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堅決反駁
「趙月溪，你曾在宮裡說過，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生活。姑姑並不覺得你這樣的說法荒唐，但是，如果你想要嫁給於三皇子，那麼他無法給你這樣的生活。」
「怎麼會？禹他答應過我的事情，絕對不會毀約的。」趙月溪堅決反駁。
傻孩子，真是傻孩子。皇后眼裡滿滿是疼惜，彷彿在趙月溪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已，要知道，曾經的自已是多麼信任於皇上，深愛著皇上……「不是他想毀約，而是他不得不毀約。」
「身為皇帝，又怎麼可能不娶妻？即使他能堅持一年，能堅持兩年嗎？三年、四年，五年？」皇后苦苦勸說。
「他除了我誰也不要。」趙月溪肯定說道。
皇後有少許頭疼，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趙月溪，關鍵不是他，知道嗎？即使他不會變心不想要納其他人，可是身為皇帝的他，下面有著大臣們。有著國家，有著人民。」
「身為皇帝的他，必然是需要娶妃子來穩固大臣們，娶鄰國的女子為妃來穩固國與國之間的和平。趙月溪，你今早也當著眾人說過，情雖深，國須重！你忘了嗎？」
趙月溪完全啞語，一點也說不出話來。對啊……這……關鍵並不在禹百明的身上，即使他不想娶別人為妃，也是身不由已啊。他若成為皇帝，又怎麼能只要愛情不要國家？
「你明白姑姑的苦心嗎？姑姑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嫁入了皇宮裡，三皇子成為皇上之後，你就是他的妃子。接下來之後，他會娶其他女人，直到你受不了……」
「但是，即使是你受不了，即使……你讓皇上休了你，你最後也只能在冷宮裡度過。而不能再嫁，冷宮裡，是有著慕妃。最近慕妃瘋了，是因為太清凈。這一切的一切，你想要嗎？」
趙月溪陷入沉默，姑姑說得雖然有道理，可是……她還是想要相信禹百明，禹百明答應她的事情，自然會是能夠做好，自然是不會毀約。禹，可以做到不損國家也不影響她們的方法。
「趙月溪，你就別痴心妄想了。姑姑是為了你好，姑姑不希望你的青春毀在皇宮裡。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實則問題是，三皇子他根本就不能給你。」皇後繼續奉勸。
趙月溪突然問：「如果……如果三皇子他不做皇帝……」
「噢天，你在胡說什麼！」皇后趕緊捂住了趙月溪的嘴巴，嚴肅的道：「這些話不能亂說！要是被傳了出去，這還得了！」還好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她早就讓下人離開了。
趙月溪抿抿唇，一臉沉默。
「孩子，你別太傻了。那是皇上的決定，皇上的決定是英明的。你絕不能這樣說話。不然的話，聖上大怒，嚴重會砍頭，知道嗎？」皇后說道。
「你想要的事情，是不可能實現的。三皇子他最後究竟是會成為皇帝，只要沒有意外的話，他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便被立為太子。」
「你好好考慮吧，你覺得三皇子會為了你，而犧牲當皇帝的機會嗎？沒有野心的男人，是不可靠的。但是有野心的男人，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生活。」
「嫁入皇宮，是姑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如果可以重來，姑姑希望嫁入的是一個溫馨的地方。不會有那麼多奸詐危險的存在……但是，姑姑已經實踐了，不希望你再實踐姑姑的路。」
「時間不晚了，你先回去歇息吧。今晚姑姑所說的話，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好好判斷。姑姑說的話，到底是對，還是錯。」
離開了皇宮，趙月溪整個人都是沉默的。腦海里，不斷迴響的，還是姑姑和自已說的話。
明明剛才才睡完，現在又覺得乏困了，或許是因為在發車上不斷想著姑姑給自已說的話，想得太多便覺得累了。
睡覺，睡覺。她要狠狠地睡一頓覺，然後就不會顧慮這麼多東西了。
才回到府里的時候，一個太監看到了她，便跑上來道：「小姐，小姐。您回來了，那個，三皇子在大廳上等待您多時了。」
禹百明？對了，禹百明這些天會在府里過，而且還住在她對面房上。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一絲想逃避禹百明，不想在這時候碰到禹百明。
但是想了想，又覺得，姑姑說的話，自已又何須太過於掛記？畢竟，禹不是普通人。別人尋常，可是禹卻不是尋常人。想著，趙月溪平復了心態，以平常的模樣去見禹百明。
「趙月溪。」禹百明正在看書，發現趙月溪回來了，便站起來去迎接。
趙月溪突然仔細琢磨打量起禹百明了，有多久沒有好好仔細的看他了？面前這個英俊而優秀的男人，可能會是下一代君王……
禹百明被趙月溪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自已的臉，「怎麼了？我的臉有什麼古怪的東西么？」
「沒有，你等我多久了？」趙月溪扯開話題。
「沒多久，才剛坐下，你就回來了。皇后找你談什麼嗎？」禹百明看趙月溪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樣，便放下了心。
趙月溪伸了個懶腰道：「也沒有什麼啦，只是很久沒有和我好好談談了，說想念我了而已。今天就在一起聊聊談談，說了好多關於以前的事情呢。」她自動省略了皇后後來和自已說話。
「這樣啊。對了，我今天去調查那個類似瓮屍的東西是一個人。」禹百明突然扯回了正題。
「人？不可能。」趙月溪第一反應就是否定，她是實實在在感覺不到那個東西的體溫。人會沒有體溫嗎？「你怎麼確定他是人？」
「我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主要是問水在追逐的過程中，對方突然停下來，再然後，對方一臉茫然不知道什麼情況。」禹百明把葉問水和他說的情況告訴給趙月溪。
趙月溪還是鎖緊眉頭，「嗯？對方有什麼反應嗎？」
「唔，聽說反應像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又害怕的樣子。和先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而且，有體溫。他和一個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差別，他叫陳興。三十來歲了。」禹百明繼續說道。
「我們把他查問了一會便放他走了，但是我讓問水暗中追查監視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可以確定對方不是人才對。又怎麼會是突然和正常人一樣呢？難道是裝傻賣瘋？這樣也沒道理，對方一開始也絲毫不懼怕自已，不怕死。又怎麼會裝呢？
還是暗中有人調包？不管是怎麼想都不符合實際，只好等禹百明查出結果才能確定了。
「這事情我會好好解決的，你放心。不會再出現瓮屍這樣的事情了，我不容許。」禹百明看著她鎖緊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為她撫平。
趙月溪內心一陣感動，她知道，是先前眩暈一個月的時候，把他給嚇壞了。「笨蛋，是我們一起解決。放心，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讓你擔心了。」
這樣優秀，保護她的男人。這樣愛她可與父親對比的男人，這樣視她如命般的男人……是屬於她的嗎？本來氣氛好好的，像往常一樣。可是腦海突然閃起皇后和她說的話。
雖然不該在和禹百明一起的時候想這些話的，趙月溪猶豫了會，還是忍不住道：「對了，禹……你覺得……」
「嗯？」禹百明摸著她的頭髮疑惑看著她。
「你覺得當皇帝怎麼樣？」趙月溪小聲道。
禹百明臉色一變，戒備的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後才俯身與趙月溪對視，「怎麼問這個問題？這樣的問題可不能亂問，知道嗎？」
「先回答我嘛。」趙月溪嘀咕。
禹百明無奈嘆一口氣，道：「說不上怎麼樣，我覺得，為國解憂，為民分愁，是應該的，當一個好君王，是我想要做的。」
關鍵並不是他相當皇帝，而是他的皇兄皇弟們。要麼是太過自作聰明，要麼就是過於死豬腦子。要麼是貪婪目光短淺，要麼就是原封不動要求腳踏實地不會支援拉好關係。
這樣一個君王家庭，能及格當得上君王的人也寥寥無幾，興許不少皇兄皇弟們可以當得上，但是會不會為民生著想，還是一個問題。
稱王，是不可忽略的事情。如果讓不好不合適的人當了皇帝，苦了民生，敗了國家。他不願意拿國家作賭注。
況且，看父皇的意思，他也多半是想扶正自已。或許是想彌補他娘親死去的痛苦吧。
趙月溪愣了愣，然後問：「你覺得情雖深，國須重。這句話，怎麼樣呢？」
「很有道理啊。」禹百明點點頭道。
情雖深，國須重。只有這樣，國家才能做到更好不是嗎？有多少將軍士兵為國家貢獻的人，不是放下家室妻子，為國貢出自已的肉體去血博？但是如果換作他，面對趙月溪……
國雖重，情亦重。如果讓他在其二作出選擇，就是赴湯蹈火他也要讓這兩件事情兩不耽誤。他即不會失去與趙月溪的感情，也不會讓國家衰落。
再難再累，他也會好好的完成這兩件事。因為這兩件事，是他今生的使命。
「那你會怎麼選擇？如果讓你？」趙月溪突然問。
「嗯？我？」禹百明疑惑的看了看趙月溪，趙月溪怎麼突然這麼問了？她怎麼了？難道是皇后突然找她說些什麼？「我會選擇兩不耽誤。」
兩不耽誤？趙月溪愣神。意思是，不讓愛情耽誤國家嗎？
「如果你當了君王，你會怎麼樣……」
「為國貢獻，為民著想。」禹百明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趙月溪抿抿唇，他的腦海里，是充滿了國家事業嗎？這樣的為人，是真正的君子沒錯，成大事之人，必然不能有所牽挂，他……
內心突然浮起一抹失落感，這種失落感，讓她很想倒下就睡覺，讓她莫名心煩意亂。
「你怎麼了？是皇后和你說什麼了嗎？」禹百明關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