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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蘇晚沒了,開心么?

  賈鍶涵離開醫院的時候,遇上了趕過來的慕晏。


  她本想裝作看不見然後離開,沒想到慕晏卻是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男人沉沉的聲線透出幾分冷意,「若是我姐有什麼事,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好?」


  賈鍶涵覺得好笑,偏過頭笑意吟吟地反問:「我也很好奇,蘇晚跳樓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慕晏沒搭腔,賈鍶涵繼續道。


  「雖然我跟蘇晚是挺不合的,有性格原因,也有外界原因,但這並不代表是我逼她跳樓的,她跳樓是她個人的原因,我並不覺得我要因此背上什麼。」


  慕晏輕笑一聲,點了下頭,「最好是這樣。」


  淡淡掃了一眼后,慕晏趕去於韻發給他的病房。


  反倒是賈鍶涵愣住了,慕晏臨走前的那一眼,似乎是那把事情都看透了的眼神。


  為什麼?

  憑什麼?

  ……


  賈鍶涵憋著氣氣沖沖走了,剛走到停車場拿出鑰匙,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又遇到了人。


  不對,準確的說,是有人找上門。


  身後男人的聲線透出幾分慵懶,「蘇晚沒了,你開心么?」


  賈鍶涵的怒火到了極點,她猛地轉過身,怒道:「你們是真的有趣,為什麼蘇晚一出事你們就來找我?是都覺得蘇晚跳樓跟我有直接關係還是簡介關係?憑什麼你們有資格過來質問我!」


  靳東蜇絲毫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裡,而是挑了下眉,「你們?」


  「呵……慕晏問我蘇晚要是有什麼事他該怎麼做,而你直接問我開不開心,那好,我告訴你。


  作為一名醫生,蘇晚的事情我覺得很傷心很沒必要,而作為一個同樣愛慕瑾南的女人,她出事了我心裡很爽開,滿意了嗎?你們真是有病!」


  靳東蜇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覺得慕晏該怎麼做才好呢?」


  賈鍶涵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啊,他要做什麼關我什麼事?你要想知道你直接去問他!」


  靳東蜇懶懶勾唇,「賈鍶涵,我只是問問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欲蓋彌彰,心虛么?」


  賈鍶涵眉頭一皺,「你說什麼呢?我心虛什麼?靳先生,你是真的很閑嗎?」


  靳東蜇沒搭腔,拿了根煙出來,然後摸出打火機把香煙點燃,慢悠悠吐出一個煙圈后,才閑閑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程氏應該有對你動手吧?讓我來想想,會什麼時候呢……」


  看著賈鍶涵漸漸變得有幾分不耐的神色,靳東蜇低低笑道。


  「應該是在蘇晚出事前不久,是吧?然後呢……是在什麼地方抓到你的呢?」


  賈鍶涵不悅問道:「靳先生,我不太懂您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如果你有事情想要問,請你明確表達一下可以嗎?」


  靳東蜇盯著她的眼睛,賈鍶涵目光坦然與之對視。


  沒多久,他便淡淡收回,「沒什麼,就是有些奇怪,賈醫生在自己的辦公室,怎麼就讓程氏那邊的人給逮住的呢?」


  「靳先生是在懷疑我嗎?」


  「噢,這倒不是,端看你怎麼理解罷了。」


  賈鍶涵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了,但礙於他跟齊瑾南的關係,賈鍶涵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


  「病人臨時出了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沒想到那邊的人是程氏的。靳先生,我沒必要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吧?」


  靳東蜇點了點頭,將身子讓開。


  「既然賈醫生也受驚不小,那還是儘快回去休息吧。」


  賈鍶涵沒應他,兀自打開車門坐上去,一踩油門將靳東蜇甩得遠遠的。


  看著倒後鏡已經被甩遠的男人,賈鍶涵彷彿看到這個男人還在注視自己這邊,她又是踩油門加速。


  直到駛出了停車場,賈鍶涵才收回目光,可握住方向盤的手卻不怎麼穩……


  車子慢慢減速,最後停在了路邊,賈鍶涵閉了閉眼,心底有一股荒涼。


  靳東蜇這樣問她的原因,無非就是覺得她是故意讓程氏的人得手,好讓他們拿自己來威脅到瑾南。


  可是她真的不是自願的,對象是瑾南,她愛他是真心的,怎麼可能做傷害到他利益的事情呢……


  但是為什麼……蘇晚的事情一出現,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故意弄這麼一套呢?


  她被抓去可是掛在了二十四樓當人質的,她憑什麼就認為自己一定會沒事呢?

  二十四樓,那可是蘇晚的三倍!

  蘇晚從八樓跳下來鬧得人盡皆知,可是她被掛在二十四樓呢?除了程氏那邊和瑾南外,誰又知道?她又告訴過誰?你蘇晚跳個樓就得把鍋背到我身上嗎?


  那我又該把鍋推到誰的頭上呢?

  想起那時齊瑾南的臉,他的眉眼,他的神情,賈鍶涵心裡是一抽一抽的痛。


  難道就因為……蘇晚是弱者嗎?


  賈鍶涵手砸到方向盤,滿腔的怒氣無處可撒。


  憑什麼!

  ……


  醫生的那個結論,就像是緊箍咒,將三個人的箍得煩躁和憤怒。


  江敘和齊瑾南打了兩次,最後誰也沒有成功趕走誰。


  只是兩個互看不順眼的男人,個佔據一方,渾身都散發著森冷的氣息,最後是於韻忍不住罵道。


  「如果你們兩個還想打那就出去打,請不要打擾到蘇晚晚,她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想怎樣?」


  齊瑾南看了眼呼吸罩下那張蒼白的小臉,抿了抿唇,最後轉身出去了。


  但齊瑾南並沒有離開,而是找了個可以抽煙的地方,點燃煙一根一根地抽著。


  煙霧朦朧了他剛硬的輪廓,他腳邊的煙頭已經多得快數不清了。


  「喂,老齊,你也好意思老說我煙鬼?」


  齊瑾南沒搭理,繼續自己抽自己的。


  靳東蜇走到他身邊,隨手從齊瑾南的煙盒中抽出一根,也點上,徐徐抽著。


  沉默相對,許久后,靳東蜇才淡淡問:「聽說,蘇晚有病?」


  許是抽了煙的緣故,齊瑾南的聲線有幾分沙啞,「嗯,抑鬱症。」


  他又重重吸了一口。


  「你知道?」


  齊瑾南轉過身,吐出一口煙圈,風迎面吹來,煙霧全打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察覺過,但沒往這方面想。」


  「很嚴重的抑鬱症?」


  齊瑾南回想起剛開始蘇晚睡覺要留一盞燈,後來電梯突然停電她的害怕,但還不至於恐懼,最後到捷克時的停電她的癲瘋失控狀態……


  抬手揉了揉眉心,「應該是重度了。」


  靳東蜇將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照這麼說,你應該知道她的變化了,至於為什麼抑鬱症這麼厲害,你知道原因的吧?」


  齊瑾南揉眉心的手突然頓住,之前並沒有這麼嚴重的,但是在……江敘出現以後……


  他的眸色沉了幾分,聯繫六年前的事情,再聯繫於韻的話,蘇晚並沒有從六年前的事故走出來,而恰好又重遇了江敘。


  從於韻的意思來看,蘇晚並不想看到江敘的。


  可是……


  齊瑾南沒有再想下去,而是重新又默默吸起了煙。


  這樣的事情,只要一想起來就會不聽發酵,根本停不下來的。


  兩個男人一時之間又靜默起來,默默的抽自己的煙。


  靳東蜇直到煙燃到指頭才鬆開手,看著零星的光,驀然道:「做醫生是不是很容易看出一個人有沒有精神上的病?」


  「你指的什麼?」


  靳東蜇皺了皺眉,最後什麼也沒說:「沒什麼。」


  林特助從醫生那了解情況後過來,「齊總,靳總。」


  齊瑾南又點燃一支煙,叼在嘴裡,「怎麼說?」


  林特助搖了搖頭,嘆了聲:「醫生說腦部傷害不小,醒來的幾率不大。其實醫生的意思只是看天意。」


  齊瑾南閉了閉眼,狠狠吸了一口煙,最後將煙捻滅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看天意?人能不能醒過來不是看醫生的診斷而要看天的么?荒謬至極!」


  林特助知道齊瑾南心情陰鬱,不敢插嘴。


  其實當時看醫生的臉色,就知道蘇晚能醒過來的希望非常渺茫,畢竟是頭部重傷,沒有當場死亡已經是萬幸了。


  想了想,終是開口道:「齊總,瑞士分部那邊先前不是有消息說,有國際榮譽的腦科醫生在那邊定居了嗎?不如找個機會您找一下?」


  齊瑾南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去聯繫。」


  看著齊瑾南陰沉的臉龐,林特助應聲后連忙跑開了。


  齊瑾南轉身的時候,一拳砸到了牆壁上,酸麻的疼痛感讓他面容更加緊繃。


  靳東蜇就那樣沉默地看著,默不作聲吸著自己的煙。


  許久,才涼涼開口:「把蘇晚轉去軍區醫院吧。」


  齊瑾南瞥了眼他,沒搭腔。


  靳東蜇莫名其妙笑了聲,又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蘇晚的事情跟我有關係。」


  男人睇向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齊瑾南抿著唇,將視線移向了漆黑的夜外。


  靳東蜇也看過去,問:「警察那邊怎麼說的,你找人問過了沒有?」


  「那邊的說法是跳樓自盡,公寓里有蘇晚親筆寫下的遺書,後來慕晏提供了抑鬱症證明,警方最後以自殺立案。」


  靳東蜇吸了口煙,「你信么?」


  齊瑾南擰起眉頭,「這話什麼意思?」


  靳東蜇沉默著,而後面無表情地說著:「還有一件事我瞞了你,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蘇晚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其實她在手術室里差不多有二十四小時了。」


  齊瑾南眼眸一眯。


  沒有給齊瑾南說話的機會,靳東蜇繼續說:「而那段時間,慕晏已經找到了警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從警方那邊拿到了蘇晚的手機。雖然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東西,但我感覺,若是不重要的話,慕晏沒理由那個時候了還要求拿走手機,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你是想說他知道了我們要對付程氏的事情?」


  靳東蜇皺了皺眉,「跟你一樣,我也沒有覺得他知道了會怎樣。」


  「所以你這麼說是想告訴我,其實蘇晚不是自殺的?」


  靳東蜇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想表達這個意思,可到底要說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的。


  想了很久,靳東蜇都沒清楚他自己想說什麼,乾脆擺了擺手,「我什麼都不想說,你自己搞定吧。」


  兩個男人之間又恢復了初始的靜默狀態。


  直到江敘頂著掛了彩的臉,陰沉著臉走過,明明知道齊瑾南就在旁邊,但他看都不看一眼。


  隨後看到緩步而過的慕晏,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麼長的時間,又跟蘇晚是表親關係,六年前的來龍去脈以及蘇晚的抑鬱症,慕晏應當是很清楚了。


  再加上還有於韻,將江敘趕出去,慕晏是絕對做得出來。


  慕晏並不是追江敘出來的,走到齊瑾南所在的走廊時,他邊停了下來,而後慢慢轉身走過去,與齊瑾南面對面而立。


  慕晏一隻手插進褲袋裡,淡淡問:「齊瑾南,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齊瑾南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我的態度不夠明顯?」


  靳東蜇沒有插話,靜靜吸自己的煙。


  「這倒沒有,只是覺得沒必要。」


  齊瑾南斂起眉,聲線很沉,「必不必要我說了算。」


  「醫生說了,我姐醒來的幾率不大。」


  「怎麼,你是很希望你姐醒不過來?她就算醒不過來,我要她的念頭也不會變!」


  慕晏笑了一聲,那笑諷刺意味十足,「以前怎麼沒見你態度這麼明顯呢?」


  齊瑾南眉心摺痕猛地加深。


  慕晏舔了舔嘴唇,唇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齊瑾南,你不是有自己的白月光嗎?現在在這裡惺惺作態什麼?是欺負我姐現在醒不過來所以想為所欲為不成?」


  齊瑾南臉色繃緊,但面對慕晏,他根本不想多做解釋。


  只有一句,「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慕晏,這件事情你管不了。」


  慕晏點頭,「是,我是管不了。但作為蘇晚的表弟,我也有許可權制跟她毫無關係的人進出病房,你說對不對?」


  「慕晏,這麼想跟我對著干?」


  慕晏抬了抬下巴,「齊總誤會了,我只是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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