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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ACT.29 傲嬌蘿莉與面癱騎士

  「既然有重要的東西在他手上,你不用去追 『瓦勒契亞之夜』嗎?幹嘛要跑到我家來啊!」一邊漫不經心地往安翰斯身上纏繃帶,她一邊泱泱地問道。


  「哼……剛才你最後給他那一擊,他只怕比我傷得更重。我本來就沒把握能打贏他,只是有不得不奪回的東西在他手裡——」聽到紗羅那句「重要的東西」,安翰斯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告訴你這些做什麼——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我也不想知道,謝謝。知道的事越多死得越快,我還想長命百歲來著。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認識你們兩位中的任何一位。」揉了揉已經開始劇烈抽痛的太陽穴,感覺眼前的燈光都有點開始模糊搖晃,紗羅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魯莽。


  他盯著她看了半響,冷冷地說道,「你以為,在你出手打傷他之後,瓦勒契亞之夜還會放過你嗎?何況,冬木市本身就有成為他目標的謠言——你該不會不知道、冬木市一直流傳著的各種災禍流言吧?」


  沒錯。冬木市自從數百年前開始聖杯之戰這個儀式時起,作為聖杯降臨之地的冬木市,生活在這裡的普通民眾就已經成為了最大的受害方。


  歷次聖杯之戰中,出現了無數的死傷者——數之不清的死者、堆積成山的屍堆……


  時至今日、即使之前的三次災難都被人遺忘,但對於冬木市的居民來說,十年前——第四次聖杯之戰時期所遺留下來的各種災難,恐怕都是猶如噩夢一般的存在吧。


  當時街頭巷尾流傳的各種入室殺人分屍的殘忍案件——其手段層出不窮,受害者幾乎達到了百人,直到最後警方都沒有破獲這起案件……


  而真正的兇手,正是第四次聖杯之戰中的Caster(魔術師)及其Master(御主)這一對組合。儘管他們最後被教會發起聯名通緝而抹殺,但是正是因為沒有破案(不能將魔術師的存在宣之於世),所以在冬木市的居民心中,他們依然是最大的恐懼來源。


  至於在爭奪聖杯的過程中,強大的Servent們所造成的建築和公物破壞,就更是數不勝數。這在普通民眾的心中,也同樣留下了莫名的恐懼。


  而第四次的最後,那場大火災造成的無數傷亡——至今也依然沒有從人們心中散去。


  現在的冬木市馬上要迎來第五次聖杯之戰,而就紗羅所知,第五次中、普通民眾的犧牲者也不比第四次少。


  首先Caster的美狄亞就會為了吸取足夠的魔力,而在市區隨意襲擊民宅,吸取人類的靈魂導致受害者昏迷,造成數起「瓦斯泄露」的案件。


  而Rider的美杜莎,則會因為Master的令咒被間桐櫻轉移給了間桐慎二,不得不遵從慎二的命令在學校設下吸取學生和老師生命的鮮血結界。


  這兩件事加起來引發的後果,絕對會讓冬木市的恐慌和流言達到空前的高度。


  瓦勒契亞之夜是噩夢的魔術師,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們心中的恐懼和流言,具現化出一夜的「噩夢」,在毀掉一個城市的同時,也吸光所有人的血。


  過去,他就曾利用瓦勒契亞大公國民眾對於暴君德古拉三世的恐懼,具現出一夜的吸血鬼將整城的人口屠殺殆盡。


  如果,他真的把目標定為即將陷入恐慌和災禍流言漩渦的冬木市,根本完全沒有問題。紗羅不是沒考慮到冬木市的流言和平和,只是她沒想過瓦勒契亞之夜會這麼湊巧跑來冬木市……


  「——————」紗羅徹底傻眼地沉默了。


  假若說對手是那個怎麼殺都殺不死的瓦勒契亞之夜,即使是擁有「直死之魔眼」也沒有任何意義。這一點青子未來的那位徒弟——同樣擁有「直死之魔眼」的「殺人鬼」七夜(遠野)志貴,已經為她很好地證明過了。


  而且在後來的《Melty Blood》(熔血之夜)中,宰掉瓦勒契亞之夜的並不是對其束手無策的七夜志貴,而是那位月世界中除了根源之渦外、至高無上的存在——真祖之王……朱月#8226;布倫史塔德。


  在七夜志貴才出生沒幾年的現在,讓她到哪裡去把尚沉睡在白姬身體中的真祖之王朱月抓出來滅瓦勒契亞之夜?!

  現在紗羅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這傢伙要死賴在我家了……]她疲累地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得有點不正常——這是理所當然的,失血那麼多沒有陷入昏迷,全是因為她以意志力一直支撐到現在為止。


  這位復誓騎士安翰斯留下來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瓦勒契亞之夜有可能會以冬木市為目標,造成毀滅這座城市的災禍。其二,她擊傷了瓦勒契亞,卻沒能殺死那傢伙,如果瓦勒契亞因記恨而跑來殺她,在安翰斯看來,就等同於他害死了她一樣。


  這傢伙之前廢話那麼多,魔劍和聖槍全出手不說,還和庫夫林打了一架,純粹就是想找一個留下來保護自己的理由——作為復誓騎士而言,「從死徒手中保護人類」是不需要質疑的。


  只不過之前因為紗羅表現得太彪悍,所以復誓騎士出手正是為了看她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會有多大的能耐,是否需要他的保護——結果她剛才在玄關口,反應遲鈍到了直接被對方用聖槍頂上了腦袋。


  所以安翰斯才硬是賴在了她家,只為了保護她這個一旦低血糖就犯低級錯誤的笨蛋。————不過,這種方式也真夠彆扭的。


  「唉……那個金髮瘋子——」抑鬱不已的紗羅泱泱地望著棺材臉的面癱騎士,低聲喃喃道。


  「————————!!!!!!」聽到她的抱怨,安翰斯突然臉色大變地站起身,語氣激烈地揚聲道,「金髮?你說金髮??!!」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瓦勒契亞之夜化為現象前的樣子???!!!」這樣氣勢洶洶地質問著,他按住她的肩膀,猛的將她推倒在了床上————造成了這種曖昧的姿勢,一向臉皮薄的安翰斯本人卻還沒意識到。


  「誒……?」一時混亂沒搞清怎麼回事,再加上猛然的衝擊力讓她腦子直接被攪成了漿糊,紗羅一臉茫然地望著幾乎快貼在自己臉上的那張俊顏。


  「那傢伙早就已經在八百多年前與『黑血月蝕姬』簽訂血契之後,就從人類的肉體轉化為虛像的『祟(Tatari)』了!就是由我所見,他也不過是一團由靈子構成的黑暗霧氣————你是怎麼會看到他人類時的模樣的?!」


  「——————」紗羅徹底啞然了。


  八百多年前的瓦勒契亞之夜確實還擁有人類的肉體,但是在他與黑姬-愛爾特露琪簽訂契約之後,愛爾特露琪將代表著真祖之王的「朱紅之月」降下,讓當時還只是一名死徒的茨比亞(瓦勒契亞的原名),為了挑戰第六法而向「朱紅之月」借取了力量。


  因為挑戰第六法失敗,但又確實從「朱紅之月」那裡借到了力量,所以茨比亞霧散成了靈子(類似靈魂的物質),從肉體﹑意志中解放出來的靈子在大氣中擴散﹑飄流。


  而他在霧散后連意志都消失的靈子,只有符合一定的條件,才能週而復始地再次結集成實體顯現於世。在那之前無論受到什麼傷害他都不會消亡——可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本來,能夠馴服「蓋亞之怪物」的黑姬-愛爾特露琪在某種意義上,就算是遠超朱月的怪物了。畢竟她的眷屬——例如黑騎士斯圖魯特和瓦勒契亞之夜,都像是被詛咒似的得到了「不死不滅」的特性。


  而瓦勒契亞每次顯現於世時,就是災禍形成之時——即便是顯現於世,他也是以「災禍」所具現出的模樣出現在人們面前。


  沒錯。


  她確實是不應該看到瓦勒契亞之夜人類時期的形態的。真正見過他人類時期相貌的,現世僅存的,除了黑姬、白姬,少數的一些死徒、還有尚在白姬體內沉睡的真祖之王朱月之外,根本沒有別人!!


  怪不得當她對著瓦勒契亞叫出「金毛魔術師」的時候,瓦勒契亞的行動遲緩了那麼一瞬間——原來是在訝異她看到的竟然不是靈子化后的他,卻是作為人類時的他的模樣。


  面對安翰斯質疑的視線,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穿來的、在穿來之前,就已經在相關資料上看到過瓦勒契亞之夜作為人類存在時的相貌了吧?!


  不過,她還是好死不死地問了一句,「黑血月蝕姬……那是誰呀?」


  安翰斯似乎噎了一下,面癱一般的俊臉更冷了三分,隨後頗有些咬牙切齒意味地解釋道,「就是真祖與死徒的月之黑公主——黑姬愛爾特露琪#8226;布倫史塔德!!只不過把貓叫成了貓咪,你就分不清了嗎?魔術協會也開始走下坡路了!」


  [哎,這傢伙也挺幽默的嘛。不過——「把貓叫成了貓咪」這種親昵的說法……原來他和黑姬還有一腿呀~~~哦呵呵……]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安翰斯,她一邊猥瑣地奸笑著,直把這位復誓騎士冷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這麼說來,朱月難不成是血吸得太多所以心臟病掛了嗎?」


  聽到紗羅這句打趣的話,安翰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只覺得自己被當成了白痴。


  他鬱結地以手撫額,滿頭黑線地喃喃自語道,「算了……反正對你而言,消滅瓦勒契亞之夜也只是為了治傷而去買葯而已,追尋葯的成分對你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


  就在安翰斯因為鬱悶而黑線放鬆了警惕之際,紗羅突然卯足了勁一個翻身,以「霸王硬上弓」的姿勢把一臉驚愕的安翰斯按在了身下。


  盯著安翰斯胸口的傷半天,在對方差點就要漲紅著臉暴跳起來時,紗羅才伸出手指狠#8226;狠#8226;戳了一下、之前庫夫林用魔□□出的窟窿,慢吞吞且輕描淡寫地說,「忘記說了,我家Servent那把魔槍造成的傷口,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痊癒的喲。」


  [讓你吐槽我讓你推倒我!本小姐幫你包紮都不錯了!看看目前為止有誰享受過這種待遇——只有我家那位兄貴隆隆而已!竟然敢推倒我!就算蘿莉有三好,本姑娘也沒到聲柔體輕易推倒的地步吧混蛋!=皿=一個一個的都喜歡「推我玩」嗎!!逗你玩啊?!]

  一邊說著,她一邊無視了對方那紅得可以滴出血的番茄臉,面無表情地噗噗戳著對方胸前的傷口,直戳得尚未結痂的傷口鮮血飛濺。而安翰斯則完全因為震驚到了腦袋死機,所以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完全沒有絲毫反應。


  [………………-_-|||少女————少女你太猥瑣了以後不要說我認識你啊不對千萬不要說我在你身體裡面是另一個你做人太失敗了我還是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里人格在驚愕了那麼一瞬間后,徹底陷入了無限循環的「自我厭惡」中(誤)。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所以說我最討厭騎士這種職階了……!騎士最麻煩、了…………!」燦爛地露出了女神雅典娜的標準聖母式微笑,紗羅很是嫵媚地咬牙切齒道。


  「我對人外物種沒興趣,請自由地去和瓦勒契亞搞基吧——啊咧……?」


  她內心慌亂地慘叫了一聲「不好」,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之前已經瀕臨極限的身體在這時就好像電池被耗盡了最後的電量。


  她根本沒有和吸血鬼共處一室一整晚的嗜好,卻在還沒來得及呼叫自家的Servent過來救駕之前——


  就很不華麗地昏迷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她正好看到了安翰斯那在聽到她某一句話時,灰白黯淡到了如同死人一般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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