一句話，震懾住了在場那些不懷好意蠢蠢欲動的人。
看到這個場面，不管是忌諱歐陽謙手中的尚方寶劍還是那些人，他都不敢輕舉妄動，連起身都不敢，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小女子跟了莫大人好多年，這麼多年來，莫大人在小女子的枕邊說過最多的整個卓陽沒人能夠奈何自己，那些事情其實都是莫大人犯下的，也正是這樣，就算是吃了虧，那些無辜的百姓上有老小有小的，就只能夠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來，莫大人在卓陽犯下的罪名馨竹難書。這一切迫於莫大人在卓陽一手遮天的能力，所以，整個卓陽上下都籠罩在一片烏雲密布之中。」說到動情之處，如煙都忍不住的掉了眼淚。
令在場的卓陽百姓都有些動容，更是感同身受，誰人不知曉卓陽有一個「皇帝」，自從他上任以來，就令整個卓陽的百姓民不聊生，所到之處簡直就是生靈塗炭。
在卓陽隸屬之下的幾個縣一個比一個慘，而他們所經過的文縣就是其中的一個。當然這些趙月溪是知曉的，也讓阿武留在了文縣，看住了蘇海山，要知道蘇海山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既然他的兒子是他的軟肋，那麼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絕對不會姑息這種貪污官吏四處橫生，趙月溪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傳令下去，將蘇海山押解到卓陽，到時候將這張無形的大網一網打盡。斬草不除根否則留後生。想要架空攝政王的的勢力，看來就是從這些人開始斬斷。若不是這樣怎麼能夠培養自己的勢力。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就算昨夜下官到了花樓里尋歡作樂就能夠證明昨夜的事情在下官所為嗎？」莫劍鋒說話已經開始漸漸失去的底氣，說話的時候也不敢看歐陽謙的眼神，生怕從中又能夠看出自己內心的心虛。他想的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把這瘟神給送走吧。
「的確，莫知府所言極是，但是昨天夜裡，餘三的鄰居有人親眼所見，這又是怎麼解釋？」歐陽謙手中的案板輕輕的敲擊著案桌，每敲一下，莫劍鋒就覺得慎得慌，他的額頭開始冒虛汗。不斷的用袖子擦著從額頭滲出的汗水。
在這個大寒九冬里，穿的不是很厚實，卻在冒汗，唯一能夠解釋的想必就是虛汗了。
趙月溪在細細的揣摩著莫劍鋒的一舉一動，生怕著會有什麼變卦，同時在揣摩著他此刻的想法，通常人在撒謊的時候會產生許多的小動作，就比如此刻的莫劍鋒，手裡的小動作，在不斷的擦著自己滲出的虛汗，嘴唇在哆嗦著，眼神慌亂到處飄。
莫劍鋒在尋找幫助，將此刻自己在衙門的情況像上面傳報，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自己了。
他所在卓陽犯下的罪行，就算死一千一萬次都不足為報。他可是攝政王親自安插到卓陽的知府，雖然只是一個從四品，但是在卓陽的地位可是穩固如山，這麼多年，朝廷一直放任著卓陽自生自滅，如今這個尚方寶劍還出現在這裡，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莫劍鋒一定要想盡辦法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