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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誰都知道,蘇晚是活該

  蘇晚跳樓自殺了,最後變成了植物人。


  事情上了微博熱搜,但被齊躍江氏慕氏三方勢力全面壓了下來。


  只有上流社會少數人知道這件事,當成是茶餘飯後的笑話。


  而至於為什麼會被上流社會的人關注到,主要齊瑾南。


  他們說,蘇晚是齊瑾南唯一公認過的女朋友,但為何她會選擇跳樓自殺,上流社會眾說紛紜。


  有人說:蘇晚跟江氏集團總裁有曖昧不清的關係,一邊又跟齊瑾南有染,最後腳踏兩隻船被齊瑾南發現了,她受不了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感覺,最後選擇了跳樓

  也有人說:蘇晚其實什麼都不算,她跳樓之前,齊瑾南還在美國陪著他的白月光,蘇晚用自殺威脅齊瑾南回來,可卻被當成透明,蘇晚急怒之下跳樓來給齊瑾南重重的一擊。


  幾乎所有知情的人都說,蘇晚是自作自受,活該成為植物人,活該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可誰都不知道,每日每夜,無論多忙,齊瑾南都會準時到軍區醫院,然後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盯著毫無生氣的蘇晚,靜靜地坐一晚上。


  有時候工作得實在是累了,最後會坐在椅子上睡著。


  有時又盯著她的臉,似乎在說話,但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齊躍總裁辦公室


  齊瑾南雙手伸進褲袋內,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眺望連城的盛世。


  姚特助打開門,彙報手中的文件:「齊總,這份文件……」


  抬頭一看,齊瑾南背對自己,一句話都不說,姚特助不得不停下自己要說的話。


  「齊總……」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推了。」


  就算事情再趕,姚特助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去才老虎的尾巴,只能答應。


  「那齊總待會是要去軍區醫院嗎?」


  「嗯。」齊瑾南緩緩轉過身,看了眼腕錶,「我訂的東西已經好了,你幫我跑一趟拿回來。」


  「好的,齊總。」


  ……


  下午四點,軍區醫院

  前台護士看著走進來的英俊矜貴的男人,低下頭竊竊私語。


  「我也真是搞不懂,明明都被戴綠帽子了,你說齊瑾南為什麼還每天都準時準點來看那個蘇晚啊?這都成植物人了,能不能醒過來都難說,還有意思嗎?」


  「而且齊瑾南今天還提早了兩個小時。老實說,雖然不知道外面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流傳出來的那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這都快兩年了,如果不是對蘇晚有情,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畢竟這可是快兩年了啊!」


  「我想想,好像已經有二十個月了吧?一年多,講真,我看外面那些女人啊,都是見不得齊瑾南對一個女人這麼用心,典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


  「那也是,也不想想上流社會的女人有多少是垂涎齊瑾南的,畢竟是齊躍的執行總裁,最近還擴張了規模,這個男人不僅有權有勢,還英俊多金,哪個女人不是一頭餓狼?」


  「嘿,我可不敢指望這樣的男人,唉……如果有個男人能像齊瑾南那樣痴情,我當場就能跟他去民政局……」


  「別做那白日夢了,好好工作吧!」


  「唉,蘇晚真的好幸福啊!」


  「幸福?我看不見得,要不然為何她現在會躺在醫院,一趟還差不多兩年?」


  「可她現在好歹有人真心對她……」


  「現在看著是挺真心啊,可誰知道以前呢?誰又能知道齊瑾南是不是亂搞后回心轉意,覺得還是原來這位女朋友好呢?這些事情很難說清楚,畢竟我們都不是當事人。」


  「話說這麼說,但是齊瑾南也不像……」


  話題一旦被拉開,就能像斷了線的珠簾,止也止不住。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名竊竊私語的護士抬起頭,看到身穿白大褂的高挑女人,一頭黑直長發披在身後。


  其中護士一臉疑惑,「請問你是誰?好像不是軍區醫院的醫生吧?」


  另一名護士用胳膊撞了撞她,指著高挑女人白大褂的胸前,說:「第一醫院的。」


  「哦,原來是第一醫院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蘇晚在哪個病房?」


  護士剛想說,另一名護士卻扯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護士瞟了眼高挑女人的臉,仔細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來了,「誒誒誒,那不是那個賈……」


  被另一名護士一把捂住了嘴,然後推開,沖高挑女人笑了笑,「請問女士您是蘇小姐的什麼人呢?這裡是軍區醫院,不能隨隨便便探望的。」


  「我是她朋友。」這個規定她也是知道的。


  「哦是嗎?可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女士您,請問您是姓賈嗎?」


  「我是姓賈,不過我跟蘇晚的確是朋友,還請你通融一下。」


  護士笑了一聲,語氣怪怪的,「你是不是蘇晚的朋友我不確定,我知道蘇小姐是齊先生的女朋友,但是聽說齊先生有個白月光,也是姓賈的,請問這個人是你嗎?」


  賈鍶涵皺起眉頭,眼中浮現不耐,「你如果還是這個態度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找你們的主任了。」


  「賈女士,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你就是找主任過來,我也還是會這麼做的,畢竟我們這裡是軍區醫院,可不是你們那隨隨便便的醫院,探望任何人都要調查清楚的,


  更何況蘇晚是齊先生最重要的人,我們可不想隨便什麼人過去探望一下,蘇小姐出什麼事我們可擔當不起。還請你見諒一下。」


  賈鍶涵哪裡看不出來,分明是這兩位小護士有意刁難。


  她覺得沒必要跟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多費口舌,直接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比較慫的小護士聽到賈鍶涵那句「我被攔住不讓進,我說身份了。」「你來解決一下吧,我就是去看望一下。」,臉都變了。


  沒過一會,前台座機響起來了,小護士接起來,一邊看賈鍶涵一邊回。


  看著護士掛斷電話,賈鍶涵眯起眼笑笑,問:「現在我可以過去看望一下了嗎?」


  小護士哼了一聲,說道:「坐電梯上到三樓,左拐125房間就是了。」


  「謝謝了。」


  看著電梯門合上,比較慫的小護士扯了扯另一名護士的衣擺,「喂,那個根本不是病房,那是堆放垃圾的倉庫……」


  「看著她這麼拽我就來氣,不就是個小三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神氣起來了!」


  ……


  一如既往的,齊瑾南推開病房門,蘇晚靜靜地躺著,安靜得只有她淺淺的呼吸聲,就好像她只是睡著了一般的祥和。


  二十個月了,蘇晚只是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可依舊蒼白,臉蛋已經瘦了一圈,下巴尖尖,臉頰微陷,再沒了以往的細膩圓潤。


  齊瑾南沒有坐在床邊的椅子,而是坐到了床上,低頭,看著她的睡顏。


  男人臉部線條微微硬朗,眉頭擰著,嘴唇輕抿,視線一份也沒挪看,彷彿是在等床上的人醒過來。


  他就保持這樣微彎腰的姿勢,沉默地盯著。


  許久許久,都沒有動一分一毫。


  幾乎半個小時,齊瑾南才直起腰,走到床邊的椅子坐好。


  「蘇晚,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的。」


  長時間沒開口,齊瑾南的聲線又低又沉又沙啞。


  「來,你跟我說說,為什麼不願醒過來?不想看到我?還是不想面對什麼?」


  話音落下,房裡只有一片沉寂。


  半年前,定居在瑞士那邊,國際最有權威腦科醫生在做了最後一次手術后給出定論:


  這個病人的傷勢幾乎穩定下來,腦部的傷沒有傷到最重要的神經,醒過來的幾率有七成以上。


  「七成?另外三成呢?」


  「另外有兩成是醫學性的醒不過來,就是真正的植物人,而有一成,是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她不願?為什麼會不願?」


  「這個事情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她的意識時好時壞,在她潛意識裡自殺的念頭還是很強烈,她並不願意醒過來。」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是能讓她醒來的?」


  「難說,她醒不過來也不一定是自己不願意醒,也有可能是真的醒不來,但這幾率不大。醒來的可能還是很有希望的。齊先生,請你耐心等吧。」


  ……


  齊瑾南臉龐綳了綳,「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你就直說,你要是有什麼脾氣你就醒過來沖著我來,這樣一趟就躺上快兩年你想做什麼?你以為這樣難受的是誰?

  想想你小姨,一把年紀了還為你操心,你忍心嗎?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樣躺著就是自私,為你自己痛快讓別人痛苦,蘇晚,這是你想要的嗎?」


  「蘇晚,你要是肯醒過來,有怨氣沖我來,你想做什麼,我都由著你。罵我打我還是什麼?你直說,不願看到我,也給我起來說清楚!」


  床上的人似乎什麼也沒聽到,祥和得可怕,齊瑾南的話宛如砸進了海里,什麼用也沒有。


  他閉了閉眼,緩和一下緊繃的臉部肌肉,一隻手伸進西裝口袋,將東西拿了出來。


  方形的紅色小禮盒,裡面裝著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猜到。


  禮盒打開,裡面躺著一枚精緻的鑽戒。


  這是他當年在捷克就看上的指環,後來又在拍賣會上相中了那藍色鑽石,他當時就想將指環和鑽石搭在一起,做成這枚鑽戒。


  齊瑾南將鑽戒拿起來,轉動手掌定定地看著。


  燈光打在指環上,發出刺眼的光。


  齊瑾南停下動作,透過指環的孔看向床上的似乎毫無生氣的女人。


  抿了抿唇,齊瑾南將手掌握在掌心,起身,走過去。


  剛做好的戒指,還沒給蘇晚戴過,不知道現在的她合不合適。


  剛好她的受傷也都好了,現在可以試試。


  齊瑾南剛把蘇晚的手拿起來,將戒指帶進她的無名指。


  剛戴進去,齊瑾南瞳孔一縮,愣住了。


  好像……動了下?


  他定眼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彷彿剛才那一瞬,只是他的錯覺。


  下巴繃緊了幾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齊瑾南也不想放棄,抬手摁下了床頭的鈴。


  低眸一看,還是那張毫無生機的臉,當真是錯覺么?

  醫生沒一會兒就到了,軍區醫院的醫生通常不敢自己推門進來,只會敲了門然後等對方開門,除非裡面的人是不能走動的病患,才會自己推門。


  齊瑾南深深看了蘇晚一眼,而後站起身去開門,醫生微微彎腰打招呼。


  「齊先生。」


  齊瑾南點頭,「我剛才看到她的手指動了,你去幫她檢查一下。」


  「好的齊先生。」


  齊瑾南卻突然皺了皺眉頭,用身體擋住了門口。


  醫生一臉疑惑,「齊先生,您這是?」


  「沒有女醫生?」


  醫生嘴角抽了抽,微側身把身後的女護士露出來,「齊先生請放心,我們這裡有女護士的。」


  齊瑾南依舊擋著,「我記得以前我就說過,無論做什麼檢查,都必須是女醫生。」


  「齊先生,林醫生家裡有事請假了……」


  「那就找別的女醫生,難道這麼大的軍區醫院還沒有女的醫生嗎?」


  誰都知道,最近這位齊躍總裁風頭很盛,據說已經掌握了齊躍經濟命脈,很多公司都握在他的手裡,就連軍區醫院都跟他沾親帶故的。


  醫生嘆了一聲,像是下屬那樣恭恭敬敬的,「好的齊先生,我這就去。」


  齊瑾南是誰?這個人物能在連城橫著走,可誰又有辦法呢?人家有這個資本橫。


  關上門,齊瑾南轉身的瞬間,忽然就愣住了。


  這個剛剛還了無生機地躺在床上,毫無反應的女人,居然慢騰騰地坐了起來,並且視線定在了剛剛齊瑾南給她戴上的鑽戒上。


  齊瑾南不敢動,這樣的情景他也見過,但卻是在夢中,生怕這麼一動,這夢又破碎了。


  他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晚。


  直到蘇晚緩緩抬起那張蒼白的臉,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了齊瑾南,而後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忽的,勾了勾唇。


  她動了動手指,鑽戒反射出耀眼的光。


  因為許久未說話,她的聲音沙啞到幾乎難聽。


  「這是……給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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