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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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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個小孩, 見她遲遲不下來,終於問:「姐姐, 你是不是不敢下來了啊?」


  這會兒其他小朋友也意識到了,畢竟樹這麼高啊。


  好在有個小女孩看到旁邊站著的秦陸焯,鼓足勇氣,軟軟地問:「叔叔, 你可以幫忙抱姐姐下來嗎?」


  秦陸焯登時啞然。


  他身材高大, 小姑娘站在他旁邊, 堪堪到他腰側。他低頭看著那張粉嘟嘟的小臉, 大眼睛里一派天真。


  末了,他伸手摸了下小姑娘的腦袋。


  神色莫名溫柔。


  「這個姐姐既然能自己爬上去,就能自己下來。」


  只是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為了救貓,親自爬樹上了?

  她可真夠可以的。


  ……


  坐在樹上的蔚藍, 聽到這句口吻涼薄的話, 登時笑了。


  她低頭撫摸懷中的小傢伙。


  通體雪白的貓毛,柔軟又舒服,一看就是平時餵養的很好。


  她低笑道:「這可是你的貓,我是為了救它才上來的,難道你不應該對我負責任?」


  其實蔚藍是想說, 他應該對她現在的狀況負責任, 誰知剛說完, 才注意到話里的歧義。


  於是,樹上的姑娘和樹下的男人,都微怔。


  秦陸焯微蹙著眉頭看她,過了會,沉著聲問道:「我的貓?又是你的推理。」


  秦小酒平時都在家裡,就是這幾天他沒空,放在寵物醫院寄養了兩天,今天剛領回來,就撒歡一樣地跑,又被小孩子帶出來。


  連他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還養了只貓。


  蔚藍繼續撫摸貓的脊背,約摸是把它摸舒服了,小傢伙又嗷嗷地叫了兩聲。


  秦陸焯聽得額角微跳。


  小白眼狼。


  直到蔚藍從小貓脖子上勾起一塊牌子,纖細手指,在夕陽下染上一層蜜釉。


  「不用推理,觀察就好。」


  蔚藍低頭看著樹下的人,神色悠然道。


  她穿著一件寬鬆白色高領毛領,鬆軟舒服的料子,勾勒著她整個人白瘦纖細。黑色長褲露出一段白皙腳腕,秦陸焯原本並沒注意,只是她交疊的雙腿在樹榦上無意地輕晃,黑色長褲和鞋子中間那一段纖細白潤,格外顯眼。


  秦小酒脖子上就掛著銀質牌子,寫著它的名字。


  秦陸焯又恰好出現在這裡,不難推測出這中間的聯繫。


  於是,一幫小朋友都看著秦陸焯,十分哀怨,尤其是最先開口的小姑娘。她一臉不贊同地說:「叔叔,我媽媽說男生就該主動幫助女生的。這樣才是好孩子。」


  小姑娘被教得很好,此刻沒有主動幫忙的秦陸焯,正接受著她眼神的譴責。


  就連樹上的蔚藍,都被小姑娘逗樂。


  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


  極少受到如此『指責』的秦陸焯,難得神色溫柔地看著小姑娘,末了,他問:「那你想我怎麼幫她?」


  「抱姐姐下來吧,這麼高,怕怕。」


  小姑娘舉起胖嘟嘟的小手,說:「多多爬很高的時候,爸爸就是把多多抱下來的,就是這樣,這樣舉高高……」


  不管是樹上的蔚藍,還是樹下的秦陸焯,都認真地看了一遍。


  結果,他們沒說話,小姑娘著急了,以為秦陸焯沒看懂。


  她乾脆轉身抱起自己身邊的小男孩,惹得小男孩白皙的小臉漲地通紅。


  呃,這次秦陸焯徹底看清楚了。


  確實是舉高高的姿勢。


  不過在小姑娘示範完之後,他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著樹上的人。


  蔚藍的視線撞上他的眼睛,微愣,乖張地笑了下:「你不會是覺得我教她的吧?」


  秦陸焯沒說話。


  確實不是她教的,不過小朋友的提議,她覺得不錯。


  誰知她說完,秦陸焯扔下兩個字,等著,居然轉身就走了。


  蔚藍看著男人頭也不回地背影,又低頭看著懷中溫順的小白貓,帶著淺笑,低聲說:「他要是不回來了,我就把你帶回去,好不好。」


  可惜,這個心愿註定是實現不了。


  因為幾分鐘后,秦陸焯再次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梯子的工人。


  待工人把梯子放好,秦陸焯單手插兜,姿態輕鬆地站在樹下,聲音閑散地說:「下來吧。」


  此刻,一旁的小朋友都眼睛發亮地看著他。


  顯然,輕鬆搞定這麼大問題的叔叔,讓他們開始崇拜。


  倒是蔚藍垂眸,低頭睨了他一眼,又摸了懷中的貓兩下。


  這次秦陸焯沒說話,直接踩著梯子上來,待他身體與樹上的蔚藍平行時,伸出一隻手,「把它給我吧。」


  半空中,這隻手掌,竟是好看地有些過分。


  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攤開的掌心,掌紋並不凌亂,那兩條線順著掌心蜿蜒,有些深地過分。


  蔚藍終於把懷裡的秦小酒遞給它,動作溫柔小心,沒忘記叮囑:「剛才它的後腿卡在樹梢上,小心它的後腿。」


  秦陸焯低頭看著掌心的小東西,即便此刻這麼乖順,還是忍不住輕斥了一聲。


  「狗崽子。」


  ……


  他身後是已垂垂落下的夕陽,火紅色光線落在他發梢間,他微垂著眼睛,盯著掌心裡的小白貓,濃密長睫遮住他一向犀利的眼神,光線籠在他身上,竟是難得溫柔的畫面。


  蔚藍:「它是貓崽子。」


  「嗯,不聽話的都是狗崽子。」


  秦陸焯淡淡道。


  蔚藍微挑眉,居然難得再開口,「要是你不聽話呢?」


  秦陸焯聽完這話,真是直接氣笑了。


  「心理醫生都像你這麼伶牙俐齒?」


  蔚藍看著他,最後臉上竟是露出得意地笑。她從來都不是愛鬥嘴的人,偏偏遇到他,居然一次兩次都逆了性子。


  她搖頭說:「不是,一般我的諮詢者對我的評價都是,溫柔、體貼,善於傾聽。」


  這次,秦陸焯嘴角上揚,溢出一聲輕笑。


  似嘲笑。


  待他們成功救下小貓,一幫小朋友陸續跟秦小酒一一告別。在秦陸焯的『威懾』之下,素來性格高傲的秦小酒居然任由一幫小孩子在它身上摸來摸去。


  於是,被摸夠的秦小酒,這才被帶回去。


  他們是從大門口進來的,一路上遇到不少人。


  雖然人人只是跟秦陸焯打招呼,眼睛都忍不住在蔚藍身上打量。


  等進了秦陸焯的辦公室,其實並不算大,蔚藍幾乎是在進門的一瞬間,便把房間內布置收入眼帘。


  秦陸焯走到牆角,把秦小酒放在貓籠。


  接著,他轉身走到自己辦公桌後面,拉開右手邊抽屜,將裡面的胸針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說:「看看,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不過蔚藍沒說話,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她還在看著自己的辦公室。


  「你也想分析我?」


  那晚蔚藍確實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一個過分聰明的女人。尋常人跟心理醫生接觸,心底都會有點兒發怵,覺得心理醫生會輕易看透他們。


  他乾脆仰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抬了抬下巴,「說吧,什麼結果?」


  說著,他嘴角泛著冷笑。


  蔚藍並沒在意他的冷漠,只是在又看了一圈辦公室,點頭。


  「結果就是,你是男人里難得愛乾淨的人。」


  只是她這個好笑的結論,並未得到秦陸焯的認可。


  他眯著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的辦公室,是自己打掃的?」


  這次,輪到蔚藍微怔。


  他們兩個就像是在一個遊戲中,找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蔚藍:「從我門口進來到你的辦公室,一共有七個攝像頭,當然這是我看到的。至於暗藏的還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麼多攝像頭也能理解,你是警察出身,謹慎和安全這幾個字,刻在你骨子裡了。」


  「連外面都尚且有那麼多攝像頭盯著,你會讓別人隨意進入你的辦公室嗎?」


  顯然不會。


  最穩妥的辦法,自然就是他親自處理這間辦公室內里的一切事情。


  包括打掃。


  待說完,蔚藍轉頭看著窗外,正好沈放就在外面,似乎正在和別人交流。


  「那天晚上,其實我還有個結論。」


  蔚藍認真地看向他。


  秦陸焯緊抿嘴角,安靜地看著她。


  「沈放撒了一個謊。」蔚藍的眼睛依舊盯著外面的沈放,而此刻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體微起,全身肌肉都在不自覺地收縮,直到她說:「他說辭職是生活所迫,是在撒謊。」


  「顯然他很留念警察這份工作,甚至深深以它為榮,錢並不能讓他辭職。」


  可是為什麼呢?


  終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眸中黑色瞳孔猛地收緊。


  「他的辭職應該和你有關係吧。」


  真相總是那麼直入人心,蔚藍轉頭時瞥見他眼底的寒意。


  她說對了。


  房間內,過分安靜,直到秦陸焯再次開口,「就這些?」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秦陸焯安靜地看著她,眼神重歸冷清,靠在椅子上抬眸盯著她。


  蔚藍緩緩地走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從剛才你帶著我進來,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你應該從來沒帶過女性來過公司。所以你單身的時間應該超過三年以上。」


  清源物流成立三年了。


  她自始至終盯著她,突然輕笑。


  「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找你這樣的?」


  秦陸焯幾乎是下意識反問,自然脫口而出,語氣中不難聽出帶著嘲諷。


  誰知蔚藍不僅沒生氣,反而淡淡地看著他。


  「我,不好看嗎?」


  她口吻淡然又篤定。


  這次,秦陸焯沒說話,只是微微將頭撇開。


  第七章


  蔚藍回復完這條簡訊的時候,大門正好被打開,是蔚建勛和嚴楓回來了。今天有個活動,需要他們夫妻一起出席,所以到這個點兒才回來。


  嚴楓一進門,見兩個女兒都在家,臉上立即浮起笑意。


  「在等爸爸媽媽嗎?」


  蔚然起身,倒是回了句:「你們再不回來,我就拉著蔚藍先吃飯了。」


  正脫了大衣遞給保姆阿姨的蔚建勛一聽,登時瞪著她:「沒規矩。」


  即便蔚然在公司是下屬,不過在家裡,她是皇帝女。因為她是長女,是家裡的頭一個孩子,所以父母待她如掌上明珠,所以蔚然見他這麼說,不僅不怕,反而笑道:「我沒規矩,還不就是您給慣壞的。」


  父女兩你說我笑,倒是其樂融融。


  嚴楓一轉頭,就見蔚藍也站了起來,只不過她沒說話,就安靜地站在那裡。


  她心底一嘆,按理說,家裡的小女兒最是寵慣不過,也愛跟父母撒嬌親熱。


  偏偏他們家的這位小女兒,性子淡,跟誰都不熱絡。


  即便父母想要關心她,可是話不投機,真是半句都嫌多。


  「蔚藍。」蔚建勛在跟蔚然說完之後,自然也注意到,乖乖站在一旁的小女兒,蹙眉,開口問道:「你如今做事就是這麼肆意妄為嗎?行事之前,可有考慮過父母的臉面?」


  蔚藍自然不怕,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周西澤劈腿,難道我還要忍著?」


  一提到這個話題,蔚建勛額頭微跳。


  嚴楓知道他們兩個的脾氣,趕緊打圓場說:「算了,小藍今天回來吃飯,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對啊,趕緊吃飯吧,我和蔚藍都餓壞了。」蔚然也跟著說。


  蔚建勛倒也不是全生氣蔚藍,周家那個混小子,得了他的寶貝女兒,還他媽敢在外面找女人。周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蔚建勛說話都是毫不客氣。


  只是蔚藍擅自退婚,連跟父母都不說一聲。


  要不是周父打電話過來,他至今還蒙在鼓裡。


  等吃完飯,蔚藍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蔚家四口人住著三樓獨棟別墅,蔚藍的房間自然又寬敞又明亮。她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室內的沙發上看了起來,只不過半天都沒翻頁。


  蔚然端著水果上來的時候,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等把水果盤子放在小茶几上,蔚然看著她,這才說:「還生爸爸的氣?」


  蔚藍:「沒有。」


  神色淡然,真瞧不出情緒。


  好在蔚然跟她當了二十幾年的姐妹,蔚藍情緒再淡,她還是能看出來。


  蔚然說:「你別怪爸爸不站在你這邊,本來你和周西澤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結果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爸爸難免會不開心。況且之前周叔叔打電話過來,爸爸也把周西澤狠狠地罵了一頓。」


  「能不提他嗎?我現在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蔚藍難得皺眉。


  終於,蔚然呵笑了一聲。她直勾勾地盯著蔚藍,問道:「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蔚藍看向她,「什麼意思?」


  蔚然終於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道:「你雖然性格淡,可是喜好我還能看得出來。你和周西澤在一起,客氣多過親熱,兩人看著就生分,我早就不覺得你們會結婚。至於你為什麼一直沒拒絕,我到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你不僅不想跟周西澤結婚,你也不想讓爸媽插手你的婚事吧。」


  到底是姐妹,蔚然幾乎說中了蔚藍所有的心思。


  她就是刻意的,故意在訂婚後搞出這樣的事情。這個圈子就這麼大點兒,有些事情,一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別人看來,周西澤固然有錯,蔚藍也不夠大度。


  蔚藍沒說話。


  蔚然終於神色嚴肅,看著她:「蔚藍,有些事情,不是想便可以去做的。」


  「所以連結婚都不能找自己喜歡的人?」蔚藍終於忍不住。


  她並不是個叛逆的人,但是在這件事上,卻異常執著。


  即便她現在沒有愛的人,也不想和不愛的人綁在一起,過一輩子。


  蔚然忍不住說:「追求愛情可以,但是代價你能承受得起嗎?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蔚家給你的,你的婚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就得都像你和傅之衡那樣?」蔚藍皺眉,黑潤眼眸裡帶著不耐。


  只是,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后,她迅速地說:「抱歉。」


  蔚然伸手撩了下自己的長發,卻沒因為她的脫口而出生氣。她神色平靜地看著妹妹,說道:「對,我和傅之衡是家族聯姻,這沒什麼不好。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他給我的愛情,而是安全感。上達物流幾千億的資產,我一個人守著,太累了。」


  上達物流,作為國內物流界的龍頭企業,這是蔚家的產業。


  蔚建勛只有兩個女兒,蔚藍壓根沒考慮過從商,未來要擔起責任的,就是蔚然。


  蔚藍笑了,她問:「姐,你還記得傅之衡長什麼樣嗎?」


  據她所知,傅之衡近半年在北京的時間屈指可數,蔚然又一直住在家中,夫妻兩人別說婚姻生活,只怕連對方長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


  被自家妹妹戳穿,蔚然道:「我記著他樣子幹嘛,我只要他床上還管用就行。」


  蔚藍沉默。


  終於,蔚藍伸出白皙手掌輕撐著額頭,低聲說:「姐,如果你有需要,我有同學是男性科方面的專家。」


  蔚然啞然。


  她迅速反駁:「瞎想什麼呢。」


  誰知,蔚藍難得體貼地說:「一般夫妻一方開始抱怨這件事,說明他們之間確實有問題。現代社會壓力很大,都可以理解。」


  蔚然咬牙,怒道:「所以,就不愛和你們心理醫生說話。」


  什麼都一眼看透。


  等蔚然離開之後,蔚藍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沒再回複信息,意料之中。


  蔚藍的工作看似輕鬆,只需要跟諮詢者聊一個小時,就有一千入賬。


  其實在諮詢者來之前她得做準備,離開之後,她又需要針對這次的聊天,進一步剖析諮詢者心理狀態的變化。


  有些諮詢者都說,跟心理諮詢師聊過天之後,就特別累,想睡覺。


  其實心理諮詢師也未嘗不是。


  蔚藍送走客戶之後,看著窗外,因為冬日蕭條,外面的樹木早已經凋零,樹枝上掛著的那幾片葉子也呈現脆弱的黃色,風一刮,從枝頭飄飄零零地落下。


  季節也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所以諮詢者在的時候,蔚藍多半會讓她們的注意力放在室內的植物。


  因為諮詢者離開的時候,才下午三點。


  她靠在椅背上,看著又一片葉子從樹枝上落下。


  然後,蔚藍突然站了起來,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拎著包,出門直奔電梯。


  前台行政楊佳見她出來,連忙起身,問道:「蔚老師,您這是要去……」


  「翹班。」蔚藍留下兩個字,人已經邁入電梯。


  楊佳張張嘴,最後閉上。


  好吧,您是老闆。


  蔚藍開著車,導航已經定位到清源物流公司。


  工作室離這裡不算近,開車半個小時才到。蔚藍對這邊不熟,找車位停車,又花了十分鐘。等停好車下來,她邊順著手機上的導航,往前走。


  等快到公司的時候,看見幾個小孩子圍著一棵樹在指指點點。


  她本沒在意,只是她路過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喊住,「姐姐。」


  蔚藍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小姑娘鼓足勇氣,說:「姐姐,你能幫忙救救小貓嗎?」


  小貓?


  蔚藍終於順著幾個孩子的目光,朝樹上看去,原來一隻純白色的小貓正卡在樹枝之間。它還試著掙扎了幾下,只是一掙扎,貓叫聲便凄慘了一分。


  樹下的小朋友都很著急,生怕小貓出事。


  蔚藍微怔,問道:「你想我怎麼救它?」


  「爬到樹上,把它抱下來吧,姐姐。」此時,另外一個小男孩,給她出主意。


  其他幾個孩子紛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頭附和。


  蔚藍淡淡地看著面前這些天真無邪的祖國花朵。


  讓一個姑娘爬樹,蔚藍難得溫和的笑了起來。


  嗯,真虧這幫小傢伙想得出來。


  秦陸焯是因為公司食堂阿姨的兒子才過來的,原來這孩子見公司里養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白貓,便抱出去跟附近的小孩炫耀。


  哪知貓跑樹上了,他是回來找人幫忙的。


  小孩父母都在清源物流上班,他爸爸氣得要揍他,被秦陸焯攬住。


  他過來的時候,以為秦小酒此時形容凄慘,正打算給這個小畜生一點兒教訓,誰知見到的畫面卻讓他驚訝。


  樹榦上坐著的姑娘,穿著白色高領毛衣,披散在肩頭的烏黑長發,因為低頭在看懷裡抱著的貓,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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