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虎視眈眈
他們可是穿越了山腹才到達這處鄭凡藏身的山坳里啊!
很快的,趙月溪等人的疑問有了答案,一大批的身著統一侍衛服侍的青年男子湧入山谷,明晃晃的刀劍對著他們,每一個人都虎視眈眈。
看到這些侍衛的服侍,三個人又是齊齊臉色一變。
繁花的皇族侍衛隊。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禹百明眸光一閃,低頭去看那死相可怖的鄭凡,心裡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測。
「來人,把這幾個謀害皇子的逆賊給擒下!」
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排開侍衛出現,看見了禹百明等人,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一句。
「慢著!」趙月溪眼看著那些侍衛就要持著刀劍走過來,厲聲斥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們謀害皇子?證據呢?」
那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很是輕蔑的看了趙月溪一眼,指著地上鄭凡的屍體對他們說道:「屍體都還在這裡,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
趙月溪頓時氣結,得,她算明白了,這人是擺明了打定主意要陷害他們的!
這不就是一直等著鄭凡死了,他才出現的么?
這麼說來,這斐褐蕭山利用鄭凡,還是和這人合作了的吧?不然,鄭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殺了那麼多的人,怎麼可能繁花王族都不表態?
估摸著和這個中年老男人脫不了干係啊!
禹百明今天本來就心情極差,鄭凡死了他剛心情好點,這個不識相的中年男人就又來破壞他的好心情。
手掌一番,禹百明剛想要抽劍砍人,眼神卻是猛地一變。
帶著些許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掌,禹百明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內力,暫時,被封住了。
趙月溪撇到禹百明的動作,不由感到奇怪,顧不得眼前這個虎狼環伺的狀況,對他問道:「禹,怎麼了?」
禹百明緊皺著俊朗的眉頭,對趙月溪和冷天翼說道:「試試你們體內的內力,還能不能動用。」
他這麼一說,趙月溪和冷天翼也是心頭一凜,急忙運功,卻發覺。
他們的內力也被封住了。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們的確是武林高手不錯,的確以一敵百不錯,可是,那是在有內力的前提下。
如果沒了內力,面對眼前這二百多人的侍衛,他們,就應了另外一句話了。
雙拳難敵四手!
那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雖然沒聽清趙月溪他們在嘀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可是看他們明顯變了臉色,心裡頓時一喜,果然真的和那位高人說的一樣啊!
這麼想著,便端起了架子,對趙月溪等三人說道:「你們三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再妄圖反抗,本王就直接當場將你們三人處決了!」
趙月溪腦袋都大了好幾圈,最後無語的嘆了口氣,「得了得了,你不就是要抓人?抓吧抓吧。」
中年人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這女人瘋了?
怎麼如此乖順起來?
禹百明擰緊了眉頭拽住了趙月溪,「趙月溪。」
趙月溪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沒事,如果被抓了,羅安肯定會更快的找到我們,比跟人拚命強多了。」
旁邊的冷天翼見兩人私語,反而是笑了出來,對那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說道:「安王,我獨孤堡的事,繁花王室可是一向不插手的。」
那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聽到冷天翼提起獨孤堡,面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他那雙精光閃爍燈眼鏡像是探照燈一樣的上下打量著冷天翼,對他質疑道:「你是獨孤堡的什麼人?」
冷天翼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這是繁花老王親自賜下來的令牌,在下冷天翼。」
「冷天翼?」安王眉頭緊促,怎麼會把這個煞星給招惹出來了?
因為獨孤堡在繁花的特殊勢力,王室一般沒事,除非是腦袋被驢踢了,否則絕不可能去招惹獨孤堡,而如今,他只不過是來抓個人,居然就撈到了獨孤堡堡主這麼個難得出門的人物?
該說他很幸運還是該說他太倒霉?
「今日之事是我獨孤堡的事情,安王可否就此略過?」冷天翼雖然嘴裡這樣說著,可是心裡也不怎麼敢肯定安王真的會答應。
畢竟,這安王的樣子,明顯就是蟄伏多日,就等著這一次抓人的。
恐怕,鄭凡之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吧?
就在冷天翼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安王苦思了半天,也終於開了口,「有王室和獨孤堡的約定在前,本王自然是不會對冷堡主如何,相信冷堡主也不過是被無辜牽連進來了而已。不過,這兩個人,本王是一定要抓的,還請冷堡主見諒,皇子之死,總要有人負責。」
安王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冷天翼也知道了,這人一開始就是沖著禹百明和趙月溪來的了。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沒辦法放任安王把人帶走,誰知道這倆人如今內力盡失的被安王帶走,會出什麼事兒?
萬一是豎著走的橫著回來,那可怎麼是好?
「安王說的是,我們和這個男人壓根兒就不認識,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這麼個人。」就在冷天翼糾結不已的時候,趙月溪忽然接了下音,對安王說道:「既然如此,安王就把這人放了吧,我們跟你走就是了。」
冷天翼眉頭一皺,聽出來趙月溪這是在故意想辦法把他從這件事裡面摘出去。
就在他想要阻止趙月溪,再試試從安王那邊談談條件的時候,禹百明忽然湊到他跟前低聲而快速的說道:「出去了之後立刻去通知碧血門和紫金衛,總比所有人都關進去了強!」
原本打算開門口的冷天翼話頭一頓,閉了嘴。
沒錯,有個人出去,總比都被關起來要來的方便,即便是獨孤堡在牢獄之中也有眼線,可是萬一眼線發現自己發現的晚,到時候禹百明和趙月溪出了什麼事,就麻煩了。
「安王,既然你如此明事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兩個人你帶走就是。」冷天翼對著安王一拱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明顯是不打算繼續管了。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安王也是神經一松,這個冷天翼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不知道。
可是,冷天翼出手,繁華境內幾乎無人可擋,他卻是早就如雷貫耳了的。
幸好,幸好這冷天翼沒出手啊,不然的話,沒準人抓不到,他還得把他自己給搭進去!
「枷鎖腳鐐就不必了,量他倆也沒那個膽子逃跑。」安王瞥了一眼還在旁邊看著的冷天翼,心裡自然是明白,實際上冷天翼和這兩個人相識,這件事恐怕也攙和在裡面的。於是,當手下人要給趙月溪和禹百明上枷鎖腳鐐的時候,便趕緊給制止了下來。
「冷堡主,有緣再會。」
免了枷鎖在身,趙月溪微微一笑,回頭對著冷天翼頗為有深意的高了別。
監牢里,趙月溪十分感謝這個安王是把她和禹百明單獨關在了一間囚室里,而非是分了男女牢房割開。
不然的話,她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對著一群陌生女子,嘖,想想就覺得,還是有禹百明陪她說說話比較好。
禹百明聽著趙月溪自己在那嘀嘀咕咕,眼神柔和了些,抬手捏了捏她的小瓊鼻,對她問道:「都被關進牢里了,還在念念叨叨的說什麼呢?」
「去!」趙月溪一巴掌拍掉他作怪的手,對他說道:「我這叫苦中作樂啊!都兩天了,冷天翼到底找到羅安他們沒有啊?」
「沒找到也不錯,我們就繼續在這兒兩個人獨處,沒人打擾,多好?」對此,禹百明倒是不怎麼上心,冷天翼再怎麼樣,也是個絕對靠譜的,而且,他和趙月溪在進牢里之後的沒多久,就恢復了內力,如果不是想靜待其變,看看能不能抓到和斐褐蕭山有關的蛛絲馬跡,他們倆早就出去了。
「喂喂喂,開飯了開飯了。」
才說了沒人打擾,牢頭就端著兩份兒飯菜過來攪局。
趙月溪看著那又是和前幾頓一樣,頗為豐盛的飯菜,無聲的挑了挑眉,那安王給他們的待遇還真不錯么。
「嘖,飯菜真不錯,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有葷有素有酒的吃一頓。」那牢頭一邊把趙月溪他們的飯菜從牢門地下的縫隙里放進來,一邊沒好氣的在那抱怨著。
安王有令,這倆人不能放,也不能怠慢了,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就要了他們的腦袋。
是以,他們雖然對這兩人頓頓好吃好喝有些羨慕嫉妒恨,但是也不敢造次,更不敢私吞他倆的飯菜。
萬一被安王給知道了,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了!
「我說小哥兒,這飯菜這麼多,我倆人也吃不玩,這碗燒雞就給你們吃好了。」趙月溪聽到那年紀輕輕的牢頭的抱怨聲,眼珠一轉,心思一動,把托盤裡的那一大碗燒雞給遞了出去,然後看了禹百明一眼,在對方的默許下,又把酒壺也遞了出去,「哎哎哎,還有這酒,我最煩我家裡男人喝酒了,也給你們一起分了吧!」
那牢頭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方的兩個犯人,看著酒菜咽了咽燒,「這,安王有吩咐,這樣不好吧。」
趙月溪聽著他蠢蠢欲動的聲音,對他說道:「哎呀,反正我們倆吃不了,還不得扔了嗎?直接給幾位吃了,不是挺好?」
那牢頭兒聽了想想,覺得也是啊,扔了多可惜,於是便對趙月溪嘿嘿一笑,說道:「嘿,多謝小娘子啊。」
「不謝不謝,我們這可是在小哥兒的地盤上,還要請小哥兒多關照呢!」趙月溪眼裡閃過狐狸似的笑意,對這個小哥兒的輕易上鉤感到慶幸。
還好啊,這安王府里也不知道是怎的,都沒什麼年紀大的牢頭,一個個都是這般不超過二十四五的樣子,多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