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那裡,死過人嗎?
太……太太?
什麼時候有太太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可是,齊瑾南沒必要那這種事情跟她開玩笑。
所以那個人是誰?是誰能讓瑾南這麼心甘情願?
他分明對蘇晚是有情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每天都準時到軍區醫院去看望她。
可是為什麼……
突然就結婚了呢?
就在賈鍶涵愣神的片刻,齊瑾南已經摁下了一樓的鍵,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樓,齊瑾南率先邁步進去了。
賈鍶涵連忙跟了上去,「瑾南,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沒多久。」
沒多久就是多久?
兩人已經走到了古斯特旁,齊瑾南拉開車門,副駕駛的車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賈鍶涵看過去,看到略微熟悉的背影從裡面出來,在賈鍶涵看來,這熟悉來得有些怪異。
可這個人卻並沒有轉過臉來,不知為什麼,居然又坐了回去。
從古斯特的玻璃看進去,什麼都看不到。
齊瑾南淡淡掃了她一眼,「回去休息吧。」
而後邊坐到了車裡,賈鍶涵只能眼睜睜看著古斯特揚長而去,周圍是亂糟糟的警察消防車的聲音,吵雜無比。
但卻絲毫影響不了賈鍶涵,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齊瑾南那句「是我太太讓我過來的」。
不行,她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賈鍶涵掏出手機,想了許久,最後**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
古斯特內,放在儀錶台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蘇晚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視線往身旁的人看過去,他恰好將目光從手機屏幕收回。
蘇晚說:「約你去吃飯,你不回一句?」
「沒什麼好回的。」
「有一個成語叫禮尚往來,你幫了人家,人家請你吃頓飯,也沒什麼過分的啊。」
「怎麼?你很想我過去?」
蘇晚聳了聳肩,「你從哪裡聽出來我有這個意思的?我只是實事求是,你不想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逼你。」
齊瑾南目光盯在她側臉上,唇瓣抿緊。
「前面路口停下吧。」
齊瑾南握住方向盤的手掌緊了緊,眉頭皺起,「你要去哪?」
「這是剛結婚,紅本本還熱乎著,你就想我事無巨細跟你彙報行蹤嗎?」
車子停了下來,蘇晚推門就想下車,齊瑾南用中控落上鎖。
推不開門,蘇晚回頭看他,揚了揚眉,「停下來又不讓我走,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齊瑾南眼睛直直盯著她,最後語氣倒是緩和了下來,「連城變化還是很大的,怕你走丟了。」
蘇晚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變化再大也是連城,有什麼可擔心的?」
齊瑾南沒吭聲,默默地開了鎖,在蘇晚走出去的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臂。
語氣又沉又穩:「早點回家。」
蘇晚怔了怔,他說的是……回家。
點頭,「好。」
齊瑾南凝視她的背影,臉色嚴肅。
變了……
看著古斯特開走,蘇晚才轉過身來,慢悠悠地往回走,軍區醫院已經支付了目標對象,這會兒子人幾乎散得差不多了,蘇晚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倚在法拉利車身上,神情有些恍惚的賈鍶涵。
蘇晚停下腳步,沒有再動,唇角含著笑意看著車身上的女人。
直到賈鍶涵察覺有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她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抬頭一看,瞧到的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她不自覺後腿了一步,說話都是結巴的,「你……你怎麼……」
蘇晚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你想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對嗎?」
賈鍶涵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盯著蘇晚,彷彿在努力證明一件事——幻覺!
蘇晚抬了抬下巴,笑得清淺:「別這樣盯著我,怪滲人的,如果你是怕自己出現幻覺了,那麼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蘇晚,確實醒過來了呢。」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呢?你也是醫生,難道不知道植物人也是有醒來的可能嗎?」
賈鍶涵臉色是有點難看的。
她當然是知道的,可是無論首先醫治蘇晚的醫院還是軍區醫院的醫生,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醒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沒想到這蘇晚居然這樣命大,竟然還能醒得過來。
「看賈醫生的表情,似乎不太想我就這麼醒過來了呢。」
賈鍶涵閉了閉眼,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她正在努力勸說自己的內心,蘇晚只是醒過來了罷了。
她臉上恢復以往的從容微笑,「怎麼會,只是你能醒過來,太令我驚訝而已。」
蘇晚點點頭,往前走,在距離賈鍶涵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兩手抱胸,笑容在賈鍶涵看來有些詭異。
「對於我來說,應該是好久不見了,對吧?」
「對我來說,也是好久不見。」
「哦?這麼看來,我躺屍的一年多里,你是沒有見過我了?」
怎會沒見過,只是賈鍶涵自己本身不願說出來罷了。
「說起來,這一躺就躺了一年多,都不知道後續發展了呢。那個程淼的孩子後來怎麼樣了?」
賈鍶涵抿起唇,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一副夠著嘴唇的模樣,實在是看著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的確醒來沒有多久,不然的話前台護士也不會是那個反應。
「後來么……就是孩子掉了,但程淼還活著。」
蘇晚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而此時的賈鍶涵滿腦子都沉浸在齊瑾南已婚的消息中,不太想跟她糾纏下去了。
手放在車門把上,準備拉開車門,「蘇晚,我現在很忙,如果你是想來敘敘舊的話,那麼再約時間吧,如果只是聊幾句的話,現在已經聊完了,我要去忙了。」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蘇晚,我想你應該更想了解的不是我,其實是想通過我了解一下關於瑾南的事情吧?」
蘇晚歪了歪脖子,「哦?你這麼想啊。」
「不然呢?」賈鍶涵輕笑一聲,「以你我的關係,我並不覺得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你過來找我的。」
「當日是有我才過來的啊!」
蘇晚臉上的笑意分毫未見,直直走到賈鍶涵跟前。
賈鍶涵不約皺眉,「說話需要走這麼近么?」
「需要啊……因為想給你留點面子,免得你到時候又想把鍋推到我身上來,是不是?畢竟你也不是沒坐過。」
「蘇晚,注意你講話的內容,不然小心我告你惡意誹謗。」
「呵呵,你這麼激動啊?但是我什麼都沒說呢,你能告我什麼誹謗?」
「蘇晚,我請你注意一點!」
「我說話已經很客氣了,怎麼,你是想讓我不客氣一點做一下對比,才知道我現在是多客氣嗎?」
賈鍶涵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很抱歉,我沒你這麼閑,我還有工作要做,如果想找人拌嘴的話,請你找別人。」
「你說錯了,我沒有任何想拌嘴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
賈鍶涵算是看出來了,若是她不回答,蘇晚擺明了是不會放她走的。
眉梢緊緊皺起,語氣很是不好,「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我是真的沒這個時間陪你浪費!」
蘇晚勾著唇角,眼底笑意冷冷,賈鍶涵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怎麼就跟蘇晚給糾纏上了呢!
蘇晚的視線從腳開始打量賈鍶涵,最後落到她的臉上,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
「你那裡,死過人嗎?」
賈鍶涵眼睛睜大,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問:「那裡?」
「肚子。」
「胡說八道!」
蘇晚笑了笑,視線定在賈鍶涵的肚子上,眼角彎起,帶出幾分笑意,然而並不達眼底。
「對啊,我可能是在胡說八道……」
她的聲音輕得彷彿飄到了空中,「死沒死過,只有你知道啊……所以我只是問你而已,這麼激動什麼?」
……
齊瑾南在安彎小區樓下,降下車窗,一隻手搭出了窗戶,正閉目等蘇晚回來。
忽的,手腕被一股微涼的觸感包裹,齊瑾南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蘇晚正對他揚了揚眉。
「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裡?」
「難道不應該么?」
蘇晚點點頭,這話說得有理,她確實很應該到這來的。
轉身要走向樓道間,齊瑾南的手掌掌住她的手腕,蘇晚回頭看他,「做什麼呢?」
「你想去想做什麼?」
蘇晚笑了笑,「不是說我睡了很久么?想回去看看我的家有多大變化啊,哦對了,順便去收拾一下。」
齊瑾南眉梢動了動,蘇晚繼續說道。
「不收拾好,怎麼搬過去啊,是不是?」
手掌力道鬆動了幾分,齊瑾南沉沉的臉色有幾分緩和,「沒有必要,九州別墅里你需要的東西都有。」
蘇晚不動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齊瑾南也不退讓,目光直直與蘇晚對視。
齊瑾南眼底,有不知名的執著。
許久,蘇晚淡淡勾了勾唇角,抬眼看向自己八樓公寓的方向,「你是不想讓我回憶當時的情景,還是你自己不願回憶呢?」
目光落在了齊瑾南的臉上。
她輕喚:「齊瑾南?」
男人抿了抿唇,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猛地一個用力,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旋身後將人抵在了車門上。
蘇晚兩條手臂都攀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
齊瑾南微低下頭,兩人鼻尖挨著鼻尖,呼吸中全是彼此的味道。
「很想上去?」
「也不是說很想……」
蘇晚稍稍抬起下巴,卻忘了兩人現在的姿勢是何等曖昧,她這麼一動,相當於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上。
男人觸碰到女人柔軟的唇瓣,潛伏在體內的慾望蠢蠢欲動,幾乎沒有加以控制,齊瑾南低頭就吻住那兩片唇瓣。
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身,長腿強行將蘇晚的雙腿分開。
靈巧的舌帶著莫名的怒意長驅直入,將蘇晚吻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男人的吻來得又突然又猛烈,根本不給蘇晚反應的時間,憋得臉色都有些紅。
等她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蘇晚兩條手臂忽的抱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將齊瑾南的頭往自己按,似乎也是在加深這個吻。
卻在男人吻得用情至極的時候,猝不及防咬了一口,齊瑾南悶哼一聲,下意識想要退出去,可蘇晚依舊牢牢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上去,繼續加深這個吻。
蘇晚的吻是挑釁的,不,應該不能說是吻了,她根本就不是在吻,她只是在咬齊瑾南的唇和舌。
齊瑾南皺了皺眉,扣住蘇晚腰肢的手掌用力,想將人摁住好好說話。
蘇晚卻是不依不饒地,極用力地抱住齊瑾南的脖子,就是一頓啃咬。
「嗯……」
男人的悶哼聲很是性感。
齊瑾南最後單手托著她的臀直接將人提抱了起來,重重摁在了車門上,手掌扣住蘇晚的手腕,擺脫她的桎梏。
齊瑾南緊皺著眉,嘴唇被她咬破,已經滲出血來,「你做什麼呢?」
蘇晚揚起唇笑了笑,「這麼明顯,沒看出來嗎?我在吻你啊!」
「你確定你這叫吻?」
蘇晚挑了挑眉,「我覺得挺好的,好歹是我主動,不妥的地方你就將就一下咯?」
男人粉色的舌舔了舔唇瓣,聲線已然被撩撥得沙啞了,「再將就也不能接受狗啃一樣的吻。」
蘇晚的眉毛挑得老高,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這個叫狗啃嗎?那你說說看,什麼叫吻呢?」
她用手拍拍男人的臉頰,最後又摸了摸,輕笑:「沒辦法啊,以前一直都是被動著,還沒試過自己來,現在想主動一次都被說成是狗啃,很傷人心的啊,齊瑾南……」
齊瑾南抬臉,靠近她,聲音低低,又沉又穩:「我教你?」
「好啊,不過唔……」
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齊瑾南直接又吻了上去。
這次他的吻比上次溫柔了很多,一點一點先舔著蘇晚的唇瓣,而後慢慢撬開她的牙齒,最後長驅直入,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兩人口中,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雄性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