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狠人做狠事兒 【為夢魂的玉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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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做狠事兒
遠遠的望著縣城「派出所」的大門口,我沒由來的一陣心悸,尤其是當看到進進出出的警車和穿著警服的「人民衛士」的時候,更是緊張的雙腿開始打顫。
「殘哥,你打算一會兒怎麼行動?」儘管已經猜出來林殘的做法,我還是沒話找話的沖林殘多了句嘴。
「開車撞他!生死由天定!」林殘狠著臉使勁嘬了一口嘴裡的香煙。露出狼一樣兇狠的眼光看向派出所的大門口。
「大哥,這可是從派出所門口啊?你撞死人了,我倆咋辦?跟著你一起亡命天涯?」王行長出一口氣說道。
「怎麼辦,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把事全都推在我身上!」林殘咬著煙嘴,瞟了一眼我和王行冷哼道「我這也是在幫你們。現在誰得煙鬼的便宜最大?是你們!」
「殘哥,我多句嘴!你和煙鬼好像還沒到那種不死不休的地步吧?不至於那麼拚命!」本質里我認為砍人和殺人是有很大的區別,哪怕是煙鬼再十惡不赦,輕易的弄死一條命,還真是有心裡壓力。
「不拚命就沒命!煙鬼從看守所里,指著我和張浩的鼻子撂過狠話,出來肯定弄死我們,對了,還有你!」林殘轉動了兩下脖子,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殘忍的笑了「別覺得我在開玩笑,煙鬼真能做的出來。」
「瘋子的腿是他安排人打斷的,張浩的未婚妻也是被他撞流產的,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覺得無聊,想挑釁我們!」林殘說著話額頭上的青筋就凸了出來,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低吼道「這個狗逼簡直就是個變態!」
「可……這好像跟我們沒啥關係吧?」王行實話實說的看了我一眼。
「沒關係么?你是叫王行吧?你有多久沒回過家了?對了,還有那個叫謝澤勇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吧?」林殘望著王行突然笑了。
「什麼意思?」王行的瞳孔瞬間瞪大。
「自己往家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嘛!」林殘譏諷的縮了縮脖子,又把視線瞄向了派出所門口。
「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換了號碼以後,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王行有些慌亂的從口袋掏出手機,給他媽撥了過去,很快那頭就有人接了起來。【ㄨ】是個聲音略微有些滄桑的女人「喂,哪位?」
「媽,是我。你最近碰上什麼人或者事了么?」王行焦急的問道。
王行他媽回答的時候,明顯有些結巴:「沒有.……沒有啊,你這孩子跑哪去了?前陣子警察來家裡找你,說你故意傷人?」
「您還在店裡是么?我待會到店裡去找你!」王行這才鬆了口氣。
王行他媽趕忙說道:「沒……店子讓我轉出去了,最近生意不好做,我在你六嬸的飯館幫忙洗碗、端盤子!」
「不可能,前幾月你還說生意挺好的,怎麼會隨隨便便轉出去呢?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爸回來了?」王行急的忍不住跺了兩下腳。
「沒有,你小孩兒別管那麼多。別從外面瞎鬧,趕緊回來吧!我再想辦法幫你聯繫別的學校!」王行他媽言不由衷的又說了王行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殘哥,我家和勇子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行懇求的遞給林殘一根煙。
「你媽是在你們鎮上開了家雜貨鋪對吧?謝澤勇有個奶奶今年快八十了對不對?」林殘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臉上出現一抹寒意,看王行點頭了他才咬牙說道「你家的雜貨店一個禮拜被人撬了十幾次門。還好只是損失了一點財產而已,謝澤勇的奶奶可就慘了,那麼大歲數讓人當街摑耳光!」
「煙鬼乾的?」王行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露出一副像要吃人似得凶光。
「不然呢?我以外你們都知道呢!」林殘鄙夷的打開車窗吐了口唾沫,透過反光鏡看向我道「宋康,你運氣真好。如果不是你們家太偏僻不好找,第一倒霉的就是你!」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咬牙切齒的看向林殘。
「騙你我能長壽么?不相信待會你們可以自己回去看看!」林殘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透過王行剛才打的那個電話和此刻林殘氣若閑雲的表情,我猜測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他媽今天要弄死煙鬼!」王行狠狠的攥著拳頭。
「不用你們。我自己動手!叫你們來的目地,就是幫著我補刀,假如我沒撞死狗日的或者不幸被捕,你們一定抓住機會!」林殘怡然自得的擺了擺手,打開車裡的CD,一陣勁爆的音樂驟然響起。
「看來這車經常有人開啊,音樂都是最流行的!」林殘朝著我撇了撇眉頭「多少錢買的?怎麼著也得四五萬吧?」
「不到兩萬吧!」我一邊拍打王行的肩膀輕聲安穩,一邊隨口回答道。
「嗯?得四五萬?」我頓時起了疑心。
「當然,這還得是熟人價。去年的捷達王,總共才跑了三萬多公里,算得上准新車呢!」林殘一本正經的跟我解釋道。
「嗯。可能是我那位哥們面子大吧!」我不漏痕迹的點了點頭,很明顯王飛洋跟我說了假話,至於為什麼說假話。我暫時還不得而知。
終於捱到了下午五點,我們幾個全都打起了精神,派出所的門口跟之前並沒有任何區別。時不時能看到警車和警察進進出出。
到五點半的時候,林殘咳嗽了兩聲,從腰后掏出兩把帶著刀鞘的匕首分別遞給我和王行道:「你倆下車吧!記住我的話,有機會就補刀!」
「保重!」我不知道林殘有什麼後手逃跑,興許這次以後雙方再沒用機會見面,鄭重其事的朝著他抱拳道。
「不用搞得跟生離死別似得。我死不了!」林殘歪了歪嘴巴,笑的特別沒心沒肺,但是言語里的篤定說明他肯定有了完全的後手。
我和王行蹲在派出所對面的大樹底下,裝成若無其事的閑聊,眼睛卻死死的瞄著派出所的大門口。
五點半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身材消瘦、梳著大背頭穿件藏青色中山裝的青年倒退著走出派出所,一邊往後退,一邊好像還特別熟絡的正跟警察在告別。
「煙鬼!」我和王行頓時全都站了起來。
只見林殘駕駛著汽車狂踩油門,「嗷……」一聲朝著煙鬼就撞了過去。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車子距離煙鬼還有不到兩三米的距離時候,煙鬼驚慌失措的轉過來腦袋,完全就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卧槽,不是!」我忍不住驚呼出來。
估計林殘也剛剛反應過來,猛踩剎車,汽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一條帶著膠臭味的黑色痕迹拖出去老遠,不過還是將那個打扮酷似煙鬼的青年撞飛出去。
「幹什麼呢?下車!」一瞬間從派出所裡面湧出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將「桑塔納」給包圍了,這些警察全都拎著塑膠警棍「咣咣.……」的敲打著車門。
「酒駕、我酒後駕駛!」林殘舉起雙手從車裡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同時還不忘朝我們的方向眨巴兩下眼睛,一群警察不由分說的拎著警棍就把林殘抽倒在地上,反扭著胳膊銬了起來。
「是不是在找我啊,殘哥?」正當幾個警察推推嚷嚷的將林殘往派出所裡面推的時候,從大院里走出來一個梳著「背頭」穿件藍色中山裝的青年,跟林殘擦肩而過,大笑著嘲諷道林殘。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煙鬼,煙鬼一雙邪性的眼睛瞟了瞟林殘,又看向對面的我和王行,仰起腦袋笑的格外囂張。
「上套了!快閃!」我拽著王行掉頭就往街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