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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難以兩全

  真陽還纏著滿身的布巾。


  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頗有些狼狽。


  汾月低笑了一聲,道:

  “你是個什麽腦子,那可是少爺,當然不會有事了!”


  “我是擔心啊。”


  真陽撇了撇嘴。


  也是露出了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


  “你來看吧。”


  燕望歡將信紙遞過去。


  真陽立刻接住,雙手捧著,低頭仔細瞧了一眼,念道:


  “一切平安,莫要記掛……”


  他念到一半。


  麵皮都有些泛紅。


  偷偷瞥了燕望歡一眼,才柔下聲音,繼續念了下去。


  “切勿照顧好自己。”


  真陽清了清嗓子。


  還不等再開口,信紙就被汾月搶到手中。


  “你怎麽什麽都想知曉?曹大夫呢?主子的傷,可還沒處理,哪有心思聽你在這裏說廢話?!”


  “屋裏頭候著呢。”


  真陽被訓的頭都抬不起來。


  隻敢悄悄嘀咕了一聲。


  辛夷瞪了他一眼,低聲道:

  “你可老實一點吧!”


  換成平常。


  辛夷要是這般言說。


  真陽最多也就是反駁兩句,之後便會乖乖聽話。


  但他今個不知為何。


  竟是揚了眉,反駁道:

  “我就是不老實,又能如何?倒是謝謝,你願意這般關心我了!”


  他的語氣頗有些奇怪。


  神情也不對勁的很。


  辛夷一愣。


  她自然注意到了真陽的不對,嘴唇動了動,雖是未說些什麽,眼眶卻是有些泛紅。


  但她強忍了火。


  努力調整好語氣,想要繼續開口同他說話。


  “你……”


  聲音才脫出口。


  真陽卻是轉過了身,跟在汾月身後,一同進了門。


  “你又犯了什麽毛病?”


  汾月回頭瞥了一眼。


  瞧見辛夷頗有些低落的神情,頓時皺了眉,低聲詢問道:


  “你是瘋了不成,欺負她做什麽?打從你被抓起後,辛夷可一直都在擔心你呢!”


  “沒有。”


  真陽板了臉,硬邦邦地道:

  “你莫要多心了。”


  “我多心?”


  汾月眉頭皺的更緊。


  還想要再訓上真陽兩句。


  但他卻頗為不耐的,加快了腳步。


  眼看著邁過門檻。


  汾月瞥了一眼燕望歡,到底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


  辛夷才跟著進了門。


  她眼眶泛紅。


  低垂著頭,將一切的神情,都盡數藏下。


  辛夷同真陽,一左一右站在房間的最兩端。


  彼此之間,涇河分明。


  甚至連一個眼神。


  都沒有賞賜給對方。


  “這是怎了?”


  連曹大夫都瞧出了不對,笑吟吟的打趣了一句。


  “還真是稀奇,你們兩個,竟然也會鬧起別扭來了?”


  “沒有。”辛夷吸了吸鼻子,低聲道:“我們兩個沒事。”


  汾月環抱著雙臂。


  站在曹大夫的身側,查看著燕望歡的手傷,頭也不抬的道了一句:

  “莫要管他們,就是太空閑了,沒有事情做。”


  曹大夫輕笑了一聲,道:

  “可得珍惜這好年歲,若是日後再見不得,可是會後悔的。”


  他不過隨口一句。


  卻讓站在一旁的從胡,微微皺起了眉。


  汾月倒是敏銳的注意著了她,沒好氣的瞪了曹大夫一眼,道:

  “好不容易平安無事,你又說這喪氣話!”


  “是啊。”


  真陽也點頭,用餘光掃了一眼辛夷,見她眼眶泛紅,也是心底一顫。


  但他猶豫了下,仍是未開口,向後退了兩步,將頭扭到了旁處。


  等著傷口包紮完好。


  燕望歡吐出口氣,緩緩道:

  “勞煩曹大夫了。”


  “無需如此,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哪敢邀功。”


  曹大夫連忙起身,盯著燕望歡的手傷沉吟了片刻,道:


  “不過,這些次傷,都是落在同一隻手上,已是傷根及骨,定要千萬小心調養著,不然.……”


  他未把話說完。


  但辛夷從胡等眾,都是變了臉色。


  燕望歡的手,確實是傷痕累累。


  隻是沒成想到。


  竟是已嚴重到了這種程度。


  “曹大夫……”辛夷眉頭皺的更緊,此時也不顧上同這樣慪氣了,連忙詢道“可當如何去做?用什麽藥材才好?我這就出去找!就是外麵買不到,七皇子同況少爺那邊,也終究是能找到的!”


  “這並非是藥石能醫。”


  曹大夫搖了搖頭。


  看辛夷神色已是差到了極點,也隻是歎息一聲。


  他們都是一臉的嚴肅。


  倒是燕望歡,輕笑了一聲,道:

  “又不是多嚴重的事兒,何必擔憂?大夫人同燕喚喜的命,再加上鎮國將軍府,隻用一隻手換,哪有這麽值當的買賣?”


  她單手托腮。


  對自己的傷勢如何,是絲毫都不擔憂。


  彼此這點小事。


  倒不如。


  是七皇子府的種種,更值得她惦記。


  秦依瀾必須要除。


  她同燕望歡結仇太深。


  彼此之間,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且秦依瀾身份高貴。


  與其留著她,作為心腹大患,隨時堤防,不如培養起白汝嫣,來頂替秦依瀾在七皇子府的地位。


  以白汝嫣的出身。


  她是無論如何,都達不及七皇子妃的位置上。


  但最重要的一點。


  還是因槐蘭。


  她的死,永遠都是燕望歡心中的一根刺。


  但如何讓秦依瀾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再生不起風波,還能要秦侍郎,繼續為楚玉做事。


  當真是難得兩全。


  “主子,是在想秦依瀾?”


  汾月瞧出了燕望歡的心思,取了手爐,送到她麵前,低聲道了句:

  “我怎都瞧著,那白汝嫣,不能信任”


  “她心思重。”


  燕望歡接了手爐,護在懷中,緩緩道:


  “雖是不能信,卻可以合作。”


  “是。”


  汾月點了點頭。


  尋思了一會兒七皇子府的種種,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身不在一處。


  還想要對付秦依瀾。


  屬實太過於苦難了些。


  之前秦依瀾敢對燕望歡動手。


  既是仗著七皇子妃的身份,又是借助母家的勢力撐腰。


  加上腦子蠢直。


  才如此不計代價。


  但燕望歡,可沒有如她這般放肆的資格。


  若不籌謀完善。


  倒黴的,最後許是成了燕望歡,都說不一定。


  真陽聽見了她們的交談。


  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喃喃道:


  “主子,若非不然,我們尋個機會,也截她一次?”


  “截?”


  汾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敢截殺七皇子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不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嗎?”


  真陽被罵的一縮脖。


  他趴在桌子上,竟是一副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模樣。


  辛夷站在不遠處。


  挪了腳步,走近真陽了些,道:

  “這裏有我和汾月守著,你回房去休息吧。”


  “沒事。”


  真陽仍閉著眼。


  神態仍是冷淡的很。


  甚至連瞧,都未曾瞧上辛夷一眼。


  辛夷麵露悲色。


  輕哼了一聲,轉身跑出了門。


  汾月看不下去,不悅道:


  “你不過是被抓了一次,難道把你的腦子,都抓壞了不成?”


  “你懂什麽?”


  真陽將眼睜開一條縫,卻不看汾月,而是向著窗外瞧了一眼,低聲又道:


  “你既是什麽都不知曉,就莫要來摻和。”


  他真是脾氣見漲。


  竟是跟著汾月,都沉了語氣。


  汾月頓時大怒。


  正想要發作,就聽燕望歡忽然開了口。


  “真陽,辛夷她並非是不願救你。”


  真陽一愣。


  他真是沒想到。


  心裏頭那點,連汾月和辛夷,都是察覺不清的別扭,竟被燕望歡,一語中的。


  他頓時有些麵頰發紅,壓低了嗓子,道:

  “主子,我知曉的,隻不過……”


  真陽抿緊薄唇。


  眼中有茫然之情,一閃而過。


  他同辛夷間,情誼不同於旁人。


  總歸是要特殊一些的。


  真陽可以接受,被汾月從胡等放棄。


  因若是換成了他。


  也會是一樣的選擇。


  但辛夷不同。


  真陽終歸是覺著。


  她應該稍稍,在意一些的。


  即使一句也好。


  總不得,是和旁人一眼,放棄的毫不猶豫。


  真陽也知曉。


  是自己鑽進了牛尖角。


  但心裏頭不痛快。


  連表麵的和煦,都是偽裝不出來。


  汾月張了張嘴。


  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還是燕望歡。


  見真陽仍是一副想不通透的模樣,便幹脆道:

  “辛夷一樣不好受,你回去好生想想吧。”


  “是。”


  真陽點點頭。


  但人都走到了門口,還是透著門縫,瞧著外頭沒有辛夷,才敢快步走出去。


  “真是夠丟人。”


  汾月瞧著他這副模樣,很是無奈的嗤了一聲。


  她也沒心思去多真陽如何。


  思慮半天,道:


  “主子,秦依瀾那邊,你可是有主意了?”


  要對付七皇子妃。


  這談何容易?

  燕望歡雖有個郡主的名頭,但她一個被封賜的外姓,同秦依瀾比起來,仍是有所差距。


  風險實在太大。


  且此時,正趕風口浪尖。


  京城當中出了太多的亂事兒。


  衛鞅的屍身還未腐,而鎮國將軍府的王氏,死訊也還沒被傳開。


  此事。


  皇上定會徹查。


  而燕望歡一舉一動。


  也會被人留意。


  萬一被誰抓到了把柄。


  可是生死難料。


  光是一想。


  汾月都是心慌的很。


  要在這個時候,分出空兒來對付秦依瀾,先莫說是能否成,連自身的安全,都是難以保障得了。


  她實在擔憂,忍不住道:


  “主子,要不然,我們還是先等一等吧?且這風頭過去,皇上那邊消了怒,不然我實在是擔心,此時行事,過於的凶險了?!”


  燕望歡並未應聲。


  她沉吟半晌,忽然道:

  “去研墨,我有話,要同七皇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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