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曆練前日
“秦教官，別賣關子呀。”曲琦眨眨眼，直覺是好事。
“總部安排後天各連隊副教官帶一名學生，參加為期四天的曆練。”秦牧之涼涼開口。
“什麽曆練，幹什麽呀？”某女果然眼睛亮了起來。
“體能素質拓展的話也就是毅行，帳篷外住，孤男寡女。文能拓展就是.……”
“我去！”
“本來是想帶上你的，現在你這腳踝，”秦牧之麵帶猶豫。
“我去！”
“實在是讓人不放心，不然還是另找人吧。”
“能好，我後天一定能好。”曲琦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那你現在還站在這吹風？”
“我現在就回去了。”曲琦迅速開口，遠遠望了一眼三營三連大部隊，轉身回去醫務室。
秦牧之滿意地點點頭，要是讓宋晏看到小姑娘這個樣子，肯定說什麽都不讓她參加曆練。
那等宋晏四天回來，人家生米早就煮成熟飯了。
曲琦待在醫務室安靜敷著冰塊，腦子不停地轉。
‘係統君，係統君。’
還是毫無動靜，曲琦歎了一口氣。自上次楊依依出現，好感達到及格線之後係統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她使盡渾身解數，係統也沒出現過。或許是之前漲好感過於順利了，而現在她與宋晏又距離如此之遠。曲琦隻得如此安慰自己。
與之同時，秦牧之在報名表上大筆寫上“宋晏”兩字，隨意地開口，“這次曆練你帶，我可不去。”
宋晏寫著日記批注，頭也不抬，“去年教官破例帶我們倆去的時候，你不是情緒挺高漲的嗎？”
“那我不管，反正現在你是副教官，學生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後天把自己準備好就行了。”
“安排的哪個學生？”宋晏終於停筆，看向秦牧之。
“就那個，我們連體委。我看小夥子素質棒得很，有你當年的風範。今天我問他意願，他也興致很高。”
“嗯，那你安排吧。”宋晏沒來由的失落，又拿起筆，卻不再批改日記。
“對了，”秦牧之又開口，“我今天看見一男生跟曲琦一起，倆人看著像是從訓練室那邊過來的，你認識不？”
“不認識。”
“是不是那個吳淵？是的話就奇怪了，這小夥子看著很健康啊，怎麽整天呆在傷病連。”秦牧之低聲嘀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晏頓住，自吳淵出現他便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而性格的冷清，以及為什麽能一直呆在傷病連，他卻真沒了解過。
明天找傷病連的老劉看看資料吧，宋晏揉了揉太陽穴，萬一會對曲琦不利……算了，怎麽可能？
宋晏有些煩躁。
過一會兒，草稿紙上多了一行整中帶亂的字——因她改變情緒，不想努力掙脫。
遠處的曲琦突然打了個噴嚏。
次日，秦牧之特批了曲琦的假條，準許她在宿舍好好休息一上午。曲琦樂得清閑，躺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動動好多了的腳踝，剛準備出去吃飯，手機便響了起來。
“曲琦女士您好，你的外賣到了。請問門號是7棟202嗎？”
“對，等等，我沒定外賣啊。”曲琦後知後覺。
“我看看，是一位手機尾號7966的先生給您定的。”
“好的。”
曲琦打開手機通訊錄，剛剛輸上號碼，敲門聲便響了起來。她隻得打開門接了進來。
“尾號7966”——吳淵。
曲琦放下手機，再去看包裝盒上的小單，蝦仁炒飯，黃燜豬腳，養生八寶粥。真是一頓抵三頓，曲琦撓撓頭。
再往下看，還有一張留言。【快點恢複活力哦，吃哪兒補哪兒，訓練室見。】
曲琦無奈地撓撓頭，吳淵定是今天去找她沒找到，猜到自己在宿舍。
心裏暖歸暖，界限卻要分明。曲琦拿出手機。
【謝謝。】
【轉賬給吳淵：46元。】
【這麽客氣幹什麽，感覺好些了嗎？】吳淵回複很快。
【我們見一麵吧。】【一點半，在訓練室。】
【好。】
心中一塊小石頭落地，曲琦將手機一丟，安心啃豬蹄。
【這麽客氣幹什麽，感覺好些了嗎？】吳淵回複很快。
【我們見一麵吧。】【一點半，在訓練室。】
【好。】這次回複就慢了許多。
心中一塊小石頭落地，曲琦將手機一丟，安心啃豬蹄。
吃好喝好，曲琦饜足出門，才走到訓練室前麵小道上便看到了吳淵，兩人便一路同行。
曲琦走得慢，每一步卻都很穩。“不錯，看起來好多了。”吳淵帶著招牌的微笑。
“是啊，說起來還要謝謝你的豬蹄。”
“怎麽想起來把我約出來了，想我了嗎？”
“吳淵，”曲琦正色，側過身子麵對少年，“其實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吳淵笑意一斂，眉宇間變得鋒利，“我並不覺得我比他差。”
“是，但是感情的事不是勉強來的。”曲琦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吳淵。
“我對你那麽好，離你那麽近。為什麽你不回頭看看我呢？”吳淵神情低落。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你知道嗎，從我看見你第一麵，”吳淵拿出口袋裏的發皺的照片，表情有些猙獰，“你看你跟他在一起笑得多開心，我一點都不想看到。”
曲琦有些震驚，默念，“這不是吃西瓜大賽的.……怎麽在你手裏？”
“是你丟掉的啊。”吳淵逼近曲琦，將照片一下下撕的粉碎，“以前我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一看，因為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也那麽開心。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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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官，你覺得呢？”見宋晏不應，男人又喊一遍，“宋教官？”
“嗯？”宋晏從不遠前一男一女中回神，“不好意思，走神了。”言罷又將餘光掃向兩人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不對。
未經細想，就見一個滑板少年從前路轉彎處衝了出來，來勢之洶，氣勢之大。徑直逼向小路角落講話的二人。
“刹不住啦！刹不住啦！快讓開，快讓開。”滑板上的少年頭發被風吹得高高豎起，聲音陣陣回蕩在空中。
正是一個下坡，衝勁十足。如果被撞個正形，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