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褲子脫了

  還不等霍思思回過神來，喬教授就已經坐了下來。


  他打開面前的電腦，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問道：「看預約資料顯示，你前段時間遭遇一場小型的車禍事故，所以想要祛除事故后留在腿上的疤痕，是吧？」


  霍思思點了點頭，說：「嗯嗯，是的，那道疤不是很深，但有點兒長，還挺丑的，而且有點兒疼，不知道是不是發炎了，就想來做一做檢查，希望有辦法能把疤祛除掉。」


  喬教授嗯了一聲，在鍵盤上飛速敲打著。


  霍思思注意到喬教授在敲打電腦鍵盤時，那十根手指好看得緊，修長如玉，骨節分明，而且很乾凈，沒有留指甲。


  正失神中，忽然聽見喬教授說：「把褲子脫了。」


  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來，走去角落的水槽里洗乾淨了手。


  一回頭就看見霍思思一臉糾結地坐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張臉緋紅一片。


  他輕咳了一聲，道：「你不用緊張，就像平時感冒打針一樣，總會遇上一個男醫生給你打針的。」


  話雖如此，可心裡還是會很彆扭。


  她抿了抿唇，問道：「喬教授，我能……換醫生嗎？」


  「可以，不過挂號費不退。」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口吻不咸不淡地繼續，「今天值班的還有一位王教授，五十多歲了，是我們這裡資歷最老的，醫術過硬，也是個男醫生。」


  聽他前面說的那一連串，霍思思心中還在暗暗慶幸，沒想到最後卻來了一個急轉直下。


  她簡直要瘋了！


  「要換嗎？」


  「我……」她抿了抿唇，一時間沒了主意。


  喬教授瞥了她一眼，朝門外喚了一聲：「小芸，你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實習生就進來了。


  喬教授使了個眼色，說，「你幫患者做一下思想工作。」


  實習生心領神會，轉頭看向霍思思，指著一旁的窄床，說，「別緊張，檢查很快的。」


  越是這樣，霍思思越是緊張，全身都僵住了。


  實習生將窗帘拉好，回頭看見她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真的不用緊張啦，我們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學整形醫院了，喬教授可是祛疤專家，你大可放心的。」


  「……」霍思思嘴角扯出尷尬的笑容來。


  她哪是不相信喬教授的醫術啊，她是擔心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身子就被人看了個光光啊……


  大概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實習生湊近說：「喬教授醫術很好的，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患者巴不得被喬教授檢查呢。大家都說，被喬教授服務，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霍思思心頭哀嚎不已。


  但假請了，人也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再說了，都是男醫生，她還不如選一個帥氣的男醫生檢查呢，被看光光了也還能安慰自己說：沒事兒，對方是個帥哥，不虧！


  深呼吸了一口氣，霍思思脫掉左側的褲腿，拽著右側的褲腰帶躺在了床上。


  外面傳來某種好似極富韌性卻又緊繃的皮製品，被用力彈拉后所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在安靜得不聞一聲的室內，顯得格外突兀，也更讓人心口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