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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都餵了狗嗎?

  與此同時。


  張揚和嚴醫生髮現,伊閃兒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他們都沒有注意。怕她出事,張揚找保鏢問情況,嚴醫生追電話:「媽,您這會兒在哪裡呢?」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醫院那邊你幫著梅梅一起處理,我辦完事就趕回來。」伊閃兒要去見老頭,她要去問問清楚,蕭溫書的人是不是他逼死的?為什麼要逼死他?他已經沒多久時間,為什麼要讓爾梅恨她?

  凌晨十二點。


  王炸依舊在門口等她:「夫人,老爺在客廳等您。」她的每個舉止他都清清楚楚,她要什麼要做什麼他都知道……是嗎?都知道!那他現在知不知道,她要打他?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


  他愣在那裡,王炸也愣在那裡……他們能跟蹤她九成的事情,卻追蹤不到她的內心活動。她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蕭溫書一樣粗俗的毫不講理,還嘲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淚流滿面:「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要讓爾梅恨我?她是我女兒,是我女兒,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我的女兒。」


  「當年是你不讓我生。」


  「當年是你親口對我說,你有一個兒子已經夠了,不再需要我為你生兒育女。」


  「當年你是逼我,要麼做絕育手術,要麼滾出章家。」


  「你不需要,我需要……我想要兒孫滿堂,想要兒孫繞膝,想要晚年有天倫之樂可享。」


  「你憑什麼破壞我?憑什麼破壞我?離婚是吧!我不離,我不離,就算他死了,我也是蕭家的……」「鬼」字沒有喊出來,面前多了一份離婚協議,王炸還幫她翻到最後一頁,寫著蕭溫書的名字:「夫人,在他去世之前,他就已經同意離婚。」


  「這不是他的筆跡。」


  「一個即死之人,筆跡還能有多麼的端正?」


  「這是你們強逼他寫的……」


  「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因為,我說,我要蕭氏集團破產。」說到讓蕭氏破產的時候,蕭溫書才有情緒才會思考,說到她的時候蕭溫書只有嘲諷,所以在蕭溫書的心裡,蕭氏比她重要。


  如果不重要,又豈能抓到他的簽名?

  如果不重要,他會反抗,會大喊大叫,會拼出最後一絲力氣維護最後的婚姻尊嚴。


  然而他沒有,他在無聲中選擇了金錢,猶如當初選擇她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沖著錢,然後才有之後的日久生情。而生情的基礎,依然是不能缺少金錢的後盾。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你比我清楚。你現在與其替他打抱不平,不如好好的想想要怎麼來求我。求我手下留情,給他的蕭氏集團留下一點生機,讓他的在天之靈可以得到一點安慰。」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交易,赤裸裸的以強欺弱。


  老頭無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用眼神再度警告她,不要執迷不悟。她卻氣頭上無所畏懼,梗著脖子如當年那般硬氣的以硬碰硬:「想要我求你,下輩子。你也最好別再逼我,再逼我就跟他一起死。死了,一了百了,也就不怕她恨我。」


  「你……」章老頭被蕭溫書噁心,又被她氣得心塞,右手緊緊攥住手仗,忍了很久才忍住冒煙的脾氣,不輕不重地送了她一句話:「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明天蕭氏集團的股票會出現第一個跌停,我在民政局等你。你來,後面的一切好商量。你若不來,我會讓蕭爾梅恨到想要殺死你,從此和你成陌路。」


  伊閃兒哼的冷笑一聲:「你以,我去了民政局她就不會恨我?今晚的事情,她不會罷休的,你就等著法院給你傳票吧!」


  「行!我進去玩一年半載,看誰給你找兒媳婦?一屍四命,我不怕,也無所謂。」章老頭轉身上樓,他不想再說也不想跟她較什麼勁——以為自己在蕭家很重要,其實狗P不是。當然他也不想逼死她,還清楚的記得她的抑鬱症沒有完全康復。


  小涵!


  蘇可心!

  是不是三十年過去,他就真的成了她的外人?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她離開的聲音。他停在樓梯上又一次回頭凝視她的背影,她和以前一樣走得義無反顧,沒有半點退讓。然而他卻不知道,伊閃兒的心裡此時無比掙扎,是要蕭爾梅恨她一輩子,還是要棄爾梅而選蘇可心?

  不!

  她沒法選擇,更沒法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蕭溫書對他們不好,對蕭爾梅還是極好的。蕭溫書的離去已是蕭爾梅心頭的傷,她不能再蕭爾梅的傷口再撒一把鹽。


  對不起,蘇可心,再熬幾天,等蕭溫書落了葬,媽媽再救你們出來。


  只是,落葬,沒那麼容易。


  蕭爾梅報了警,請求法醫檢測蕭溫書的死因。再把病房的監控一併呈給警方,要追究章潤德的罪行……這一刻她和蕭沉灝反目成仇,各為各爹。


  章潤德卻有恃無恐,晃到警局接受調查,並提供了一大堆的資料:「這是這些年他的就醫資料……這是他家暴的資料……這是他的作風資料……這是蕭家老三和我的親子鑒定,還有這個是他臨終於的證詞。」


  對!

  沒錯!


  那晚進入病房的時候,他們就錄了音,把蕭溫書說的每一句話都錄在裡面:「我承認,對病人動手是我的錯,可是我不對病人動手,難不成去對死人動手?於我的做事風格,我更相信現世報,什麼來生報都是扯P!」


  章潤德年輕的時候風頭那麼盛,誰敢頂他?誰敢問話他?都得賠笑臉,還把上頭的老領導給驚動了,親自打電話過來慰問:「老章啊!怎麼說退隱就退隱,還隱得一點下落都沒有。這些年沒有你的幫助,很多工作都不好做啊!」


  確實是這樣,章潤德表面乾的壞事,其實有很多都是好事,只是普通人看不懂而已。而他又沒有解釋的習慣——關於解釋的習慣,蕭沉灝這一點像他,不過也被蘇可心破壞了。


  章潤德晃過去又晃回來。


  法醫給出了結論,蕭溫書是病理死亡,在章潤德出現之前他的內臟就已經出現了疾速的衰竭狀況,只是她的醫生朋友沒有告訴她而已。還有,一個巴掌不至於要他的命。


  蕭爾梅不相信這個結果,申請第二次法醫檢測,申請未被通過。她又把仇恨施加到蕭沉灝的身上,蕭沉灝有口難辯,也無法跟她解釋:「他是動了手,可你自己也是醫生,應該很清楚他的情況。他換了三次腎,第三次才換腎成功。這期間他被下過幾次病危通知書?這期間我們做了多少心理準備?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又做了什麼?把媽媽送進療養院,他隔三差五的出去玩女人或者帶女人回家裡。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嗎?你就假裝不知道,假裝他是痴情種吧!」


  蕭爾梅不聽不聽,不聽任何解釋,只恨恨地對他說:「我們兄妹情份到此為止,從此後你走章家的路,我過蕭家的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告訴蘇可心,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恨她恨她恨她……」


  「你有什麼資格恨她?」蕭沉灝怒了,她說什麼都可以,說到蘇可心他就不答應。他生氣的怒了,發怒的朝她大聲吼罵:「你有什麼資格恨她?你知道他第三個腎是誰的嗎?是蘇修的!知道蘇修是誰嗎?他是蘇可心的爸爸!不要以為就你有爸爸,她也有她愛的爸爸。她爸爸的腎救了你爸爸的命三年,你現在卻要跟她說,你恨她!良心呢?修養呢?都拿去餵了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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