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拉鏈開了,別露餡! 【為林殘的玉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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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姐!」我朝著柳飄撇了撇露出個溫柔的笑容,很早以前野狗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和柳飄沒有任何交集,說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她能再最後關頭,跟我實話實說,興許是我的某句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這聲姐是真心還是敷衍的?」柳飄駕駛著寶馬車緩緩的開到我身旁。對我露出一抹媚笑。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或許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裝扮,一顰一笑就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最原始的慾望,卸去濃妝艷抹的柳飄明顯屬於這種尤物。
「姐,其實你不化妝更勾人!」我朝著柳飄壞笑道。
「小心點,煙鬼不簡單,能左右一個縣城治安的牲口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眼睛有時候也會騙人!」柳飄收起了嘴角那抹淺笑。難得鄭重其事的看向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是煙鬼特地被轉移,就說明有人在防備你們。」
「我明白。」我重重的點了點腦袋。
「以後我可能沒辦法那麼正大光明的幫你了,你自己多長點心眼,小梅.……算了,你忙你的吧!」柳飄欲言又止的擠出來半句話,最後朝我擺擺手,發動著汽車就準備離開。
「姐,每個月的錢,我肯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戶頭!」我朝著柳飄喊出來一句話,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出口,但是我也聽得出來,她的意思是讓我防著小梅。【ㄨ】
柳飄沒有回應,「嗡……」的一聲踩著油門衝出了地下停車場。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楞了半天神,這才嘆了口氣也往外走去,路過崗哨的時候,第一天當保安還曾欺負過我和王行的那個「大傻個」突然喊住了我「康……康哥!」
「怎麼幾天沒見還變結巴了呢?」我笑著遞給他一支煙。
「不是,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以前我太過份……」大傻個憨厚的撓了撓腦袋,討好似得替我點燃嘴裡的香煙。
「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說的!」我無所謂的朝他擺了擺手,借著問道:「怎麼了,有事啊?」
「昨天下午我當班,高老闆鬼鬼祟祟的跑過來問我,你們這幾天來上過班沒,還打聽你們家在哪住,看樣子挺著急的!」大傻個壓低聲音小聲道「我覺得他肯定沒安好心,帶著的幾個傢伙身上都有刀,而且還特意囑咐我,不要告訴你!」
「高老闆?高一丁?」我心神一緊,這段時間忙的暈頭轉向的。幾乎已經快把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給忘了。
「嗯。康哥你可千萬別外傳,是我說的啊!你們都是狠人,我誰也惹不起……」大傻個點了點腦袋,不放心的叮囑道我「康哥。你最近可得小心點,我聽別的同事說,老有人打聽你們的情況!」
「嗯,謝了傻哥!」我點點頭,從口袋掏出來二百塊錢硬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道「沒兩包煙抽,我給你留下我電話,下次高老闆要是再打聽,你就悄悄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肯定還有重謝!」
「放心吧康哥,咱這關係杠杠的,我不可能幫著外人!」看到鈔票的大傻個,兩隻眼珠子都瞪圓了,眉開眼笑的朝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提前謝過大哥了!」我將剩下的半包煙客客氣氣的放到他口袋。揚了揚手走出了地下停車場,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沒由來的感覺特別的疲憊,在學校的時候我渴望能夠早點出人頭地,被逼出校園我又盼望能夠日進斗金。
現在距離那些目標好像越來越近,我卻感覺越來越如履薄冰,一點都沒用當初和王行、謝澤勇在一起胡吃海喝的日子快樂,人或許本身就是個矛盾體。期盼未來、卻又回味過去。
忽然想起來小時候村頭唱大戲時候的一句戲文「什麼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感慨歸感慨,生活還是得繼續,在這個操蛋的社會想要過得更加舒心。唯有比其他人更臟更狠,不瘋魔不成活!將嘴裡最後一口煙抽完,狠狠的拿腳跺滅,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王飛洋的電話。
二十多分鐘以後。王飛洋駕駛著一輛七八成新的黑色「桑塔納」開到了我跟前,一輛陽光的朝著我招招手「康哥,這車咋樣?」
「還不錯,沒少花錢吧!」我坐進車裡鄉巴佬似得上下打量了幾眼。對於汽車的認識,我也緊緊局限於標誌和名字,其實根本分不清楚好壞。
「不貴,不到兩萬,一個朋友幫聯繫的走私車!」王飛洋「滴滴..」按了兩下喇叭,長得帥的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特別有親和力,比如王飛洋和趙剛。
「上午你裝的警察老像了,把張夢魂嚇得都快哭了!那幾個哥們是你從哪找來的?挺專業的!」我朝著王飛洋翹起大拇指,上午的幾個警察是我讓王飛洋特意裝扮的,目地就是配合我們將張夢魂給騙上「開發區」。
「工地上雇的,一百塊錢一個!」王飛洋笑呵呵的問道我「咱們這是要去哪?」
「你啥時候會開車了?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我有些意外的上下瞟動了兩眼王飛洋。看他握方向盤的姿勢挺熟練的,一點都不像是個新手。
「啊?」王飛洋楞了下神,抓了抓後腦勺憨笑道「以前在酒店當服務生的時候,老有客人喝多。我就幫著代客泊車賺點小費!開的不好,所以以前老不敢說。」
「當服務生是能學到挺多東西的哈,我有空也嘗試嘗試去!」我打了個哈欠,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先回去吧!待會KTV該要小姐了。家裡不能沒人,我跟文錦回趟他家,文錦去上廁所了,待會就來!這小子非要裝逼。想證明給他爸看,他從外面沒有瞎混,都混來輛車!哈哈……」
「那行,家裡有我呢!放心吧哈!」王飛洋點點頭,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跳了下去,朝我揮揮手,就朝反方向走去。
「飛洋!」我猛的把頭伸出去喊了他一聲。
「啊?」王飛洋不解的回頭看向我。
「褲襠拉鏈開了,容易露餡!」我笑著指了指王飛洋的褲襠。
「呃。差點丟大人!」王飛洋低下腦袋,趕忙提上了拉鏈,再次朝我擺擺手,慢慢走遠了。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自從柳飄跟我說了那句「小心小梅」的話以後,我總覺得這兩口子有問題,特別經不起推敲,就比如開車這件事,我記得曾經問過王飛洋,他當時特別堅定的回答自己不會開車。
或許是我最近神經崩的太緊,有些胡思亂想了吧。坐在車裡,我使勁揉捏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能懷疑兄弟,沉寂了十幾分鐘后,我掏出手機撥通王行電話,讓他馬上帶著林殘到商業街跟我碰面。
不多一會兒,換了身黑色運動裝,戴著個鴨舌帽的林殘就和王行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商業街,我把倆人喊進車裡以後,將柳飄之前跟我說過的事情又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林殘。
「你的消息來源可靠么?」林殘皺著眉頭問向我。
「一個大領導的姘頭,可不可靠我也不敢保證,所以才想著找你商量!」柳飄的身份特殊,絕對不能輕易告訴外人。
「也有可能,畢竟我先一步出來,煙鬼肯定防著我這一手呢!賭一把,就去縣城的派出所門口守株待兔!」林殘低著腦袋沉默了足足五六分鐘,這才發動著汽車,朝縣城的方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