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還有誰
第654章 還有誰
獄卒被帶到公堂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啪!」
驚堂木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獄卒都被嚇到跪在地上,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
獄卒齜牙咧嘴地揉著膝蓋:「大人,冤枉呀!」
「本官都還沒有開審,你喊什麼?」
王朝軒有點兒鬱悶地看著獄卒,出息!
「哦,哦,大人請問。」獄卒順了順氣息,安撫了下自己的小心臟,真的經受不住嚇呀!
「你可有虐待朝廷命官?」王朝軒開門見山。
「呵呵,王大人你這問法,也是奇怪。」蕭澈忍不住笑道。
王朝軒分外尷尬:「那……」
「你這問,他肯定會說沒有虐待,你還不如問問,到底今早上,三位大人吃了些什麼。」蕭澈提議地說道。
秦翰狐疑地看著蕭澈,如此明目張胆地指揮他們刑部的人斷案,真的好嗎?
可蕭澈似乎並不想理會秦翰,只是看著王朝軒。
王朝軒笑盈盈地換了個問法:「來,告訴本官,你今兒早上給三位大人準備了什麼膳食?」
獄卒想了想;「白尚書的是小米粥,加大片肉;秦尚書的是打滷麵,加煎蛋;周尚書的是銀耳羹,加綠豆糕。」
這種膳食,聽得衙役們各個都想流口水。
能不能,關一關他們?
好像去坐牢,怎麼辦?
王朝軒點點頭:「聽起來,膳食沒有問題呀。」
「既然沒有問題,白尚書怎麼會暈倒?」蕭澈睨了一眼獄卒,「是不是你在裡面中飽私囊?」
「冤枉呀!冤枉呀——」
「大人,」李俊良道,「不如請獄卒將三位尚書的餐食、餐盤都端上來,由下官來檢查下。」
「對!讓仵作檢查下就知道了!」
王朝軒看向獄卒,「你不會洗了吧?」
獄卒趕緊搖搖頭:「今天還真的沒有時間來洗!」
謝天謝地,他們牢房的人手不夠,連洗完的時間都不夠。
獄卒從地上爬起來:「小的立刻去端。」
「我跟你一起去檢查。」李俊良快步跟上去。
王朝軒又是一臉的尷尬:「呵呵,這個仵作,是蘇大人的弟子,做事什麼的都急躁了一些。」
「急躁不妨事,不聒噪就好。」
蕭澈抱著胳膊,安靜地等待著。
很快,李俊良和獄卒就回來了,同時,在獄卒手裡還拿著一個碗,正是白鎮堂吃早膳的那個碗。
「剛剛下官已經檢查過了,除了這隻碗之外,其他的餐具都是正常的。」
「這隻碗……」王朝軒看向獄卒。
獄卒趕緊道:「是裝小米粥的。」
換言之,白尚書的碗。
白鎮堂定定地看著獄卒手裡的碗,還真的是。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沒事,所有的餐具都正常,偏偏就只有他……
他得罪了什麼人?
「剛剛有人說,來劫獄的人說是本王府上的人,那就奇怪了,本王才剛剛回府而已。昨夜,本王可一直都在鎮撫司。」
全場鴉雀無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有人假扮王爺的人來劫獄?
可為什麼?
有什麼好處呢?
「三位尚書大人,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蕭澈淡淡地問道。
三人都齊刷刷地搖搖頭,白鎮堂說道 ;「我們都關進來了,還能夠得罪什麼人?」
王朝軒附和地說道:「不僅僅是如此,那個劫獄的人,難道不是來救白尚書的嗎?」
「不,是來栽贓陷害的。」秦翰一下子就明白了蕭澈的意思,「現在我們三人雖然都是戴罪之身,但罪名尚未定下來,不一定會有事。可如果有人劫獄,那就是畏罪潛逃,是大罪!」
熟知律法的秦翰毫不客氣地點明了:「真是歹毒!」
「可為什麼,單單針對老白?」周宇附和地問道。
「那就要問白尚書了。」蕭澈看向白鎮堂,「最近有見過什麼人,或者和人有什麼過節嗎?」
白鎮堂搖搖頭,眼睛卻是眯起來,他看著蕭澈,心中卻是明明白白。
「王爺,本官可以和你單獨說兩句嗎?」
蕭澈站起身:「那自然是可以的。」
他大大方方地走出公堂,白鎮堂就跟在身後。
「王爺大費周章,不可能是為了在公堂之上露個面吧?」
「白尚書真是聰明,能文能武。」
蕭澈毫不客氣地承認,今天的一場鬧劇就是他想出來的。
「原因?」
「本王只有一個目的,保護阿羽。」蕭澈抱著胳膊,「本王知道,昨天夜裡,楚玉帶了阿羽來見你,楚玉知道了,對不對?」
「我什麼都沒有說,我……」
「你有什麼的動作,楚玉都可能會想到。」蕭澈道,「昨夜,楚玉要將阿羽帶走,不過卻被人破壞了,罷了,不走就算了,在本王眼皮子下,還能夠護著。」
「那王爺今日是……」
「這件事,有多大鬧多大,我想要人清楚地知道,今後想要見你們三位,很難!」
白鎮堂點點頭:「王爺是打算,斷了太后的念頭?」
在刑部的大牢,位高權重者都可以隨意進出,這就是為何周宇要說王朝軒始終比秦翰差點兒火候的原因。
倘若這一次來的不是蕭澈安排的人,而是太后……
他們三個人,斷然會沒命的。
太后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在選擇的時候,會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萬一做錯了什麼決策,損了這三條命,赫北皇朝的損失就大了。
蕭澈才不想給蕭衍收拾爛攤子,這件事,根本上都是因蕭衍而起。
要不是要保住蕭衍的皇位,他至於被迫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在處理好這件事之後,他可是答應了白羽的,要暫時離開這種權利鬥爭的漩渦,好好地享受下大自然的風光。要是把這三位尚書大人的命給弄沒了,還不是給他出難題。
「現在知道白羽身份的到底有哪些?」
蕭澈需要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人全都抓出來,一網打盡,面卻後顧之憂。
白鎮堂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
這倒是個實話,他做事素來乾乾淨淨,白羽的身份,他藏了二十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到現在被人拆穿,他都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白羽也沒有做什麼似得。
「世子爺肯定是知道的。」白鎮堂嘆了口氣,「應該沒有了吧。」
「不,有一個人,應該也知道了。」