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手的那一刻

  霍思思暗暗地拽進了右側的褲腰帶，左手也隨之緊握成了拳狀，手心滿是汗水，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


  喬教授戴著手套進來了：「準備好了？」


  「嗯。」霍思思啞著嗓音應了一聲。


  大概是她的聲音啞得出奇，喬教授瞥向她的臉。


  霍思思感應到這股視線，本能地抬睫看向他，恰巧他的目光就這麼移開了。


  之後，他俯下身，伸手拉高了她右側的褲腿……


  霍思思只覺得欲哭無淚，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繃緊了。


  「別綳這麼緊，曲起左腿，盡量放鬆。」


  「……」霍思思硬著頭皮照做，兩邊耳朵都在發燙，呼吸也跟著變得紊亂起來。


  「再放鬆一點，你這麼緊張，我怎麼檢查？」


  她點點頭，反覆做深呼吸，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放鬆，放鬆，再放鬆。


  突然，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撫在了她的左腿內側上，先是很輕柔的按壓，再是循環滑行，最後是極有規律的來回觸診。


  那一刻，霍思思腦子裡緊繃著的一根弦就這麼斷了，全身血液都迅速涌到了頭頂上方。


  她感到自己的臉紅了，耳廓紅了，身上也起了一顆顆的小疙瘩。


  儘管對方是一位專業醫生，可一想到自己是第一次被異性觸碰，霍思思就控制不了不去想。


  更糟糕的是，因為他的觸碰極大地刺激到了霍思思的感官。


  而被觸碰的地方，離她的『小思思』又是那麼的近，只要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被觸碰到。


  整個檢查過程中，霍思思都處於高度緊張中。


  她的雙唇使勁咬著，身體也燙得厲害，腳趾頭也繃緊著，尷尬到直想哭。


  兩分鐘，僅僅只有兩分鐘，卻讓霍思思感覺似有兩小時那麼長。


  疤痕處麻麻痒痒的感覺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加重，又有些刺刺的疼，她一個不慎，竟發出一聲極輕的曖昧的聲音。


  「唔……」


  意識到自己不合時宜地發出了這般羞恥的聲音，霍思思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滿臉驚恐地瞪著喬教授。


  天啊，她在搞什麼？！


  其實也不能怪霍思思，任何人在大冬天的被人用涼涼的東西觸碰到了肌膚，都會感覺到不適應。


  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血液急速衝到腦門，耳朵里嗡嗡作響，她太慌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更何況是如此尷尬的情況下……


  事實上男醫生的表情也不怎麼好，她大概是他這些年來，所遇見的患者當中，皮膚觸覺最敏感的一個。


  在他上手的那一刻，她全身都繃緊了，能清晰地見到皮膚泛起了粉紅，甚至還起了一層層細細密密的疙瘩。


  而她的四肢也變得極為僵硬，還有她肉嘟嘟的耳廓，整個都變紅了。


  他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心痒痒的。


  該死！


  他可是專業的，怎麼能對一個患者產生心理反應？

  他迅速斂回視線，強壓下躁動的心弦，努力令自己目不斜視地盯著她腿上的那一條長長疤痕……


  又過了數十秒，終於檢查完畢，他直起了身，取下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