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狀告莫劍鋒
「是莫劍鋒,草民要狀告的就是你莫劍鋒,昨夜你玷污了草民的女兒,還命令你的隨從捆綁住了草民一家,在草民的眼下玷污了草民的女兒!」
餘三指著莫劍鋒大喊,莫劍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揉揉眼睛,細看,當他看清了這個男子的面孔,大吃一驚,這不是,這不是。昨夜的那個男子嗎?對,就是他,昨夜從花樓里出來的時候,再回去的路上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命人折身回去。
卻在半路城西的包子鋪看到了一個衣著簡單,面容清秀的女子,於是歪念頭一上來,就剋制不住自己,命人將這一家老小給捆起來,然後當著他們的面玷污了那個女子,臨走前還丟下了十兩銀子。
然後離開了,沒想到啊,這個賤民竟然還敢狀告自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事情在卓陽發生又不是一兩次了。
自己在卓陽看上的女子,哪個不是看上了就捉回了自己的府上當夫人,要不然就是當街就玷污,到最後誰也不敢上來狀告自己。要知道這個卓陽他可是天皇老子,誰敢動自己。
沒想到這個賤民不但滾釘板后還敢親自來衙門狀告自己,這個衙門可都是自己的人,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真是愚蠢之極!
「餘三你可是看清楚了?」站在身邊的師爺一臉尖嘴猴腮的小人模樣,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他走到了餘三的面前。
「草民看的切切實實!這躺著可是草民的女兒!草民那未出閣的女子!」餘三哭的死去活來的。
莫劍鋒不以為然的說了句:「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誣陷本官,來人啊,用刑,看他還敢不敢誣陷本官!」剛下命令,那些官兵就拿著木棍上前,就要往餘三的身上打下去。
這個時候,趙月溪站了出來:「慢著!」
看到趙月溪那張陌生的面孔,姿色一般般,可是趙月溪身邊的侍女香菱和紫環都是姿色不錯的女子,這讓莫劍鋒的色心又犯了起來,還假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問:「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知府大人為何沒聽完他們的言辭呢?」
「一看就是一派胡言,昨夜,本官一直在府中未曾出去,本官的師爺和管家都知道,這還有假?誣陷朝廷命官,這可是死罪!」莫劍鋒洋洋得意,似乎自己這個從四品的官員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樣子。
趙月溪冷笑了一笑:「知府大人可會說笑,你的人當然是聽你的指揮,你這番說辭,卓陽的百姓相信嗎?」
趙月溪的話剛落音就響起了回應:「不相信!」
「這位夫人,請幫幫草民吧!」餘三幾乎是爬跪到趙月溪的跟前,不斷的磕頭請求著趙月溪幫幫自己。
趙月溪還沒開口說要幫忙的時候,莫劍鋒的速度倒是比趙月溪快了一步:「這是本官的地盤還是你的地府,無知婦孺,還妄想指手畫腳!來人連同這個罪婦一起押入天牢!」站著的官兵一聽莫劍鋒這麼下命令立刻上前想要捉拿趙月溪。
溫融和香菱等隨從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只等待著主子的一聲下令。就在這個時候,歐陽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我看誰敢!」
這個時候趙月溪才注意到歐陽謙手上舉著是一把金色的劍,舉過頭頂。
「尚方寶劍在此,見到此物爾等還不快快跪下!」莫劍鋒看了一眼歐陽謙,這個公子爺的名字在這卓陽可是如雷貫耳,想不知道都很難。再看看他手中的劍,自本朝以來,就聽聞過此劍的存在,卻有極少的人才知道這把劍的模樣,他一個區區的從四品官員,又怎麼能夠見過。
不過這個沒見過倒是聽過,如今這把劍怎麼會落在了歐陽謙的手裡,可是細細揣摩著這把劍的模樣,的確是和傳聞中描述的一致。
這見劍如見皇,任憑著莫劍鋒再猖狂也不敢對著這把劍不敬。便從他高堂的位置上滾了下來。跪在了歐陽謙的腳下。要知道他對這個歐陽謙可是多有不滿。當初的自己可是低三下四的懇求著他把自己的妹妹嫁入知府,自己肯定會給她妹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這個小子竟然不識好歹的拒絕了自己,還讓人在路上編織的一首歌謠辱罵自己,一時間讓自己成為了卓陽的笑柄。所幸的是他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商人,怎麼能夠和自己的這個知府大人相提並論。可恨的是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後,卻無能為力,對付他的時候不禁束手無策,還經常吃虧。
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為何,自己在青樓頭牌的那個如煙姑娘也被歐陽謙也看上了。這一不做二不休的,利用著自己手中的權勢,在如煙陪著他的時候,自己偏偏要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這個女子。
每一次看著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簡直叫人大快人心。如今自己卻要在他的腳下跪,莫劍鋒真心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皇上口諭,卓陽所有的百姓有要狀告的罪狀一一上報,由再下全權負責,對卓陽的百姓負責,請城中城外的百姓相信,皇上心繫天下的子民,絕對不會放任大家挨餓的過著這個冬季,要相信很快,大家想要的東西都會有!從今日起,打開糧倉,保證每一位百姓都能夠吃飽肚子,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季!」話剛落音就想起了轟轟烈烈的鼓掌聲。
一陣一陣如同波浪,而莫劍鋒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黑著臉恨不得將歐陽謙撕成了碎片。只好忍著他耀武揚威,可是想到他會打開糧倉就感到心痛不已。要知道這個糧倉可是自己的藏寶的地方。如今這個糧食匱乏,正是太高物價的時候,只要有金銀財寶的人就不斷的將這個市場的糧食收購回來,接著向百姓們抬高價格從中獲得暴利。
想到這白花花的銀子說,說沒了就沒了,現在真的感痛心疾首,恨不得將歐陽謙給碎屍萬段。
「此案疑點眾多,在下覺得應該重申一遍,查出相關的證據來判決!」歐陽謙拿著寶劍坐上了原本由著莫劍鋒坐的位置上開始指引江山。
「不,歐陽謙,這件事情本官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莫知府,此言差矣,這是皇上的旨意,並非是在下的意願,言行舉止要注意!卓陽的百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說完之後還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一眼莫劍鋒。眼神中的那股狡猾的勁暴露無遺。趙月溪聽了他的話和那些舉動,不難猜出來背後的人是誰。
趙月溪開始在人群中尋找禹百明的身影。她不覺得要在這人群中尋找禹百明的身影有多難。那麼出色的男子,茫茫人海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
可是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關於禹百明的一點痕迹。難道他不在嗎?
這個念頭剛落下,就看到了身後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趙月溪突然就揚起了笑容。回應了那個男子的笑容,沒人明白這個笑容的背後到底是因為什麼。
本來坐在後面的默默的看著趙月溪的眼神在四處的來回掃,就是不知道她在找什麼,當她的目光對視上自己這張易容后的臉,然後得意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她是在找自己,一眼就能夠把自己給找了出來。禹百明眼中的笑意放大,捕捉上了這個小女子的眼神,禹百明心中還是很得意。
一切就位后,莫劍鋒坐在旁邊怨恨的盯著歐陽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敢怒不敢言,聽著歐陽謙各種指揮。
「堂下何人?」歐陽謙有模有樣的拿著案板狠狠地往案桌上一拍,震得四周一搖。餘三跪在地上,重複了一邊之前所說的貢詞。立刻被莫劍鋒駁回去了。歐陽謙卻不以為然的用一副傲慢的口吻回應:「莫知府,你所說的這些都不足以辯解你的清白。」
「莫知府你說你昨夜一直在府上,確定嗎?」歐陽謙再一次的詢問,這個時候莫劍鋒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作業在花樓里,就是自己逼迫著如煙從歐陽謙的包房裡到了自己的包房裡。現在這個小子該不會是想公報私仇吧?可是看著歐陽謙的那個表情和態度,還真的是有可能。心一驚,不好,這下看來是要栽在了這個小子的手裡。
「那,那是當然,府上的下人和管家都可以作證!」莫劍鋒說的那句話特別沒有底氣。
甚至不敢看歐陽謙的眼神,昨夜也在花樓的趙月溪當然能夠識破這個男子的謊言,當然不會相信這破詞。今日的事情他一定沒有想到,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也沒有想到在卓陽還有人能夠來審問自己。現在一問上了這個問題,就是破綻百出。
這個時候趙月溪給歐陽謙來了一個助攻:「敢問莫知府昨夜是在哪休息的?身邊有什麼證人能夠為大人證明清白。」
趙月溪的話剛落音,歐陽謙又給趙月溪補了一句:「莫大人的十八位夫人就在後面,到時候在下自然會和他們核對證詞,所以還請大人好好回憶一下。」
聽到這句話,莫劍鋒開始慌了,昨夜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到哪個夫人那歇息,一夜風流過後就在自己的書房剛歇下,就聽到有人擊鼓伸冤,原本還想著用釘板對付前往伸冤人嚇跑他,好給自己一個時間歇息一下。誰知道伸冤的男子不但滾釘板了,還堅持要見自己。
這下的莫劍鋒不得不情緣的起身升堂,想要草草了事,誰知道跪在下面的餘三不但不依不饒,而是還帶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女子跪在了堂上狀告自己。本來這件事情可以用刑逼迫著他隨便一畫押扔到大牢里,折磨幾天弄死就解決了。這種事情歷來都是這麼解決的。
可是今日自己的死對頭歐陽謙還拿出了皇上的尚方寶劍拿出來施壓在自己的身上,歐陽謙雖然只是一介商人,但是還是擁有自己的一些勢力加上歐陽謙本就是富甲一方。不能夠輕易得罪,說到底二人之間就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