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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齊先生和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慕晏將齊尤甯拖回了自己的病房,兩人在裡面起了爭執,最終不歡而散。


  慕晏離開病房前給齊家老宅打了一通電話。


  齊尤甯聽到后,生氣得連床都掀翻了。


  慕晏將人反鎖在病房內,齊尤甯激動起來在病房內叫喊著慕晏,可是沒人理她,許是慕晏也離開了。


  齊尤甯氣得上氣都不接下氣,跌坐在門邊,大口喘著氣。


  突然寂靜下來的病房,齊尤甯聽到了外面有護士經過聊天的聲音。


  好像說什麼剛剛的孕婦孩子沒了,又說什麼性命垂危,齊尤甯一個激靈站起了身,從亂七八糟的地面翻找起自己的手機。


  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打字

  「蘇晚,程淼的孩子沒了,人也還躺著沒醒過來,醫生說性命垂危,你現在滿意了吧!」


  「蘇晚,沒想到你就是這麼黑心肝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當初我明明喊你打電話給我哥的,結果我哥?我哥他沒來,你要是打電話告訴他了,他不可能不來的,蘇晚,你就是沒打!」


  「還敢說你不是不安好心?你就是故意要害死我的孩子的!」


  「蘇晚,手上沾了這麼多血,你就不怕嗎?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蘇晚,你把我孩子還給我!」


  簡訊發出去,蘇晚並沒有回復。


  將情緒都借蘇晚發泄出來后,齊尤甯倒是冷靜了不少,也沒之前那麼偏激。


  可是看到一地的狼籍和只有自己的房間,她心裡的氣還是蹭蹭蹭燃燒著。


  等齊尤甯躺回床上開始極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一邊刷手機來試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時候,房門被人「砰」地大力推開了。


  抬眸一看,慕晏臉色黑沉到了極點,眼中戾氣橫生。


  男人這樣陰沉的臉色,是齊尤甯從來未見過的,哪怕自己在生氣,心裡還是發怵了。


  他每走近一步,齊尤甯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身子不由得往後縮。


  慕晏面部的線條一根根都是冷硬的,下巴緊繃,就連聲音都是冰冷的,「齊尤甯。」


  「怎、怎麼了?」


  說完發現他似乎沒這個資格凶自己,剛想昂頭挺胸懟回去,男人冷得掉渣子的聲音又砸了下來。


  「我姐跳樓了,你滿意了沒?」


  齊尤甯頓時傻了。


  「她跳樓前應該看到你的簡訊了,心裡還舒服?」


  ……


  安彎小區樓下,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地上是一灘血跡,從八樓跳下來,蘇晚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因為她沒有被宣布當場死亡。


  在三樓的大窗戶外掛了一床棉被來緩衝,但效果不是很大,身體跌倒地上的時候,還是出了很多的血。


  她已經被推進了最近醫院的手術室整整兩個小時,還沒出來。


  齊瑾南動用私人飛機趕回來的時候,手術室的手術燈還在持續,已經十三個小時了。


  看到持續的手術燈,齊瑾南心中是驚慌的,這個沉穩矜貴,從來冷淡內斂的男人,這一刻心中的惶恐在無限的放大。


  他甚至只看著這個手術燈,就已經退怯不敢上前了。


  他靠在牆上,手癢想點燃一支煙,想到這裡是醫院,最終還是放下了。


  可沒有煙在手,齊瑾南緊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煩躁。


  有時候,煙是個好東西,好比現在,抽根煙,或者說一根根抽下去,煩躁的心情絕對能平息下來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已經是臨晨四點了,這個夜,註定是不能安寧的。


  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管空曠的醫院除了過路的醫生護士和病人,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候在這裡。


  口袋的手機幾乎要被人打爆了,響徹整個醫院走廊,齊瑾南無動於衷,許是考慮到了這裡是醫院,最後拿出來,看也沒看,關機。


  醫院走廊終於又恢復了安靜。


  男人冷著一張臉,剛毅的下巴緊繃,臉部每一根線條都硬朗的,從他微微突起的腮幫加油看出,齊瑾南心情有些人陰鬱。


  直到靳東蜇親自來到醫院,看到雕塑一樣的男人,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齊瑾南的視線總算有了焦距,微微直起身子,醫生走出來,脫下口罩問。


  「病人家屬在哪?」


  齊瑾南兩步上前,「我是她男人。」


  醫生打量他兩眼,最後搖了搖頭,「病人落地的時候傷到了腦部,身體其他方面我們儘力醫治,至於腦部……我們已經儘力了。」


  齊瑾南眉頭陡然緊皺,手伸進口袋了,拇指摩挲著煙盒。


  「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病人腦部受傷嚴重,初步斷定為……」


  齊瑾南狠狠吸了口氣,「植物人?」


  「是的,病人沒有腦死亡,但是蘇醒過來的幾率不大,可以說是成為了植物人。」


  齊瑾南沒有再說話,醫生還想囑咐什麼,見他一副頹然地靠在牆壁上的模樣,欲言又止。


  所幸林特助趕到了,跟醫生過去了解情況。


  齊瑾南抬起一條手臂捂住上半臉,下巴綳得線條剛硬,牙關緊咬,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隱忍而又頹然。


  他就不應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跳樓?


  怎麼會跳樓呢……


  一直提防的是程氏的人,卻始終將蘇晚個人因素考慮在內……


  他整個人陷入了沉痛之中,隱忍的怒氣快將他的胸脯都燃燒起來,以至於他並沒有聽到有男人沉重的腳步聲。


  一股狠勁兒扯住了齊瑾南的領口,猛地一拽,重量砸到了他的臉上,齊瑾南被重重一拳錘下,幾乎都站不穩身子。


  抬眸一看,是江敘那張憤怒到五官都幾乎要扭曲的俊臉。


  江敘音量難以自制,「齊瑾南,是你害她這樣的!早知有今天,我那晚就不該放任她追你出去!」


  齊瑾南抵了抵生疼的腮幫,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冷笑一聲,「呵……與其說放任,倒不如說是你更在乎自己的晚會。」


  江敘嗤了一聲,「若非看到晚晚心甘情願,我他媽就算把晚會砸了,也不讓她走。」


  晚晚……


  這兩個字,齊瑾南很早之前聽到心裡就不舒服了,選擇更加的不舒服。


  齊瑾南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淬道:「江敘,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江敘抬了抬下巴,「挺好,我也看你不太順眼的。」


  齊瑾南整了整衣領,舌尖抵著腮幫緩步跺到江敘跟前,兩個一米八幾,氣場都不容小覷的男人面對面而立,那種畫面眼神之間直接較量,戾氣瀰漫的畫面是可以想象的。


  沒有人注意到,在醫生出來的時候,除了江敘到場外,還有一個人也趕了過來——於韻。


  聽到蘇晚跳樓,到醫院宣布成為植物人的消息,於韻知道的間隔不超過五分鐘。


  沒想到,當她聽到媽媽的電話,已經趕最早的航班回來了,卻還是趕不上,最後居然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於韻表情悲凄,靠著牆滑坐到地面,不知不覺,眼淚居然浸透了臉龐。


  腦海里回放著和蘇晚經過的點點滴滴,從兩人的相識,到後來熟悉之後的互懟……


  沒想到,六年前都挺過來,蘇晚晚居然會在這一刻……潰不成軍了。


  於韻捂住臉,低泣出聲,在這寂靜的醫院裡顯得尤為突兀。


  兩個男人似乎這才注意到還有第三人在場,兩人都是認識於韻的,其中還有一人與於韻有過更密切的關係。


  「於韻……」


  於韻猛地抬起頭,咬著牙說:「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逼她?每天夾在你們之間,你們是感覺不到她的痛苦,可你們知道她又難受嗎?


  一方面愛而不得,一方面嫌棄自己,一方面又恐懼以往,看到你們兩個人,她無數次跟我說過她誰都不敢觸碰,你們兩個她都不想見,為什麼你們要一而再再而三逼她?


  她六年前就患有抑鬱症的,自從見到江敘之後她狀況就不太好,可是你們還是在逼她,你們這樣逼她的時候有想過她的感受嗎!?現在好了,你們把她逼到自殺了!」


  齊瑾南臉色沉了幾分,最後沉到了底。


  江敘心驚,他以為蘇晚陷在六年前只是走不出來,怕黑怕血,卻沒想到竟是抑鬱症……


  「抑鬱症……因為六年前的事情?」


  於韻紅著眼瞪他,「你敢說你不知道六年前的事情嗎?既然你是知道的,為什麼要逼她接受嗎?江敘,你的喜歡就是要強迫別人嗎?這個不是喜歡只是一種偏執!你不喜歡蘇晚晚!

  還有你齊瑾南,你玩得又是什麼若即若離的把戲?你的心既然不在蘇晚晚身上,那麼就請你不要找惹她,請你跟那個賈鍶涵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兩個男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齊瑾南驟然出手,一拳砸到了江敘臉上。


  江敘在澳洲的時候也是混黑道的,加上同樣看齊瑾南不順眼,想也沒想就還手。


  兩個男人以最原始的方式在手術室外打了起來。


  於韻也不勸架,捂著臉悲痛地哭泣。


  直到護士推著蘇晚出了手術室,於韻擦著臉追了上去。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打得很是兇殘,醫生護士來了都勸不住架。


  許是終於打得爽了,解氣了,兩個大男人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對方。


  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各靠在一邊的牆上,臉上都掛了彩,眼神一個比一個陰狠。


  賈鍶涵匆匆忙忙趕到就看到了兩個高大的男人相互對峙的一幕,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看不慣誰先,下手下得這麼狠。


  賈鍶涵小心翼翼地走到齊瑾南身邊,看著他臉上幾塊青紫,心疼不已。


  「瑾南,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江敘冷笑,不屑道:「齊瑾南,想好好在醫院待著,就把身邊的鶯鶯燕燕處理完再說。不說晚晚看到,我看到都不想見到你這張臉。」


  賈鍶涵也怒了,毫不客氣地回:「江先生,請你說話客氣些,什麼叫瑾南身邊的鶯鶯燕燕,你這話包含的意味很大的!」


  江敘揚眉,「怎麼?你難道不是?」


  賈鍶涵深吸一口氣,「是,我知道,因為蘇晚跳樓的事情江先生很生氣,可再生氣也不能隨便說別人,同樣不能對女士這樣的不尊重,江先生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尊重?那也得分人。」


  「江先生的意思是我不值得尊重嗎?」賈鍶涵臉色有些難看,「您這話就有意思了,我知道您不太喜歡瑾南,但是不能因為瑾南就覺得我是一個不需要尊重的女士。」


  頓了一下,賈鍶涵又說道:「而且蘇晚的跳樓跟我們又沒有直接關係,雖然當時有因為我的關係,瑾南沒有接蘇晚的電話,可那不代表是我們的原因導致蘇晚跳樓的。


  如果她真要跳,就算那通電話瑾南接了,也改不了這個事實的。所以我不太懂為什麼江先生要對我這種態度?」


  齊瑾南臉色更陰沉了,而江敘是直接被氣笑了。


  手指虛空指了指齊瑾南,咬出一句話,「齊瑾南,你也有臉過來?」


  而後轉身追於韻去了。


  賈鍶涵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錯了,看著齊瑾南緊繃的側臉,問道。


  「瑾南,你是覺得我說錯什麼了嗎?」


  齊瑾南掃了她一眼,聲線涼涼,「能不說話的時候,就把嘴閉上。」


  賈鍶涵覺得委屈,「瑾南,我這麼說的原因只是不想他認為我是你身邊隨隨便便的女人,畢竟我們也認識那麼久了……而且你親自過去救我也是事實……」


  齊瑾南沒有再說話,轉身朝江敘離開的方向走去。


  賈鍶涵垂著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指甲深深陷入肉中,疼痛感令她心中的怒火更為劇烈。


  最傷人心的不是你愛的人他呵斥你,而是他對你說得任何話都恍若未聞,彷彿你好像是……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蘇晚,你都成植物人了,怎麼還陰魂不散?

  難不成要你徹底要死亡,才能讓我好好的是嗎?


  而在ICU病房外,於韻再次冷眼看著江敘跟齊瑾南兩個大男人大打出手,說他們是因為蘇晚嗎?

  於韻是不信的。


  人好好的時候都不過來,如今成為植物人了,有什麼是值得他們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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